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啊,”我学着用老气横秋的眼神盯着他,“我爹是不是整天对你们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他愣了愣,眼睛眨了眨,很疑惑的问:“怎么了?”
嗯?
“没什么。”我敛了敛眼神,将行囊抓得更紧了一些。
我是不是带错了人啊?这人怎么那么蠢啊。
对面桌子上的两个人的眼睛似乎一直望这瞟,我的不安渐渐的增重了。
他们中的一个人又矮又胖,另外一个人又高又瘦,全身上下没一处是相同的,但有一处地方神似极了——他们的眼睛。
“客官,面来了。”那个人恭恭敬敬的把面放下,而我则被香味吸引,狼吞虎咽起来。
“这面真好吃啊。”每一寸皮肤都散发着愉快的我开心的说。
一顿风卷残云后,我开始思考我的人身安全问题。
虽说我俩是修炼多年的武学奇才,但人心险恶,一路上肯定有无数的危险在暗中蛰伏,搞不好哪天碰上我爹结的仇家,那就难搞了。我就这么不断思考着,试图寻找让自己安全找到爹爹的方式。
“想什么啊?”他敲了敲我的脑袋,脸上是一抹温和的笑容。
“我在想会不会有人把我俩敲晕卖了。”我回答说,脸上同样扬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只会卖我吧,我长得那么好看。”他越笑越放肆。
我笑得像花儿一样,然后下一刻就轻轻地吐出了四个字:“妖艳贱货。”
“还不动手?”他把桌子猛地掀翻,抄起凳子就往那两个跳起来的男人身上扔。
而我则把行囊解开,从众多兵器之中抽出了那把弓弩。
“什么人不冒犯偏偏冒犯你爷爷我?”我继续笑着,看着那个高瘦的男人应声倒地,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在此之前他可是准备拿着那把长剑砍我啊,我不用剧毒的针射他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我蹲下来一边把那些针从他的身体上拔出来一边想。
“想不到你这么好心啊,他居然没死。”展子却一边用衣带绑那个胖子一边说。
“其实我有绳子的。”我从行囊里默默地拿出那捆又粗又长的绳子。
“不早说!”
“店家麻烦了,这里是一锭银子,请收下。”我突然想起了要赔偿,于是掏出那锭银子扔给了那个端面的人。
正当我想把绑好的胖子还有晕阙的瘦子拖回尘俗观进行审问时,一个冷淡如坚冰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请问是展子却展公子么?”他说。
哦不是找我啊,不是找我就算了,于是我整理好行囊,继续拖着那两个人往酒楼外走去。
“是的,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只听展子却停在了原地,恭恭敬敬的说。
呵呵,谁才是你大爷啊?我十分不爽的啧啧了几声,表示我才是这里的正主。
“家母邀请展之门下弟子到府中一叙,说是要有要事相告。”
我的身子紧绷了一下,随后把那两个拖油瓶扔在地上,转过身子看着那个很帅但是看上去比冰棍还冷的男子,问:“你娘认识我爹?”
“是的。”他的视线仍然停留在师兄的身上,语气依旧是很冷淡。
我点点头,觉得这有点意思,所以一把搂过师兄的脖子,对上了那条冰棍的眼睛,同样学着他冷淡的语调高傲的说:“展之是我爹,有什么事你找我。”
他愣了愣,随后作了个揖,看上去很有礼貌的说:“那就请吧。”
其实我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冰棍家里好像很有钱。看那衣服的式样,看那袍子上镶的金线,看那腰间的玉佩,还有他后面跟着的小弟,啧啧,所谓名门望族也不过如此了。
而我们就被这些小弟围着,架势要多大有多大。
不过在这段路程中我脑子里飞来飞去的只有他那双眼睛:眼型像桃花一样,向上微微翘起,睫毛更是与我一般长,令人心醉的是他的双瞳居然是灰!蓝!色!的!真是好漂亮好漂亮的眼睛啊,要是我的瞳孔不是灰白色而是这种神奇的灰蓝色就好了。
那样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喜欢我呢?
看着那些凡夫俗子一直在盯着我,眼睛里是抑制不住的嫌恶和惊惧,就忍不住泛起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