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让一让,让一让。”就在邹明准备继续对兰处长进行谩骂的时候,一群人里,出现了一个极为不合群的人,在这样一个寂寥无声的地方,这个带着些许沧桑的声音顿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邹明也好奇的寻找着这声音的来源,一时间把焦点聚焦在了一个正往内部挤过来的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的身上。
这个男人穿着一件风衣,虽然只是清晨,但是也显得有些炙热,男人的一出场便是得到了广泛的关注。
邹明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个人,陷入了一种呆滞的状态,男子擦过了他的肩膀径直走向了邹明身后的那具尸体,没有丝毫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在尸体的边上蹲了下来,从风衣的外袋里掏出了一把泛着铁锈的小铲子,手掌大小的铲刀瞬间没入了尸体之间。
邹明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厉声喝道:“那个谁,你谁啊?!”
兰处长皱了皱眉,有些不好意思的走了上去,冲邹明说道:“不好意思市长,这是我请过来一个侦探,在此之前这位先生已经破获了几桩棘手的案件了。”
邹明对此嗤之以鼻,不屑的说道:“不要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找过来帮忙。”
“阿猫阿狗的同样没什么兴趣帮你解决什么麻烦。”
就在邹明把话刚说完,那蹲在尸体边上的男子便是施施然来了一句。
接着,便是在邹明的眼瞳里,缓缓的站了起来,他显得没有精神的眼色里充满着一股不寒而栗的味道,看得邹明心里一颤。那种眼神仿佛是恶鬼从地狱升起一般,令人颤栗!
“很好,既然你有这样的口气,我想问问你看出了些什么来了?”邹明没有发话,在他身边的闫树海到是压制着怒气带着些许讥讽的口气说着。
他本就在气头上,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搭话,就连市长都被压的死死的,现在这个人走出来是算什么东西?
听着闫树海的话,男子低头作思索状,然而在一边的其它人却是都以为男子没有看出什么来从而低声冷笑了起来。
闫树海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禁感到好笑,只当这人是个跳梁小丑般的角色罢了,旋即摆了摆手冷声道:“滚吧!法医组,上去检查。”
闫树海冷漠的说完一句,在一边早已到来的法医组赶紧上了前,开始在两具尸体上寻找文章,闫树海淡冷的看着兰处长,嘴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人是兰处长找来的,自然不会对兰处长抱有什么心思了。
兰处长嘴角勾起,淡淡的苦笑围绕着,这个人是他在省级机关经人介绍认识的。
李心妍,省级公安部的精英人员,就是经过李心妍的介绍,兰处长才认识了这个男子,据李心妍的说法,这个古怪脾气的侦探帮助他们破获了很多起古怪离奇的案件,而且有传闻说他能看见鬼,不过,这倒是属于无稽之谈,不过破获多起离奇案件这倒是真的,省级机关很多都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出结果的案子都是经过了这个男人的手才结案的,不过照现在这个局势看来的话,这个男人可能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一个。
兰处长苦笑着忍受着闫树海投射过来的怪异目光,似乎是在说,你为什么把这个奇葩带过来?
“法医组,鉴定结果怎么样了?”闫树海在合适的时间问着,法医组里全是各个专案组的精英组成的,拥有很强的经验能力,一般可以在十分钟之内把死者死因完全的分析出来,在省级也算是能够排上前五的,这也是这个法医组最为引以为傲的一点。
“书记,市长,根据我们的调查,死者从高处堕落的时间,到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在三个小时之前,死者的瞳孔放大,很明显生前经受了莫大的恐惧。”一名法医如实的将报告向闫树海和邹明汇报着。
“我要的不只是这些,分析出凶器是什么了没有?”闫树海又问道。
法医组的人员马上将目光转向了死者的伤口上,死者的身上有多处的错位,不怀疑死前遭受过强烈的错骨的疼痛,致命伤是在脑袋上,脑袋中猩红夹杂着的浆白令人一阵不敢直视,这是只有从高处堕落才会有的伤口,伤口呈蛛网型散开,破开脑膜略五到六厘米,初步计算得出死者至少是在十五米以上的位置跌落,也就是五楼以上的位置。
一名死者的手掌齐手腕处断裂,伤口的血已经停止了流动,手腕倒在血泊之间异常恐怖。
伤口出光滑平镜,断裂处没有丝毫的血肉粘连,显然是一击造成,而且凶器的锋利也是极为的刁钻,否则是不会有这种的伤口形成。
“凶器锋利程度一般刀刃是不可能造成,所以我们断定凶器至少长度在八十厘米左右,刀刃朝外,形状为月型的刀类刃器。”法医给出了这样的结论,伤口表面就如同是豆腐被切掉一般的平滑,一般的刀刃是达不到这样是效果的,只有是这样大型的刀类才有可能会切出这样的伤口来。
“在具体一点!”闫树海阴沉的脸更加不悦。
“嗯,凶手既然是雇佣兵组织,能够符合这一特征的有这两类武器,一是幽灵弯刀,很多国家的佣兵都会佩戴,二类是使用不怎么广泛的毒蛇匕。”
“哼不过是普通的长型匕首,能让你们这么猜测,真是辱没了法医的脸。”一直沉默的中年男子这个时候发话了。
众人一脸诧异的看着这个男子,脸上的表情无一不是在说,你是傻逼吗?闫树海此刻正是在气头上,他还敢大放厥词?
兰处长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由他带来的男子,他不会是来搅局的吧?!是谁都能看得出来此刻不宜多话,可是他就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说出了一句犹如导火索一般的话语!瞬间炸了整个场面!
“嗯?”闫树海和邹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看向了这个男子,眼中都压抑着怒火,原本就因为这起案件棘手的他们,此刻又被这个男子意外的戏弄的一番而感到不快,这个时候他还敢说话?
“先生姓何?”闫树海微笑的脸孔下面充斥着愤怒,是一头肆意咆哮的恶魔。
“单字易。”
“易先生刚才是在说我们法医组的无能?”
“你听的出来就好。”易姓男子这个时候才缓缓的抬起了脑袋看着闫树海,脸面上颓废的模样映入了每一个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