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打开电视,看见几个愁眉不展的女子抱作一团,哭得最为汹涌的是那个叫杨巧宁女子。哭得花容失色,原来是因为主持人男友康康的不辞而别,其他几位女嘉宾也义愤填膺地控诉:“不爱了可以啊,就说分手嘛,这样不告而别最伤人了。”说起求爱时果敢不爱时拖沓的男人,每个女人的面部表情都是得而诛之的愤慨。这让我想起半年前在记者会上痛哭不止的杨若兮,因为无法接受男友刘威的无故失踪,她无法专心工作,无法控制消极的情绪,甚至需要借助心理医生的辅导,才能走出情殤。我不禁想问,那些口口声声自称“大丈夫”的男子汉们,既然有勇气选择辜负爱情,为什么不敢站出来承认“对不起,是我变心了,我不爱你了”?
英国有本权威杂志评选过《最不能要的10种男人》,排名首当其冲的就是敢爱不敢分的懦弱男子。不错,在所有女人眼中,一个享受爱情的惊天动地,却不敢承担变心罪名和感情失败的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刘威麟与苏芮结婚14年,一直被外界美誉为“台湾乐坛的神仙伴侣”,然而刘威麟却不堪忍受“苏芮的老公”的压力。自尊与爱情的长期角力下,刘威麟对妻子渐生倦意,并蓄谋离婚到美国去闯番事业。离婚之心虽然坚决,告别的话却迟迟说不出口,害怕面对夫妻缘尽的伤感时刻,更怕背上薄情寡义的罪名,刘威麟最终选择了不辞而别。前一晚还与苏芮牵手散步,第2天刘威麟就收拾细软离家直飞美国,直到失踪9个月后,他才邮寄一纸离婚协议,逼妻子签字就范。丈夫失踪的那段时间,苏芮茶饭不思,足不出户,拒绝一切演出也谢绝所有关心,起初担心丈夫出了意外,后来揣测丈夫勾搭上小蜜与人私奔,最后质问自己:“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气走了他?”接到离婚协议,苏芮才恍然大悟,“他不爱我了,那就离吧。”于是爽快地签字。都是思想与经济独立的现代女性,谁会委曲求全吊死在一棵枯树上?当初刘威麟若亲口说出:“我不爱你了,离婚吧。”苏芮或许会气愤哭闹,但也会接受现实并迅速振作,不必再经历270天焦虑,恼怒和自责的煎熬。刘威麟处理离婚的闪烁与拖沓,不正正印证了媒体扣在他头上的帽子:胆怯、懦弱、只能做女人背后的男人?
有心理学家说,“当感情有变化时,男人怕提出分手对方会伤心,痛苦和愤怒,但更害怕承认自己背负了当初的承诺,因为不愿意背负罪感,所以喜欢采取的‘拖字诀’,逼得女方先提分手,好减少自己的心理压力。”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鲁迅,与包办婚姻的朱安结为夫妻。没有爱情却又害怕“负心抛妻”的骂名,婚后鲁迅与朱安一直过着苦行僧式的禁欲生活。朱安虽然得到了妻子的名分,却没有享受过妻子的权利,而鲁迅的真爱许广平虽然得到了他的身心,却始终得不到实至名归的身分,因而一直备受指责与批判。三个人纠缠了整整20年,两个女人的年华尽逝,鲁迅才拿出勇气冲破障碍,与许广平结婚。只是彼时,深爱他的两个女人都老了。倘若他肯早点解除婚姻,发妻朱安也许会在离婚后遇见另一个意中人,并拥有属于她的真正幸福,而许广平也不必忍辱负重许多年。与鲁迅不同,徐志摩就是个敢爱敢分敢担当的男人。同样是受媒妁之言娶了张幼仪,7年后,徐志摩在伦敦邂逅16岁的林徽因,他的心就只为林徽因而跳动了。尽管父亲一再申明,若离婚就登报同他断绝父子关系,1922年秋天,徐志摩还是果断地向张幼仪提出分手,并郑重其事地在报纸上发表一则离婚通告。张幼仪并没有因此一蹶不振,相反,对爱情断绝念想的她醉心于事业,很快成为商界女强人。而“中国第一位离婚男人”徐志摩虽在当时众叛亲离,却被后人经久传诵。他敢承认爱林徽因,也敢承认不爱张幼仪,他追求所爱的同时还不忘放掉不爱的女人。爱已变质,温吞延岩的处理会摧毁彼此,只有快刀斩乱麻才对得起爱情,也是对爱情最大的尊重。
爱情世界里只能两条路径,爱或者不爱,但凡逡巡犹豫的感情都不是爱情。明明不爱了却拖泥带水,并非因为男人顾念情分,而是除了怕被扣上薄幸的帽子外,心猿意马的他仍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失宠于新欢,他也好有个容身之所,所以男人不肯把话说绝,将来在别处受了冷眼,也好打着“我还是爱你的”幌子回来重温鸳梦,而傻女人还喜不自胜:“他果然爱我,舍不下我!”孰不知,最磨人的莫过于欲拒欢迎、欲走还留的爱情。开门见山的分手,大不了惹女人恸哭几天宿醉几场,拔去失恋的肉刺后寻找下一片碧海蓝天。所以,死心后的苏芮重返歌坛,每次演唱会的压轴都会唱那首《明天是否还要继续》,“我不想去浪费生命,就让我豁然离席,像个纯真的孩子。”女人并不是弱者,离开那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她可以活得更洒脱精彩。所以,如果你不再爱我,不必花言巧语,巧舌如簧,不必再叮咛嘱咐、电话慰问,不必再为我送上生日祝福,不必在我病榻前探望,不必滥施柔情让我一辈子忘不掉你的好。不爱我,就请明明白白、干脆利落地与我告别,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我会用行动证明---- 一个人,我依然会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