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蚺不懂主人在搞什么,更不知道女人其实早就心花怒放,还在门口费力的摆出各种造型,为什么都不看它?为什么都不看它?为什么?
“大功告成!”
满屋子灯光若然开朗,不同往日那般死气沉沉,屋子内因女人的大嗓门而热闹非凡般,男人安静的坐躺在沙发内,享受着二人天地,除去心结后,感觉完全不一样,当然,他并不满足此刻的关系,结婚证没到手,女人还有的是机会另选他人。
程七那话,钱没到手那不叫钱!
连阿蚺都感觉到了欢乐,围绕着女人爬来爬去,寸步不离,比起主人的沉闷,它更喜欢程七带给它的开朗。
程七一把打开巨蛇的脸:“闪开闪开,骆炎行,阿蚺跟着你是它上辈子造孽!”
“哦?此话怎讲?”某男单手支撑着下颚斜睨过去,他有苛待宠物吗?
某女收拾好铁箱后搂着阿蚺的脖子摇头:“你带它出去玩过吗?”
“市区内没有它的落脚地!”大型犬都被禁止,更何况蚺蛇了。
闻言程七心疼的摸摸阿蚺的脑袋:“怪不得和我这么亲近,一直献殷勤,深怕我离开一样,它太寂寞了,一定很渴望外面的世界,但由于你的禁制令,又不敢往外跑,而你呢,闷葫芦一样,好静,不会逗它开心,太可怜了!”阿蚺其实很活泼的,这庞大的身躯是它的骄傲,也是它的悲哀之处,是啊,谁会带着蛇去逛街?
阿蚺被打也不介意,继续从后顺着女人的身躯爬上,将下颚抵着其肩头,金黄的身躯占据了大片面积,骇人的鳞纹油光闪闪,有谁知道此物绝无杀伤力?欺软怕硬?
“那你干脆搬过来天天陪它好了!”男人说得极为轻松,最大的受益人当然是他,做梦都在幻想两个人像从前那样同住一屋檐,给他讲故事,给他煮饭,给他洗澡,睡一被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想窃取我帮机密,想得倒美,好了,电修好了,有什么需要打我电话,随叫随到,我走了!”装好磁盘,绕过沙发时却被拉住,不解的垂头,见男人正不满的看着她:“骆炎行,给我点时间,如今麻子他们都不知道我们的事,我得和他们商量商量!”
“要多久?”
“我哪里知道?得等帮会稳固后才有时间考虑其他,现在要解决的是罗玉坤这里,反正钱我不会还他!”拍拍存折,那是她九死一生得来的,好吧,虽然有点缺德,可谁叫那罗晓晓当初打她脸来着?打人不打脸,打了就得付出代价。
看来自己还真的挺记仇的。
骆炎行咂舌:“小财迷,倘若他要找你麻烦,就告诉我……”
程七嗤笑:“这是飞云帮自己的事,少在我面前充大头!”
“好好好,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决,行了吧?”起身一同跟了出去,到了门口才一使力,将小身躯强扯进怀里,扬唇邪笑道:“恋人分别时是不是要……?”
我的妈呀,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程七不自在的想挣脱,对方却抱得越加紧致,吞吞口水,咬牙扬起后脑:“喏!”
骆炎行一掌扶住了女人的半脸小脸,大拇指摩擦着那软软的小嘴,慢慢低头,张口细细品尝,温柔似水,舌尖轻而易举攻城掠池,最缠绵的方式感受着另外一个人口腔的温度,扫过每一颗银牙,好似在数到底有几颗,动作极度缓慢。
程七从没想过这个男人如此温文尔雅,比起主动,更喜欢对方施加给她的柔和,搂住爱人的后颈闭目享受,一个不参杂任何邪淫思想的神圣之吻,当然,淫邪之事往往由这种细水长流所导致,不到片刻,便开始踮起脚尖热烈的回应。
男人也并非柳下惠,一手托起女人的后脑,一手紧紧按着其纤腰紧贴自己的小腹,攀比着吻技似地,狂风暴雨般较量。
“哧哧!”
正吻得热烈,两道煞风景声令程七眯眼。
只见阿蚺正目不转睛的在半米外大次次偷觑,快速推开男人狼狈的大步冲了冲去,差一点就留下过夜了,这男人,都不知道分分场地吗?大庭广众的,她还开放到那种地步。
骆炎行抹抹嘴角的津液,笑着喊道:“路上小心点!”
“知道了!”程七头也不回的挥手。
一人一蛇恋恋不舍的目送着女人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后阿蚺才失望的蔫了下去,又该无聊了。
果然,骆炎行拍拍宠物的脑袋道:“回去睡吧!”
阿蚺闻言有气无力的爬向三楼,为何突然觉得屋子里冷飕飕的?毫无人气。
骆炎行还好,心情舒畅,平躺大床上,要不怎么说人永远无法满足的动物呢?右手臂摸索着空出的一块,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此时此刻,女人定正趴伏在他肩头谈天说地,其实看不看得见都无所谓,良人相伴,死而无憾。
白龙堂。
“啥?瞎子?”
卧室内传出了麻子的惊叹之声,两个女人盘坐电视机旁,比起其他兄弟,程七认为最贴心的不外乎同姓人,麻子对她来说,是兄弟,更是不可缺少的姐妹知己,把玩着遥控器叹道:“是啊,六岁开始就失明了,当时我就把这二十亿还给他了!”
麻子还沉浸在骆炎行是瞎子的事实里,摇头道:“不可能啊,怎么看都不像是瞎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说秘密就在这磁盘里!”摇摇手中的碟盘。
“等等,你说那二十亿还给他了?七姐,这么做是对的,要不是他看不见,肯定没这么顺利,眼睛是心灵之窗,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能被识破,咱不能利用人家残疾的一面去欺骗,太不磊落了!”那跟邱浩宇利用莎莎什么都不懂打了那孩子有什么区别?
程七失笑:“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他又说这是我们自己凭本事赚来的,所以又给我了!”将折子扔了过去。
麻子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惆怅,想到什么,打趣道:“我怎么感觉你们这像是两口子掐架?你看啊,你先偷了丈夫最重要的东西,丈夫很生气,当你还给他时,本来丈夫非常气愤,又因你的主动道歉而原谅你,把东西心甘情愿的送给你,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