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好了,你个愤愤不平的输家,你这个垃圾。”
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很冷的声音。
“好,不错,很好,很好。”
一个蹲坐在最上方的黑衣人突然开口了,所有人都肃然起敬,连坐在那里的木头都站了起来,黑衣人开始讲话:“对,我们需要的就是这种精神,这种精神,在很久以前到现在未来,所有家长都是教导我们要好好保护自己,连老师,歌星,领导者都是这样说。”
宁天成听着黑衣人说着话语,看着侧身的木头,觉得这是个良好的时机,立马把放在桌下的纸牌拿出一张平民与桌上的奴隶拉近距离,把平民放在奴隶的上方,然后顺在自己的方向拖下来,很快就完成,木头似乎察觉,稍稍的偏了偏头,继续看着低着头听黑衣人的教诲。
黑衣人继续说道:“所有人都是这样说,但这错了,你们不觉得吗,这是错误的,人就是要经受磨难,就是要在人生的道路上拼命,就是要在成长过程中受伤,只有这样人才会成长,才会坚强,只有这样人才会变得更强大,所以人这一生要事无忌惮的活,事无忌惮的过,只有这样人生才会成长,所以不要怕磨难,要勇于接受,要拼命过。”
顿时说道这里,所有人都鼓掌,宁天成盯着这个黑衣人,他的话语充满着极端与挑衅,但不无几分道理,换句话来说过度的保护就是伤害,但也不必这么多人点头哈腰的为他捧场,看来他绝对也是这里的中心人物之一。
宁天成看着眼前这个木头,木头此刻已经蹲坐下来,宁天成收拾起桌面上的牌,擦干血迹之后立马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手,准备出牌。
宁天成如死静一般,只是盯着牌,然后思考片刻,拿起一张牌放在桌面上。
宁天成的眼睛很静,就像一趟清澈而明亮的水,水的干净程度很是清爽,让人难以看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还是他根本什么都没想,只是在发呆而已。
木头摇了摇头,晃了晃脑,也开始表示沉默。
宁天成毫无表情,木头抖了抖眼睛,居然看不到,前面的一幕幕居然看不到,木头立马转身看后面的墙壁,原来后面的墙壁上面的玻璃有了很明显的破损,难道是说这种破损造成了光线的偏离。
木头索性摘掉了眼镜,看着宁天成,他决定用聪明的大脑来对战这个小孩子,这个不懂世故的孩子。
木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牌,抖动着纸牌,开始思考:“他的第一张牌到底出什么呢?他前两次出的是奴隶,第三次绝对不会出奴隶,所以他出的绝对是平民,只有平民,所以我出皇帝就可以胜了,不对,正因为前两次出的是奴隶,所以最后一次可能出奴隶,把这一局的第一次出奴隶,才出奇必胜,如果他第一次出平民,我出皇帝,我胜,但如果他第一次出奴隶,我出皇帝,可能就我怕败了,但我出的是平民,对他的奴隶,对他的平民,一平还有胜算,只有出平民,这样我才能胜的更稳,只有这样,我要有更大的胜算才行。”
宁天成还是没有丝毫的表情,木头拿起那张平民,放在了桌子上,两人同时揭开,平民对平民,和。
宁天成此刻抬头看了看木头,说道:“你第一次出皇帝要很大的勇气,很难办的到,对吗?”
木头只是诡异的笑了笑,宁天成很快的出了第二张牌。
木头看着宁天成速度如此之快,心里想到:“只有这种垃圾,只有这种垃圾,才会这么爽快的把牌出的如此之快,只有这样的人,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因为他没有什么可以失去,就是说这个世上只有自己的贱命一条,也就是说自己的贱命也是根本不值钱的,而我不对,我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价值观,在自己的世界里有自己的位置,我可不能输,输了的代价可是很大,这场比赛我输不起。”
宁天成还是毫无表情盯着自己的牌,木头用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的汗,然后说道:“仔细看。”
木头说的很小声,可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听的清,木头拿起自己手上的四张牌仔细的掂量着,突然在无意识之间看到一个细微的末节,那是血渍,这张牌上面居然有血渍,难道是说,对了,前面他放了三张牌在桌下,桌子上有两张牌,一张是奴隶,一张是平民,也就是说,这张牌不是奴隶就是平民,也就是说我只要出动一张平民就可以干掉他或者打和,很公平。”
木头很是爽快的拿出自己的平民放在桌子上,宁天成与木头同时掀开牌,平民对平民,打和。
宁天成接着再次出牌,把一张牌继续放在桌子上,木头看了看这张牌,这张牌上没有血迹,也就是说这张牌是平民,只要我出一张皇帝就可以胜利了。
木头准备出牌,片刻,又开始思考:“不行,不能出皇帝,如果说那个血迹是故意沾上去,为的是让我知道前面桌上的两张是沾有血迹的牌,一张是奴隶,一张是平民,也就是说他万一把奴隶这张牌上的血渍擦掉了,那我现在出皇帝遇上他这张是奴隶,我的皇帝可能就输了,还是按部就班,看接下来的两张是否有异动,我不能输,我还是得稳当的胜,这张必须出平民,才能起到保险的作用,不难我很难胜,机会还有的。”
宁天成看着眼前的这个诡异的牌,脸上丝毫没有一丝动静。
木头抽出一张平民放在了自己的桌面上,宁天成与木头同时打开,平民对平民,打和。
木头吁了口气,还有最后两张牌了,站在旁边的恩子与众人都在看这场没有作弊的比赛,最后的赢家是谁,还是说在看最后死亡的降临,恩子最为期待,因为如果木头落马,她就可以走上去了,她一直想超越眼前这个如死人一样的木头,可惜对方实在是做事滴水不露,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打到对方,看来希望这场比赛能够挽回自己原来的地位,所以很是期待,恩子。
宁天成继续拿出一张牌,很快的放在了桌子上,木头仔细的盯着眼前这张牌,有血迹,也就是说这张牌就是奴隶了。
木头立马抽出牌准备出牌,顿时突然自己心中有一丝顾虑,立马把牌收回,开始继续思考:“别这么自大,这是最后一搏了,要思考好在来结束这次比赛,这场比赛对我来说很重要。”
木头看着眼前这张牌,想到:“这张牌是不是奴隶呢?血渍,难道是,不对怎么会有血渍,这么明显的血渍难道对方没发现,不可能,这场比赛对于他来说也是一场生死抉择,如果输了,可是会付出很大代价的,对方是输不起的,那,么为什么还有血渍呢?难道,不对啊,前面我在听会长讲话时,他好像换过牌,对啊,他好像换过牌,他的手上拿着一张牌放在桌子上,用平民把奴隶调换了,也就是说桌子上是两张平民,桌面上的血渍也是他故意抹上去的,就是为了陷害我,对方能察觉到这里的光线与我的眼镜有问题,也就说明对方不简单,看来对方是条毒蛇,想用这样的方法来陷害我,这条毒蛇,用这调虎离山之计,最后让我以平局结束这第四次,而第五次刚好是奴隶对决皇帝,这样他就可以胜了,可惜啊,可惜。”
宁天成依然没有反应,木头拿出了自己的皇帝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对宁天成说道:“孩子,你是条毒蛇啊,可惜你的毒液漏出来了,你知道吗?”
木头用手掀开自己的牌,是张皇帝。
宁天成看着木头说道:“其实这场比赛的对决无疑是一场心理战,你说我是条毒蛇,那么你也是,我们曾经都是由梦想的孩子,到今天这一步靠着蚕食对方来成就自己的生活,我们其实应该觉得很悲哀,相互的竞争,强食弱肉,也许不是我们人生目的,我有时候后悔自己在这样的竞争中丧失自己的理智,其实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玩偶,我们都充当了傀儡的角色,我们应该感到很悲哀才对。”
木头摇了摇头,撇了身子,看着宁天成说道:“你说够了吗?你已经是个愤愤不平的输家了。”
此刻所有人都为宁天成感到惋惜,可惜了,这最后的时刻还是输了,看来这辈子的生命到尽头了。
宁天成突然抬起头说道:“你错了,木头,其实我是在向你道歉。”
“什么?”
宁天成站了起来,掀开自己的牌,奴隶,是奴隶,奴隶对战皇帝,奴隶胜,宁天成胜。
木头发呆的看着眼前的牌,突然激动的站起来,说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没换牌?”
宁天成看着木头说道:“是的,我没换牌,我根本就没换过,我只是把平民和奴隶的距离拉近而已,是假装换牌,其实我根本没换,桌子上的两张牌一直都是奴隶与平民,我没有丝毫的动过,因为我知道你能来参赛,绝对是在这里很优秀的人,你的思维程度绝对超乎常人,因此我知道在我假装换牌的时候你那时偏了偏脑袋,你像是看见了,其实也没看见,但你有映像,在我与你出牌时,你看到我所出的牌上有血渍,你就会思考,你会想这血渍是我自己擦上去的还是之前没擦掉的,你会想对于我这样的垃圾对于这次生死的较量,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的诡计,因为你会想我不会出现这样垃圾的错误,所以你会想这是我自己弄上去的,然后你会思考为什么会这样,你会想到之前我换牌的映像,虽然你很模糊,但是你还是会努力的回想,最后你会想到是我假装换牌,把桌子上的奴隶换成了平民,然后自己擦上了点血渍,血渍,你会信的,你会认为眼前这种小子,这种垃圾怎么可能不是这样,你会笑,你会笑,你就这种程度也想来击败我,因为你认为在你眼里像我们这种从下面爬上来的垃圾根本不可能碰到你,就算不是垃圾,也是一些像可怜人,一些在社会上被金钱左右的走投无路的人,怎么可能碰的到你这个高高在上的人,所以你暴露出你的毒蛇本性,恭喜你成为一条毒蛇,因为你的恶毒,你的自大,你的谨慎,你的无可救药,所以我这个今天站在这里靠着什么都不是的人一样的垃圾能够击败你,能够打倒你,谢谢你成为毒蛇。”
木头浑身一软,所有人都惊呆了,对方居然反败而胜,眼前这个木头居然输了,会长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拖下去,给胜利者奖励。”
木头被三四个保安拖了下去,恩子走到宁天成面前,说道:“恭喜你,你胜利的,你会得到应有的奖励。”
宁天成看着恩子,说道:“你高兴吗?”
恩子顿了顿,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宁天成说道:“他下去了,你不正好接班吗?”
恩子诡异的笑了笑:“的确,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宁天成回答道:“你的眼神出卖了你自己。”
恩子笑了笑,说道:“我先带你去休息,明天你可以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