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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天才还是笨蛋

听到大祭司将神典借给李罗,众人都忍不住纷纷议论,场面有些混乱,惊讶者有,怀疑者有,气愤者也有,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当场质问大祭司的行为。。

李罗乍一听到这话,也有些惊讶,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看到过神典在他家的无非只有乔羽乔云两人,八成是乔羽回家把这事当成新闻说了出来。李罗并不怪乔羽,因为在他看来,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必要保密。大长老不提起这件事,李罗都快把神典忘了,这几天光顾着和大猛搞好关系了,别的事都没放在心上,况且在李罗看来,一本神典,还真没大猛来的重要。

好几天没碰过神典了,李罗甚至想不起来他把神典放在哪里了,希望没有弄丢,看这些人的反应,要是他把神典弄丢了,估计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李罗担心的不是让大家知道神典在他那里,而是乔阳大长老口中的信仰测试仪式,他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参加这个仪式,那他毫无信仰这件事岂不是要暴露了,大祭司反对八九岁孩子参加仪式,估计也是想要保护李罗。不过乔阳的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估计大祭司的反对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李罗今天是逃不过测试仪式了。

众人震惊过后,逐渐平静了下来,他们想了想,要是以李罗的天赋,都不配看神典,那么还有谁有资格看神典呢?这么一想,大部分人也都释然了,剩下一部分人,只不过是羡慕李罗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乔云父亲笑道:“时常听我家小云说李罗多么聪明,我还不相信,只当是他们感情好,谁知大祭司早就发现了李罗的天赋,我实在是太迟钝了,这样一个人才都没有发现。”

有人也笑说道:“李哥儿的天赋,我看咱们村没一个人比得上的,只可惜他姓李,不姓乔。”

此话一出,马上有人反驳道:“放屁,我可是看着小李长大的,不管他姓什么,他都是乔村的一份子。”

刚才那人马上就红了脸,粗着脖子说道:“我又没说李哥儿不是乔村的人,你以为就你把他当成乔村人?”

听到那么多人夸赞他,李罗脸上可是一点儿喜色都没有,反而脸色难看得很,连冷汗都冒出来了。自家人知自家事,李罗很清楚别人夸的其实不是他,而是灵魂已经死去那个李罗,他这个冒牌货只不过是霸占了人家的身体,他现在被捧得越高,待会儿摔得也就越重。

乔羽注意到李罗脸上奇怪的表情,他凑到他身边,用胳膊捅了捅李罗,笑道:“怎么样,那么多人夸你,是不是很爽!哼,你可别太得意,待会测试,我可不会输给你。”

李罗欲哭无泪地看着乔羽,乔羽还当他在装相,拍了拍他的肩膀,飞过来一个“我懂的”的眼神。李罗气得半死,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起来,蠢货,你懂个屁啊,你害死我了知不知道。

别人看李罗的样子还以为李罗是谦虚,大祭司可是了解李罗的真实情况的,他十分担忧,万一在信仰测试仪式上,李罗又出现被神罚的情况,乔村必然不能容他继续在乔村生活,因为被神罚的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农神排斥,别说乔村,世上任何一个农神教村子,都不可能容许李罗在其中生活。

大祭司有心不让李罗参加仪式,可是大长老的态度很坚决,大祭司明白他的要求很没有道理,就算他德高望重,有大长老在场,他也不能一意孤行,力排众议。想到此处,心中甚是无奈的大祭司只有暗自叹息,大祭司本想偷偷让李罗重建信仰,可是今天发生的这个意外,让他的计划流产了。

大长老见大祭司无话,便挥了挥手,示意乔荣赶快安排,乔荣马上跑到广场上,组织起来,没一会儿工夫,全村所有八到十二岁的小孩子便都聚集在了神殿里,无关人士都被赶出了神殿,只剩下大长老、大祭司和一些地位较高的村民。

所有孩子们的脸上都夹杂着兴奋和期待,对他们而言,这可是一次相当难得的体验,李罗站在最前排,他的旁边就是乔羽乔云。事到临头,李罗反而没那么紧张了,他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信仰力,按李罗的理解,是一种非常抽象,无法被具体衡量的东西,它是一种精神上的力量,对神灵的信仰越虔诚,信仰力就越强,不管信仰力强弱与否,它都是不可被量化的。可是照目前看来,这个信仰测试仪式必然能衡量每个人心中的信仰,起码能让每个人的信仰产生对比,否则仪式就起不到测试的效果了。

虽然不清楚测试仪式的具体原理,可是李罗猜测,只要他心中存着对农神的信仰,那他就有可能通过这个仪式,最起码别再被神力惩罚了。只要不被神力惩罚,其他一切都好说。李罗稍微回忆了一下神力惩罚的痛苦,不寒而栗。

大长老站在众位孩子的面前,嘱咐道:“孩子们,放下杂念,心里想着农神的伟大,尽量回忆学过的农神教义。”

孩子们纷纷依言调整自己的心态,李罗慢慢将呼吸调整到一个稳定的频率,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放空了思想,忽然,他心中一动,开始慢慢回忆着之前听到的两首祭祀歌曲,回忆着祭品被大火点燃的那一刻,以及光柱笼罩稻种的那一刻。慢慢地,那种面对着原始浩大的洪荒之力的怪异感觉又出现了,李罗没有抗拒这种感觉,反而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了那种感觉中。

大长老等所有孩子都准备好了,才开始念起一段祷文,这是专门用来测试未觉醒的孩子的信仰力的祷文,祷文的内容很简单,它甚至还算不上神术,以大长老神眷者的强大实力,自然是轻松驾驭。

随着祷文的进行,大长老张开的双手中慢慢亮起了一丝黄色光芒,黄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大,等到光芒成长到最明亮的时候,大长老轻轻扬起双手,黄色光芒飞到了孩子们的头上,它放出了柔和的光,照射在每一个孩子身上,包括李罗。

黄色光芒的亮度越来越低,而孩子们身上的光芒则越来越亮,好像空中的亮光全被孩子们吸取了。最后,空中的光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些孩子们身体周围或明或暗的光线。

李罗在黄光及体的时候有些紧张,可是等了半天,预料中的痛苦感觉都没有出现,李罗反而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温暖。好像有一股温暖的气流,慢慢吹拂过了李罗的肉体。这种感觉舒适地难以言说,李罗惬意地闭上了眼,这就是农神神力的感觉吗?好温暖,好舒服!

睁开眼睛,李罗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被淡淡的黄色光芒所包围,这股光芒十分暗淡,而且只有薄到几乎看不见的一层,李罗摸了一下胸口,根本触摸不到这层光芒。

李罗把视线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他这才发现其他人和他一样都被一层土黄色的光芒所包围,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个个光团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所有人的光团都比李罗身上的明亮,有五六个光团特别明亮,他们吸引的光线几乎就是其他所有孩子的总和。其中最明亮最大的光团,和李罗只隔着两个人,光团里面的人,正是之前和乔羽乔云有过一番谈话的乔山。李罗旁边的乔羽和乔云,身上的光芒亮度,仅次于乔山,乔羽的光团稍微亮一点,和乔山身上的光团亮度几乎一模一样,肉眼很难分辨两者的差距。和乔羽乔云一对比,越发衬托出了李罗周身的暗淡,如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李罗身上也有一丝光芒。

大长老就站在孩子们面前,他看的最是清楚,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乔山身上那团明亮的光芒,乔阳暗自点头,这个孙儿天赋很不错,将来的成就肯定不错,说不定还能超过他的父亲。视线没怎么动,乔阳就看到乔羽身上闪烁着不逊色于乔山身上的光芒,乔阳更觉满意,脸上闪过了一丝喜色,乔羽是他最疼爱的孙儿,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没有看错,乔羽身上的光芒虽然略逊于乔山,可是乔羽比乔山小了两岁,所以乔羽的天赋还在乔山之上。

对比过自己两位孙子的天赋,乔阳这才把视线稍微往旁边挪了一下,他记得李罗就站在乔羽边上,乔阳还以为又会看到一团明亮的光芒,起码不会比乔羽身上的差,可当他看清楚之后,乔阳却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因为他看到李罗周围一片黯淡,几乎毫无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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