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还没那个实力，消了这个心思吧。嗯？”他敲敲桌面，示意她回答他的问题。
凤凰歌也笑了，语气轻松：“大人说的不错。重活一世，我要夺回我的一切，我要拯救我的国家……”
“是吗？”他打断她的话，“真的是为了这种事吗？你有强烈的愿望要重生吗？你只是不甘，不甘心你的爱情，你的婚姻，你的成就……”他笑得轻蔑，“我很好奇这样的你，怎么会资格能逆转轮回，重活一世？”
字字珠玑，字字诛心。
凤凰歌终于看清自己的目的，哪有自己安慰自己的那么高尚伟大！是啊，不过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得不到一份纯粹的感情，不甘心自己活的步步为营沦为他人的棋子，不甘心明明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毁灭……于是想要重来，想要以自己的小聪明谋取那些属于自己的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是！那又如何，既然上天让她带着记忆重来，那么一切都还是可以让她修改的模样不是吗？！
“大人言之有理，我佩服。不过那又怎样，既然给了我重来的机会，那么谁放弃，谁就是傻子。”粗俗的言辞让衍脸上的笑意尽数消失，他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的模样。
凤凰歌脸上的冷笑没有收敛半分，不可一世的气势磅礴，哪里看得出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身上的妃色衣裙无风自动，宽大的袖子烈烈作响，头发被同色的缎带束成一个马尾，刘海梳起，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清爽整洁的很。
“呵呵，倒是鄙人钻牛角尖了。”他愣了愣，随即笑开了来，本来就倾国倾城到男女不分的容颜越发明艳。
“七公主大才，将来定有所抱负，鄙人会等着那么一天的。”他继续道，语气又恢复到了开始时的毫无情绪，冷静理智到凤凰歌以为刚刚那不是他。
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问出了她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大人博古通今，可知我是和缘由得以重生？”
“这个……呵呵”衍一副不可说的模样神神叨叨道：“七公主又怎么能肯定那一世便是存在的呢？是非恩怨，因果轮回，世间万物终是有迹可循，你说自己是重生，却不知是周公梦蝶，还是蝶梦周公？”
她惊愕，难道自己不是重生？这不过是一场梦？那前世是梦还是今生是梦？她糊涂了，这个国师说的这般言辞凿凿，她又如何能辨得真假？
前世今生，都在她眼前一一浮现，那么真实的感觉，怎么可能会有假？
若是如此，那么自己做的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衍眼见凤凰歌的神情有些入了死胡同，挑挑眉看了她一会儿，终是长叹一声，伸出手来在她额上一点：“莫要发怔了。”
她陡然惊醒，却看眼前的美人国师依然风度翩翩气质如兰的端坐着，想到自己心中的颓然不由得有些无颜面对他：“我已经惊扰大人许久了，这就告辞，留步。”
凤凰歌见他没有反应，一双眼珠淡漠得令人发指，便也没等他回答便起身向外走去。
在她即将出昭旼宫时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