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普照大地一丝不苟地照射在木屋的每一个角落,晒得到处都是暖洋洋的,骆幕的睫毛如蜻蜓点水般颤抖了一下,不一会儿,她便睁开眼睛,安静平和的画面好似沉睡许久的睡美人在倏然一瞬的刹那被俊逸无比的王子亲吻时的安然自若。
骆幕环顾四周,祁雪瑾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她将朱红的纸放在嘴唇上含了一下,唇若涂朱的嘴唇更加的鲜艳,衬托得祁雪瑾妩媚动人,宛如盛放在万紫千红的花圃中鹤立鸡群独树一帜的蔷薇。
“你好吗?”骆幕问得小心翼翼,夜间,她仿佛听见隐隐约约的叹息声,也许是月光太朦胧,她睁开双眼只能看到祁雪瑾模模糊糊扑朔迷离的满面愁容,所以,她在猜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祁雪瑾淡漠地看了骆幕一眼,眼眸中充满了不屑一顾,颇有几分女皇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但却有邻家大姐姐戒备森严的警告:“在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香港,你还是别去管那么多,否则的话,你在这里,只会被剥削得只剩下残骸。”
骆幕情不自禁不寒而栗,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一尘不染的眸子夹杂着几分的沉思,祁雪瑾站起身来,睨了骆幕一眼,轻声细语,如一阵风,猝不及防地吹进骆幕的耳里,让她有些懵。
“小心柳妈妈,别跟她走得太近。”
祁雪瑾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骆幕一眼,语气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可是不知为何,骆幕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和颜悦色慈眉善目:“在这里,你人生地不熟,你只能相信我,你能相信的人,也只有我。”
骆幕回过神来时,祁雪瑾已经走得很远了,留下一个高冷孤傲的背影,骆幕关上小木屋的门,微微地叹了口气,雪瑾姐姐年纪轻轻,却懂得在世态炎凉冷血无情的香港运筹帷幄,不像她,一问三不知。
总而言之,她就像是小绵羊,孤立无援地走在充满危险的道路上,身后说不定有着数不胜数虎视眈眈的大灰狼在张牙舞爪,而雪瑾姐姐,站在离她很远很远的地方路那么长,她是第一个也是目前为止第一个朝她回头并给予忠告的人。
咖啡店在白天的时候并不是特别热闹,但是希勒并不会给他的店员们一个偷懒的时间,用他那双深情并茂的眼睛注视着骆幕,语气温柔,举手投足温文儒雅,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柔:“好好磨咖啡豆,香港的恋人可不允许好几分钟都没有咖啡上来,我不希望原因仅仅是因为没有咖啡店,这会让那些豪气的香港佬笑掉大牙的。”
骆幕微微红了脸,希勒思想开放,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英国人,对于恋爱什么的话题一点都不会敏感,骆幕可就不一样了,她从小接受封建思想教育的洗脑,对于这些话题羞于启齿,敏感的神经一触即发,随即,她的脸红得像苹果一样。
不过,希勒对于香港佬的评头论足,却讽刺的意味十足,字里行间都在嘲笑香港佬只知道顺应潮流,却不懂得品味咖啡的浓醇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