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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感动中国网商奖(1)

1.终于通过啦

“你好,我是阿里巴巴摄制组的人,我们公司想请你们去朝阳的公司拍个广告片子,现在我们马上派车去接你们。”

晚上,在我刚休息的时候,二哥接到了一个男子的电话,这个电话来得很突然,我们没有一点准备。

“现在出去?这都已经是半夜了!”我不敢相信地问二哥。

“去哪儿?”三哥叼着筷子一边问,一边用筷子用力敲了一下回车键。

“去朝阳区那边,阿里巴巴在北京的办公地。”二哥像是犯了错误一样怯怯地小声说。

“这也太晚了吧?”我很不解地问,也有一些犹豫,或者说是顾虑,不确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想想也没什么,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因为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们开网店自救的故事被越来越多的媒体报道出去,网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我们,尤其是淘宝网。所以,虽然没有事先沟通过,但因为知道是阿里巴巴公司叫我们去,所以我们也就没有什么怀疑,只是做着出发前的准备。

汽车很快把我们带到了目的地,一进录影棚就听见“演员到位”等在电视里常听到的话。里面的人很多,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有的在调试灯光,有的在布景。在墙的一角,放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在看着桌子上的监视器,这位应该是导演!在开拍之前导演过来给我“说戏。”

“你的感觉就是站在长城上,充满自信地对大家说话。”

还好,词儿不多,只有两句,我在心里默背了几遍。经过好一阵的各方面调试,终于开拍了,“开始了,安静,不要说话了,开始。”一个用大长杆挑着大话筒的男子大声喊着。这时灯光对准我,摄像机对准我,话筒对准我,我也进入了开拍状态。“开机,开始。”随着导演的口令,整个摄制组开始拍摄。

我把自己调整到这种状态后,看着镜头,那圆圆的镜头就像是无数的眼睛,在看着我,这时心里一颤,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我要好好发挥”,然后开始说词儿,当时具体是什么词儿我忘了,字数不是很少,能有几十个字吧,每到这时我都会体会到,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我在极短的时间内,而且是在嘈杂的环境下就背下了不算短的话,而这要是在平时一定会让我背上好长时间。人的潜力是在压力面前暴发出来的,生活中有压力不一定是坏事,这样才会有创造力,才会在困境中走出一条路来。因为以前有过很多次的经历,所以面对这镜头我并不慌张,说话还算流畅,没几分钟,顺利通过!我心想“这很容易嘛,哈哈!”就在这时,导演说最近一个字发音有点弱,需要重录一次,我这心哪,算是白高兴了,就像是在一堆火上泼了一盆水,把火浇灭殆尽。

结果大家又重新把摄像、灯光、话筒对准我,我又把那句词儿重新说了一遍,这次我下意识地注意了最后那一个字的发音,要偏重一些。但也正因为这,注意力也分散了,把之前的发音偏弱的地方说得结结巴巴的,说到这个字之前突然停顿了一下,这显然过不了。

尽管导演没有说什么,可我的心里还是歉意的,“别的都挺好,怎么就这个字不行呢?”我在心里问自己,在找自己的问题在哪儿。我发现问题还是出在放不开上,没有完全进入状态,总是在以自己的习惯进行着。第三次录,我已经总结出很多经验,胸有成竹地开始。前面的词儿顺利通过,就像体操运动员一样,完成了规定动作,该到高难度动作了,那就像是交通事故高发区,汽车开到这里,即使平安驶过,司机也会捏一把汗,而我就是那“司机”。这一次,我既要保证之前的语句与这个“来”字的连贯性,又要注意它的发音要上扬,更要预防因走神儿造成的结巴。尽管,我已经注意了很多问题,尽管这已经是第四次录制,但是多年的说话习惯还是让我没有过关,最后那一个字还是没有上扬起来,还是像高山滑雪一样滑了下去!此时的我已经是浑身冒汗,脸发烧了。

“最后一个字一定要上扬,要有气势!”导演一边讲着这个字的重要性,一边给我做着示范,“来,来。”像在唱歌。

说到底,我还是放不下自己,不能让自己投入角色,“那是因为我怕吓到你们,既然你们不怕,不领我这份情,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在心里又是鼓励,又是安慰,又有些自嘲地想。到了这次,我已经快到了忘我的境界,如入无人之境,我想着自己是一位歌唱家,台下是成千上万的歌迷,他们手中都挥舞着写有我名字的牌子,为了看到我,不远万里来到这里,为了他们,我要把我的“歌”“唱”好!“……创造未来!”这一次,导演没有沉默,而是喊出了一个很干脆的字“好!”终于全部通过啦,真不容易啊。剧务把二哥叫进来,说拍摄已经结束,这时心里是最轻松的。走出拍摄间,我们跟着工作人员去其他地方参观!走起路来,带动空气流动,如沐浴秋风,很凉爽,很舒服,也有一种很从容的感觉,而那种成就感也由内而外的曼延着,此时的心情是幸福的!这是我第一次拍广告,第一次做演员。我想,只要敢挑战,人生就有无限可能!

2.好消息

电话铃声响起,二哥接起电话,说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马上挂上电话,而是急促地向我走过来,面部表情兴奋,眼睛冒亮光,看意思是让我接电话,还没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二哥就已经把电话的耳麦给我戴上了,声音很轻却很激动地在一旁小声告诉我“是淘宝小二!”那时候,“淘宝小二”对于我们来说,是极富神秘色彩和高不可攀的,能有小二给我们打电话,难免心情激动异常。我带着这种心情,兴奋地接起电话。

“张云成先生你好,我是淘宝网的小二吴婉,我们想邀请你参加今年的网商大会,你有时间来吗?”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一个极其可爱的声音,并且这声音让我没有距离感,感觉就像是一个在一起多年的伙伴。我一听让我去杭州,也顾不上想那之后会不会有别的安排,当即斩钉截铁地说“能”,兴奋的心情无法言喻!而在这之后,电话那边传来的话,让我兴奋的心情一波接一波。我的脸上也始终带着笑,美美的笑,发自内心的美!

“要去杭州了,那是我梦想的地方,江南啊,有多少次,我在想象中,神游那里,如今,我就要身临其境了。”一瞬间,我在心里美美地想着!激动着!

挂上电话后,我向二哥传达着刚才电话里传来的好消息,二哥听后止不住地抿嘴笑,一个劲地说:“好,好的。”现在距离去杭州的日子还有半个月,但我已经开始带着忐忑的心情在期待了,好像马上就要动身出发了一样。

早秋的黄昏,北京还有一些夏天的闷热,夜幕还没有拉开,落日的余晖洒满了整个城市。高叔开车行驶在送我们到北京站的公路上。汽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一幢一幢或崭新或破旧的楼房从车窗边飞速掠过,还没有看清楚,就已错过,留下了一个印象在脑海中,丢失的那一部分只有用想象去还原它。周杰伦的《青花瓷》在车内响起,虽然那歌声早已熟悉,但在这种情形下,却有着不同的心境,让我心生许多感慨。

高叔因为有急事把我们送到火车站就匆匆回去了,让高叔放心的是那里有亚姨在等我们。我们早已和亚姨约好,她要送我们上火车。我们刚刚到火车站就接到了亚姨的电话,亚姨从高叔手中接过云鹏的轮椅,继续往前走,去找候车室。在候车室,亚姨问我们带好了吃的和水没有,二哥说带好了,可她还是要去给我们买一些,说那些不够。亚姨是一位富有童心的老人,虽然她的年龄与妈妈相仿,但还是时常像一个孩子一样可爱。她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常常忘记了彼此的年龄,可以像多年的朋友一样开玩笑。云鹏对亚姨说:

“不用买了,买那么多吃的,还不如买点酒呢!”

“不许喝酒,如果让我发现你喝那么多酒,我就打你屁股!”亚姨假装很严肃地对云鹏说,这让我们大家都开心地笑起来。后来,亚姨还是给我们买了一大堆好吃的。然后她又给我们三个每人一个红包,像妈妈一样的对我们说“穷家富路”。说着,就不容分说地往我们口袋里塞。亚姨装进我们口袋里的不仅是红包,更是温暖!

火车正点进站,亚姨推起云鹏跟在我和二哥后面,像检阅火车一样从火车尾向火车头奔去,因为我们的座位在前面。经过好一阵子的奔跑,我们终于上车并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火车要开了,亚姨匆匆和我们告别,说,如果她不忙了也会去杭州的,和我们一起去参加网商大会,在杭州见!车厢里传来“请送亲友的人员下车”的广播,亚姨向我们挥手告别,然后匆忙下车。我透过车窗看到她,夕阳中,亚姨拖着疲惫的身躯向远方走去,一直走进了夕阳里……

3.火车上

我们乘坐的是Z9次软卧车厢,这是我们有生以来第一次坐软卧,四人一个小房间,上下铺的,把门一关很安静,与走廊完全形成了两个空间。里面还有电视、小桌子、台灯,就如小公寓一样。这让我回想起了很多年前坐火车的情景,想起月台上爸爸和二哥替换着抱我上车,那红色被单被风吹起后蒙在了脸上的情景,想起那因走错了路,从火车头跑到火车尾的劳累,让二哥再也抱不动我,一个劲地往下滑的无奈。

这一切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可是转眼之间我们已离开家乡好多年。转眼间,我们坐火车已再不用那么拥挤,而是可以在没人上车之前就能提前上车,而且是如此高级的车厢。软卧车厢就是不一样,非常整洁,也可以用豪华来形容它。我们在“小公寓”里面,等于拥有了一块属于我们自己的小天地,谁也打扰不到我们,真是舒服极了。云鹏这个爱喝酒的家伙,在这样让人舒服的环境里岂能不喝酒,听见走廊有餐车推过,这早已让他动心,让他有了“非分之想”,他让二哥打开门,自己高声问道:

“有什么酒啊?怎么卖?”

“白酒八十,啤酒十五。”服务小姐柔声细语却让人诧异地说。这时我们三个有三种表情:二哥直撇嘴,显然嫌贵;云鹏笑着转头,也觉得贵,但仍然想喝;我呢,一个看重体验的人,为了让云鹏体验一次在火车上喝酒的感觉,我决定,买!于是二哥用十五元钱买了瓶啤酒,满足了云鹏的酒瘾,让他多了一个美好的回忆。

云鹏坐在靠窗户的一边,我躺在卧铺上,头也冲向窗户。在靠窗户这边的小桌子上摆满了我们自带的好吃的,二哥坐在云鹏旁边,给云鹏喝一口酒,给我吃一口好吃的,然后也不忘自己,动作灵活地来一口,从容而不迫。云鹏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就着酒饶有兴趣地讲述着,我不时插上一句,而二哥只是笑呵呵地在云鹏说话时看着他,我说话的时候看着我。我们兄弟三个就这样,边吃边喝边聊,惬意地享受着这旅途时光。躺了几个小时,由于车厢的晃动,感觉身下有一点点硌,和二哥说过后,二哥很快地从他的铺上把他的被子拽了下来,叠了两层,给我垫在了身下。这回一点也不硌了,随着车厢的晃动,感觉非常舒服,像是在做按摩一样。

躺累了,我也兴致盎然地坐起来,虽然窗外黑乎乎一片看不到什么,但是当火车路过城市时,夜景也是很值得欣赏的;而这时二哥和云鹏正在戴着耳麦看车厢里放的电影呢,还不时发出“哈哈”的傻笑,让我不解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我们一直玩到了晚上11点多,云鹏也喝完酒了,我和二哥也吃饱了,该休息了。二哥把云鹏放躺下,给我们盖好被子,自己就到上铺去休息,留下一个小灯没有关,这是二哥为了防止自己下来时会踩到我们而留的。让我很意外的是,在火车上睡觉二哥并没有像在家里那样难叫醒,而是一叫就醒,虽然火车的声音很大。这时我更明白,越到这关键时刻,二哥心里的那根弦就会绷得越紧——他怕这轰隆的火车会淹没了我们叫他的声音!

火车的速度特别快,但并没有颠簸的感觉,特别舒服。一想到天一亮就到杭州了,就到江南了,兴奋的心情就一直延续着。我总是有很多的梦,江南也是我的梦,记得白居易那首《忆江南》来:“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而这趟豪华列车就是载我到江南的啊!一路上有很多难忘的记忆,而这列车的终点更是美好的又一次开始!

4.杭州,我来了

很香地睡了一夜,醒来时,火车已经快到杭州,随着列车的减速,正如列车广播里所说的“一夜到江南”了!火车轻柔地行驶着,车窗外时常掠过高大的建筑物,直至我们看到很高的天棚和天棚上横一个竖一个的钢架,我们才确定到站了!正在我们准备下车的时候,窗外匆匆掠过一个人,我清楚地看到她手中拿着接站的牌子,橙色的,上面写着:“张云成先生”这几个字。这时我知道这是淘宝网派来接我们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们,心里一下踏实了好多。“云成,你好,欢迎你来到杭州,我叫佳蕙!”佳蕙进到车厢,一边对我说一边来握我的手!这是我在现实生活中见到的第一个淘宝“店小二”!

出站后,我们坐上了来接我们的别克车直奔我们住的酒店!汽车开了不到半小时的路,我们到达了入驻酒店——西湖四季·艺联店。在酒店的门口上方挂着一道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橙色的大字:热烈欢迎参加阿里巴巴第四届网商大会的网商朋友们!看到这一行字,身为网商,心里一下感觉热乎乎的!

在酒店大厅见到了一直与我们联络的吴婉,黑黑的长发,一双灵动的眼睛,见到我们,她热情地和我们打招呼。她是个特别活泼、可爱的女孩,为了方便照顾我们她被安排在了我们隔壁,与其他几个小二会一直陪伴我们在杭州的所有行程活动。

办理好了入住酒店的手续,在房间休息了一会儿,佳蕙过来问我:

“下午是继续休息,还是出去转转?”兴奋的我哪还有疲劳感啊,而且还有云鹏在一旁“鼓动。”

“出去转转。”我响亮地说。

“那好,吃完午饭,我们就出去玩。”佳蕙用柔和的语气对我说。在酒店楼下要吃饭的时候,来了一位帅气的小伙子。当初我还以为他是酒店的服务员,对我们特别客气,照顾也特别周到,原来他是阿里巴巴派过来帮忙的,叫东东,很好记的名字。东东给我的印象是很耐心,很细心,他为我拿着菜单让我自己看,一个一个地指给我,看有我不熟悉的菜就给我介绍。他是绍兴人,对杭州的特色美食很了解,耐心地向我们介绍着,用他那带有方言的普通话。

吃过中午饭,佳蕙、成光带着我们出发了!住在西湖边上,看西湖,应该是首选了!

秋天的江南是沉静的,若用音律来描述,那尺八洞箫是最为贴切的。苏堤上,悠长的路面,路两侧是一棵棵垂柳,随风摇摆,很诗意,这时我真的被眼前这美景打动了,让二哥快拿出相机,要拍下这美景,可镜头里总有行人进来,搅乱了这美景的纯净!在苏堤上漫步,西湖美景尽收眼底,真是“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秋天的江南,真的很美。下来的时候,雷峰夕照的景观被我们无意拍到,西湖上真的呈现出“一湖映双塔,南北相对峙”的美景。夕阳西下,塔影映在湖面中,真是别有一番景色。这不能不说是一次意外的收获!我还和苏东坡的塑像合了一张影,我很喜欢他的词,崇敬他。我们一行人绕着长长的苏堤,一直走着,我们两个还好,可是累坏了佳蕙、成光和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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