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彦快步走到沈萳面前,蹲下来,沈浩彦感觉自己再不蹲下,自己都会站不住。“萳萳,你别紧张,萳萳,没事啊,咱不哭,妈妈会看见的,萳萳......”沈浩彦的眼眶湿润了,他慌了,他突然不知道怎样安慰沈萳了,他发现,他连自己的心都欺骗不了。直到沈萳哭了,沈浩彦才发现自己的心已经疼得不能呼吸了。
“......爸爸......爸爸......妈......妈妈真的......真的不在了吗?她真的......真的......死了吗?”沈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现在的她,心里一团火,十三岁的年龄,真的知道很多,真的懂得“死”这个字,当年外公离去的时候,妈妈对自己说:“萳萳,你这辈子,可再也没有疼你的外公了,外公去世了,萳萳,咱们不哭......”,当时的田惜文,说完这段话,便昏厥了,躺在床上5个多小时才醒来。
“萳萳不哭,我们先过去,先过去看看再说。”沈浩彦抱起沈萳走过去。
地上长满了草,浅浅的,很多人围在一起,都站在尸体旁边,头都是低着的,沈萳大步走过来,把沈萳放下来,助理顺势扶着沈萳。沈浩彦蹲下去,双手小心翼翼的揭开白布,突然沈浩彦又把白布盖好,直起身说:“给我准备好做好的棺材,在这里选一个最好的地方,明天举行葬礼,请那些我看的顺眼的人来就行。另外,立刻给夫人挪地方,萳萳留下,其他人都走,还有,今晚我和萳萳就在这里住下,你们看着办。现在按我说的做。”沈浩彦抱起沈萳,轻轻拍打沈萳的背。
“是,老板。”全部人向沈浩彦鞠了一躬,然后一会儿工夫,就只剩下沈浩彦,沈萳,还有田惜文的尸体了。
“萳萳,我们陪妈妈说会儿话吧。”沈浩彦把沈萳放下来看着沈萳红肿的眼睛。
“爸爸,妈妈是被人杀的对吗?”沈萳眼眶红红的,已经被揉的有些肿了。
沈浩彦吸口气对沈萳说:“萳萳,妈妈,妈妈再也回不来了,你再也没有妈妈了,萳萳......”沈浩彦还没说完话,就已经哽咽起来了,到最后居然像小孩子一样哭起来了。
沈萳拍着沈浩彦的背说:“爸爸,为什么你和妈妈都说过同样的话,那年外公去世,妈妈也这样对我说过,爸爸你不要哭,你哭了,我不知道到我还能依靠谁,爸爸,我只剩你了......”说完,一老一少居然就这样抱在一起痛苦。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浩彦平复了心情,没有哭了,沈萳也变成小声啜泣,累倒在沈浩彦的怀里睡着了。
沈浩彦揭开白布,紧紧盯着田惜文的面孔,他连生前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以前两人吵架,总说我不想见到你,你回你的地方去,可平静下来又特别后悔说那样的话。这一次,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当沈浩彦冷静下来后,一团怒火在他心中燃烧着,自问他是商人,不做昧良心的事,虽然有时候会得罪人,但是不至于恨他恨到伤害人的份上,究竟是谁,自己不曾涉足黑道的事。看来是田惜文的原因。但是田惜文涉足的范围较小,就算是得罪了什么人,一方面有沈浩彦的面子,另一方面不至于得罪什么大人物。看来,还是因为沈萳的外公,田惜文的父亲,田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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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傍晚的时候沈萳才回到家,接着就得了重感冒。每年都是这样,沈萳一从乡下回来就会感冒。所以,沈萳六年没过生日了。
母亲的死,给沈萳带来了较大的打击,无论是谁,没有了母亲,心里总会空一块地方,沈萳亦是如此,田希文曾是她的慰藉田惜文刚去世那会儿,沈萳心脏承受不了,住过院。沈浩彦记得他一边忙田惜文的葬礼,还不顾医生的劝,抱着沈萳去参加田惜文的葬礼,后来在乡下又受了风寒,结果病情又加重,后来沈浩彦便很注意沈萳的身体调理。
在j市呆了有一段时间,沈浩彦叫沈萳回悉尼完成学业,而沈浩彦并没有同她一起回悉尼,沈浩彦让家里的大婶陪着她,自己在这边干一件大事,暑假就把沈萳接回来,毕竟沈萳很熟悉悉尼。
沈萳只有乖乖回悉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