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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四辑人间共浴(3)

我与那个叫媚的女子有过一面之缘。嗟叹之余,我跟女友说:

“好为她惋惜啊!总忍不住揣想她在浴缸中的样子。想起《孔雀东南飞》里写刘兰芝死的那句诗——‘举身赴清池’……”女友不待我说完就发出了长长的“嗤——”声,“嗤”完了,她鄙夷不屑地说:“伤风败俗的东西!我看她只配‘举身赴粪池’!”

——媚,我不愿她这样说你。真的。

(五)

自从母亲的膝关节出了问题,她就开始对卫生间湿滑的地板犯怵了。我于是自告奋勇地说:“妈,让我帮你洗澡吧。”

第一次给母亲洗澡时我有些手忙脚乱,母亲也有些不自在。我让母亲坐在凳子上,我给她搓澡。

母亲是个不习惯让人伺候的人,一个劲儿地跟我说:“好歹洗洗算了。”

我边搓边跟她开玩笑说:“哟,好歹洗洗?那哪儿是你家大闺女的脾气啊!”

母亲笑了,身体遂放松下来。

我不知道我小时候是不是像单位里小方的女儿那样不喜欢洗澡。——母亲,那个蹲在水盆边嗡嗡嘤嘤地哭泣的小女孩儿是我吗?有多少年,我们母女不在一起洗澡了?要知道,我这个从你身体里游离出来的生命,就是被你洗着一寸寸长大的啊。

母亲很胖,肚脐上下如同套了两个救生圈。我说:“妈,你拔起点儿身子,让我给你搓搓这两个‘救生圈’中间的部分。”母亲笑骂了我一句,随即挺直了身子。

我手上反套着搓澡巾,让软软的羊肚毛巾的那一面朝外——我怕母亲疼。我让自己的动作轻柔些,再轻柔些。在这样的轻柔中,还要一遍遍问她:“疼吗?疼吗?”

——我相信她当初给我洗澡的时候,也是这样轻柔,也是这样问的。

我是在偿还母亲为我洗澡的债务吗?

我能偿还得清吗?

这样想着,我的眼泪慢慢流出来。为了不让母亲察觉,我反转喷头,喷湿了自己的脸。

7.我家的丐帮亲戚

我的老家是冀中的深泽县。这个县每年阴历九月二十七至十月初二举办庙会,云集四方客商,汇聚八方宾朋,煞是热闹。因我家住县城,我的母亲常在庙会上给人看自行车,收入颇为可观。

1978年庙会期间的一个晚上,忙碌了一天的母亲刚刚睡下,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打门声。母亲开开门,闪进来一个瘸腿的汉子。

“姑,”他说,“俺是山东荷泽的,要饭来到这里。今天瞎吃吃坏了肚子,你有治拉稀的药吗?”母亲忙找出几片黄连素,倒了一茶缸子热水,让那汉子服下。汉子吃了药,说道:“姑,俺想在你家那柴棚子里借宿一晚,行不?”

母亲痛快地答应了。

不想那汉子在柴棚子里住出好来了,整个庙会期间都不肯挪窝。母亲跟家人说:“叫他住着吧,拉拉着个腿,怪可怜的。再说,他不算不懂事,年龄比我还大,却叫我姑。”我们一起笑起来,奚落母亲被一个称谓给甜得晕了头。

转年庙会的时候,那汉子居然带着五六个人来我家柴棚借宿,好客的母亲像接待亲戚一样接待了他们。“那个拉拉着腿的,好像是这个丐帮的帮主哩!”母亲神秘地告诉我们说。

1992年入秋,我家翻盖住房,连那个柴棚子一起拆了。那天,父亲和弟弟正顶着个大日头在废墟堆里挑拣整砖,“帮主”又带着他的队伍来了。他啥话也没说,一摆手,乞丐们就拥上了废墟,帮着父亲和弟弟挑拣起整砖来。乡邻们路过,好奇地看着那壮观的劳动场面,问弟弟说:“嘿,是你家亲戚?怎么都穿得……这么朴素哇?”弟弟白他们一眼,不说话。

下一个庙会到来的时候,我家的新房已经矗立起来了。原来柴棚子的位置上起了两间厢房。帮主看着那拾掇得干干净净的厢房,有些犯怵地跟母亲说:“姑,要不,俺们另找地方去?”母亲说:

“别。塌心住吧,不碍事。”

于是他们又住了下来。

有一天,丐帮中有个女丐跟人讨要了一个苹果。一进门,就热切地唤我弟弟的孩子。孩子跑过来,接了苹果,送到嘴边就要咬。

我的弟媳大叫着扑过来,“啪”地一下打掉了孩子手中的苹果。苹果骨碌碌滚到了女丐的脚下。孩子、弟媳、女丐以及闻讯赶来的母亲一起呆在了那里。

那天晚上,母亲打开了午餐肉罐头,执意让弟媳送到厢房去。

自打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帮主他们便不再轻易给小侄食物吃了。他们送给他的东西只剩下了一样——易拉罐饮料。

时间一年年飞过。县城的庙会总是那么热闹,卖“扒糕”的日复一日地吆喝着“好吃不贵的扒糕嘞”,卖烧饼裹肉的一刻不停地往烧饼里裹肉。人们摩肩接踵,在阳光和尘土中行走。在这样的日子里,讨要钱物成功的机会自然会多些。但绝大多数人都尽量躲避着那些乞丐,努力防范着那些乞丐。乞丐们遭白眼,受唾骂,用尊严换取些微钱物。母亲也曾问他们:“你们那里日子就那么不好过吗?”他们只说:“习惯了这样往外跑。”

尽管那些乞丐总是早出晚归,极力避开人们的视线,但县城里的许多人还是都知道了我家有一群丐帮亲戚。

一天,在保定工作的妹妹打来电话,说:“姐,你猜我碰上谁了?——我碰上帮主了!今天中午我跟客户一起去吃饭,在饭店门口,我看见帮主了!他坐在台阶上,把手伸进脖领子里,好像在拿虱子!我走过他身边时,他正好抬起头,天哪!他好像认出我来了!吓得我撒腿就往饭店里跑。——妈呀,吓死我了!”

我说:“哼哼,我要是帮主,就一把拖住你,跟你们客户说:‘这是俺老妹子!’这还不算,等你吃完了饭,还要死跟着你,跟到你家,睡到你的席梦思床上,把浑身的‘自留畜’全抖搂到你的被卧里!”

妹妹尖叫起来:“啊——恶心死我了!”

放下电话,我呆呆地想,如果我在自己工作的城市里冷不丁遇到帮主他们,我大概也会避之唯恐不及吧?

2003年夏天,我家再次翻盖房子,将原先的平房拆掉,盖成了四层楼房。

庙会又来了。

刚巧我出差路过家门,便下车到母亲那里蹭午饭吃。还没等我坐稳,弟弟和弟媳就抢着向我汇报母亲和那帮乞丐的事。

原来,庙会开始两天了,还不见我家丐帮亲戚的踪影。母亲急得一趟趟出门到马路上去望,嘴里叨咕着:“他们今年是不是不来了?”

庙会的第三天,小侄放学回来,跟母亲说:“我看见我要饭的爷爷了!”孩子不会论辈儿,坚持管帮主叫爷爷——母亲忙问:

“你跟他说话了没?”小侄说:“一大帮同学一起走,我没法跟他说话。”

母亲听了直叹气。

傍晚的时候,帮主居然自己来了!他从挎包里摸出两桶可乐,说:“给孩子喝吧。”母亲问:“你们在哪住呢?”帮主说:“俺们有地方住。前天俺们从这门前过,俺就跟弟兄们说了,看这新楼,多气派!咱不能来这儿住了——不合适。”

母亲跟帮主说:“你来——”

母亲带着他上到三楼,打开一间朝阳的五十六平方米的房间说:“这间房,够住不?”……我很想见见久违的帮主。母亲告诉我说,帮主他们忙“业务”去了。母亲带我上到三楼,走进那间向阳的房子。我看见7个行李卷,整整齐齐地一字排开,阳光照着它们,看得人心里生出暖来。

突然想逗逗妹妹,便给她发了个短信:

“咱妈正带我参观丐帮的卧室。我看见有个虱子,美美地晒太阳。我问它:‘在这里还住得惯吗?’它说:‘凑合吧,过些天,俺们打算去保定,那儿更舒服些。’”

8.在残损的花坛里栽种完美的花

他打来电话,我一时竟叫不上他的名字,嘴上敷衍地应答着他的问话,脑海中忙乱地调出一个又一个不贴边的汉字——叫什么来着,这个和我在父亲的葬礼上才相识的同父异母弟弟?听他说话的调子有些异样,便猜想他一定是喝了不少酒。“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吗?”我随口问了一句,并尽量让语气亲切体贴。他像个蒙受了千般委屈的小男孩儿,竟带着哭腔回答说:“呃,是不顺心。”

我举着手机,正走在夜的街树下,突然被这哭腔击中,心温柔地一动,身子倚在了树干上。接着,我说了一串令自己十分满意的安慰话。那边的情绪慢慢地稳定下来,一迭声地叫着“姐”,然后说了几句“咱爸忌日的时候,我去烧过纸了”之类略带邀功色彩却不至惹人反感的话。听着听着,我就流泪了——我这个不孝女,竟连父亲去世两周年的纪念日都未曾记住。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的事情又怎么能够怪我呢?一个让女儿很小就失去了家庭温暖的父亲,有什么理由叫女儿记住他的忌日和他跟另一个女人生的孩子的名字呢?想到这里,苦涩的泪水越发汹涌地奔流出来。

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弟弟却似乎感觉不到我在伤心落泪,他突然嘿嘿笑了两声,说:“姐,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出书的消息,就跑到新华书店去买。结果,人家说没有进过这本书。我又跑了几家私人开的书店,还是没买着。最后,我就奔石家庄图书批发市场去了——嗬,那儿还真有!”我想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傻乎乎地绕世界跑着去找我的书,打个电话,我寄过去一本不就结了?但是,我又觉得跟他讲这样的话挺没劲。他和我的亲密度,甚至还没有达到可以开口索要一本书的程度,所以,他只好识趣地绕世界跑着去找。

我问:“你,打电话就是想要告诉我这些吗?”

他叹口气,说:“当然不是。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呢,就是,就是,咱……妈她,想要往前走一步。”我半晌凝语。——我的继母,一个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人,一个曾被我认定是抢走了本应属于我母亲的幸福的女人,在我父亲过世两年之后,萌生出了改嫁的心思。这等事,有跟我“商量”的必要吗?

“姐,你怎么不说话呀?那个,咱妈要跟着走的那个人,住的离咱家不远。咱爸活着的时候,他们常在一起下棋。我一直‘叔叔’、‘叔叔’地喊他。咱爸得病以后,他也跟着里里外外地忙。要是做叔叔,那是没得挑;可要是再……再那什么一点儿,我心里就觉得别扭!自打几天前咱妈跟我挑明了这事儿以后,我就特别郁闷。姐,我不是那种担心别人分了自己家财的小气鬼,我只是不能接受咱爸刚刚走了这么短的时间,咱妈就能撂下他了。不瞒你说,为这事儿,我偷偷哭了好几回了。我……我能跟谁去说呀?也就是跟你念叨念叨吧。姐,你给我指个道儿,我听你的。”

我脑子乱极了。我说什么呢?我怎么说呢?或者说,我有资格说吗?在我是个小女孩儿的时候,在我特别需要爸爸的时候,爸爸走了。从此,“爸爸”这个称谓成了我的一个忌讳。爸爸为什么要走?他有没有可能留下来?这是我想了多年都没有想透的问题。

后来,我终于迎来了当面诘问他的机会。他负罪般地低着头,说:

“都怨我。都怨我。”那时,我成长得很好,在他面前,我竭力表现出比实际的好还要好的样子,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折磨他,让他因当年一失手打碎了一个家庭而付出高额的痛悔。现在,他以自己的辞世给所有的恩怨都画上了句号。在他身后,有一个他深爱的儿子,正遭受失去父亲后又将送走母亲的痛苦。这使我觉得,生活,真的没有心思关照你牵心扯肺的感受,它荒唐地安排了一幕幕你不情愿看到的剧目,即便你蒙上眼睛,剧情照样按照某种预设的轨道有条不紊地发展。

“勇。”我居然冲口叫出了弟弟的名字!一股发源于内心深处的怜惜,使我萌生出想把这个带着哭腔和我说话的弟弟拥进怀中的想法。我想,弟弟今天尝的苦味,我三十多年前就已经尝到——我们真是一对同病相怜的苦命姐弟呀!但是,我不能用这样的悲吟去蜇痛弟弟的心,毕竟,长辈有权支配自己的情感生活,我们不应该以任何理由劝说他们放弃召唤着他们的美满与幸福。白头偕老抑或劳燕分飞,独守空巢抑或另择新枝,这些,不会也不该以儿女们的意志为转移的。想到这些,我平静地对弟弟说:“勇,母亲生出再往前走一步的心思,咱们做儿女的应该高兴才对。如果咱爸九泉有知,他一定希望他牵挂的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如果咱爸九泉无知,活着的人又何必用孤苦的生活去祭奠一个亡灵呢?勇,你是一个孝子,别剥夺了母亲追求新生活的权利……”

勇是笑着挂电话的。世界这么大,他却只能向我讨要使他跨过某道坎儿的理由。意识到自己的意见在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弟弟那里有这么重要,心中顿时洒落万道阳光。弟弟笑起来的时候,长期郁结在我心中的块垒也瞬间瓦解。

突然很想让父亲知道姐弟间的这番对话,很想让他知道面对生活的难题,姐姐给弟弟提供了一个不错的参考答案。——爸爸,您抛下了女儿,可生活却未曾抛下她。她已成熟,也渐渐学会了如何不偏激地解读人生。就像今天,她可以从容地面对一份不美满,尽管她还会流泪,尽管她依然克服不掉回到岁月深处去改写一份不美满的冲动,但她已然懂得,人不应该一味地跟“不美满”较劲,我们要做的,恰是在不美满的花坛中栽种出足以傲视残损的美丽的花……

9.二舅

一直以来,我总是相信,我今天的生活是昨天一双神奇的手设定好了的,我要怎样走人生的路,那手早就指给我看了。至于那是谁的手?怎样的手?我也曾试着作答,那或许是时代的手,是际遇的手,是内心深处那个不屈自我的奋争的手,是因痴爱天空忍不住去触摸水中云朵倒影的多情的手……但是,在这些手之外,我以为我必须提到一双手,这双手引领了我、指点了我,让我从心里生出向往,并且不停地朝着那个花团锦簇的向往进发,劳顿不觉苦,垂泪犹觉甜。

——那是二舅的手。

我的二舅生得很文弱。我见过他早年的照片,在天安门前,戴着金丝眼镜,矜持地笑。每当我和他的女儿肖一起看这张照片的时候,肖总要啧啧赞叹一番,说:“你看我爹多像个北大的学生!气质怎么这么好啊!”我也附和着说:“真棒!确实像个大学生。”

我的二舅妈听我这样讲,心里一定很受用,可嘴上却说:“还大学生呢,大字都识不了几个!唉,还不是因为你姥姥家穷啊!要是能进得起学堂,你二舅可是个念书的好料。”

我的二舅几乎是个文盲,但是,他的谋生手段却是说书。二舅脾气很怪,始终坚持不在本村说书。我猜想可能他觉得本乡人太知情,少了神秘感,因而难出效果吧。一年四季,总有本县或外县的人来请他说书。那时,我正在姥姥家读小学。记得那一年,西旺村来请二舅说书了,点的是二舅最拿手的《三侠五义》。我和肖一合计,决定瞒着家里人去西旺村听二舅说书。西旺村离姥姥的村子有五华里的路,因为说书的时间是每天晚上,我和肖心里难免有些害怕。我们互相打气,战战兢兢地出了村口。一出村口,我俩就笑了,原来,姥姥村有很多男男女女也正赶往西旺村去听二舅说书。我第一次听到“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就是从我的二舅那里。那之后,我又不止一次地接触过这个故事,但是,最鲜明、最生动的版本却是二舅的版本。那个叫寇珠的丫头,梳着怎样的抓髻,穿着怎样的缎鞋,挎着怎样的篮子,走在怎样的河边,想着怎样的心思……所有这些,经由二舅的嘴说出来,就仿佛到了你的跟前。舞台是简陋的,灯光是昏黄的,但是,听众是狂热的。场间休息的时候,二舅退到后台旁侧去喝水,一些人(大概相当于我们今天的“fans”吧)喊着二舅的名字拥上去,要和他“拉呱”两句,以满足自己强烈的内心需求,同时捞取向乡邻炫耀的资本。我的表妹肖坏坏地笑着说:“嘻嘻,我终于知道我娘是怎么被我爹迷倒的了。”——这是我早就听说过的,当年,有个痴女子绕世界追着我的二舅听书,直到如愿以偿地做了我的二舅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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