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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尚书殉国

一百天这世界上会有多少大事要发生,这一百天,大明的江山还能剩下多少呢?满清大军所到之处,不降便是屠城。明朝政权早已被李自成推翻,南京朝廷也很快覆灭。但清军不改其残忍本性,****屠杀了一路。荷兰使臣纽霍夫在其《在联合省的东印度公司出师中国鞑靼大汗皇帝朝廷》一书中亦记述到:“鞑靼军入城之后,全城顿时是一片凄惨景象。每个士兵开始破坏,抢走一切可以到手的东西,杀戮反叛南蛮子的声音全城到处都是,人头堆积得像山丘和宝塔一样高。”清军文书,陈殿桂也承认,“家家燕子巢空林,伏尸如山莽充斥。死者无头生被掳,有头还与无头伍。血泚焦土掩红颜,孤孩尚探娘怀乳。”惨绝人寰,罄竹难书。

张国维,这位大明朝崇祯皇帝任命的最后一位兵部尚书。原来张天成、张天达一行众人赴大清千山与郝非东彪比武打擂时,张国维奉皇帝之诏,立即马不停蹄赶回北京城。崇祯皇帝相当信认张国维,观遍朝中文武大臣,只有此人可以委已重用,虽然是文官,却让他带兵,封他为兵部尚书。可以看出崇祯对他的重视,让他立即赴江南筹备粮草,招募新兵,抗击李自成的农民军,解救大明困局。

十四天后他到苏州,从北京传来消息,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祯皇帝吊死煤山上。接着清军占领北京,大明王朝变成了大清王朝。在国破家亡之际,张国维没有投降,对清军节节抵抗。明弘光元年,南京陷落,张国维请来朱元璋十四世孙朱以海,在绍兴监国,他坚守钱塘江南岸,前后达一年之久。这时张国维想起义乌人骆宾王,希望有人像骆宾王一样发出震天下的《讨武氏檄》唤起天下人对明朝的向往和激情,重振旗鼓,恢复明朝天下。

张国维退到东阳,在东阳的陷坑岭作最后抵抗。当年六月,清军前锋到达陷坑岭下,张国维知道大势已去,救国无望,决心以死殉国。他死的极为壮烈。盛夏的一天,他召来老家东阳吴县令,对他说:“国维身为明朝大臣,今日以死报国,无奈天气炎热,如尸体腐烂不可辨认,将谓我带兵潜逃他乡,恐后贻祸东阳,因此特请你来看着我死。”

吴县令听后,掩面痛哭,不忍心目睹张国维殉难。张国维从容布置后事,取来白绢一幅,在白绢上写下三首诗,然后在绢尾落款,“大明遗臣张国维绝笔。”他又对仆人说:“我是死于王事,这就是礼,还有不少兵马因我而共赴国难。我死后,无以为报,可将我的遗体抬到大门口,写上这样一句话,今生无以相报也。之后将遗体坐在中堂,等到清兵见到遗体后,方可入殓。”

接着他将明朝官服穿戴整齐,从容投入府内水塘。家人急忙打捞,张国维已气绝身亡。家人将遗体搬来,坐在中堂太师椅上。不久清骑兵到达,见到张国维端坐大厅,面色如生,有的叩头拜谢,有的痛哭不已。清兵为何跪拜张国维呢?原来清军中的骑兵,多为山东济宁人,当年曾得到张国维在济宁的施粥而得以活命。见到救命恩人后,良心发现,下跪礼拜。清军中的济宁藉骑兵感恩张国维,东阳没有像杨州、嘉定、金华等地那样,惨遭屠城之灾。

清朝皇帝乾隆敬重张国维的气节,赐给他的谥号为“忠敏。”“忠”是鞠躬尽瘁,至死不渝,“敏”是见义勇为,杀身成仁。所以说张国维的民族气节,值得后人学习,更应尊敬其为百姓生,选择死的勇气。一条命换来东阳百姓的平安,使百姓没有遭到清军血洗之祸。

张天成还在华山草本堂的洞府中养伤,父亲殉国之事他根本不知道。山中日月不曾老,人事匆忙又问谁。张天成渐渐康复,通天教主郝非东彪带着众人搜了两个多月的山,也没有找到张天成和程美会。古月波丽再次唤醒****之虫,****茫然,嗅不到张天成身上气味。草本堂用五香迷雾封住了洞口,即使人在近处也发现不了。

通天教主郝非东彪又接到摄政王多尔衮的命令,让他随军南下,协同满汉联军,剿杀抗清的汉军将领。他才不情愿地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他恨恨地看着华山,心有不甘,难道张天成这小子和程美会离开华山了,虎入山中必成患,这个道理他是深知。王爷有命令,他不敢违抗,回头看着奇峰云海,心中涌起一丝不祥之感,话到嘴边又强咽回。他的担忧确有道理,自华山舍身崖上张天成遭一死劫之后,他连遇奇缘,彻底改写了通天教主郝非东彪的一生。

草本堂对程美会道:“你送来的张天成,我医好,可以走出山洞了,我这里也不是永久的避难所,看在以往情份,这医药费就全免。”程美会调皮地问:“草本堂先生一生钻研药性,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赠给我们两人几颗。说不准那位背叛师门的大师兄找到我,他用什么邪毒之物。我一个女孩子家打他不过怎么办,有了个好歹,再无人陪你吝啬鬼聊天了。”

草本堂笑着说:“小丫头,你自幼饮食与常人不同,天下无人能用毒药药倒你,打败你的人屈指可数。那通天教主也是昙花一现,人的意志怎能胜天呢。话说满了,牛皮吹得大了,坏事做绝,就是该结束的日子。天不变道义不变,变的只是人眼前模糊事物。洪荒始初,地无南北,万物萌生,才有生命周期轮回。看破红尘能有几人,众生苦苦泅渡,不辨识南北,徘徊无助,丝尽烛灭,辉煌尽墨,只是一具空壳而已。宝贝似地守着糟粕,看上睿智,确无再受教化之理。我之愚拙,还不如觅得清香休闲一处,先把自己锻造,再解难芸芸众生琐事,也不枉摆弄了许多年文房四宝,啃了一知半解的五车经典,笑傲江湖。累时再来舍下闲聊,那辉煌之处,才妙不可言。一切看缘分深浅,也许箫音萦绕,银杨金柳,悟得前世今生。”

程美会道:“你堂堂大男子,好小家子气。我两位师父登门拜望你,你洞府内不移半步,他二人洞外打坐七天七夜,你视而不见,薄面深藏。而我只不过与你几面之缘,你有求必应,这是为何?”草本堂微微一笑:“缘便是缘,万物皆因缘才圆满,缘到自然相聚,缘分不到,莫要强求。你那两位师父,我主要看二人不顺眼,只有你把他当成宝贝疙瘩。其实迂腐的很,磨磨叽叽,感觉心太累,不见心情好些。”

天已不早了,我想通天教主郝非东彪再也不可能到华山来,你们二人也出去散散心,圈得也太久,我也要清静些日子。过一段时间我要出远门云游,有机会再叙家常里短。草本堂下了逐客令,张天成知他脾气古怪,于是和程美会离开了草本堂的洞府,又回到程美会的小木屋。程美会很少进食,基本都是果汁、崖蜜之类充饥。张天成刚开始不习惯,时间长了,他也就悟出其中的奥秘,采山川灵气,充盈自身,胜食五谷,精神百倍,激发人体巨大潜能。

张天成问程美会家乡何处,程美会道:“我先祖乃唐代卢国公程知节(程咬金),程家乃是世家大族。我父是程正癸又号青溪老人。我家居住于湖北孝感,因魏忠贤与文党之争,我父亲受到牵连。父亲画了一幅《长空夕照图》八尺整宣的巨幅作品。那县令硬说影射大明,画中所指日落西山,是喻为崇祯,定是魏忠贤余党,结果全家被捕入狱。当时我才五岁,被母亲藏于厨房水缸之内,逃过死劫,家人十五口全部惨死县衙。我一人家中,夜夜恐惧,只以院内树上水果充饥,有时在蜂蜜箱中取些蜜维持身体营养所需。又一夜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我想念父母,啼哭不止。香山老祖来舍下敲门避雨,我才被救。老祖见我骨格清奇,他说我日后必定与众不同,被香山老祖收为徒。师父的好友四克基活佛来华山与我师父谈佛论道,我在一旁玩耍,四克基活佛喜欢我乖巧,征得师父同意,也收下我为徒。后来四克基活佛师父告诉我,我有一位大师兄叫郝非东彪,此人日后定危害中原武林,带来一场浩劫。二位师父便日夜研究武学,为的是克制住他,平息武林劫难。四克基活佛师父不让我离开华山,他说自然有我想遇见之人,我猜测师父所指可能是你。二位师父携手云游,把我扔在山里,我习武、淘气,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倒很快乐,直到那天你从舍身崖上落下,看来我的山中生活要告一段落了。”

另外你不要小看那位全然不懂武功的草本堂先生,我师父恭恭敬敬见他,他连理都不理,他一定大有来历。张天成道:“我觉得他与常人一样,只不过喜欢清静,好像小气点,不过到挺和蔼。”程美会一笑,日后见分晓。张天成求教程美会:“你武功高我许多倍,我把这套笔法尽数使出,帮我指点一二。我总觉得这套功法在对敌上有很多缺憾,不是尽善尽美,想再提高一个层次,心有力而笔劲不足,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程美会道:“你演示一下,我们互相切磋。”

张天成提金笔手上,稍一提气,便施展金笔招式。他的套路是从剑术中演化而来,当年长白李大仙所授金笔的每一招每一式,均有剑术的影子。后经大隐先生张罗指点,他又从《兰亭序》中悟岀更高境界。他游历名山胜水,对石刻产生浓厚兴趣,笔如刻刀,锋芒内敛,在此基础上又把弟弟天达的八荒刀法也借鉴很多。所以他的套路,书生气比较浓,少了斗狠,这也许和他自身的气质有关。其实张天成武功应是一等高手,但若与通天教郝非东彪对阵,相差太远,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他的弱点,暴露无疑。程美会武功和郝非东彪武功伯仲之间的人物,她看完张天成的点、横、刺、挑、砸、缠等,知他内力不足,心胸不够开阔,拘泥细节,无重点突出,全面平淡,面对强敌,定然落败。兵器必须攻多守少,让敌人处于防守中,武功最高者,手中无矛盾,胸装百万兵。

张天成把这支金笔,使的笔影万千,让人眼花缭乱,夹带着点穴、封穴。正在这时,程美会像风一样进到张天成用金笔编织成的天罗地网中,她伸手从张天成衣服上捉住一只蝴蝶,她又瞬间飞出。她一进一出,不废一点难事,如果对敌施手,一招便取其性命。张天成不知程美会突然贴近自己身前,想收金笔已来不及,没成想程美会像与他开玩笑似的,轻而易举,便破了他十几年的金笔招式。他是心服口服,此等武功,只有郝非东彪能做到,别人望尘莫及。这才叫一山更比一山高,无限风光在险峰。

程美会展开手心对张天成道:“你看这蝴蝶多美丽,我害怕你的金笔会伤害到它,蝴蝶有灵性,追求美,唯美终生的小生命。”她展开手掌,蝴蝶扇动翅膀,又飞进花丛间。程美会点评道:“你的每一招每一式虽然是刚柔并济,但柔中太弱,刚中缺少犀利,没有神来之笔。一是内力修为不够,二是过于繁杂,没有突出重点。郝非东彪通天掌法就是十二掌,每掌拍出六招,共计七十二掌。他是武学典范,也没有创出一千多掌,而简单的十二掌,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在于多,而在于精。唐诗、宋词一首诗词才数语,成千古绝唱,语言的丰富百八十字闪烁万丈光芒,这就是精华。武学峰巅和艺术峰巅同为一理。你内力不够,但你根基相当不错,万丈高楼从地基建起。你是否能熟背老子的《道德经》专著,人知修本洁身,世人确是忽略,那本是一部内家内功修炼的无尚瑰宝,道家内修的精华。”

程美会阐述道:老聃李耳,通称老子,是春秋时的思想家。道教的创始人,张道陵尊奉老子为道祖。老聃曾做过周王室管理藏书的官,在当时,老子是一个颇有声望的智者,其学识高出当世。孔子就曾向他请教过关于“礼”的问题,并称他为“龙。”老子弃官归隐,跨青牛而去,行至函谷关,老子应守关者关尹的请求,写成一部书,这就是《道德经》著作。全书五千余字,分上下两篇,通常称上篇为《道经》下篇为《德经》合称《道德经》一书。全书言简意赅,博大精深,内容极为丰富。世人都认为是儒家思想的补充,其实,它是一部无尚的内功心法。

天成你盘坐运功调息,把《道德经》从头至尾,沿奇经八脉运行,你反复伊始,达到忘我境界,心无杂念,海中升日,红彤一片。张天成按程美会指点,把《道德经》默诵心际,又从丹田处,方舟离港扬帆行进。他心中升腾起一团紫雾,“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此两者,同出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他用了两个多时辰,心胸如同洞天敝开,觉广阔边际。程美会见此,她笑道:“家师香山老祖是道家一派,对《道德经》的修悟,日升东方,赤龙在天。你依法潜修,不出月余,定是刮目相看。”

程美会问道:“天成你知道《易筋经》吗?”张天成道:“知是少林天竺和尚达摩为传真经,在少林面壁禅坐九年,留下两卷秘经。一为《洗髓经》二是《易筋经》下上两卷。《洗髓经》为内修之典,可惜,未传于世。现在只有《易筋经》藏于少林,武林视其为珍宝,常人难见真实。”程美会纠正道:“其实《洗髓经》和《易筋经》是我道家所创。”张天成惑然难解地问道:“原来是道家秘笈,为何藏于少林呢?”程美会摇头道:“这个原由我也说不清楚。我这里有天台紫凝道人宗衡《洗髓经》和《易筋经》原创。师父让我习之,我认为不适合女孩,所以没修炼此功。师父说若遇有缘人,可以赠予他,你我相遇不是缘分吗,这上下两册赠送与你。”张天成多谢,程美会道不用客气。

张天成打开《易筋经》全书共分十二式,第一式:韦驮献杵,到第十二式,掉尾式,他熟记于心。张天成确实聪慧,程美会的指点,他学到了十年没有学到的东西。名师出高徒,此言不虚。所经历不一样,修为不同,起点就是差距。不能坐井底之蛙观天,要想了解这个世界,必须做雄鹰,展翅高飞。

这时一只山雀从二人头上飞过,身上飘落一根羽毛,轻轻而下。程美会伸出手掌,那枚羽毛便落在她掌心上。她对张天成道:“羽毛虽轻,如果拥有强大的内力激发出来,它一样可以穿石入木。你身后有一块巨大青石,坚硬似铁,我把羽毛掷出,要入石中一寸。”一枚羽毛轻轻从程美会手中向巨石飘去,速度并不快,犹如利箭,入石一寸,只剩毛尖。张天成大惊,程美会好强大的内力。程美会道:“所以说你必须修《道德经》的博大,把其融进内功心法当中。金笔在你手上,但我想用真力夺来,你拿住了,我站在距离你十丈外。”

张天成用手紧紧握住金笔,那金笔似乎要脱手飞出。他已坚持不住,身形往前探了两步。这支金笔爱主,不想飞离。白雪飘、柳成荫也在其中,她二人合力与程美会抗衡。在强大的吸引力作用下,天蚕丝笔尖突然离开笔身,带着一卷绢书向程美会飞去。程美会心中大奇,她接住笔尖,打开绢布,上面写满鬼画符般,她一个字也不认识。她把绢书交到张天成手中。张天成展开一看,认得,全是早已失传的辽国契丹文字。

耿员外用契丹文字写道:“天成,外公教你从小习记契丹文字,其实是有良苦用意,这是先祖家训。我辈只有一女,你母玉凤,再无庶出。这是耿家历代秘密,与国家社稷有关。你按绢书中方位去往大荒山,那里有宝藏。我不懂武功,年轻时曾前往该地,山陡峰险,九死一生,上得主峰,却无法进得去。你日后有机会,一定前去。先祖传下藏宝路线图,洞内的详情我也不知,望成儿切记,莫示外人。外公即日。”

第一幅是入洞图,阴阳石门,必须男女二人平飞三丈高,用四掌按石门上掌印吻合开启。若无强大内力,根本无法打开石门。第二幅图标注,石门上刻有一龙一凤图案,需要男女如同钥匙,按八卦方位,贴身石门上,把石门旋转,自然开启。再无其它,张天成一一熟记心中。程美会问道:“天成绢书所写是何事?”张天成道:“那****问我家的住址,对名称提出疑问,看来八甲帅社确是大有文章。信是外公用契丹文所写,外公从小就教我认识契丹文字,今天才知道他的用意。外公信中嘱咐,让我前往大荒山,那里有宝藏。大荒山离华山几千里之遥,美会你出山与我一同前去好吗?”

二人在一起,日久生情。程美会清纯无比,天生丽质,又一心助人为乐。张天成书生模样,又有侠士风度,二人一言一行甚是合拍。感情之事就是一本无字天书,人人都能无字自通。程美会自从见到张天成,心中就有所属,师父让我山中苦等之人,一定就是张天成。我的爱,我的人生,都是圆他之梦,不管千山万水,还是凶险异常,我都要全心全意地帮助他。

张天成的心目中,程美会是仙女下凡般人物。她虽是弱不禁风,巾帼不让须眉,光辉如同旭日冉冉,自己只是一棵小树,需要她的霞蔚云蒸。二人心中所属,均在不言之中,彼此间的眼神传递,丰富的肢体语言交流,都能读懂对方。金笔中的白雪飘、柳成荫,见二人越走越亲密,便生气地撅起小嘴、她俩大声地喊着:“张天成你忘了我们姐妹了,你好坏啊。”但张天成根本无法听到,阴阳相隔,犹似千山万水,近在咫尺,好似九天之上。但奇怪的事,程美会觉得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定神倾听,又无声息。她看张天成手中金笔,若有所思。

张天成问道:“程妹妹,你在想什么?”她笑道:“总觉你的金笔充满灵性,故事一定很多。那****从舍身崖上往下跌落,有金光托举着你。你摔成重伤之时,我为你注入真气,听到有女孩为你哭泣。怪了,我又寻人不获,刚才耳中又灌入女孩生气的指责,不知何因,故百思不得其解。”张天成道:“可能是风声、山涧的气流回荡,才造成幻觉,走出大山就好了。”

二人决定前往大荒山,二人施展轻功,从华山涧谷中奔出。十年的华山生活,终于结束了,程美会心里美滋滋的。当年师父让她苦守山下,说会有有缘人与她舍身崖下相遇,结果师父所言不虚,全成了现实。看来恩师四克基活佛,真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当世活佛。

张天成与程美会步行神速,张天成短时间内提高了自己的内功,全是程美会的功劳。她的指点,画龙点睛之笔。再加上他的慧根和悟性,才使张天成有了一个“质”的飞跃。《道德经》犹如滚滚长江,把他从一个单一的执著,拓展出广阔空间。由一江帆影,到今日的大海航行,不可同日而语,让人刮目相看。程美会心中欢喜,它日张天成一定会成为天下武林敬仰之人,郝非东彪一定会败在他手下。

金笔内的白雪飘、柳成荫也为张天成欣喜若狂,把对程美会的嫉妒,改变成对她的钦佩和欣赏。这个小女孩不简单,她的武功之高,深不可测,武功不在郝非东彪之下。天成它日,身怀上乘武学之后,一定能为我们报粉身碎骨之仇。天成你一要加油努力。美会你一定要保护好天成,再不要让他受到一丝伤害。二人祈祷上苍,泪眼珠光,对尘世深爱的人,感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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