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蛟挺着巨大的身躯,朝着众人碾压而来。
就在所有人都绝望之际,远处陡然吹来一阵寒风。黑暗中,一把大刀顷刻间飞临魔蛟身侧,狠狠地砍了过去。
一声金属摩擦声,撩得人牙齿直发酸。
魔蛟应声而退。大刀飞回,落在了一个御剑而来的男子手中。
这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众人身侧的上空。只见他脚下踏着一柄飞剑,身着淡蓝色薄罗长袍。腰间挂着一块铜牌,铜牌中间刻着一个盟字。
看年龄,约摸三十出头。长相虽普通,眉宇间却有几分肃杀之气。
青年男子瞧见众人无恙。转而认真打量起对面黑气四溢的魔蛟。
魔蛟适才被飞刀砍了一下,虽未破鳞甲,但却被震的生疼。飞刀蕴含的力量极大,魔蛟吃不住劲,连退好几步。此刻,也是有些惊骇地,与青年人对望。
黄袍道士瞧见青年腰间的铜牌,忍不住出声道:“阁下莫不是大名鼎鼎、人称斩妖狂刀的童怀雁!”
青年一愣,摆了摆手道:“那是别人胡乱起的外号,做不得真。话不多说,我瞧这魔蛟尚还年幼,聚得的这假身并不难破,且容我会它一会。”
说罢上前与魔蛟打了起来。
这青年刀法凌厉,踏着飞剑,在魔蛟身周不断来回穿梭,时而劈出一刀,时而虚幻一招。并且总能在魔蛟利爪袭来之时,巧妙的操控飞剑灵巧地避过。显得十分轻松惬意,游刃有余。
众人只以为是救星到来。而小破烂却在人群中暗暗思索,脸上有些狐疑。
适才,这青年在瞧了魔蛟一会儿后,分明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只不过一闪即逝,别人未曾注意。但小破烂却恰恰看见了。心中虽疑惑,却也不说出口。
片刻之后。青年追着魔蛟,打入了密林之中。霎时间,没了踪影。只不时有树木折断的声音传来。
场上立时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村民们感觉没危险了,便各自忙碌了起来。有些就地休息,有些开始查看伤员,有些则端茶送水……
黄袍道士坐在屋檐下,自顾自的唉声叹气。小破烂与屎蛋挨了过来,与他攀谈。问那青年人是谁。黄袍道士也不吝啬,缓缓说道:“那御剑飞行,与魔蛟相斗之人,便是大联盟委派此地,镇压妖邪的铜牌六星镇妖师……”
三人正侃侃而谈。
猛然间,头顶上扑下一人来。黄袍道士正说的兴起,一不留神就给扑倒在了地上。
那人双手狠狠地掐着黄袍道士,勒得他透不过气来。小破烂吓了一大跳,忙上前帮忙。与屎蛋一起,费了老大的劲才掰开一只手来。
将那人扭过来一看。只见他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直冒,眼睛都快突出眼眶来了。手指甲又黑又硬,端的吓人。
黄袍道士脖子一松,透了口气。大叫道:“妈呀,诈尸了!”
小破烂死死地抓着那人的手腕,心思急转。想起晒谷场上最先被黑气迷倒的四人。心说这莫不是那其中之一。
众人听到这边的动静,都围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帮着拉开来。那人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直挣扎个不停。无奈,只好弄来一根绳子绑了,这才放心。
黄袍道士得脱,喘着气道:“这是中邪了,快去晒谷场上看看,起先被熏倒的几人还在不在。贼婆奶奶的,居然把他们给忘了。”
晒谷场离得很近,被派去看的几人很快回来,说没看到人。
黄袍道士赶忙吩咐众人,去各处寻找。说那些人吸入了黑气,中了魔蛟的毒。而那魔蛟乃深渊之中黄泉幽府之物,十分的邪性。
中毒之人若不及时解毒,就会神志不清。遇到异性会变得淫邪,遇到同性会变得好斗、好杀。须得赶紧找到他们,莫让他们伤了人。
众村民连连应诺,正想去找剩余的三个中邪者。却听到一声惊叫自远处传来。黄袍道士叫了声“不好”。却见小破烂早已向着自家的方向,飞快的跑去了。
那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小破烂的父亲朱在田。
朱在田是落山村的赤脚医生,平日里与普通的村民一样,也下地干活,闲时上山采些草药,补贴家用。给村民们看些小病小痛的,基本不收取什么费用。因此,在村里的名声一直很好。
而小破烂的母亲却身患怪疾,卧病在家。朱在田每日干完农活,还要照顾自己的妻子。所以村长就没让他参与今晚之事。
朱在田的家离晒谷场并不很远,左右拐几个弯,眨眼功夫就到了。
小破烂推开门,瞧见父亲被一个村民压在了地上,脖子被死死地掐着。母亲正拿着木棍朝那人乱敲一通。赶忙上前去帮忙,拉住了那人。随后众人也赶到,三两下就制服了那个中邪村民。
朱在田惊魂未定,瞧见众人一脸的狼狈样,喘着粗气问,今晚大家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还有,一声又一声的怪叫……朱在田一连问了好些个问题。
然而,众人适才一路狂奔而来,累得够呛,没心思说太多。只是打了个马虎眼,说孩子没娘,说来话长。等忙完了再告诉你吧。
稍微歇了一会儿,众人押着那人推推散散的走出了屋子。
小破烂跟在人群后,前脚刚踏出来一步,忽然头顶一声咔嗒嗒声,黑影晃动。小破烂条件反射地往旁边闪开,抬头一看,却又是一个中邪的村民。
不过,此人的出场,却着实让人啼笑皆非。
他的裤裆被房檐上的梁木给勾住了,整个人挂在了屋檐上,晃晃悠悠的,朝着众人张牙舞爪。
这人的状况与前两个一般,皆脸色发青,指甲黑硬。不同的是,前两位袭击了人,而这位却是偷袭不成,反而被卡在了屋檐上。
黄袍道士哈哈大笑走了过来,操起一根木棍来到屋檐下,朝着那人边捅边笑:“小样,偷鸡不成蚀把米……”
话音未落,刺啦一声响,中邪村民的裆布受不了力,一下子撕裂了开。整个人掉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黄袍道士的头上。
陡然被百多斤的重物压下,黄袍道士吃不住劲,头就被屁股压到了地上去。
中邪村民的屁股,狠狠地抵着黄袍道士的头。双腿紧紧地夹着脖子,挥舞着双手,胡乱拍打。
众人赶忙上前帮忙,可那中邪村民的双腿太有力。死死钳着脖子不放。众人拉了几把都没成功,只是将那人给按在了地上。
黄袍道士大叫道:“戳他肚子,快戳他肚子!把邪气逼出来,他就没力气了。”
小破烂听闻抢上前去,揉了揉手肘。倾尽全身之力,跳了起来。狠狠地对着中邪村民的肚子倒了下去。
霎时间,一声悠长的“噗”声。
中邪村民泻了气,连带着一泡稀屎陡然喷出。自裂开的裤裆里,劈头盖脸地浇了黄袍道士满头满身。
黄袍道士大叫:“呸呸呸……啊!”
原来,好些稀屎都溅进了黄袍道士的嘴里。又臭又涩又苦……那酸爽,简直了。
泻了气的村民像死尸一样躺在了地上,不再动弹。而黄袍道士却一脸的猪肝色。憋屈地爬了起来,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大叫哪里有水!
众人幸灾乐祸地捏着鼻子跑开了,生怕被黄袍道士挨到。望着黄袍道士四处找水时狼狈的身影,心中默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可还未待众人放松一会儿,远处又响起一阵尖叫声。这声音尖锐,像是女人发出的。
众人赶忙停止嬉笑,留下四五人看守那中邪的村民。其余人纷纷朝着叫声跑去。一番奔走却是来到了村长弟弟,朱老二的家门口。那叫声正是从他家里传出来的。
此时,朱老二也在人群中,慌忙冲到了人群的前面。一边跑一边大叫:“婆娘!婆娘!你没事吧。”
随着朱老二的呼唤,屋里传来一声娇喝:“快来救我……”
房间的门是开着的,朱老二慌忙跑了进去。瞧见自家媳妇衣裳褴褛,肌肤外露。有个男人正挺着身子趴在自家媳妇身上。裤子褪到了膝盖处,露出黑黝黝的大腿,正“伺机而入”。
而自家媳妇正用双腿死死地抵着那人的腰部,不让他再有寸进。
朱老二见状大怒,操起靠在墙脚的挡门杖,一记闷棍敲了下去……
“嗯~~~啊……”一声娇吟响起,朱老二的媳妇大骂:“你个缺心眼的,老娘反抗了半天,却让你一棍子给拍进去了……”
朱老二听了又羞又怒,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赶忙侧过身,用棍子去撬。
结果棍子伸到两人之间,用力一撬,朱老二的媳妇又大叫:“该死的,你硌疼我了……”
朱老二听了心疼,立马抽出了木棍。
又一声娇吟响起,朱老二媳妇嗲道:“死鬼,你又放它进来了……”
“啊~~~”朱老二痛苦的大叫,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就在这时,众村民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