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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生神力的少年

负责登记的是城主府一年老的执事,对于后辈攀比的议论,他却是一副不为所动地模样,自顾自地整理手中的文册。

接过古岩递过来的元技,可突然,他那阴翳浑浊的老眼猛地一睁,生怕看错还仔细端详一番,确定无误后,他那沟壑纵横的脸庞不由得跳了跳,觑着那双衰老的眼球死死地盯着少年,许久,终是踌躇地说道:“你不能修炼这元技。”

“为何?”执事的话显然超出少年的意料,古岩不禁疑问道。

“几十年来,修炼这元技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无视少年的阻碍,执事自顾自地将《淬火拳》重新包扎了,放进抽屉中:“而且你没有到达修炼标准,只有六品元者以上才能借阅。”

执事的话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随同登记的其他少年一个个翘首而望,皆是想一睹这元技真容,可看见牛皮上血液似的深红色标志,一个个吓得瞠目结舌,那《淬火拳》三个大字如同魔鬼一般令人不寒而栗,虽然这元技屈尊黄阶之列,可毕竟是玄阶中级元技,这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在礼山城可谓是妇孺皆知。而看见古岩选择修炼《淬火拳》,众人皆是如同见了鬼似的看着少年,不知是该夸他勇气可嘉还是自寻死路。历来许多自诩为天才的少年皆是觊觎这玄阶中级元技,一个个不自量力的修炼,可不出意外的,凡修炼者十有八九都爆体而亡,渐渐的《淬火拳》这三个字成为了礼山城众人心中的忌讳,已经十几年无人问津了,就在人们快要淡忘这一元技时,眼前这不知所畏的废物少年再次将之拿出。

“等等!”眼看着《淬火拳》即将被再次尘封,少年连忙制止道:“谁说我不够资格的。”

此话一出,刚刚因为古岩选取《淬火拳》而惊愕不已的少年,一个个茫然不知所以,傻愣愣的张着嘴,讷讷地看着少年。而执事正准备锁上抽屉的动作亦是戛然而止。抬起那双浑浊的老眼,惊愕地看着古岩道:“你晋级了?”

说完这话,连执事自己都有些不信,元气五年不曾寸进,就在人们早已认定少年沦为废物之时,突然听闻他晋级的消息,饶是看尽世态炎凉的自己亦是以为讹传。

面对众人夸张的表情,少年却是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随我来!”看见古岩并未否认,执事那枯槁的双手顿时激动的颤抖起来,推开众人,领着一头雾水的少年朝着阁楼深处走去。其他人亦是看热闹地跟随着。

“这是什么?”跟随执事来到一高达九米的巨大仪器旁,古岩不明所以地问道。

“元气仪!”知道少年第一次看见,执事特意详细地解释道:“能够测试元士以下的元气等级,通过击打底部的木槌,不同的元气产生的力量不同,而使液柱上升的高度不同,一米便是一品,九米便代表九品。”

听完解释,在众人翘首以待的目光中,少年却是迟疑半天,终是犹豫地说道:“能不能换一个方法测试呀?”

“放心,这种古老的方法测试元士以下的元气是毫无偏差的。”不懂少年的意思,难道五年元气不曾精进,突然就晋级元士了?执事稍有愠怒地解释道。

少年亦是察觉到后者的不奈,微微摇了摇头,走到那九米来高的巨大仪器,少年喟叹一声,随即深蹲马步,轻吸一口气,浑身的力气随着引导逐渐汇集在古岩的右臂之中,突然,少年一声怒喝,目光矍然,手臂肌肉瞬间膨胀,话音未落,擎起青筋暴起的拳头,对着那厚重的木槌狠狠地砸下。

“咚!”

瞬间,在一声掺杂着细微破碎声的訇鸣中,底部那细小的红色液柱猛地一个激荡,如同平静的水面突然涌起千层巨浪,“唰”的一声,化作直冲云霄的长虹,一个呼吸便窜到了九米高度。

“什么?”连同沉稳的执事在内,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道,原以为液柱颤颤巍巍的到达六米上方一寸就结束了,可一个瞬间,那红色液体突然如同迅雷一般蹿上九米顶端。

然而,上升并未结束,少年拳中的力量并未散去,那红色液柱受到这强劲的压迫,依然举步维艰地挤压着仪器的顶端,直到液体压缩得无以复加,那玻璃制作的管壁终是不堪重负,“嘭”的一声爆裂开来,溅得红液纷飞。

任凭红色汞液落了一身,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瞬间报废的古老仪器,存在了一百来年的“元气仪”,在少年手中一次轻描淡写地轰击下爆裂开来,这是何等的恐怖力量呀!就算是元士可不应如此霸道呀!

“我说了,这方法不行。”虽然自己的元气尚未突破元士,可对于自己的力量,古岩可谓是盲目的自信。

“咳咳!”听得少年的话,执事终是缓缓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对于无视少年的好意提醒,不由得尴尬地咳了咳:“看来只能采用元气灵珠了。”

在其他人尚未从震撼中反应过来的表情中,执事缓缓自纳戒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灵珠来,看着手中通透圆润的元气灵珠,执事不禁心疼起来,但比起知道古岩的真是实力,老执事终是一咬牙道:“将手放上来,输入元气。”

按照执事所说,一缕缕金色元气源源不断地顺着少年的手臂朝着元气灵珠涌去,而在元气涌入的那一刻,刚刚还一动不动的灵珠猛然一颤,耀眼的金色光芒闪烁其间,随着元气的不断灌输,一个数字显露出来,刚开始还是三十,而仅仅停留一秒,便快速递增着,四十…五十…六十…六十二,在六十二出现的那一刻,执事终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还是元气灵珠管用,而自己所猜不错,少年也仅仅突破六品元者而已。

执事正准备撤销元气灵珠,毕竟元气灵珠使用次数有效,一旦失效,这高额的费用不是一般人能够支付的。可突然一声惊咦,在执事那阴翳的老眼中,那六十二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不多时便达到了六十九,执事呼吸局促地看着数字,可灵珠一阵闪烁,那六十九亦是再次上涨,七十二,七十四,终于,数字在七十八的位置戛然而止,可执事早已惊得无言以对,半响无语。

“我的天哪!竟然接近八品元者了!”其他刚刚还嘲笑古岩废物的少年在看到灵珠上闪烁的数字时,皆是怯懦地呢喃着,当自己还在为元技等级而争论时,那人人鄙夷的废物早已将自己远远甩开了,众人顿时涌起深深的挫败感。

“不知我够不够资格借阅呢?”对着目瞪口呆的执事微微抱拳,少年彬彬有礼道。

“够…够…”猛地惊醒,老执事连忙重复道,可一想起修炼《淬火拳》的恐怖后果,不由得好心劝阻道:“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多谢好意!”然而,少年打断了执事的诚心劝慰,毅然决然地说道:“我自有分寸。”

“唉!”无奈的长叹一声,执事缓缓走到柜台前,将刚刚锁上的《淬火拳》交到少年手中,临了还是一副踌躇不决地模样,希望古岩能够重新考虑。

然而,少年淡淡一笑,取过标记有红色危险徽章的《淬火拳》,迈着坚定的步子,无视众人惊骇的目光,出了高大巍峨的元技阁。

众位家族少爷回府后皆是将今日所见一一详述,人们在惊讶的同时并未过多的在意,毕竟一个七品元者在礼山城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三大家族的天才少爷可都是九品元者,而那诸妤小姐更是晋级一品元士多时,相比之下古岩自是逊色许多,唯独听得他那一拳轰爆元气仪之事超出人们的意料。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摩挲着《淬火拳》那古老的牛皮,古岩心中涌起千层巨浪,这将是自己翻身的第一步,如果修炼成功,倒要看看谁还敢称自己为废物,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少年行走在街道之上,可突然,人群中响起阵阵聒噪声:“三大家族联合古龙先生以及城主大人一起探索天外神兵!”

霎时间人们如同百川归海似的朝着礼山广场涌去,少年眉头微皱,对于五年来礼山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大事亦是略有耳闻,而当初在黑暗洞窟中所经历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古岩仍是心有余悸,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左臂,当时自己亲眼所见地被腐蚀殆尽,对于昏迷后的一切少年自是一无所知,等到醒来时,齐根断掉的手臂不仅完好如初,那百丈来高的暗金巨戟也不知何时降临礼山广场。

古岩看着自己白皙的左臂,一个恐怖的想法应运而生,暗金巨戟流落礼山,唯独那黑色鳞片手臂不翼而飞,或许它不是就此湮灭,而是……嫁接到自己的身体。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古岩都被自己的想法惊扰得辗转反侧,可五年过去了,自己失而复得的左臂并无异样,故而也没有过多的在意,直到听见方才传出探索暗金巨戟的消息,古岩不禁内心再次悸动。

犹豫再三,古岩亦是混进人群中,朝着礼山广场走去。等到少年赶到时,整个广场早已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间,偶尔传出阵阵辱骂声,人们翘首以待地看着远处围在暗金巨戟百米范围外的众位族长。

此时的后者一个个议论纷纷,可都自然而然的保持在这天外神兵百米之外,原来,曾经有人亦是稍微探查过,可一进入暗金巨戟百米范围之内,那参天入云的天外神兵仿佛活过来一般,突然释放出恐怖的元气威压,贸然进入的那人一个照面,瞬间爆成一团血雾。

可只要不进去巨戟百米之内,不论强弱皆无半点危害,如此,众人对那近在咫尺的百米范围皆是避之唯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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