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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假意地东张西望,只是为了能更多地看到你。

下午太阳的余热还在烘烤着大地,今天是左丘鹏在粉店兼职的第九天,左丘鹏送走了客人最多的中午,迎来了得以偷懒的下午,本欲看书打发时间的左丘鹏,看了看弥漫着热气的门外,原本无人的粉店,由远而进地走来了三位客人。

第一个印入眼帘的身影是同班同学夏琴,她此时的装扮却与在学校时不同,学校中绑起来的那一袭活泼地马尾,现在已经解开了束缚,如瀑布般从头至腰,虽然少了几分活泼,却更添几分成熟美丽。而第二个进来的人是一如既往帅气阳光的李翔,只是看着有些疲惫。而接下来进来的人是那个剪着蘑菇头、有些怯怯的夏弦,仿佛与之前一样,没有一丝变化。

进入粉店的三人见到左丘鹏也同样吃了一惊,李翔有些吃惊问道:“咦,左丘鹏你也来这里吃粉啊?”

对于李翔的问题,脸皮有些薄的左丘鹏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最终还是有些断断续续的回道:“额…我…在这家…粉店…做服务员。”

李翔听完左丘鹏说得话,先是有些惊诧,然后又原来如此的点了点头。夏琴对我笑了笑,点了一碗粉,而李翔与夏弦也分别点了两碗粉。左丘鹏端着三碗粉送到三人桌上之后,便自觉地坐到了平时坐的位置上,拿出了平时看的书翻看。

夏弦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悄悄地按了按因为逛街而有些疲累的大腿,耳边听着李翔与姐姐的聊天,眼眸悄悄地朝李翔看去,刚刚看了一眼就因为害怕被发现而收回了目光,心中那份忐忑,却因为姐姐与他的聊天而渐渐变成失望、无奈、心酸……

为了能更多的看见李翔,有些胆怯的夏弦假意东张西望,视线划过左丘鹏时,有些好奇地停留了几秒,随后便仿佛被身旁两人的话题吸引一样,目不转睛盯着侃侃而谈的李翔。

不论什么话题都有聊完的时候,就像粉一样,总会有吃完地那一刻,听见他们说要离开的左丘鹏,抬头看向三人,恰好看见夏弦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看着李翔的目光,那一眼的包含的情意,让左丘鹏不由得怔怔出神,待左丘鹏回过神来时,三人已然走出了门口。

不远的距离,同样是活在这世上的人,但此刻却仿佛有一扇门般,在左丘鹏心中隔出了两个世界。

晚上,左丘鹏与爸妈在家中看着电视,想起夏弦那恋恋不舍的眼神时,左丘鹏不由自主的问道:“爸妈,恋恋不舍的目光是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的?”

看着电视的爸爸听到自己儿子的问题时,声音低低的回道:“有好多,比如说离别时、分别时、不能在一起而凝望时、哭着的时候、思念的时候……”

“不能在一起而凝望时……”左丘鹏没有继续听爸爸讲下去,仿佛找到答案般念着这几个字在脑中回味。

听到左丘鹏喃喃自语的妈妈,用手抚摸着左丘鹏的头温柔问道:“小鹏,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左丘鹏突然听到妈妈的话,害羞得有些手足无措,连连晃着双手表示没有,但左丘鹏这样的神态在妈妈眼中却是心虚的表现,实在受不了妈妈眼神拷问的左丘鹏,只好跑回了房间休息,但脑海中,还是会不时闪过夏弦看向李翔时的目光。

暑假过得很快,明天便是开学的第一天了,令我高兴的是,在这两个月的兼职中,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夜晚,把暑假赚取得工资大部分交给父母之后,便进入了梦乡,天亮之后,便拿起了书包走在去往校园的路上。

进入校园的我,很快找到了学习的地方,依然是那件教室,那个座位,那些同学,变的只是教室门前那八年级三班的牌子换成了九年级三班。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我与班子学习委员们便被老师叫去搬运九年级的书籍,赶在了上课的时候成功把全部书籍搬到了教室内,搬着最后书籍的我进入教室的那一刹那,目光往夏弦那里看了看,发现夏弦还是如以前一般,而坐在夏弦旁边的夏琴和李翔正因为新学期而兴致勃勃地聊着天。

发完书籍后,在老师的安排下,大家按照老师写的座位表开始了一年级换一次的座位,座位表中,我坐在第二列第三排,而在我左手边的位置,看见写着夏弦的名字的那一刻,心中好像生起了类似期待的心情,这好像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升起的期待吧?

全班同学分班落座之后,我看了看做在我旁边的夏弦,发现夏弦时不时回首看去,我随着夏弦的目光望去看见李翔时,不知为何情绪有些低落,心中有些不好受。

夜晚回到家的我,本想问问父母为什么我会因为一个女生的目光看向别的男生时,为什么会生出一种低落的情绪,最终觉得父母一定会说我喜欢上了那位女生之类的话,还是作罢了,也许这些情绪到了以后就会明白了。

与夏弦邻坐的时间已经有了月余,因为夏弦而产生出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也越来越多,交流时的开心、她望向他时,我心中闪过的那一抹失落、因为靠两人努力而解答出问题的兴奋……当我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我已经喜欢上了夏弦,喜欢上了夏弦那种怯怯地外表下,隐藏起来的坚持,和她那双带有能将我吸入她眼眸的眼睛。

今天的风有些冷,大家都穿起了秋衣,体育课上,老师宣布自由活动之后,我独自一人来到了一处角落的草坪上坐下,拿出了刚买不久的书津津有味的看着,让我想不到的是,以前每到到这种时候都会和夏琴李翔在一起玩耍的夏弦突然来到了我身边,坐在了我身边。

看着夏弦有些累得样子,我问道:“玩累了?”

夏弦笑着点了点头,用她那清澈中带着许些爱慕以及许些心事的目光,看向远处玩闹的同学们,仿佛在寻找着自己喜欢的人的身影。

看着她那仿佛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的身影后,露出的那一丝微笑,我的心微微一颤,不经思考般问出了已经很明了的问题:“你喜欢李翔?”。问出这番话后,我开始有些后悔了。而夏弦听到我的问话,仿佛做贼般,收回了看向李翔的目光,脸色有些潮红喃喃无语。

看着夏弦那被戳破心事后露出的神态,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了有一位已经初中毕业的学姐说过的一句话:爱是付出,不是占有。还记得她当时看着手中的相片,每说出一个字,无法在储蓄泪水的眼眶,都会至眼角流下泪水,低落在相册上。

付出与占有,这是我这几天思考过的问题,我喜欢她,她却喜欢他,而他喜欢她,她的爱意注定不会得到回应,我应该在这样的情况下去追求她吗?也许我的爱意,会让她脱离那无情结局的漩涡,但这样的爱算是占有吗……

我在思考着付出与占有之间的关系,夏弦因为被道破心事而在尴尬着,我俩就这样陷入了沉默之中,直到一片落叶悄悄地从我眼前划过,才让我从思考中醒来,也让我做下了决定。

“夏弦,其实……从上个学期体育课的时候,你因为跑步而摔伤之后,我便开始关注着你,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所以你想变得优秀起来,好让自己喜欢的人把视线放在自己身上,但直到现在为止你们的关系还是原地踏步,即便是这样,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着他吗?”

夏弦起先听到我说的话有些诧异,后来又沉默不语,等我说话后,用手托着下巴看向远方,声音低低的:“其实现在我与他的关系就很好啊,只要能看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完这话,夏弦又突然转过头来面对着我,伸手抚弄着头发兴致勃勃地问道:“你觉得我留长头发会不会变得更好看?”

看着夏弦不算精致、却能吸引我视线的脸,以及她刚才问着我的问题,在占有与付出之间,我已经做下了决定。

我猛然站起身,脸上带着笑容对夏弦说道:“想知道自己留长头发漂不漂亮,不如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你就知道答案了。”

我不等夏弦回答,便转身跑了起来,仿佛知道夏弦一定会跟过来一样。而夏弦确定如同我想地那样,见我跑起来之后,便也跟着我跑了起来。

我俩很快来到了堆放杂货的房间,这件屋子平时无人使用时是锁着的,而身为小有名声的劳动委员,这件杂货屋的钥匙恰恰在我手上,进入杂货屋后,在一堆东西中找到了一个盒子,拿出了装在盒子中长长的假头发,拍走了假头发上存在的一些细微灰尘后,我递到夏弦面前。

夏弦看着我递到她面前的假发,兴高采烈地拿到手中左右端详,并问我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假发的。我看着夏弦高兴地神情笑着,没有回应她的问题,而是拿起夏弦手中的假发,慢慢地戴到了她的头上,一边弄着散乱的假发,一边自夸说道,“我在暑假做工的时候,无事时经常去旁边的发廊,所以呀,相信我的技术。”

在我地打扮下,长而直顺的头发披在背后,平着眉毛的刘海遮住了光洁的额头,刘海下面,便是那双清澈的双眼,双眼之下是那小而挺的英气鼻子,鼻子下面是小巧的嘴巴。进过打扮的夏弦,让我不禁看呆了。而夏弦见我呆呆的看着她,有些害羞的撇过头侧着脸,躲过了我的视线。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问夏弦要不要换一种发型试一试,夏弦兴致勃勃地点着头,我们俩人便在这间实验室中一直试着不同的发型,从这一刻开始,我就好像做梦一样,沉溺其中,直到下课的铃声响起,才使我从梦中醒来。

夏弦意犹未尽说道:“怎么下课那么快啊,我还想继续呢。左丘鹏,你怎么会那么多发型啊?真是不可思议。”

被夏弦夸奖,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谢谢夸奖,我们收拾一下吧?不然等下上课要迟到了。”。说完后,我细心地帮夏弦取下假发,放进了那个盒子中后,我们便回到了教室。

上课时,夏弦经常时不时地露出笑容,看见平时不开心的她笑得那么开心,我也跟着开心起来。

时间又过了几天,这几天中,我经常带着夏弦跑步、唱歌、打羽毛球,同时还把从理发店打听来能使头发快速长长的秘诀告诉给夏弦听。就这样,我们又一起度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夏弦那原本蘑菇头短发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现在已经可以绑一些发型了。

今天有节体育课,我打算教会夏弦绑丸子头发型,不过因为她的头发有些短,需要一些小东西固定发型。只怕她以后一个人绑头发的时候,会手忙脚乱吧。想到她那时神态,我就不禁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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