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再次尝到那销魂蚀骨的滋味,对若洁本就“爱”到骨头里去了,对若洁的话,岂有不信的道理?很快就对年氏家族下手了。
年羹尧事件,又让若洁感叹:冰四心太狠!
他之前那么喜欢年糕,可现在对她厌弃到不行;年糕病得那么重,也不去看她一眼,还把福惠夺过来,交给了那拉氏。说是年糕太过恶毒,会把他的儿子教坏了。
若洁冷笑,那拉氏就不恶毒?怕是比年糕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洁想想年糕要求最后见自己一面时,她说的那番话,还忍不住心酸,真是人将死之、其言也善。
“这一生,我费尽心思妄想得到的东西,终究没有得到。皇上,他心里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我。公主,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我还是想求求你,劝皇上饶了我二哥和我的族人一命,来世,我愿为你做牛做马。”
若洁想不到她会来求自己,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亲自求皇上,或是皇后?”
年糕费劲地摇摇头:“他俩是同类人,一样的冷酷无情;而你和他们不一样。我走了以后,求你帮忙照看八阿哥,孩子是无辜的。”
“你二哥的事,皇上不一定会听我的;但是八阿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看他的。”若洁看她有出气、无进气的可怜样,一瞬间,竟然对她恨不起来了。
不但为她输上营养液,吸上氧气,还去劝说了胤禛:“你带上福惠去看看年贵妃吧,她大限快到,活不了几天了。”
胤禛去看了年糕,不知是出于内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封了她个皇贵妃,可皇贵妃这个封号,也没能留住年糕奔向地狱的脚步。
雍正三年十一月下旬,年贵妃的身心终于得到了解脱,据说因为冰四没有去看她最后一眼,而死不瞑目。
年糕一死,胤禛马上向年羹尧开刀,他并没有因为年羹尧被降为闲散章京在杭州行走,已成为笼中之鸟,而饶他一命,最终年羹尧还是被赐死了。
解决掉年羹尧这个心腹大患,胤禛又对助他登上皇位的隆科多下手了,为了避免给人滥杀功臣的讥刺,所以胤禛没有将隆科多处以死刑,而是在畅春园附近建房圈禁。
一年后,这个胤禛口中,亲切的“舅舅”,就死于禁所了。光是禁所里那些奴才,对他非人的精神和肉体双重折磨,也让养尊处优惯的他,接受不了。
这时,冰四的心腹谋臣戴铎早就是倒霉了。而他的皇位也做稳了,于是,对八爷党展开了全面的攻击。
雍正三年七月二十八日,胤禟被革去贝子。四月,奉旨由青海秘密押解前往保定监禁。途中竟然有五六百人看守,给若洁派去的人营救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主要是怕惊动了冰四,给营救其他皇子带来更大的困难
胤禟被羁押在直隶巡抚衙门之前的三间小房里,四面围以高墙。胤禟入居后前门即被封闭,设转桶供传递饮食之用,院子四周由官兵昼夜轮班看守。
这里历史有了一点改变,胤禛本来想把胤禟秘密押解回京的,可不知出于什么顾虑,竟然打消了这个念头,直接把胤禟送到保定去了。
雍正三年十一月初五日,宗人府议,胤禩应革去王爵,撤出佐领。
雍正三年十二月初四日,胤禵因任大将军时“任意妄为,苦累兵丁,侵扰地方,军需帑银徇情糜费”,经宗人府参奏,由郡王降为贝子。
雍正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命每旗派马兵若干在胤禩府周围防守,又于上三旗侍卫内每日派出四员,随胤禩出入行走,名曰随行,实为监视。
雍正四年正月初五日,胤禩、胤禟及其同党苏努、吴尔占等被革去黄带子,由宗人府除名。
雍正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塔娜被革去“福晋”,休回外家;
雍正四年二月初七日,囚禁胤禩,将其囚禁于宗人府,围筑高墙,身边只留太监二人。
雍正四年二月十八日,他的皇三子弘时因为对他残酷po害胤禩、胤禟、胤祯,提出了反对意见,而得罪了冰四,冰四竟然将弘时交与胤禩为子。
本日雍正谕:“弘时为人,断不可留于宫庭,是以令为胤禩之子,今胤禩缘罪撤去黄带,玉牒内已除其名,弘时岂可不撤黄带?著即撤其黄带,交于胤祹,令其约束养赡。”
胤裪接到圣谕,看着可怜的弘时,心有不忍,对他多有关照,为此,被胤禛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雍正四年三月初四日,命胤禩、胤禟改名,旨曰:尔等乘便行文楚宗,将胤禟唐之名并伊子孙之名著伊自身书写;胤禩及其子之名亦著胤禩自行书写;本月十二日,胤禩自改其名为“阿其那”,改其子弘旺名“菩萨保”;五月十四日,将胤禟改名为“塞思黑”。
此圣旨一下,别说其他皇子和若洁心中不满,连胤祥都不太赞同,悄悄地跟若洁说道:“皇上这么做,臣真的有些不敢苟同,八哥、九哥,再有罪,可也圣祖仁皇帝的儿子,当今圣上的弟弟,他们是猪狗,那臣和皇上是什么?”
雍正四年五月初二日,禁锢贝子胤禵。
雍正四年五月十七日,雍正召见诸王大臣,以长篇谕旨,历数胤禩、胤禟、胤禵等罪。
雍正四年六月初一日,雍正将胤禩、胤禟、胤禵之罪状颁示全国,议胤禩罪状四十款,议胤禟罪状二十八款,议胤禵罪状十四款,还把胤祯在青海打胜仗,立的石碑命人给砸了,说是胤祯在石碑中,只顾夸赞自己,半点没有颂扬圣祖仁皇帝,其用心险恶,昭然若揭。
而胤礻我早在雍正二年四月二十六日,就被革去王爵,调回京师,永远拘禁了。
胤禛一刻不停滴折腾着F4,若洁也随之一刻不停滴忙活起来。
而此时,她因为冰四勤政,尚存的一点好感,几乎也被他折腾光了。
###三百四十章 营救塔娜和弘时(一)
若洁先是派人偷梁换柱,救出了胤礻我。F4中,就数胤礻我的看管要松一些,所以,营救他还算比较顺利。
胤礻我被救出后,若洁即刻让人将他送到了天津。
而此时,老康的嫔妃,只要有儿子开衙建府的,都被接出了皇宫,住进了儿子家里。
如定妃住进了十二胤裪府里,荣妃住进了老三胤祉府上。
宜妃则住进了胤祺府里。若洁故技重施,用事先准备好的人,把宜妃、五福晋、怜之、胤祺换出来,偷偷送到天津和胤礻我会合,然后坐船南下广州,由戴维斯船长,直接送他们去了英国。
代替胤礻我、宜妃、五福晋、怜之、胤祺的人,都是若洁在广州的侍卫,身手好得很,将来要逃出来很容易。
可营救塔娜时,却颇费了若洁一番功夫。不知胤禛是恨她当初选择了胤禩,没有选择他,伤了他的自尊,还是因为太恨胤禩,想折磨他的缘故,胤禛派去看守塔娜的人,竟把塔娜外祖家,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围住了不说,还日夜倒班值勤,并且派了一位会武功的、粘杆处的女细作,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若洁见胤禛如此对待塔娜,索性直接跟他说道:“我想去看看塔娜,她已经被你休弃回了外祖家,胤禩又被你关进了牢房,两人怕是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了,我跟她姐妹一场,我想去问问她,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胤禛皱了一下眉头,刚想说不同意,可一想到她刚从英国回来,再把她气走了,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思虑了半天,终于阴沉沉地点了点头:“给你十分钟。”
若洁点点头,带着准备替换塔娜的女侍卫瑶之和傲之、韵之,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去了。
门前的侍卫,别的人敢拦,若洁他可不敢;人家手里可是握有先帝所赐的、“如朕亲临”的御牌,又是现任皇帝宠上天的女人,所以,二话没说,就放行了。
见到塔娜,若洁心里一痛。才短短几天功夫,塔娜已经憔悴的小脸蜡黄,一贯爱穿的红旗袍,换成了半旧的蓝色;只是腰杆依旧挺得溜直,与生俱来的那股傲气始终未减。
身边原来的侍女,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位二十刚出头的、眼神极不友好的一位宫女。
见到若洁,虽然行了礼,态度却很傲慢,看着她的目光,也充满了敌意和戒备。
也难怪她对若洁充满敌意。关衣蓉:雍正粘杆处里最得力、最受皇帝信任的女细作之一,胤禛的倾慕者,早在五年前,就和胤禛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仗着雍正的倚重和信任,她对若洁这位“情敌”,当然不会有好态度,也不想把固伦慧祥公主放在眼里。
心想:老娘要不是怕皇上责罚,要不是因为你手里拿着先帝的御牌,老娘才不会搭理你。
塔娜看见若洁,虽然冷着脸,但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出卖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故作冷冰冰地嘲讽道:“固伦慧祥公主是来看我如何落魄的吗?”
若洁为了配合她演戏,也故作痛苦地说道:“八嫂,皇上是皇上,我是我,我来看看你,还有没有什么话和想八哥说;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捎给他。”
塔娜看着关衣蓉,冷冷一笑,转过了头。
“你出去吧,本宫想和她单独说几句话。”若洁冲着一脸警惕的关衣蓉说道。
关衣蓉微微弯腰,对若洁福了福,极为傲慢地说道:“对不起!公主,恕下官不能听令。皇上口谕:下官必须寸步不离这名罪妇。”
狗仗人势的刁奴!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以为我好欺负!
若洁从一进来,就非常反感这位女细作,看她对塔娜的态度,就知道她没少在精神上、肉体上折磨塔娜。她本就想借机收拾收拾她,正愁没有借口,很好,狗奴才自己蹦跶出来了。
“来人,给本宫把这目无主子的狗奴才拖出去,掌嘴二十。”若洁厉声说道。老娘才懒得管你服不服,先打得你满地找牙再说。
“谁敢?本侍卫是奉皇上口谕,在看守罪妇,谁敢打我?”宫女急了,忘了自己的身份,摆出了一副格斗的架势。
若洁走到她身边,死死盯着她,然后绽开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狐假虎威的贱货,你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本宫倒要看看,打了你,皇上会把本宫怎么样?”
说完,对傲之、韵之说道:“还不把她拖出去,狠狠地打,胆敢反抗,打死为止。本宫倒要看看,皇上会为了她,把本宫怎么样。”
这名女细作,也真够蠢得,仗着有一身武功,竟然敢和傲之和韵之动手,岂不是找死?你拳脚再厉害,人家经过特种兵训练的身手也不差呀?更何况人家有装备精良的高科技武器?不一会,就被电趴下了,随即脸被扇的犹如猪头,怕是她亲娘老子来了,都认不出她了。
外面扇耳光,里面若洁立马小声对塔娜说道:“八嫂,快把衣服和瑶之(替换塔娜的女侍卫)对换。冰四给我的时间不多,只有十分钟。”
塔娜知道事不宜迟,边马上脱下衣服和瑶之对换,边焦急地问道:“胤禩他好吗?我好担心他。”
“暂时还好,我会救他的,你放心。”若洁边回答,边从靴子里,掏出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薄薄的人皮面具,一张给了瑶之,一张给了塔娜:“你俩快戴上。”
两人互相戴上一看,若洁摇摇头,又拿出化装盒打开,朝瑶之脸上,抹了些肉黄颜色的脂粉以后,这才快速地收拾好东西,对塔娜小声说道:“你一会跟在我后面,什么话都别说就行。走路姿势按你平常练习那样,自然些。”
说完,又拥抱了一下瑶之,耳语道:“万事小心,我和姐妹们,等着你平安归来。”
说完,冲塔娜点了点头,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对傲之和韵之懒散地说道:“行了,别打了,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