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猎艳成果范维亿
辛茹意最近一直都是春风得意红光满面的，她正被某种东西滋润着。韦怡看着心里十分不平衡，最近她和历璀的东西处得不太好。本来我们就对历璀的印象不怎么样，所以心里迫切盼望着韦怡被甩。
这天早上，辛茹意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学校，趴坐在座位上哈欠连天。我猜想她昨天晚上一定是去干坏事了，便过去趴在她的桌子上，面对面的问她：“老实交代，昨晚干吗去了？”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口恶气熏得我直翻白眼。她伸出十指来给我看，说：“缝十字绣哪。”
我惊慌地捧起她的手，她十指的指腹上都不同程度的结着血痂，这一定是被针给扎的。我大骂，“你神经吗？你连个口子都不会缝，那还会缝什么十字绣！”
她却不以为然，“就是不会才要学。”
难以想象，一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女生拿着绣花针会是什么样子。我问：“你为谁学的，范维亿？”
她点点头，“他要过生日了。”
一个星期前她就嚷嚷不知该送什么生日礼物给范维亿，没想到她竟会选择自己亲手缝十字绣这个高难度的礼物。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年少的我们遇见了爱情就会变得很盲目。
“我觉得你还是放弃的好，你彻夜不眠为他缝十字绣，他也不一定喜欢。”我说。
她立刻给了我一个白眼，“他一定会喜欢。”
我耸耸肩，“倒时你别哭哭啼啼的来找我，我不会同情你的。”
“放心，要哭我也会去没人的角落哭，不会在你面前丢人现眼的。”说完她倒头就睡，像一堆肉泥，被人用力得摁在桌面。
辛茹意夜以继日三天后，终于完全了一幅面积约为半平米的十字绣。据她描述，她绣的一位是年轻貌美的少女，一位是英俊潇洒的少年，两人情意绵绵。我拿着十字绣仔细研究了一番，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像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搀扶着一位年过半百的妇女，两人母子情深。
我是识相的人，当然没有把我的看法直接地告诉她，只是说，画上两人的关系应该比恋人还要亲密。她听后笑得花枝乱颤，诚然以为我在夸她。
在辛茹意兴奋地同时，我不禁感到一丝担忧。我真害怕有朝一日辛茹意发现范维亿不喜欢她后心情会从谷峰跌到谷底，爬不起来。
范维亿生日的这天正好下大雨，又正逢不是双休。辛茹意忸怩地和我说，范维亿只想和她一起过生日，这种时候正好。
我笑着祝她一路走好。
上晚自习的时候，辛茹意收到范维亿的短信后就开始装病，演技不亚于奥斯卡奖金鸡奖百花奖的最佳女演员。这是她惯有的伎俩，有什么大事小事就以“头痛牙痛胃痛经痛”为借口向老师请假。尽管借口很俗，可还是骗过了老师，成功地请假出了学校。
她临走时我嘱咐她，一定不要带伞，因为这样就可以和范维亿共躲一把伞了。这是从袁皆非那里学来的，她的实践经历告诉我们，男生是不会忍心看着女生淋雨回家的，所以，她每次只要是下雨约会，都会有男生半身湿透的撑着三把她送回家。
第二天在学校，辛茹意大笑的嘴就没停过，始终撑着脑袋，一副白痴相。我和韦怡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无奈地望着她。
我们保持嘹望者的姿势已过去十分钟，她呈白痴状也过去了十分钟。就她目前的症状来看，我们确定，她已患有“恋爱帕金森病”。
“她完了。”我托着下巴摇头感慨道。
“这才在一起多久就成这样了，要是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她是不是就要退化成狒狒了？”韦怡道貌岸然地说，她严肃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我朋友都太可爱了。
“我要让她恢复本性，我要把以前那个看见帅哥就会一蹦三尺高哈喇子乱流的辛茹意找回来。”我说。
“你还是放弃吧。”韦怡直接泼了我一盆冷水，“她患的是不治之症，你治不好的。”
“那就从源头入手，拯救辛茹意，此事刻不容缓。”
放学的时候我去车棚拿车，碰见了范维亿，我们俩拿了车之后就推着车沿着街道走。我心里酝酿着如何让他能自己许诺永远只喜欢辛茹意，他却先开口了，说：“我们去逛街吧。”
逛街？我有没有听错，据我了解，十个男生中至少有八个不喜欢逛街，特别不喜欢和女生逛街。
“你要买什么？”我想他应该不是为自己买东西。
“买项链。”
要买女生的东西，那他就一定是要买给辛茹意，他的想法正好符合我此行的目的，我欣然应允。
来到精品店，他挑了一款项链递给我让我做参考。我研究了一会儿说很漂亮。他一笑，似乎也很满意，于是把项链递给售货员，让她包起来。
出了精品店，范维亿要送我回家，我也没拒绝，正好我还没酝酿好要怎么说。一路上让我们也没什么交谈，我一直低头沉默，他无聊地四处张望。雨刚停没多久，地上的水还没有干，泥和水混合在一起，肮脏不堪。
“昨天我生日。”他突然说。
“我知道。”辛茹意一天嚷个几十，想不知道都难。
“可是你没说生日快乐。”
我真怀疑我听错了，不就是一句“生日快乐”么，而且又不单我一人没说，“说了这个多客套呀，而且不说你也会快乐。”
“不行！你必须得说。”
如果他没要求，我说出来还会觉得真诚，现在这样的情况，说出来反而会觉得尴尬。
“……我说不出口，而且，你的生日都过了，再说也没有意义了。”
听我这样一说，他便不再说话，低头看着自行车轮胎。他背着一个长长的挎包，这是辛茹意半个月前买给他的，他一直都在背。
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我说：“我到家了。”
“嗯，那你上去吧。”他点头说。
我转身要走，他却又叫住我了，“等一下。”
我重新回头，问：“什么事？”
范维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说：“你号码多少？我晚上打电话给你。”
“我没手机。”
“怎么可能？”
“我手机早被我摔坏了。”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又从挎包里掏出先前包装好的项链给我说：“这个给你。”
我受宠若惊，怔怔地望着他，这条项链不是要送给辛茹意的吗。半晌之后我问：“给我的？”
“嗯。”
“为什么？”
他的眼光闪动了一下，说：“不为什么。”
据我所知，辛茹意还没收过范维亿的礼物，如果她知道范维亿送了条项链给我，一定会恨死我。
我后退一步，说：“我不要，你应该把它送给辛茹意。”
“可我只想送给你。”
“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为了你，她彻夜不眠，十个手指都扎破了，就是为了缝制一幅十字绣给你。”
“你说的是这个吗？”范维亿从挎包里拿出被揉捏成团的十字绣给我看，说：“这么俗的东西，你觉得我会要么？”
我愤怒地望着他，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我为辛茹意感到气愤，“她可是缝了几个晚上……”
话未说完，他就把十字绣扔在了肮脏不堪的地上。十字绣渐渐展开，污水在雪白的布纺上晕染开来。我连忙将十字绣捡起，对着范维亿大喊：“你不喜欢干吗要和她在一起？”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他冷冷地反问。
我怒不可遏，扬起手朝他脸上狠狠地扇去，他没有躲，耳光重重地落在他脸上。他微侧着头，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那你马上和她分手，你承担不起她对你的爱。”
与其让辛茹意受他欺骗，倒不如两人早些分手。
“除非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否则我会一直和她交往下去。”
我紧握着双拳，强压着怒气。
他又把项链盒递给我，“拿着！”
“不要！”我说。要了的话我哪里会心安，哪里对得起辛茹意。
他抬起手，作势要把项链扔掉。我连忙说：“我要！”他笑着把手放了下来，把项链递到我手上。
我把十字绣和项链一起塞进我的包里，瞪了他一眼，然后走上楼。
回家后我用清水把十字绣上的污迹洗掉，然后用吹风机小心翼翼地吹干水，再用重物压平，最后找来一个特大相框把十字绣裱了起来，挂在墙头。
我站在床前，凝视墙上的十字绣，黯然神伤，为什么我是这样一个人？
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项链拿给辛茹意，这本是属于她的，我不能留下。
“范维亿送给你的。”
辛茹意亢奋一阵后问：“为什么他不自己送给我？”
我想了一阵说：“可能他害羞吧。”
好在她被幸福冲昏了头，并没有追问。
我起身回座位时与裴明启擦身而过，我立刻停住脚步，出神地望着他的背影。我们的问题到底出现在哪，是因为和光昊的照片风波，还是因为范维亿的表白？现在其他人都以为我和裴明启还在一起，我对此感到无所谓，而似乎他也不想改变现状。
“盛夏！”
我的思绪被耳边的声音打断，不知什么时候裴明启已来到我面前。
“呃……”我慌忙应道。
他挠挠后脑勺，犹豫了半天才说：“今天晚上我送你回家吧。”
他是在暗示我们要和好么？我本想很潇洒地头一扬眼一瞥说“Noway”，可最终我很没出息地说了句“太好了”，当我意识到我同意了他的要求时，他已消失在了教室门口。
离中午放学还有五分钟的时候，辛茹意给我传来了一张纸条：中午陪我和范维亿去吃饭。
当电灯泡？我并不喜欢干这样的事。上次已经当过一次乔冉和苏昭中的电灯泡，后果特别严重，我可不想在出点什么状况。我回道我不去。
打铃后，还没等我走出教室，辛茹意就过来搂住我，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陪我去啦！”
“我插在你们中间算哪门子事嘛？”
“去啦！我单独和他在一起会不好意思的。”
她会不好意思？以前她被班里男生当众戏谑也没见她不好意思牙，不就是戴了根项链么，至于这样么。
我想起了昨晚的事，我现在跟着辛茹意去见范维亿，要怎么面对他？是吹胡子瞪眼像仇人还是嬉皮笑脸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容分说，辛茹意把我拉到了教学楼下等范维亿。不一会儿，范维亿就岁着人群从楼梯口走了出来，令我咋舌的是他身边还挨着冷凝。难道冷凝也要参和进来么？看范维亿的神情似乎想要甩开冷凝，可她就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不放。
我扭头看着辛茹意，她的表情也变了，她同样感到惊讶。
他们俩走到我们俩面前，我见到冷凝就会有种异样的感觉，我之前也说过，有些人一出场的角色就是敌对。
冷凝知道辛茹意是范维亿的现任女友，正挑衅地瞪着她。辛茹意当然不会比她逊色，双手环绕在胸前，说：“我要和他去约会，你跟来干什么？”
冷凝冷笑几声，说：“我才没闲心跟着你们去约会，我只是想仔细看看，范维亿现在的女朋友到底长什么样。”
“你现在看到了，还不快走！”
范维亿无奈地望向我，我赶紧扭头望向别处，我并不打算参与到这场斗嘴中去，因为这种事太司空见惯了。
冷凝上下打量了辛茹意一遍，然后轻嗤一声，说：“长得跟火烈鸟似的。”说完她就扬长而去。
我蹲在地上爆笑，辛茹意一脸茫然地望着我，她这是不知道火烈鸟长什么样，要是她知道，一定会扑到冷凝身上把她的头发全拔下来。范维亿也忍不住爆笑，扶着墙直不起腰来。
“火烈鸟长什么样？”她忍不住问我。
我强忍住笑意说：“像孔雀一样。”
“孔雀多漂亮啊，那悍妇会这样形容我？”
“也许她忍不住想说真心话吧。”我细看辛茹意的身材，形容得还真贴切。
我们朝学校大门走去，我问：“去哪吃饭？”
“去乔冉家。”范维亿说。辛茹意问：“为什么她不和我们一起去？”
这个老女人一点思维都没有，“她要等苏昭中，他的教室在顶楼。”
辛茹意思索了一会儿，说：“那这样的话，我们就要在乔冉家门口等上一段时间了。”
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最终我们决定先到街上闲逛一会儿在去乔冉家。
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天好不容易放晴了，街上的行人也开始密集起来。一路上我都觉得特别扭，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后他们一步，而辛茹意总是在发现我落后的时候催促我，让我加快步伐。
他们东拉西扯了一阵后，范维亿才发现辛茹意脖子上戴着的项链，他惊愕地指着项链。辛茹意忸怩地摸着项链，说：“这项链我很喜欢，谢谢！”她的脸奇迹般的红了，我十分好奇她是怎么做到的。我确信一点，辛茹意的品种由“野鸡”变为“火烈鸟”了。
范维亿神情复杂地望了我一眼，然后笑得很不自然地对她说：“喜欢就好。”
我别过头，不愿看着做作的他们听他们说做作的话。
这时，我看到马路对面两个熟悉的身影，是裴明启和那个在溜冰场只看见背影的女生，他们人手一个冰淇淋筒，样子比冰淇淋还要甜蜜。
我的心顿时剧烈地跳动起来，站在原地直直地望着马路对面。裴明启和那女生并没有发现我们，很快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我想起了几个小时前裴明启还一脸诚意地说晚上要送我回家，原来也只是表面现象。晚上的短时间给了我，白天的长时间就给别的女生。
“男生的话都不可信。”我情不自禁地骂了出来。
“不包括我在内。”范维亿连忙说。
我斜视着他，他撒谎的功力不亚于裴明启，“包不包括你在内，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们到乔冉家的时候，看见苏昭中闷闷不乐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厨房里传来一阵吵闹声。
这种场面很奇怪，我忙问发生什么事了。他“啪”的一声关掉电视，把遥控器扔在茶几上，满脸怒容，说：“光昊在厨房叫小乔做蛋炒饭。”
没想到光昊也来了，原来苏昭中是在吃醋，我说：“那你也去学呀，等你学会了小乔就不会让光昊教她了。”
“我打死也不学。”他一字一顿地说。
有志气，不为他人而改变自己一丝一毫。
“我进去看看。”辛茹意说着走进厨房。
我四处张望着，无意间望到了范维亿，只见他意味深长地望着我。说实话，我开始厌恶范维亿了，我最不喜欢这类朝秦暮楚的男生，就像一个男生走在街上，手里明明牵着一个，眼神却早已飘到刚刚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女生身上去了。其实想想，我也没有资格去评价范维亿的为人，因为在遇见裴明启之前，我也是个朝秦暮楚的人。
思绪回来后，我走到沙发旁坐下，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机重新打开，毫无目的地把电视频道换来换去。
范维亿对苏昭中说：“你不进去看看吗？小心光昊横刀夺爱。”我明白他的用意，他是想把苏昭中支走，他好和我胡说八道。
待苏昭中走后我对他说：“不挑拨离间你心里不舒服啊？”
他对我的指责毫不在乎，来到我身边紧挨着我坐下，说：“他不走我怎么和你说话？”
我拉长身子，向反方向躲避，“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要把项链给辛茹意？”
“那本应属于她的。”
“我是买给你的。”
“我没资格戴。”
“她更没资格戴。”他面红耳赤地说。
我无言以对，愤愤然将电视声调到最大。他捂着耳朵，双眉紧蹙，难以理解地望着我。
辛茹意从厨房探出脑袋，指着我们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我耸耸肩，表示我听不见。她又说了一遍，我依旧装作听不见。她忍无可忍，冲到电视机前，直接把电源给切了。
喧闹声戛然而止，我扔掉遥控器，饶有兴味地望着她。她叉着要，气鼓鼓地说：“你想成聋子吗？”
“是聋子就好了。”我喃喃道。聋了就可以不用再听范维亿说的屁话了。
这时，乔冉他们每人端着两碗蛋炒饭从厨房走了出来。辛茹意特甜蜜地拉和范维亿过去，说：“这是我弄的，你尝尝。”
范维亿握着筷子，盯着碗中没饭酱油却胜似放酱油的蛋炒饭，踌躇了半天也没敢下口。从辛茹意手中出来的蛋炒饭，色香味真是哪一项都没有。
“吃呀。”她笑道。
“我……这是你弄的就应该你先吃。”范维亿推辞道，他实在不相信辛茹意的厨艺。
“我就是弄给你吃的。”
我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夺过范维亿面前的蛋炒饭，貌似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你还真是不客气呀。”光昊笑着说。
“当然！”我含糊不清地说，然后轻瞥了范维亿一眼，说：“我哪会那么做作呀。”
范维亿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憋了半天后对辛茹意说：“你就弄一碗吗？”
她愣了一会儿说：“不是，还有还有。”她又把一碗饭放到了范维亿面前。
范维亿好像存心和我斗似的，竟用起了饭勺，他把蛋炒饭一勺一勺地望口里塞，噎得他直翻白眼。
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地望着我们，辛茹意更是忙前忙后地为范维亿倒水捶背。
“你们俩有仇吗？”乔冉问。
“没！”我艰难地从牙缝挤出一个字。
“你们到底在比什么啊？辛茹意弄的东西能吃么？”乔冉担心地问。
说真的，这蛋炒饭的味道的确很怪异，大概是辛茹意把味精和盐调换着用了吧。
我也不明白我和范维亿比吃蛋炒饭的目的何在，就好像是想逼他接受辛茹意。
吃完之后我和范维亿像两具干尸似的躺在沙发上不得动弹，太撑了。苏昭中坐在我们对面瞪着我们，他一直嚷嚷这蛋炒饭是乔冉炒给他的。他以后谢谢我们帮他吃了这个狗粮，不然现在躺这的就是他了。
“小乔，再弄一份来！”苏昭中气急败坏地说。
“没蛋了。”乔冉耸耸肩。
他不依不挠，“去买！”
显然，他这个冷漠少爷是心里不平衡了，凭什么范维亿就有吃辛茹意弄的蛋炒饭，而他却没吃乔冉弄的。
我打心里藐视他。
“很远哎！”乔冉表示无奈，让她去买只火鸡也许会去，鸡蛋？就算了吧。
不过是一碗蛋炒饭，苏昭中至于介意成这样么？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我坐来起来，说：“干脆直接买只母鸡回来给他得了。”
苏昭中见我讽刺他，便闭上嘴，单是瞪着光昊，看来他是不敢把气撒在我身上了——除非他不怕被我损死。光昊看了他的眼神立刻露出一副无辜之色，说：“没我什么事啊。”
“你没怎么样吧？”辛茹意关切地问范维亿，他没有多大热情，紧闭双眼，说：“不要动我！”
辛茹意立刻愣住了，悬在空中正准备抚摸他的手伸缩不定。我知道范维亿这话是说给我听的，总而言之，他就是在逼我和他交往。我用力站了起来，拉着光昊来到阳台。他惊诧又惊喜地望着我，“什么事？”
我冰凉的双手握着了他温暖的双手，说：“我们在一起。”
他目瞪口呆，似乎在怀疑这是自己的幻听。半晌过后他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在一起。”
“真的？”他依旧不确定。
“嗯。”我狠狠点头。
他兴奋至极，伸手抱住了我。我在他的怀里没有挣扎。
这种结果是我造成的。很好。
光昊牵着我的手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惊诧地嘴巴足以塞进一个脚丫子。
“天！但愿这不是真的。”辛茹意双手合十地说。不知她是认为我不配光昊还是他不配我。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乔冉幽怨地问。似乎她以为我和光昊搞的是地下情，直到现在才公开出来。
“这太离谱了。”苏昭中摇头感慨。
范维亿的脸色铁青，紧握拳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就这样，我和光昊在一起了，是谣言把我们拉到一起去的，尽管这既荒唐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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