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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惺惺相惜

要想和风儿拥有长久而稳固的将来,就必须有一份不一般的规划,付出不一般的代价,而任何代价的付出都将是值得的。很清楚地明白自己与周围人的不同之处,那就是任何东西都必须靠自己去挣得。

周一到周五课业都排得满满的,我不允许自己浪费丁点儿的时间。像一阵风似的在教室与图书馆间旋转,绝非大学的课业重,亦绝非无聊的空虚想借学习打发时间。我也很希望能和风儿一星期中由七天花前月下,但是,我不能,必须用一年的时间学完两年的课程,这是硬性规定,我给自己下的,必须把高中多花的一年给找回来。

周末是自由支配时间。风儿会来找我,或者我去找她,太长时间见不到她会令我心神不宁。家教做不来,又不想出去打工,但又必须想法子挣钱。坐吃山空,那不符合岳晓光的性格。不抢不偷不摸不诓不骗,我说过挣钱的法子很多,关键看你去不去做。

很少利用不是周末的时间来护理系等风儿,偶尔为之,没办法,一时间想的要命,尤其是想触摸她的笑容,所以就过来了。

“Hi!岳晓光!来找柳风?”无聊!对待女生,尤其是主动搭讪的女生我会很习惯地戴上一副冰冷的面具。就算是风儿的班长又如何?只要不是风儿,结局只有一个,到冷宫呆着凉快去。她自己说她叫祖元,上次我来接风儿的时候,她突然跳出来,令我大挑眉毛。我讨厌不经我允许妄自打扰我和风儿的人。“柳风真幸福,有你这样的好大哥!”

我懒得理她,目光锁住了那个甫从教学楼里走出的身影,然后,她发现了我,朝我奔来。“大哥,怎么会来?班长!你们在聊什么!”就是这种笑了!毫无心机的笑!令急躁的心平稳的笑!比起祖元的精心打扮,我还是喜欢风儿的素面朝天。只有真实的才会是长久的美。

“随便聊聊!”令人直觉得厌恶,我们有聊过吗?祖元的那种笑,要她自己说会解释成妩媚吧!却总让人觉得太做作。“我请你们兄妹俩吃晚饭。肯不肯赏脸呀?”

“有什么理由吗,祖元学姐?”隗才突的冒了出来,一脸坏坏的笑,“可否带我一起去呀!”

“只是随便吃顿饭而已,不行啊!你搅和啥?”祖元脸上的表情转换的够快的,刚才还晴空万里,一下子就阴云密布额。

“可人家恋人间来顿烛光晚餐,你搅和的又是哪一出?”隗才道。

“恋人?他们不是兄妹嘛!”

兄妹?我对这两个子很反感,不想再呆下去,牵起风儿的小手快步离开。

“大哥,他们……”风儿低声的抗议。

“放心!隗才会很快跟上来。”我安抚她。

两分钟后,隗才追了上来。

“这种女生真难缠!”走到我身边说。

“你们没事吧?”风儿不放心的发问,她的小脑袋总是很担心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没事!能有什么事!”隗才不悦地撇撇嘴。

“往后别吵闹了,怎么说她也算是你的学姐呀!”风儿搞不清状况的妄下建议。

“我说柳风小学姐,你脑袋坏坏呀!我再为你出头矣!不懂知恩图报就算了。警告你呀,往后离她远点!”

“为什么?”

“因为她是双面人。以前,以为你是老大的小妹,千般万般地讨好你,亲近你;往后,知道你是老大的女朋友,不千方百计地为难你才怪!”

“啊?为什么?我还是想不明白。”

“小笨蛋一个!就因为你太笨太老实太弱了,才好欺负,明白了吗?再不明白问老大。”隗才没好气的说。也就是知道他没有恶意,否则我早挥拳头过去了。

“好凶啊!”风儿求救地望了我一眼。

“好了!”我拍拍她的小腮,用胳膊环了她的腰,转头问隗才,“最近很忙?”

“说清楚啊,老大!”自从那三天交换之后,他就开始喊我老大,而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忙的人是你,不是我!整天见不到你人影。我新交了个哥们,叫莫问天,改天介绍给你。”

“大哥,他说的是真的吗?”风儿仰起小脸问我,我望着隗才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他对风儿究竟是一番怎样的心理呢?对待我呢?他新交了个哥们,要介绍给我认识,那人叫莫问天。这是什么思维?不过听起来蛮有意思的。

“什么真的假的?”

“隗才说班长的话呀!”

“是真的!无论他的话有多凶,都是为你好。”

“噢!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你很在乎?”

“不是!只要大哥不讨厌我就好。可是,如果他是大哥的好朋友,我还是希望不要。”

“没的事!”我用力的拥了下她的肩。爱屋及乌,因在乎我而在乎我身边的人,这样的理解很令人窝心。“想吃什么?”我决定慰劳她。

“随便。”她总是随我的便,让我不知道该如何投其所好。

“呃!隗才刚才说我是你的……”她红了脸,支吾半天终究没把女朋友三个字吐出来。

“嗯?”我坏心地装听不明白。

“就是……没什么!”胆小鬼一个!

看着她带羞的笑,我忍不住笑了,“傻瓜!”

两个最晚走出自习室的人不约而同地互望了一眼,然后,在我决定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喊住了我。“你就是岳晓光吧!隗才很喜欢谈论你。”我这才决定注意他。身高与我差不多,但要清瘦许多,皮肤很白净,如果灯光没有欺骗我的话;头发是早年郭富城式的,而我和隗才都是很短的平头;他的眉毛很浓很黑,金边眼镜后面的眼睛似乎蕴含着笑意,高鼻梁,嘴角微微上扬,比起隗才的露齿笑,他的笑含蓄了很多。这样的海拔,这样的长相,再加上那种温存的文质彬彬的很浓的书生气质,在这所大学里应该很受女孩子青睐吧!

“莫问天?!”

“我是!看来,他已经把我广播了一番。”隗才说莫问天是天才!第一年高考,成绩是660分,没被自己属意的一流大学录取,很倔强的回去复读,今年的成绩是680分,悲剧再次重演,不想再浪费时间,就来了这所全国二流的大学。如果我没有看错,他手里拿的是高考复习题集,这小子还不死心吗?

“不是我!我再也不想考了。”他笑笑,我们一起走出了图书楼。“你手里拿那么多报纸,是在研究高考动向吧?为的什么?我不过只是为了我姑家表妹,姑姑让我帮她一把。”

“赚钱!”好心的说是在为正准备高考的众学子们出一把力,最主要的,我想知道这样能为我带来做少收益。“有没有兴趣?”

“难不成你想出书?利用高三生的心理赚上一把?”

“各取所需。你很聪明,有没有信心加入?”

“也许在我身上,就信心还值几个钱。为一个人操劳跟普度众生,应该同理吧!只是,这其中需要经过多少周折你预算过吗?”

“没有!应该是很诱人很刺激吧!”

“唉!隗才说你很吸引人,依我看,岂止,还很吓人。”

谢谢夸奖!

我拖着思睡的身体回到宿舍,他们在玩扑克牌,因我的回归而无聊的散了。我一句话没说,飞快地洗刷完了,钻进被窝。同宿舍的四个人,我与他们非但不熟而且还陌生的很。从没住过校,与人同室而处的经验几乎为零。当然除外风儿,跟她在一起时总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再协调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跟他们在一起,却是无所适从。或许是两个世界的人吧!他们的闲散与我的忙碌形成最鲜明的对比。在他们看来,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每天早出晚归,不言不语,问一句答几个字,有时候还没有回声,而且他们所玩的那诸多疯狂的游戏我从未沾过边。从这一点上看,岳晓光做人很失败,因自己的无所适从而让别人也无所适从,毕竟已经同室而眠两个多月了。说起来,这也不能怪我,与人的交往不过从认识风儿开始,算起来也就两年多。把一个两岁的孩子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对着一群陌生的不用为衣食烦忧的少爷们,能指望有什么反应?奇迹或许可以创造,也得有时间去经营吧!而我的肩上有着不一般的责任,挑起两个人生活的责任,挑起未来的责任。酗酒、抽烟、玩牌、狂喊、通宵达旦等等,并不能撑起男人的世界。在无聊空虚中放纵,又在放纵后更加无聊空虚。轻狂的岁月,我曾经走过,都已经过去了!他们玩得远没有我那时玩的过火,只是,他们比我多出了一条,追女孩子。今生如若不是遇到风儿,我想我会宁愿自己世界中没有女人。劝说是徒劳的,制止会是愚蠢的,男人偶尔的任性未尝不可,毕竟血液中多多少少会留有叛逆的因子,释放了也就平静了,只是千万不能太久,梦醒还得趁早。有一种东西是什么人都玩不起的,那便是感情。男人的世界,最好用责任来填充。我喜欢现在的生活,虽忙碌但充实满溢,因为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班长,你睡着了吗?”一个脑袋从我的下铺探上来。

“有事?”是呀!我还是班长!这班长当得并不累,我当初的就职宣言就只有一句话:有事只管找我,没事别烦我。

“我明天就搬走!已经在外面租了房子。四个大男人拥挤在一间房子里,窄的慌,还是外面比较自由。跟你说一声,怕明早起来又找不到你。临走了,说句告别的话。我佩服你!”唉!要搬走了呀!佩服我什么?我身上的肌肉比较发达?还是身上的伤疤可以描绘成地图?

“你很吸引人!”我又想起说这几句话的几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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