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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间嫌

烤的皮脆肉松的全羊在架子上来回翻滚,站在边上的奴仆一边涂抹着金黄色蜂蜜,一边添加着各种香料,没一会房间就香气四溢,全厅都弥漫着羊肉香。

众人闻着羊肉香,在看着已经拷的金黄色的全羊,不知不觉众人的味蕾已被打开,就像盛开的花朵,正等待着人来采摘。

看着垂涎欲滴的众人,刘璋除了纳闷还是纳闷,不过仔细一想想,就不觉的有什么奇怪了。

汉代火烤食物,制作方法本就简单,相比后世的秘制烤全羊,不管是佐料,还是制作方法是不同而语的,当然味道也是相差甚远。

看着全羊烤的皮脆金黄,刘焉便让奴仆开始给众人分食。

汉代时一般用餐时,是将碗、盘放于木案或石案上,皆席地而坐。

平日吃饭,多用箸,在食肉时,用刀与俎(案板)。

而盛放食物的器皿,平常百姓家,主要是用陶制的,像富家子弟,多用漆器、竹器或者金属器皿。

待奴仆分食完后,刘焉便站起对着众人道。

“诸位都不要客气,大快朵颐便是”

见刘焉发话,众人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品尝。

当然有的不顾吃相便用手抓,有的较注意形象便用刀一片一片割着吃。

众人都没有言语,一时房间只剩咀嚼之声,回荡在大厅。

这烤全羊,刘璋在洛阳可没少吃,所以吃起来,便没那么津津有味。

不过最近都在做巡视的工作,而且运动量较大,刘璋回来便饥肠辘辘,所以只能饥不择食了。

待众人吃的七七八八时,坐在李权身边的王咸站起来对着刘焉行礼道。

“这烤全羊真是人间美味,不知刘州牧可忍痛割爱将这制作之法,告诉于我,我必有重谢”

刘焉听后嘴角一笑,然后摇摇头道。

“这制作之法,乃我儿季玉寻至,你自可问我儿是否割爱”

听到刘焉提到自己,而且还要烤全羊制作方法,刘璋便立刻站起对着王咸行礼道。

“这制作之法,乃璋闲暇之时翻阅手卷寻至,算不得什么贵重之物,王君若想要,等来日等我默写出来,便将此法送于你府上”

听到刘璋这么大方便将制作之法送于自己,王咸也是大喜道。

“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然后又对着刘璋行了一礼接着道。

“刘君如此豪爽,王某也不是小家子气之人,若日后有何难事,找王某便是”

见王咸算欠了自己一个人情,刘璋也笑道。

“好,日后若有事相求,在下会登门拜访的”

随后两人便坐下,而宴会又就此开始。

宴请一般就是请吃喝酒,众人也是你敬我,我敬你,气氛也算和洽,时间仿佛一晃而过,便酒过三巡。

“哎”

就在这时一声叹气响起,原来是董扶在唉声叹气。

刘焉见董扶叹气,便关心道。

“今日该畅怀痛饮之时,为何茂安在此愁眉不展”

董扶倒是没有喝醉,见刘焉关心到,董扶晃悠起身对着刘焉行了一礼后,叹气道。

“我之所以叹气,是一叹汉朝近年真是多事之秋,前有黄巾张角之乱,后又有凉州北宫伯玉、韩遂、边章等人又起兵叛乱”

二叹当今陛下,听信宦官,致使党锢之祸,后有听十常侍之言,在洛阳公开买卖官爵,至使天下士人无人重用,陛下又日日不理朝政,整日戏耍于后宫,浑噩度日”

说到此处,董扶加重语气接着道。

“真是让老夫痛心疾首”

董扶说完便颓废的坐下,仿佛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这句话上。

见此,刘焉也是仍然出神,想安慰的话语,刚到嘴边便哽咽了下来。

“砰”

只见一声响声响起,原来是李权拍案叫起道。

“董君,说的有理,当今天子昏庸已是路人皆知之事,要不是洛阳买卖官爵,便不会有郤俭这种贪婪之人,川蜀便不会有黄巾这场浩劫,我等便不会就此被郤俭压迫,剥削”

“放肆”

原来是刘焉大喝了一声。

本来刘焉见李权拍案叫起,就已经是不悦了,见其又出言不逊,出言攻击当今皇帝,身为皇室宗亲的刘焉就此爆发开来。

“当今陛下乃应天命之人”

然后刘焉又拱手对着天上接着道。

“天子是昏庸,还是明主,都该由上天做决定,而不是吾等凡夫俗子之人来议论定夺”

说到此处,刘焉脸色严肃,语气加重道。

“你如此狂妄,出言不逊,小心惹怒上天诸神,降下雷霆之怒,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权本是喝的半醉,听到刘焉如此杀气腾腾之语,也是一惊,遂即全身一阵冷汗,头脑也是立刻清醒,随后对着刘焉做既请罪道。

“权今日酒后失言,请州牧恕罪”

看着李权与自己的父亲就要反目,刘璋心里也是暗道不好,立即站起为李权求情道。

“父亲,李君,今日确实好酒贪杯,酒后失态,请父亲谅解”

见自己的儿子为其求情,而且李权也放低姿态,刘焉的怒火稍减,然后又想到李权也是本地豪强,又是临邛县长,如诺得罪太深,对自己站稳益州有影响,于是便冷哼一声道。

“哼”

“既然是因酒失言,本州牧就放你一马,回去好好反省一下”

见刘焉不在追究,李权也是叹了口气,一颗高高悬挂的心,也算安稳着地,毕竟自己出言诽谤皇帝,如果要追究起来,可是大罪,然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便对刘焉道。

“权拜谢刘州牧大量”

然后又对刘璋行了一礼,算是答谢求情之事。

刘璋之所以为李权求情,那是因为史记有载此人,而且李权也是有才干人之人,不过后来被刘焉杀死了。

李权,梓潼涪人。

现担任临邛县长,权为州中豪强,益州世家。

中平五年(188),益州刺史郤俭被叛贼马相所杀,州牧刘焉入蜀。同年,心怀异志的刘焉为了震慑益州诸郡,树立威严刑罚,找了个借口杀了李权、王咸等十余名豪强。

不久,权好友犍为太守任岐及州从事贾龙由此反攻刘焉,焉击杀岐、龙。

李权博学多才,而且以知识广博为荣,而且他嗜书如命,时常与蜀郡名士秦宓借书,两个也是好友。

李权之子李福,字孙德,为人精识果锐,敏於从政,为后期蜀国忠臣。

经过李权之事,众人便没了饮酒的兴致,于是这场宴请便草草的收场,而刘焉也就此与益州本地人士有了间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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