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居然帮我找了乐子。懂事了嘛。”凌听到马车声就让人把他抬出来了,他一眼就看到了下车的彤。
“自己跟来的。”衡说完就径直回了房。
“你出来干嘛啊!真是的。”彤赶紧跑上来看凌。
“我倒没什么,就是苦了抬我的人。”
“刺到哪里了?”
“脚。”
“这里吗?”
“哎呀,疼,疼。”
“我都没碰!继续装!“
“那碰一下先。”
“你傻啊,碰了就真疼!”
“哪里疼?心里?”
彤的脸泛红,扭过头去说“我不管你啦?“
“忍得下心?”
“当然!”
“那请回吧。”
“我走了谁照顾你啊!”
“你不走谁照顾你啊。”凌很是担心地低声说。
“我自己能照顾自己啊。”
“大小姐,这里是战场,真刀真枪的。搞不好还有其他皇子使技杀到营里。不是你能搞定的。”
“我也会几招啊。”
“什么阶呢?”凌眨着眼睛盯住彤。
“呃……那个……反正用不着你操心。”
“会被人笑话的。一个小姐跑来战场给皇子当护工。”
“我不在意!”
“你可是背负着你爸的名声啊。懂事点。”
“我都和他说了。”
“然后他欣然同意,狂点头说‘去吧去吧,去给我吊个金龟婿回来‘?”
彤低头说:“他好像不大高兴……“
“不为你想也为我想嘛。一个将军打战还带着小姐。像什么嘛?”
“噢,带女的就不行,带男的就可以。那个书童也没比我好看多少嘛……”
“居然拿外貌和人比。哎,他可是将军啊。”
彤很是惊讶。“那个……书童是个将军?”
“你见过很多次的呀。宴会见过的吧”
“没留意。”彤低声说。
“我说,可别对人家摆小姐架子。除了性别,他可样样比你好。”
“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比较诚实嘛。”
“哼!就想赶我走。”
“就是。”
“我偏不走了。”
“干嘛要学言情小说里的傲娇呢,这里可是流血的地方。你不担心你自己,我也担心你啊。万一出了意外,我可……“凌欲言又止。
“你可不用怎么办。“
“我可不负责。”
“你……你欺负人!”
“就是。”
“难不成是把你刺坏了?”
“嗯,算是吧。最近一个人无聊得很。小书童又不在。寂寞啊。”
衡在房子里打了个喷嚏。
“那我留下来陪你吧。”
“我先回房去啦。起轿~”
四个人把一张破担架抬了回去。
彤自己从车上把行李拿了下来。衡出来给她安排房间。
“原来你是将军。”
“好像是。”
彤吞了口气。
“这边请。饭菜没有专人服侍,都是男的。其他一样没有专人。”
“我自己能行。行李就放这里吧。”
衡把行李放下就出门了。最后留下一句:“彤小姐,就餐时间或者其他不清楚的可以问皇子。”
营口的布落了下来。
※※※
“皇子,最近这几天过得苦啊。”老头子走进了皇子的营。
“老前辈,就说刚才不见你啊?”
“皇子眼里哪装得下我这位又不是女的,又不年轻的老头子啊。”
“我向您赔罪啦。”
“真是受不起咯。”
“是一块不大的魂骨。”皇子切入正题了。
“什么属性的?”
“……哎呀,睡太多,脑子不好使了。我想想,绿色的光。不对,是火属性的。还有一块是木,一块……呃,一共三块。”
“凌皇子是水属性的,也算命大了。”
“幸好呢。”
“这几天有没有什么?”
“异常倒没有,就是痛。碰它就会痛。衡派人去找了位大夫给我看。一般大夫。”
“就干放着没管?”
“没管。”
“不简单啊。”
“嗯?”
“一般来说,如果不处理会发脓,腐烂,然后坏死。而且听书童说是沼泽,所以感染程度应该更大,绝不是痛那么简单的。如果刺到后两天都没有处理,脚就废了。没处理也没事的以前也见过,表面上他的脚完好无损,好像是折了一样,只是内伤。我劝他还是用药处理一下,走正常流程。但那人说没事,痛一会就好了。但没到了一个月,那人就猝死了。听说死后没多久,脚里面裂开口流出黑脓。”
“啊?!我不会没救了吧!”凌吓得坐了起来。一用力就碰到了脚。“哎呀,疼!“
“这个倒不必担心。上次那人虽然看上去没事,可是能明显摸出脚在肿大,按下去有虚感。皇子的却没有这个感觉。”
“诶?你啥时候摸的?”
“再说,那人的魂力远不及皇子。有差不多一个月的命,也算侥幸了。“
“现在我该怎么办?”
“我需要……(哔篱笆啦)这些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听不懂,叫衡过来吧。”凌呆萌地叫人去找衡。
衡过来了。
“这里有……(哔篱笆啦)这些药没?”老头子不厌其烦地说了遍。
“军医里好像有一些,但是不知道齐不齐,我还是去看看吧。要多少?“
“这些药是拿来外敷的,如果敷两天的话,大概要这个药多少克,那个药多少克……(哔篱笆啦)”
“我去问问。”衡说完就出去了。
“居然能记住?”凌很好奇地问。
“不简单啊。皇子哪找的这么厉害的书童?”老头子望着衡的背影。
“不简单。”凌答道。“自己送上门的。”
老头子表示疑问。
“招聘咯。”
老头子哈哈一笑。
※※※
重返之后,泞就盯上了链。
“铈殿下,不知道是否察觉链皇子好像有点惧怕您呢?”
“是有点吧。”
“殿下认为是什么原因呢?”
“上次的事吧。其实做那么绝,大家心里都有数。”
“当然,这就是交际。”
“你想说什么?”
“既然链皇子开始惧怕,我们何不趁此机会,联合链皇子来削弱太子实力呢?”
“五弟一直就跟着大哥。离间?”
“正是。”
※※※
微和钵两人的摩擦少了很多。各赶各路。咎还是那样,不和任何人冲突,不和任何人联盟,也不打任何人算盘。
铵整天盘算着怎么华丽丽地把凌打倒,起早贪黑练着剑,决心一展雄风。
除了凌自己外,没有一位皇子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本来不久后会知道的。一位间谍打算出了沼泽就赶去向铈汇报,没想到过着过着就踩到什么而死掉了。
※※※
老前辈来到的第二天。
彤自己起床找吃的,结果出来后发现大家已经吃中午饭了。
衡一大早就出门了,他抄好了药方,飞马去最近的村庄找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