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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堪回首

第二十一章不堪回首

“抱歉……可以请你们交出剑心吗?”

他还是那样,不疾不徐的走着,但瞬间,已到了众人面前。

他沉默了很久,可还是决定要进来了么。

他说话时,众人正背对着他,丝毫也未察觉。

他的右手随着他的话语,在面前一握,似抓住了些什么,命运中把握不到的东西,右眼下,仍旧犹如泪痕般的……①

众人惊而转身。

“谁?”

见到他一时都未能有所言语。

坚决的话语从他口中,慢慢讲来:“交出昭明剑心……否则,你们一个也休想离开。”

“谢、谢衣哥哥!”

无异道:“又,又是你!”

初七挥手道:“大祭司的命令是,取回剑心……对你们,我没有兴趣。让开。”

闻人羽惊道:“小心,他速度很快!夷则,你护着阮妹妹!”

夏夷则道:“好。”

“你……谢伯伯……”

他话音落,初七立刻否定道:“我不是谢衣。谢衣……早已经不复存在。”

直到此时,初七才抬眼看着众人。

无异摇头道:“不,不对。一个人的经历、性情、所思所想,怎么可能被轻易抹掉?就算你不承认,但我知道……在某些地方,你一定还是……”

阿阮忽然道:“三世镜,小叶子,三世镜!”

乐无异心中被点亮一丝希望之光:“对,三世镜!你听我说,只要你摸一下外面那个石头,就能恢复从前的记忆,就能变回谢伯伯!”

初七正默然着。

闻人羽道:“谢前辈,你难道觉得,继续任人摆布也无所谓?从前的你,绝对不可能接受现在这样……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也许闻人并不觉得他的话有多伤人,初七却只是道:“够了!你们几个,拔剑。”

乐无异央求道:“谢伯伯,你就试一次好不好?算我求你,只要你试一次!”

初七看着众人,缓然叙述:“一百三十三年前,沈夜继任大祭司,将谢衣收入门下。”

他道:“一百二十二年前,心魔来袭,谢衣叛逃。一百零六年前,谢衣于巫山水边,邂逅阿阮。”

“一百年前……谢衣前往捐毒,途中遭遇沈夜截杀……”

乐无异讶然道:“这、这些事情,你全都知道?是沈夜告诉你的?”

“与你们无关。”

乐无异道:“那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替沈夜卖命!他这样对你,你不恨他?”

初七默然看着无异,开口道:“太晚了。”

无异并不明白:“什么意思?”

阿阮道:“怎么会晚了,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呀!”

初七道:“已经破碎的东西,永远不可能再回复如初……没有什么不会被时间改变……时间,真的已经过去太久了。”

乐无异听罢,唯余沉默。

阿阮颔首问道:“为什么……你说你不是谢衣哥哥,可是这句话,我明明就听他亲口说过!”

谢衣……不论是曾经,还是日后,本来是一个本该与众人那么亲近的人,却在这里,离他们那么遥远和决绝。

时间,真的已经过去太久,破碎的东西,再也不可能复原如初。

比如澎湃流淌的血液,比如烈日曝晒的沙海。

本来,就算是未曾结识偃甲谢衣之前,大家对他也都是万分崇敬。

即便,只是那个偃甲谢衣,大家对他也都是万分敬仰。

而此刻,却满含难过。

“我并不认为你们能理解……这一百年中,我只注视着一个人,只听从一个人的声音。”

初七道:“他的喜怒就是我的喜怒,他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无论发生什么,我不会背弃他第二次。”

乐无异愤而怒道:“那么你自己呢?你自己在哪里!”

初七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你们以为,骄傲如谢衣,会允许自己落入沈夜手中?若是如此,他想要掩盖的那些秘密,岂非一览无余?”

闻人羽心地****:“难道说,谢前辈他!”

初七缓缓握拳,放在左胸,看着诸人:“这个胸膛里,早已没有了心跳的声音。当年,谢衣重伤垂死,被送回流月城,却告回天乏术,最终只得以偃甲和蛊虫续命至今。所以……你说,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会在哪里?”

乐无异听罢,心中异常触痛:“为、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每一次……隐约看到一线希望,但最后……最后总是这样!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谢衣哥哥……”

夏夷则问道:“那唯有一战?可是这场争斗……根本毫无意义。”

初七讽道:“意义?”

他看着众人,似乎灵魂已被岁月唤醒,但他的问题,却让岁月无奈:“你们活着,有意义吗?欢笑哭泣,有意义吗?把我当做谢衣,有意义吗?春秋轮回、枯荣流转,又有什么意义?在我看来,世间只有一件事,必须不惜代价完成。非要说意义……这就是我唯一的意义。”

夏夷则道:“你指的是,沈夜的命令?”

“我是说,获取昭明剑心。”

“如果……”乐无异道:“如果我说,我绝对不会把剑心交给你呢,谢伯伯?”

“我不是他。再纠缠下去,也只是徒增烦恼。”

“回答我……你非要抢走剑心?”

“我必须将昭明剑心带回流月城……”

他道:“否则这一切,永远也无法终结。”

乐无异悲极反笑,他嘲讽道:“终结?哈……这话听上去,简直就像是……只要让你带走剑心,你们就再也不会害人一样……无耻。”

初七道:“若我说是,你们会信?”

“这个问题,你要问,最好去问捐毒那些死去的国民,去问朗德那些人,还有巴叶的爹娘……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信?”

初七听罢,笑道:“呵,果然。你们这种人……最好还是留在下界,轻轻松松独善其身。”

饶闻人羽心思灵透,听罢也不知他所说的流月城到底有何劫难。

呵,说来可笑,早在百年前,谢衣就曾告诉过他们,冠月木能洞察危机,正当门派,望心怀苍生。可是他们做了什么,不过是袖手旁观。②

而无异……虽说他当初是奉了偃甲谢衣遗命去寻找昭明,可他有曾想过这本身就是百年前真正谢衣所寻求的东西?

他叛逃下界,结识阿阮,寻找克制心魔的法子。

通天之器,昭明,光、柄、影。

他已准备好了一切,去寻找昭明之柄时,被沈夜截获。

谢衣骄傲,也足够聪明,否则,寻常人怎能造出和真人一样的偃甲。

他知自己必然难逃沈夜魔掌,他让那偃甲人自认是谢衣。

然后把通天之器分解,以待来时。

他是那个珍爱生命的谢衣,心愿还未完成的谢衣,怎会轻易就死。他也知道,曾经他的师父,现在他的主人……为了探听到他下界所寻的秘密,也不会让他轻易就死。

所以,他成为初七,被……成为初七。

多年师徒的了解,他知道沈夜绝不甘心。

以瞳的蛊术,甚至能让死人开口,所以,他把某些重要的记忆存入了冥思盒,以及一些命令一并给了他那尊最得意的偃甲。

不到某种机缘,不会行动。

谢衣给这尊偃甲的性命,得之不易,不让他对抗流月城,好好保重自己,以大偃师谢衣之名好好活着,把偃术传承下去。

他想到了一切,想到了身前身后,那他能想到现在么。

他曾经的执着,背道而驰的自己,可想好了怎么去面对?

不重要了,时间……已抹杀了一切。

无异看着初七。

那个可以算他的师父吗?是那个留下“如果我有不测,替我寻找昭明”遗命的师父么。

不啊,说这句话的时候,真正的谢衣……已经……

可是若不是他,那他的信念!他的执着!来自于哪里!

若不是他,缘何……以谢衣的身份赴死。他当时可是救了他们啊……

师父。

那是谢衣的愿望,无论他是不是初七、无论他是不是谢衣,他都一定要夺得昭明剑心!

无论是不是沈夜的命令,无论是不是谢衣的心愿,无论是不是初七的坚守,一定要夺得,昭明剑心。

那是一个,无论何等身份,何等原则,都必须完成的信义。

也就是初七,回答夷则的“意义”。③

而人,都是很固执的,无异认定了所有的敌意,他又怎么会给他呢。

“偃甲能够重造,生命却永不重来。我不想杀你们……但你们若是不肯交出剑心,那也别无他法。”

“你真的……要夺走剑心吗?谢伯伯。”

“无需纠缠,我不是他,多说何益。”

然后,他只简单的说了两个字:“拔剑。”

“其实我的偃术,大多是向你学的……”

无异摇头道:“也许你不屑承认,但是,对我来说,你永远都是我的恩师。我多么多么希望,能帮你变回那个谢伯伯……只可惜……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命运,是命中注定。”

乐无异仍然不能顺利的握起他的长剑:“希望你能原谅我。对不起,我尽力了,这是我不可退让的底线……对不起。”

初七似乎比较轻快:“不必,道不同而已。就算是谢衣,想必也会如此回答。”

闻人羽道:“各位小心,他的杀气变强了!”

说罢便走上前来,准备迎敌。

哪知无异道:“你们退后。”

“乐兄?”

“小叶子,他很强呀!你想做什么?”

乐无异道:“这是最后了……只有这一次,至少这一次,让我自己和他做个了结。”

“小叶子!”

闻人羽听罢,对阿阮道:“阮妹妹,别去。我们退后。”

“闻人姐姐,你做什么?要是小叶子输了……”

闻人羽淡然道:“师父说过,人一辈子,有许多事都只能独自面对。无异已经做了决定……作为朋友,我们难道不该让他放手一试,并且相信他能取胜吗?”

无异走上前来,初七见他手无兵器,又决定以偃甲战斗,问道:“且慢。为何你不用那柄剑?”

乐无异道:“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昭明剑心就在晗光里。我用晗光,对你不公平。”

初七道:“你有晗光,我有忘川。若单论杀伤力,是忘川占优。”

呵,一场互先都不想杀死对方的战斗。一场……想要见识一下昭明剑心威力的战斗。

无异持着含有剑心的晗光,道:“师父,弟子要出招了。”

初七刀刃在前:“那么,请赐教。”

初七招式异常迅速,晗光拥有剑心,无异招式不再像从前般吃力,却仍然不可能,与他对敌。

初七招式看似迅速,却再不致命。似乎每一招,无异都迫不得已,只得用晗光招架,恰恰化解。

然而……忘川之力,真的堪比上古神匠精心所铸的神剑,可以斩断鳌足的神剑剑心吗?

好不容易躲过忘川锋刃,初七这一招又将使来,没有暂时的驻足之地。若不是晗光里有剑心,招式较以前轻松,无异的足,就要断了。

此刻无异再次一跳,被迫以背脊背对初七,这可是极其危险,背后空门大开,只要敌人锋刃再次施展,那必然重创。

可为什么,以初七的速度,无异回头的那一霎那,他的刀才向前递去?

饶是如此,初七的刀刃也到了无异颈间,不过尚有七分。

这微微的差别,在功力不精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无异得以一丝还击空间,晗光立刻碰上忘川。

他以剑心一击之力,将初七击退数步,然而即便如此,无异亦已脱力。

没有耍赖,没有布置机关,这是否算是真正的战斗?

乐无异道:“你很强,非常强……要不是晗光里有剑心,我根本不敢碰你的刀……”

初七道:“但是……你赢了。原来昭明剑心如此强横……很好。”

“他说,小叶子赢了!”

闻人听罢不语,她深知无异的心情并不在此。

乐无异道:“你招式的感觉,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是像冰一样的杀意,这一次却,却什么都没有。”

若是初七要取他们性命,简直轻而易举,不说别的,就单单此刻,无异虽赢,却力去八九,初七说他败了,却仍站立在那里,气息均匀,不疾不徐。

感觉不到他身上固有的杀意,加上他唇角那一抹不明深意的浅笑,无异再也不能制止自己想要质问答案的心情:“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不是谢伯伯!”

初七收起按着被昭明剑心所伤右臂的手,道:“那不重要。”

乐无异心中急切:“怎么会不重要!如果你是谢伯伯……你到底为什么想要剑心?为什么服从沈夜?我真的、真的不明白啊!”

初七听罢,不作解释。

却道:“抱歉,我不能让你们前往流月城。不论对你们,还是烈山部,这都是最好的选择。”

“谢伯伯……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执著?”

初七再次望着自己的掌心道:“已经太晚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抱歉。”

坚持,就好像是某种信念。

流月城人大部分都迁往下界,全部感染魔气。

信念,就好像暗夜的曙光,只要你还在坚持。

就算歧路走到尽头,生命即将完结,它也还在那里,散发着瞩望之光。

命运,偶尔擅长开一个黑色玩笑,不过,只要你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绝望……也能从容。④

他刚说罢,大地忽然震颤。

阿阮道:“不、不好了!刚才你们打得太凶,这里要塌了!”

巨大的石块从上掉落,无异推了闻人一把,才免受石块砸中。

“糟了!闻人,走,快!”

夷则懂得传送之术,刚刚击开一个坠落阿阮身旁的巨石。闻人羽便对他道:“夷则,带阿阮出去!快!”

“好,我马上来接你们。”

闻人见无异那边有危险,不顾自己冲上来:“无异,快跟我来。”

无异亦向她跑来,想推她一把,道:“你快走!”

“上面!小心上面!”

夏夷则送罢阿阮,回来见闻人乱闯:“别去,你疯了!走,我回头来救他!”

闻人刚刚被传送出去,无异头顶一块巨石掉落,初七拉他一把,巨大的冲力使得无异昏了过去。

初七手粘咒决,从他身体四侧竖起四道光柱,坍塌开始停止。

他将灵力输入无异体内,无异醒转,即问:“我……我没死?”

“会说话会喘气,死什么死?起来,千柱之阵消耗巨大,我无法托住穹顶太久。”

无异想要站起来,只是伤势太重,胸腔一阵疼痛。

心道:“糟糕……内伤不轻……”

初七见罢,道:“忍着点,出去再说。”

初七肯为他疗伤,无异顿时感觉好了许多,无异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不刨出你就拿不到昭明剑心。”

“哦,这样。”

无异听罢,还是微有失望的,只是他淡淡的回应了初七答案的一句,转身看见那扇石门已经关闭,问道:“那边门怎么关了?你干的?”

怪不得夷则未再现身,因这石门特殊,关紧之后,微微缝隙也未曾留下,传送阵法无法启用。

初七道:“刚才出口石门大约是受了震动,突然间自行落下。要是阻断法力流动,它或许能重新开启,你去用剑心开门。”

乐无异说了一声,便跑过去道:“行,知道了。”

乐无异回头见他仍在原地:“你怎么不动?万一突然……你怎么办?”

“我是阵眼。我若走出一丈之外,这片空间就会不再受我操控,立刻崩塌。”

乐无异点头道:“好,那你等我。”

他跑到天褚之石前面,用晗光劈开,回过头来对初七道:“快!快来!”

初七即迅速向这边跑来,但他支持穹顶的阵法,一旦消失,坍塌速度竟比以前快了数倍,震动之下,门又再次合起,无异道:“不行,来不及了!快过来!”

无异将绳子抛过来,意图拉初七出去。

然而初七越过前方种种阻碍,虽瞬间即到了那绳索面前,可那大门已紧剩缝隙。

初七将忘川反转剑柄,扔了出去,将无异顶出门外:“门要关了!出去!”

大门瞬间合闭,紧紧一瞬之间,那是聚与散的界限,生与死的距离。

无异用晗光使劲劈着石门,只是那石门本是无情之物:“为什么不开……你倒是给我开啊!求你,开啊!”

便听到初七释然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这门的机括已经损坏,不可能再度开启……你那里也不安全,快走……”

无异喊道:“你开什么玩笑!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偃师啊,什么门能拦住你!”

无异伏在门上泣道:“你不是要帮沈夜抢剑心?剑心就在我手上,你出来,它就归你!”

初七面色平静,对他道:“你们打算带剑心去流月城?”

“当然!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一定要去!”

“好。是非善恶都已经不重要,你记住,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么唯有昭明,才能彻底除去心魔。”

乐无异听罢,未语。

初七呵道:“走!你想让昭明剑心为你陪葬!”

“我!”

初七此话说中关键,无异果然转身离去:“谢伯伯,我很快就回来救你!”

初七面带微笑,靠着石壁缓缓坐下,前面是坍塌的神女墓,他望着飞石,右掌按在心间,轻声道:“再见了……这一次,大约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坍塌迅速,震动、掉落的石块几乎就插着他身边坠落,深渊。

他只是轻轻的……笑着:“呵……谢衣,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哪。”

五天后

广州,码头。

无异一个人面对着沧海。

后来,我试着回去找他

神女墓的深处,几乎已经坍塌殆尽……

那间墓室被整个埋入地下,而那扇石门,也再没有开启的可能

最终我还是无法判断,那个永沉水底的人

究竟是谢伯伯,还是名叫初七的暗杀者……

虽然仔细回想起来,无论哪一个,对我而言,都不过是个陌生人

但是……

不知从何时起

我的人生,已经与他们融为一体

欢笑,悲伤,辗转追寻,以及……

最终的别离

我明白

悲欢离合,其实都是人生常态

我也明白

许多时候,就算倾尽全力,就算付出一切,结果也未必尽如人意

这就是命运

所谓人定胜天,永远只是凡人的奢望

可是,就算如此

就算世间有那么多我无法战胜的东西……

至少我还可以做到

永不妥协

永不忘记

“无异。”

乐无异独自一人在水边,望着远方沉溺在夜色的水。

“闻人,你知道忘川吗?”

“你是说地界的那条河?”

无异看着手中残刀的刀柄,那是初七,焉或是他心目中的谢伯伯,最后救他的东西。

反转剑柄,扔出的一刹那,无异手中的绳子掉落,人从缝隙中出了困境,石门关闭的一瞬间,夹断了忘川长刀。这柄忘川,正是他从前认识的偃甲谢伯伯。

“这柄忘川,是瞳拆解另一具偃甲,精心改造而成。”

“但也正因如此,忘川内灵力流不够稳定,瞳只得以封印镇伏。若无本座谕令,不得擅自解印。”

“嗯。我听娘说过,人死之后,饮下忘川水,忘却生前事,然后才能去投胎转世……忘川,是一切记忆的起点和归途。”

乐无异道:“而他这把刀,正好也叫忘川……倒是很适合他。”

“我不太会安慰人,不知该说些什么……但是……这一战,我们一定会赢。”

“是,我们决不能输。”

“我说……风变大了,你先走吧。我理一理偃甲,马上就回去。”

闻人羽道:“夷则买了酒,说今晚我们自己给自己践行。你不早些过来?”

乐无异道:“这也行?真有他的,想喝酒就直说嘛……放心,本偃师手脚快,马上就到。”

闻人点头离开,回头的一瞬间,尚看到无异呆呆的立在码头。

“悲夫世间生死,百身莫代,万劫难赎……”

“谢伯伯……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

忽然从远方飞来一只鸟落在他握有忘川的手上,原来是那只他曾放飞的偃甲鸟。

“谢伯伯的偃甲鸟?你……你怎么回来了?”

那偃甲鸟在他手上停留了片刻,即再次飞走了。

不是说过的吗,如果找不到你的主人,就永远也别回来了。

【本章人物】初七阿阮乐无异夏夷则闻人羽巫山神女之棺椁

①:瞳制作初七时,以蛊术而成的傀儡纹。

②:前文派去百草谷的流月城祭司没有返回流月城,沈夜便对华月有云:无妨,早在百年之前,百草谷便已知晓流月城概况。他们之所以至今仍毫无动作,一则相去太远,自忖事不关已;二则伏羲结界坚不可摧,他们也无法可想。

③:夷则问初七的这一句,是游戏删减台词。文中其他内容或有删减补入。“冥思盒”是偃甲谢衣的思考源泉,参看游戏“镜花水月”之忘川残片,以及后文。

④:由他自己带着剑心去,可减少两方的伤亡,奈何无异不信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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