走廓下的冬竹错愕地盯着他,他在做什么?
闻人澈抬起眼皮朝她轻笑,道:“没有这药粉,如何解决皇上赐的四位美女?”
“少主,你……下毒还是下媚药?”
闻人澈嘴角一抽:“冬竹,你最近似乎只喜欢媚药,瞧来我再不向姜伯提亲,说不定哪日这媚药就用在我身上了。”
姜冬竹无语哽咽,她是每每被他那上好的男色所迷惑,但是她有急色到对他使用媚药的地步么?“呃……少主该是最清楚的,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用媚药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去做采草大盗。”
“冬竹的意思可是,你不屑于用媚药,而是正大光明的做采草大盗?”
姜冬竹默默无语两行泪。
闻人澈却突然正色道:“冬竹一般采草是在夜里什么时间,本少主也好沐浴更衣,等你来采!”
冬竹实在经受不住打击,一个趔趄退了一步,却正好一头撞在廓柱上,“砰”地一声,她只觉天旋地转,头脑发晕!一摸后脑勺,竟起了个大包!她恨恨望着屋内的始作俑者,天下有谁这样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等风骚之事!不不,她气糊涂了,是风流之事!他玩笑就玩笑,有必要这么的严肃隆重么?
正在此时,三皇子领着四名衣色素雅的美女向书房走近。姜冬竹一手摸着后脑勺,一手扶着廓柱,稳住被撞得头昏脑胀的自己,定睛向四位美女瞧去。
呃,皇上真是相当有心啊,知道少主喜欢素雅,送来的美女真是个个衣着素雅,容貌清丽,连妆容都是极淡的,实在是令她冲动不已啊——当然,她只有杀人的冲动!
“你们四个快过来见过闻人少主。”三皇子指挥着四美进屋行礼。
那四位美女本来还以为被皇上赐给个年龄极大的老头子,敛礼抬头后,瞧见闻人澈那张清俊的脸庞,顿时个个娇羞带怯,难以自抑。
姜冬竹只觉杀人的冲动越来越浓烈,这头昏脑胀的感觉也越来越厉害。纤纤细指紧紧扣在廓柱上,真想一凤爪抓上五个窟窿眼……呃,当然不是抓那四名美女,她只会抓廓柱。
闻人澈看她一眼,清目扫过她紧紧扣在廓柱上的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一瞬即逝,眸光瞧向那四位美女,点一下头:“皇上真是有心了,这四位美女个个都美而不妖,雅而不俗……”说着眸光再次瞟过姜冬竹。
姜冬竹似乎淡定多了,手已从廓柱上拿下,身子斜靠在廓柱上,静静地看着屋内的俊男美女,嘴角微撇。
“我很喜欢,今夜你们四个一起侍寝。”
姜冬竹脚下一虚,“砰”的一声闷响,脑袋再次与廓柱来了个亲密接触,经过两下重重碰撞,她有些支撑不住了,扶着廓柱坐在旁边的一排石凳上,暗呼:苍天啊大地啊,我们少主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惊醒他家小兄弟啊!
其实她很想说,她手里的一品香还有得剩,用不用她拿来给他们助兴呢?
龙皓睿则一脸促狭地看着闻人澈,一副只有男人才懂的猥琐表情,然后转头同情地看一眼姜冬竹。
闻人澈微微勾着唇,“这酒是上好的寒香露,平常人是喝不到的,这四杯便分赏给你们喝了。”
四位美女见闻人少主对她们如此满意,当夜就要她们侍寝,更给她们赏了寒香露,实在是前所未有之待遇,当即个个受宠若惊,纷纷优雅妖娆地走过去伸出纤纤玉指取走一怀,站成一排,向他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齐齐矮身敛礼:“妾等谢过少主。”
闻人澈挥手示意她们免礼,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冬竹,不说话。
姜冬竹瞪大一双秀眸盯着四女,似乎并无异状,还在寻思着,少主给三人下了药,一人未下药打得是什么意?
正在想着,忽听“扑通、扑通、扑通”四名美女中三名美女倒下!
那名站着无异样的美女见妆惊恐万分,忙不迭地跪下求饶:“少主饶命!少主饶命!”
龙皓睿也惊得站起身来:“闻人,她们毕竟是父皇赐给你的……你这碰都未碰一下,便杀了她们,这让我如何回去交差?”
闻人澈淡淡地看她一眼,倏地移到她身前,伸手扼住她喉咙,冷冷地道:“记住,你是死在我闻人澈手里的!”手指微微收力,那美女登时美面胀红,窒息的翻着白眼,意识模糊起来,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
龙皓睿不禁生了怜香惜玉之心:“闻人,她们何罪之有?”却见闻人澈左手两指闪电般点在那美女胸前,那美女立时昏死过去。
闻人澈收回大手,任那美女倒地,转身拿起桌上的湿巾擦拭着右手的每根手指。看向龙皓睿:“三死一伤,全是你的了。”
龙皓睿一脸惊惧,不可思议地瞪着他:“闻人,你在搞什么鬼,我要三具尸体回去干什么?”
姜冬竹笑嘿嘿地瞧向他,难道三皇子对****……嘿嘿,阿弥陀佛,她想多了,三皇子岂是那般恶心之人?
闻人澈将湿毛巾随便扔到旁,道:“我只说是三死一伤,几时说是三具尸体?三皇子是聪明人,还要我来细说吗?”
龙皓睿抬起脸来,正色道:“闻人,你将这个难题抛给我,是让我犯欺君之罪,一旦事发,我会被老四打击得很惨。”
闻人澈坐下,端茶喝了一口,淡睨他一眼:“三皇子,你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如何当皇储?先晕的三名美女是假死,你明日可以大张旗鼓地带着几个人,围观验证三名美女的死,三日后,三名美女会自行醒来,你放心,她们会忘记一切,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你要留下还是悄悄送走都是你的事。”
“你……”他还是将擦屁股的事情撂给了他!龙皓睿无语,他竟将三名美女搞得失忆了。
“三皇子不要在我面前怜香惜玉,你该知道,皇上赐我这么美女,就是让她们来送死的,我肯保下她们性命,已是仁慈。何况,我要摆脱这些美女的麻烦,还要保了她们的性命,这是最好的法子,若不让她们失忆,难保她们以后不会乱说,没了过往的记性就算她们想乱说,也没得说,想保命就得吃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