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明显被白漪晨的突袭给吓到了,挤着眼睛,惊叫了一声:“哦!三少爷!”说着很夸张得拍了拍自己明显下垂的胸口,一副才看到的表情,“三少爷这是怎么了?”
白漪晨看着王嫂那夸张过头的动作,撇撇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腻味,就像面对一群老橘皮刷漆变嫩黄瓜,别提多恶心了。
转身,架着一个人上楼梯,声音冷淡得没有半点弧度:“废什么话,还不去煮醒酒茶。”
楼下的王嫂脸皮子抖了抖,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不断擦了擦手,眼珠子里闪过怨毒。
在她的心里,是没把白漪晨当作白家的主子的,用她小农村出来没什么见识的眼力来看,白漪晨就是家里多出来的一个垃圾。
是的,家里,白母的放权让这小农村出来的粗鄙妇女不自主挺直了腰杆,手里拽着粮权气量足。
不自主就摆起了主人架子,再加上资格老,更是趾高气昂,没把白漪晨放在眼里。虽然,刚刚有那么一瞬,那她眼中多出来的垃圾给了她一种遍体泛寒的冷冽感觉,她也只归咎于自己精神头不足,没放在心上。
大小姐白漪晨?哼,喊她一声大小姐都是抬举了。
那见谁躲谁的老鼠模样就是谁都可以踩一脚的软脚虾,她王嫂就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
白漪晨班上的日常卫生都是丢给她一个人做的,小老鼠的她忍气吞声,一个人做完,一个人回家,谁都不敢说。
每次到家,都是天色大黑。
虽然白母温碧雯每次都让厨房留足白漪晨的饭菜,但真正送到白漪晨手里的就是一道简单不能再简单的青菜,还是那种临时炒出来凑数,油没二两,半生不熟的菜头。
白漪晨每次都默默咽下那绝对不会在白家餐桌上的下等菜。
要知道,白母在白家的地位相当于皇太后,家里四个男人或多或都让着她,就连她喜欢宠溺的丫头白漪晨都抱着爱屋及乌的看法。虽然白漪晨那胆小的性子让人感到失望,但在吃的穿的上真没有短缺了她。
问题来了,白漪晨在这样吃穿不愁的环境里还长着一副营养不良的瘦小模样,就是底下人扯着虎皮打秋风。
白母温碧雯留给白漪晨的饭菜是真正的好啊,都不是桌上吃剩的剩菜,而是另开炉灶煲得细汤,小菜都有几样。
但,白漪晨除了开头几年还能尝到,后来几乎都看不到细汤的影子。
汤呢?饭菜呢?
王嫂在这里很有意见,那么好的饭菜凭什么给一个外养的丫头?全都让她打包,灌了她和她闺女的胃。
白漪晨说得好听点,是白家的养女,但就是一野路子出身,连家里几位当家的都不待见她。
本身就是一泥麻雀,没有那富贵命,放那古代也就是一可随便打骂使唤的粗使丫头。
当然,王嫂还是要做些表面功夫的,贪墨了白漪晨精贵的吃食,好歹也要留下一盘半生不熟的青菜头才是。
泥麻雀也就合适那青菜头了,王嫂如此这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