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居功甚伟,因为他抓的那个头目,的确是东突组织的核心人物,同时还是东伊运恐怖组织的一个重要头目。此次行动就是由他带队穿越边境,完成了包括侦察、选择空投地点、准备运输工具等前期工作。
在确认所有恐怖分子落网后,我向秦副局长发去喜报。秦副局长得知消息后,自然非常高兴,嘱咐我们要保护好箱子,同时尽快将恐怖分子押解回乌鲁木齐,准备提审这个罪大恶极的人渣。
留下两架武装直升机后,将现场交由火狐小分队处理,我们则押运着箱子和被擒的恐怖分子返回乌鲁木齐机场。在经过数小时的颠簸后,武装直升机平稳降落在机场跑道上。
押运箱暂时被随后赶到的武装特警重重保护起来,等事情告一段落后,再想办法运回研究中心,交由超脑处理。
几名重要的匪徒在我们的押解下,被移交秦副局长所在的临时指挥室。
秦副局长马上着手安排人手进行审讯。为防匪徒之间串供,所有人都被互相隔离。在匪徒被带出去时,我嘱咐负责审讯买买提的安全人员严防他自杀。安全人员则笑着说:有秘密武器。
我奇道:“秦副局长,什么秘密武器?”
秦副局长故作神秘道:“秘密武器之所是秘密武器,就是因为它秘而不宣。”
我皱眉道:“少来了,别以我们不知道,是不是真言剂?”
秦副局长怔了一下,神色多少有些尴尬。
火狐受伤不轻,搭乘我们的直升机回来后,正在接受医生治疗。闲来无事,便去找他聊几句。可就在我跟火狐两人相互讥讽对方时,秦副局长的一个助手突然跑来,让我跟火狐去指挥室一趟。
不敢耽误正事,我架着火狐飞奔至指挥室。
秦副局长开门见山道:“他们不知道开启箱子的密码。”
我惊道:“这怎么可能?是不是搞错了?”
秦副局长摇头道:“绝不会搞错的,我们用了真言剂,几名匪徒的口供大同小异,就连我们的特工也这么说。由此可见,幕后还有一只黑手没有斩断,我们必须马上行动,顺藤摸瓜,把他们一网打尽。”
火狐奇道:“这帮家伙为什么会傻到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秦副局长解释道:“军火!”
一切,都清楚了!
A国人为了减少伤亡,或是害怕任务失败后自身安全无法保障,索性找了一批极端宗教组织,用廉价的军火或是别的什么东西进行交易。买买提等人,正是因为窥伺A国人的军火,这才铤而走险的。
了解到情报的紧迫性,我们马上开始部署。
忽然,我想到了黄蜂一号捡到的那个老式卫星电话。那个东西,很有可能是买买提与“黑手”间的联系渠道。于是,趁着秦副局长忙着做安排时,我赶紧去找黄蜂一号,看她是否将电话修好了。
“沙……”
“教官,修好了!”
虽然黄蜂一号是一个不错的“修理师”,但对于一个老掉牙的卫星电话,即便是她,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好在有那套精密的电子仪器,在超脑的遥控操作下,被摔裂的电子元件被修补好了。
带着修好的卫星电话,我急急忙忙赶往临时指挥所。
买买提是不值得依赖的,一旦他在行动中故意通风报信,黑手将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不将这颗钉子拔除,C国的安全将无法得到保证,说不定什么时候,装载了生化药剂的箱子还会光顾C国。
因此,我们只能将联络黑手的重任交由特工来完成。
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通讯工具有了,但如何进行通信却还不清楚,有没有暗语,也不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必须重审买买提,让他把最隐密的情报吐出来,否则这个行动将无疾而终。
不妙的是,经历过真言剂折磨的买买提神情萎靡,无论安全人员如何讯问,死也不开口。考虑到箱子到手后,买买提应该会尽快向事主通报情况并联络下线,时间拖得久了,对行动不利。
无奈之不,我想到脑控装置。
考虑到脑控装置是研究中心的不传之秘,我并不打算让秦副局长知道我们拥有这项技术。于是,我随便编了个理由,将想死撑到底的买买提带进了弗兰克的私人飞机里,进行最后的审讯。
当女兵们要将头盔罩在买买提头上时,他似乎意识到了即将发生可怕的事情,拼命的挣扎,要么就是想将头盔抢过来摔在地上。恼羞成怒,我上前给了买买提一脚,正中他的小腹。
买买提全无防备,惨叫着栽倒在地。
“敬酒不吃,吃罚酒?”全然无视买买提的惨嚎,回身瞪了无所作为女兵一眼,我冷道:“温柔给谁看?这个家伙背了一身的血债,这样对他,已经是最人道的了,把他架起来。”
女兵领命,寒着脸将全无还手之力的买买提架了起来,扔回椅子里,七手八脚地把他的四肢固定住,又在他嘴里塞了条餐巾,以防他嚼舌自尽。这才将头盔罩在他的头上,开始启动仪器。
脑波扫描结束后,开始反向植入。
经过精心筛选出来具有特殊情绪的脑电波,如沮丧,消极,无奈等等,一股脑的输送进买买提的大脑中。作用非常明显,买买提时而恍惚,时而惊恐万状,时而痛苦不堪,时而泪流满面。
可能是因为女兵们曾经吃过脑控装置的苦头,或是买买提的表情太过诡异。刚才还好奇满满的女兵,不约而同地将头转到一边。叹了口气,命令除了操纵着脑控装置的黄蜂一号外,其他人全到机外等候。
“呜……”
买买提嘶声力竭地哀鸣,神情痛苦。
黄蜂一号忍不住提醒道:“他快支持不住了,要不要停下?”
我摇头道:“这个家伙顽固至极,让他多吃点苦头。”
“呜……”
又是几分钟极度消极的情绪脑电波强行输入,剧烈挣扎中的买买提,精神立现萎靡,好半天没有动静。看到这,我知道差不多了,示意黄蜂一号停止,冷道:“怎么样?是不是想说了?”
买买提愣了好一会儿,才喘着粗气点了下头。
刚才几名安全人员轮番上阵,唱完了红脸唱黑脸,就连真言剂派上了用场都没能让买买提屈服。可他在这里不过坐了才十几分钟,却像换了个人一般,脑控装置的厉害,已是不言而喻了。
“听着,如果你以为嚼舌能自尽的话,尽管咬好了!”在将买买提嘴里的餐巾扯出来前,我威逼利诱道:“只要你不死,你这辈子都别想过一天好日子,每天我都用这玩意折磨你。识相的,就老实交待。明白了吗?”
买买提颤声道:“是,长官。”
买买提死守的防线,终于还是失守了,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数个月前,买买提在阿富汗境内负责一起恐怖行动时,被一队A国特种部队生擒活捉。就在买买提以为在劫难逃时,对方并没有枪杀他,也没有进行任何审讯,而是谈起交易来。
得知对方企图,苟且偷生的念头占了上风。
买买提破罐子破摔,趁机勒索起A国人来。A国人似乎急于达成协议,在商量后竟答应了买买提的无礼要求。但A国人并不信任买买提,为此,在买买提头部安置了一枚微型遥控炸弹。
就这样,买买提鬼使神差地开始为敌人卖起命来。
据买买提交待,他的确不知道箱子的密码,A国人交给他的任务,也仅仅是将空投地点的箱子运出沙漠,交由一个叫“程先生”的人。至于程先生究竟是谁,买买提指天发誓并不清楚。
买买提虽不清楚程先生是谁,但联系方式却是知道的。
得手后,买买提用卫星电话通知阿富汗境内,随后A国人会安排移交地点。在将箱子运送到A国人指定的地点后,按照A国人的要求,买买提等人必须马上离境,至于程先生如何提取箱子,买买提并不知情。
“白痴!”低骂了一声,我指着买买提的鼻子道:“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糊涂蛋,我敢打赌,就算你们能把箱子成功带出沙漠并且运送到指定地点,等待你们的也不会是金钱和军火,而是子弹!你们被出卖了!”
买买提怔道:“出卖?被谁出卖了?”
黄蜂一号没好气地道:“当然是被你们所谓的圣战组织中的人了。想想吧,你们的行动为什么被A国人掌握了,是因为有人出卖了你们,而他们才是暗中跟A国人进行交易的人。”
买买提神色恍惚,好一会儿才神经质般叫嚷起来。
无暇理会买买提此时心情如何,将他交由女兵继续盘问,我去找秦副局长,向他汇报进展。在得知买买提交待的情报后,秦副局长非但没有露出笑容,相反的,眉头越拧越越紧,就连指挥所里的其他人也个个神情凝重。
我奇道:“秦副局长,怎么回事?”
秦副局长支吾道:“有个同志出了点情况,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怔了一下,冷道:“秦副局长,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我们可是把所有情报都跟你们共享了,这前前后后的也忙活了好几天,箱子到手,买买提也抓到了,怎么到您这儿了,您却跟我们打起马虎眼来了呢?”
秦副局长神情尴尬,好一会儿才道:“我们刚收到消息,组织里出了内奸!”
我奇道:“内奸?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副局长叹道:“事情是这样的,自从SARS病毒出来后,为了防止我国成为生化武器袭击的目标,组织加强了对各国生化研究实验的监控力度。为此,我们还派遣特工出国。”
我点头道:“我明白,防患于未然!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