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当当当当,我又回来啦。”
我正喝着粥,程莎在一旁削着苹果,病房开了门,徐虎一蹦一跳的进来了。这次化疗终究是有惊无险,不过每次化疗都是对心脏的考验,说不得下次化疗,心脏就罢工了。
“来,给你吃。”徐虎坐到边上,程莎就把手上的苹果递给了他。
“哇,好甜呐”,徐虎眯着眼睛笑着说。
“得,本来是替我削的,你一来,就成了给你削的。”故意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看着他。
“那我给你吃。”徐虎又把那个苹果递给我,上面整整齐齐一排牙印。
我和程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他逗你的,你自己吃吧。”
。。。。。。
话说,那****和守心知晓后天两天后有个拍卖会之后,便打定了主意要去看看,回到贺老别墅,对贺老解释之后,贺老也是欣然同意同去。
时间就在我的期待中流逝了。
这晚,贺老六点半就和我们去了合景大厦。司机去停车,我们三人便自行上了六楼。
一出电梯门,就有人迎上来,“您三位是来参加这场拍卖会的吧。”我们点点头。“那请来这边登个记。”
登记之后,我们便被迎进了拍卖会场。
会场是临时改成的,很大,估摸着之前也是一个大型的会议室。
扫视一圈,会场大约可以容纳三百人左右,可现在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大多数年纪中年或老年。各自坐着,也有相识的,互相打着招呼。
“这些都是本市比较有钱的商业家,那边角落那位我认识,是帝宫房屋设计的老板,专门做高档住宅的设计,这几年做的很大。”贺老扫视了一圈,指了指靠前的一个中年人说。
“哦,风水师们都还没到,现在陆陆续续来的,应该就是想要结识风水师的富豪吧。”我说,看向门口,又是陆陆续续几个人进来,无一不是西装革履。
快到七点的时候,一个个穿着俭朴或是怪异的中年或老年人进来了会场。
此时会场已经坐了很多人了,显得有着拥挤和吵闹,可是这二十几人进来会场之后,会场短暂的安静了下来。
“熊师傅这边请。”
“方师傅这边请。”
“这边请,陈师傅。”
…
这些富豪很快的围着这些风水师各自坐到一起,显得泾渭分明。
很快,组织这次拍卖会的那位法器店老板就在最前方出现了。
“承蒙各位同僚各位商界精英赏脸,来参加我们这个拍卖会,我胡学军不胜荣幸。”在一片客气声和掌声之后,他接着说:“本次拍卖会共展出二十件法器,拍卖会之后,便是各位同僚间的交流会。闲话我就不多说了,下面开始拍卖吧。”
他说完之后,便有人抱着第一件物品上来。
第一个是一口钟,不大,青铜制品,有些年头了,不过做工有些粗糙。
“这口钟是当年我在城隍庙求来的,当年城隍庙管理不识得这口钟,我便花了二十万买了下来。如今拿出来作为这第一场的拍卖。这口钟在城隍庙受供奉少说也有百年,更是古物,气场浑厚,可当得镇宅器物”,随后又取出一个铁棒,轻轻在钟上一敲。
“声音大家都听到了,气场大家也能看到,别的我便不说了,这件法器,起拍价20万。”
“邱师傅,这个法器我请回去可有用?”贺老听闻这口钟有镇宅的用处,便问我。
“有用,三十万以下都可以去尝试一下,要是在高,这法器就不值得了。”
“二十二万”,贺老听我解释之后,便叫了价。
“二十三万”
“二十五万”
…
“三十五万”
“四十万。”最后是被一个胖子给买走了,看他边上那个风水师丝毫没有觉的亏本,周围好几个风水师也都觉的被抢走心痛的样子。我淡淡一笑,看来这些风水师水平有点低呀。
台上拍卖的东西不能让我提起心思,我便打着哈切四下望了望。正巧,我张着嘴往后一望,正巧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也眼泪汪汪的打着哈切四下打望,正巧和他望了个正着。
这个时候,嘴巴是闭不下来的,我张着嘴望着他,眼角还留着眼泪,他也张着嘴望着我,好像是在说:“真巧呀,你也打哈切呀。”
和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转过头来继续看这个拍卖会。毕竟拍卖师不是专业的,况且这些法器我也没感觉好。
“最后,要请出我们的压轴法器。”
最后一件是一个罗盘,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整个罗盘气场却是很浓厚。
“这个罗盘,是一位老风水师的传承法器,只可惜,这位风水师后继无人,这罗盘才让我请回来。这东西想必在座的同僚都能感受到这个罗盘的价值,别的我都不说了,直接开拍,起拍价五十万。”
拍卖师胡学军说完,在座的风水师大多都一脸火热。
“七十万。”说话的是第一个拍卖的那个胖子,他看到身边的风水师一脸狂热,赶忙竞价,想要挣一份大人情。
“八十万。”叫价的是一个干瘦干瘦的中年人,他这次拍卖一件东西也没拍,想来是特意来拍这件罗盘送人的。
“九十万。”贺老见我盯着别人看,以为我也想要拍下来,就直接喊了价。“邱师傅要是喜欢,我就送给邱师傅了。”贺老说,心里思考着,要是画一百万能够获得一个风水大师的人情,那可就赚大发了,因为风水能影响的实在太多了。自己做生意,说不得某天就交恶了一个风水师,家财散尽还要招惹灾祸,要没有风水师不惜得罪同行力挺,或许多的都得浪费掉。
“贺老大可不必,这罗盘是气场不错,要是定穴位有他,至少成功率会增加三成。当然了,到了我们这个境界,罗盘的用处就显得没什么用了。你看,后面不久有个风水师对这个不感兴趣么。”我说的正是之前一起打哈切的那个有趣男人。
“一百万,牛老板,这个罗盘我是势在必得,牛老板割爱如何。”说这个的正是那个干瘦的富家,几次加价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哦,那可就不巧了,我也是势在必得,一百一十万。”
最后成交价是一百六十万,还是被那个牛老板买走了,牛老板这边风水师已经承了情,也算是因祸得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