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到达公主府时,若洁正在和五福晋、七福晋塔娜说着扬州和六朝古都江宁的所见所闻:“这还没到新年,就到处都是年味了。嫂子们,有时间你们一定要到这些地方玩玩去,扬州的瘦西湖,江宁的玄武湖、莫愁湖,可都是风景名胜,特别是秦淮河,那可是前朝的金粉之地,还有夫子庙,那里好吃好玩的应有尽有,热闹得很。”
五福晋抱着笑笑,一脸羡慕地说道:“真想去看看,咱们这一辈子,可太冤了!那么多好玩的地方都没去过,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也没尝过。”
“可不是吗?跟皇阿玛去江南时,都没捞着仔细去逛逛玩玩。唉!还是妹妹有福,想上那就上那。”七福晋也遗憾地接着说道。
胤禛气的脸又发青了,狠狠地咳了一声。死丫头!朕在紫禁城里是茶饭不思,你可倒好,又吃又玩,乐不思蜀不说,还在这撺掇别人。
三人一看皇上来了,忙站起来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若洁连理都没理他,拿起桌子上的桂花糕边吃,边对三人说道:“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叫其她嫂子和妹妹们也过来拿,宫里做的东西,哪有人家做的地道?”
三人见势不妙,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忙拿起礼物告退,头也不回地走了。边走,边擦汗,还边佩服若洁,天娘啊!竟然敢不理皇上,真是胆大。
若洁气定神闲地吃完糕点,拍拍手,抱起笑笑刚要走,笑笑却伸出手朝胤禛跑了过去,“阿玛,抱抱。”
胤禛赶紧抱起她,眼泪都差不点流了下来。边没头没脸地亲着她,边说道:“宝贝啊!没想到皇阿玛还能见着你,你额娘心狠,想活活的拆散我们父女啊!”
若洁一阵冷笑,不客气地嘲讽道:“哎!拜托你,能不能换个说辞啊?每次都这句话,你说的不烦,我听都听烦了。你心里要有笑笑,还会那么对待她的亲娘?你让人拦着我干吗?我走了,没人阻碍你收拾胤禩他们,没人阻碍你宠幸那些花花草草、莺莺燕燕,岂不正合你的心意?”
胤禛抱着笑笑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叹口气说道:“洁儿,你怎么也不明白朕为何要这么做?你不在朝堂,你不知道,他们处处给朕制造麻烦;你看,先是老九到青海后,传旨钦差既不出迎,也不谢罪,反而口称自己已是出家离世之人,不愿听从朕的约束;现在老十又滞留在张家口,愣是不走了;这些都和老八有关,朕能不责罚他吗?他们都是朕的兄弟,尚且不听朕的,朕还怎么去管束别人?”
若洁听到老九这两字,立刻像被人在心上捅了一刀,疼的汗都流了下来。这暴君还有脸说,胤禟在青海来电报,年羹尧哪还当他是皇子?冷嘲热讽不说,公开鞭打皇亲国戚,向他示威,弄得胤禟堂堂一个皇子,还要用银子请客贿赂他这个奴才。如果不是奉了胤禛的旨意,他哪敢?
想到这,若洁捂住耳朵喊道:“我不管你那些屁事。你为了政事,要杀要剐我管不着,可我不能看着你侮辱他们,他们不仅是我的朋友,更是老爹的儿子,身份高贵,不容亵渎。”
胤禛凑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笑道:“朕杀了他们,你不心疼?这可是你说的?”
若洁知道他动了杀机,于是痛心疾首地说道:“天底下,最悲惨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那就是骨肉相残、手足相残。你只要忍心下得了手,你就去做,我绝不拦你。只要别玩猫捉老鼠游戏,让他们受尽折磨,毫无尊严;要杀就给他们个痛快吧。只有一点,容许我为他们收尸送葬。”
说到最后,若洁哭了:“并不是我心疼他们,换着是你,他们今天是胜利者,这样对你,我依然会说同样的话。我只是不明白,亲兄弟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这让九泉之下的老爹,情何以堪啊?唔。。。”
胤禛也沉痛地叹了一口气:“唉!没有办法,谁让我们生在皇家?你有一句话说对了,如果他们是胜利者,也会这样对我的。”
说完,狠绝地再次说道:“可上苍明白,谁是真正的王者,天下注定是朕的,是我爱新觉罗*胤禛的;你,也是朕的。”
胤禛话音刚落,就搂过若洁,强吻了上去。
若洁掏出匕首枪,对准了他:“你错了,我是我自己的。任何人都不能强怕我做任何事,以前不能、现在不能、以后还不能。否则,我宁愿死!”
若洁眼中的决绝,让胤禛松开了手。他颇为郁闷地看着若洁问道:“你不爱朕吗?为什么就不能乖巧一些?顺从一些?每次都要和朕拧着干,弄得剑拔弩张?”
“因为你不尊重我,没有把我和你平等对待。我爱的是你,不是朕;爱的是爱新觉罗*胤禛,而不是雍正皇帝。胤禛,你明白吗?”若洁看着他问道。
两人互相对视着,谁也不服软。最终,胤禛叹了口气,将若洁揽入了怀里,无可奈何地苦笑道:“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朕该拿你怎么办啊?就不能服点软?给朕个台阶下?唉!以后不要当着众人,让朕难堪,知道吗?没人的时候,朕可以由着你放肆,有人的时候,再不许你给朕扔脸子。”
若洁伸手,在他腰上使劲拧了一下说道:“你胆敢再上别的女人的床,就不止扔脸子这么简单了,我就带上笑笑,远走高飞,真的拆散你们父女。我说到做到,你最少不要触及我的底线。”
若洁这番话,虽然是用开玩笑口气说的,可胤禛怎么想,怎么觉得后怕。
这死丫头怕是真的能做得出来,可朕是皇帝,真的不想妥协。可不妥协,又有什么别的办法?
一时间,胤禛看着若洁,一张脸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