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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赶到酒吧门前的时候谭川恰好再次打来电话,我着急,边接电话边往里走,“思遥喝醉了,我把她弄回去。”

“你现在在哪里?”谭川问。

“香君路附近,晴空酒吧。我进去了,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我不常来酒吧这种地方,忽闪的灯光和震耳的摇滚乐十分干扰人的思绪,我凝神找思遥,身后冷不丁被谁拍了一下肩。我回头,见是一个头发染成金棕色耳垂上镶了一排耳钉的男人,他身上穿的是服务生的衣服。

“小姐,你来找人的吗?”他挺有礼貌地问。

“对,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请跟我来。”

绕过舞池,他带我往里走,到里面一个角落的沙发上,我看到思遥。她半靠着沙发背,眼睛紧闭着,头发散乱。我担心地摸摸她的额头,觉得好像有点热。

“小姐,您朋友的账单还没有结,您可以为她结一下吗?”他递给我账单。

我签了单,试图叫醒思遥,推她晃她甚至捏她脸,这家伙完全没有反应。我无语。

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酒杯,空的,看不出来她喝了多少。

我问服务生,“她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还有一个女生,他们一起的。”

“她人呢?”

服务生回答,“她们两人说了几句,可能话不投机吵了起来,我看到这位小姐泼了另一位一脸的酒,那一位就走了。”

我纳闷,“你知道她喝了多少吗?”

“不好意思,没有注意。不过,”他皱眉思索,“我觉得,她喝得是不多的,或许是不胜酒力,太容易醉?”

不对,思遥的酒量虽然不太好,但是很少喝醉。

我拍她脸,她终于睁眼看我,眼神里全是茫然。我说:“思遥,知道我是谁吗?”

她醉眼朦胧的,完全说不出话。

我对服务生说:“可以麻烦你找人帮我把她扶出去吗?”

“我来吧。”他说。

我和服务生一左一右扶着思遥,出了酒吧,外面的天色已经很黑了。

恰好有空车停在门前,我们坐上出租车,车子平稳行驶。

我给谭川打电话,“我把思遥接出来了,如果不堵车的话,大概十五分钟就能到家。”

他说:“你小心点,我在小区外等你们。”

思遥靠着我的肩膀,皱着眉头,两颊红晕得不正常。

我捏她脸,“大小姐,你倒是醒醒啊!”

她开始说胡话,“你这个……吧唧吧唧……巴拉巴拉……”

我晕,她念的是哪国的经?

我的乌鸦嘴一向很准,果然堵车了,堵得那叫一个实在。

司机师傅手按着方向盘,没有回头,说:“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通不了了,我绕路走,可能会远一点,但是绝对比现在快。”

我说:“行。”

车子拐上一条道,车辆果然见少。夜色渐沉,夜路清冷,连路灯都少了。看着越来越陌生的周遭,我探身子,问:“师傅,这边属于哪个区啊?”

他回头,我还没看清他的脸,只觉得眼前被什么一喷,我就没有知觉了。

一片漆黑,醒来的时候我被蒙着眼,双手被缚在身后,感觉身下是冰冷的硬邦邦的水泥地。

我这是被人整了。

我动了动,试探着问,“哪位?”声音好像还有回声。

有人笑了,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愣了,“莫深深?”

好一段时间没人回答,轻轻的脚步声,然后,忽然有一根冰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我猛地甩开头,“这是哪里?”

“哈,挺有骨气呀!”我确认这声音是莫深深。

我说:“莫深深,你先说,想干什么?”

似乎是手掌挟着劲风扇过来,左脸上猛地一阵火辣辣的痛,我被打得直接栽到了地上。

靠,真TMD疼!

“江莱,到这儿了你还这么拽,真以为全天下都惯着你啊!”

嘴角好像出血了,我咳两声,低声说:“你是不是早看不惯我了,想说什么,说吧。”

“看不出来你还不傻,”莫深深的声音慢悠悠懒洋洋的,“江大小姐,你们不是说我便宜吗,现在这样,你比我好哪去?这样躺在地上,像不像一条狗?嗯?”

我不做声,双手摸索着紧紧缚着手腕的绳索,却发现用多大力气都解不开。

“莫深深,我自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我身上发冷,尽量平静地问她。

“你少在这装白莲花了,”莫深深冷哼一声,完全不像那个娇羞纤细的文静美女,“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会这么死心塌地地喜欢你?”

我心里一动,“你说谁?”

“能有谁,还能有谁,肖襄!”

我渐渐明白过来,低声说:“你喜欢肖襄?”

莫深深笑起来,“可不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他。”

我无法理解,“就因为他不接受你,你犯得着这样?莫深深,喜欢他你就去追啊,我也没见你身边却男人呀?”

“不喜欢我的,我不要!”她冷冷地说,“不过我始终不明白,你到底哪里好?”

虽然看不到她,但是我觉得她的情绪有点失控。我缓缓地说:“莫深深,你这样做没有什么意义,你杀了我,肖襄也不会因此喜欢你。我倒想问问,既然你那么喜欢他,为什么男朋友一个接一个地换?还有,林徵呢?他明明很爱你。”

“林徵算什么,我不过玩一玩罢了。”她漫不经心地说,好像骄傲好像得意。

我气结,“你不喜欢人家,干嘛要做出抢人家男朋友的事!”

“我告诉你,江莱,”她的声音似乎含着怨毒,“我见不得你好!跟你有关系的,我能摧毁就摧毁!”

我真愣了,许久之后才说:“我怎么着你了?你给个明白话。”

“让你死也死个明白,”她说。我身上一阵发寒,明白这女的真是情绪失控了,她好像要来真的。

“江莱,前几天我去医院做人流,被解思遥知道了,她找到我吵吵嚷嚷的,她说话可真不留情面啊。呵,她还以为我流的是林徵的呢,笑话,我早把他蹬了。”我闻见香烟点燃的味道。烟雾喷在我脸上,我一直闻不得烟,不禁咳嗽几声,听见她又冷笑,“大小姐,怪癖还不少。”

“你知道吗,”她抽着烟,轻轻地说,“医生告诉我,我不能再怀孩子了。这个孩子我不想流的,可是大哥他不让,他自己有儿子,我不是正室,不配给他生。”

我想起一句话,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我也很震惊,这个女人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其实本来我不想动你们的,但是你那个好朋友解思遥,她惹火我了。”她又喷出一口烟,“你们俩那么好,也不劝她学学说人话。你说,有那么刻薄对病人的吗,我可是刚没了孩子,她惹谁不好非惹我。”

“你往她酒里放了什么?”我冷冷地问。

“没什么,她太吵了,我让她睡一会儿。酒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撒泼的,我让她泼我!”她一副报仇雪恨的口吻。

可是至今,我也没明白,她到底为什么极端到如此,要这样把我们绑来。

“我最看不惯你们这种大小姐,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好像所有人都要宠着你们!我告诉你,不是!凭什么你们要什么有什么,凭什么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拿着钱到处挥霍的时候,凭什么我就要辛苦打工赚学费!这不公平!我不认!”

听着她充满怨毒的话,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或许我该说,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像你这样。

“我告诉一件事啊,”她轻轻地说,“男人都贱,你稍微对他们假以辞色,他们就神魂颠倒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他们有钱,只有钱才能代表他们对我的爱,于是只能用钱来讨我欢心,我为什么不要?你们是不是瞧不起我,可是你们就很高贵吗?你们伸手花家里的钱,和我不是一样的吗?你们没有立场看不起我!”

她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不卑不亢,我想不出什么来反驳她,而让我说些赞美的话来和她相得益彰我又不愿。我问,“你把思遥弄哪去了?”

“她么?放心,有人好好伺候她。”她不屑地说。

寒雪压顶,我感觉自己压根儿都在打颤,“莫深深我告诉你!你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能整死你你信不信!”

“哈哈哈……”她特别高兴地笑起来,高兴得好像停都停不住。

她说:“江莱,我劝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莫深深伸手指在我脸上划来划去,我反感地躲开她,她笑了,“江莱,我就是找人轮了你,你也动不了我。”

我几乎要发抖,“莫深深,你他妈就一变态!”

她款款地说:“放心,我不会做那么俗气的事,大哥说这样太不礼貌了。不过你说,如果把你脱得精-光光的,拍几张艺术照,你会不会喜欢?”

我的手指几乎要掐进肉里,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我咬着牙说:“你放过思遥。”

莫深深的笑离我很遥远,她说:“就知道你还是这么假仁假义。放心,她比你惨。”

她一拍手,脚步声杂乱,有几个人进来。

可是自始至终在没有人说话,我无助极了,紧张得手指都在痉挛。

有人一拳打在我脸上,脑子嗡的一声,有一只手来扯我的衣服,我反抗,被人揪着头发撞在地上。我扛不住了,还是哭了,可是不论我怎么喊,眼前始终都是黑暗,始终有没有人说话。我能听见的,只有快门声。

我绝望了,我觉得,完了,全完了。

光阴似箭。

三个月后。

已经是盛夏了,窗外绿树遮阴,我呆在房间里,坐在床上抱着一本书看。

我爱上了看几米的漫画书,很多很多的画,很少很少的话,很好看。

有人敲敲门,敲了三下,他轻轻地推门进来。在我身边坐下,静静地望着我,许久不曾开口。

一只灰色的小猫从门缝钻进来,听说它叫小包,还是只幼猫,头大身子圆,喜欢粘人。

它喵喵地叫着,跳上我的膝盖,像是要往上爬。

我翻了一页书,侧头静静地看。

小猫可能觉得我无趣,转而攻向谭川,跳上了他的膝盖。

谭川轻轻地摩挲着它的头顶,却凝目望着我,他轻轻地说,像怕吵醒谁,“江莱,小包很喜欢你,跟它说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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