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今晚9点还有一节(○`3′○)】
军队们陆续前进,离开了密林,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多企大盆地”周围安置下来。如果把多企大盆地粗略地当成一个圆,然后把圆画井字分成九块的话,各皇子的营地分布大致是这样的:咎在西北一块;铈在正北一块;钥在东北一块;钵在正西一块;微在西南一块;凌在正南一块;铵和链在正东一块,铵在链的相对西侧。中部是盆地中心,人烟荒芜,寸草不生,住不了人;东南一块山地多,崎岖不平,难扎营。
自上次首战后,仅有一些小规模的侦察和反侦察行动,大动静仍在酝酿。
这里距离怡氏城池还有很长的路程。所以他们决定在这里暂时休息,再继续前进。
只有一位皇子不这么想。是太子铵。凌军队的夜袭获得巨大成功,父皇很是高兴的消息传到他耳边,让他甚是在意。他迫切希望打败凌以证明自己的实力,捍卫自己太子的地位。更重要的是向父皇展示自己必胜的决心。
与太子交战,这是衡最最最不想遇到的事情。他尽一切可能地避免得罪太子。社交场合上劝凌皇子注意自己的言行,以免拉高仇恨。凌心里明白,公开露面少了很多。多数时候他都一个人舞剑。(他从来不舞自己佩的那把,而是抢来衡搁在营里的那把。)
可是千防万躲,都不可能避开一场盯着你发动的战争。明摆着太子现在就是要拿你开刀。枪打出头鸟。那场夜袭的影响竟然带着如此浓厚的辩证色彩。
这是衡没有想到的。他完全低估了太子的实力。
当一个人试图凌弱以示自己的实力时,他必须接受的事实是,在不久的将来他也将沦为别人的凌辱对象而走上恃强的不归路。
太子就是这么一个强大的存在。
回想起那次劫持,衡其实不认为那是凌弱。因为就总体实力来看,他们的军队数量是相差不大的。但是在具体某段来看,两万人围困四千人,一万人劫持一百人,这的确就是以多数压制少数的手段。衡心底深处恨着自己的做法。他恨的不是以多欺少的手段,而是“劫持”这个行为。
他觉得这是有失公平,违背正义的。这才算“手段”。以多欺少只是一种战法,一种局面,就好像他即将面临的一样。
※※※
太子向凌直接下战书,指明:如果不接受挑战,那么将直接灭营。
太子派出作战的军队有八万,占五分之一兵力。但已经比凌整支军队总数还多了。
又有什么办法呢?凌只有接受。如果迎战,他们还可以尽可能控制伤亡人数,只要适当地保存实力就行。但如果不去,那就是整支军队被动地上了战场,要面临全军覆没的死局。
衡和凌商量,决定派两万兵迎战。他们一共才五万兵。
衡料想太子不会压上大部分的精锐,第一个依据是夜袭行动没有暴露出己方的战斗实力;第二个依据是太子还需要提防其他皇子,他需要保存足够的实力;第三个依据是太子本次作战只需要一个胜利的结果,过程不重要,所以以数量压制就足够了。
他们离作战还有4天,作战日期是渡江后的第16天,作战地点是盆地的东南边缘的山地。
衡整天把自己关在营里冥想。这加大了凌抢剑的难度。
※※※
还有3天。
探子回报称,铵的一名将领对铵不满,因为他被禁止在附近的镇上进青楼。这名将领统率能力很强,即将开战的八万军队中有四万是他一人带的,另外四万分别又四位各统一万的将领指挥。
探子报完消息后,顺口说了一句:“衡将军,要不找凌皇子要几位女郎,送到他营里……把他挖过来……”
衡没听完就大骂:“这像什么话!青楼女子已经够薄命了,还要拿来当牺牲品么!够了,出去吧!”
探子带着一肚子怨气出去了。
衡瞥见了他不满的眼神,心中一震。他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过分。自己虽然是个“将军”,但归根结底只是个书童,一个侍奉皇子的人。位卑权重,根本没有资格骂人。一开始要不是凌的宠幸,士兵们是不干的。后来首战胜利,一定程度建立了他的威信。
衡又躺床上了,这时才刚刚4点。
他在床上背着帐门,苦苦思索。终归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过了大概两刻钟,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一只手刚要碰到放在桌子上的剑时,衡叫住了他。
“皇子殿下,刚才有探子回报,铵的一名大将贪图美色,和铵闹矛盾。探子建议找几位女郎送去贿赂他,我劈头骂了他一顿。”
“该骂该骂,”皇子露出孩子被抓的可爱神情。“对自己旧主子都不忠诚的将领,对新主子也未必忠诚。”
皇子话里有话,意思是不把剑给他是不对的。
“皇子殿下的剑应该不止一把吧。”
“的确应该是这样的。但隔三差五地落在小姐家里,不知不觉地就剩一把了。”皇子总是很享受在小姐们面前舞剑,可是酒醉醒来就忘光了。
“殿下何不再铸一把?”
“铸了也是落,干脆不铸了。”
“所以殿下改行了?”是在调侃皇子当小偷。
“能练就行,未尝不可。”
他们想到了一起。对着强大的铵,收买甚至挖走那个好色的将领又何尝不可呢?这种战争本来就那么恶心,能赢就行,偷人未尝不可。
凌把剑取走了,营里又剩下衡一个人。
营外,凌找了块空地起舞,士兵们渐渐围了过来。凌不介意,反而很享受。
剑声厉厉,划破长空,把日光展露。
【(○`3′○)今晚9点还有一节(○`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