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符的作用失效了,还好你及时赶到。”沈池将沈老爷扶起来,放在椅子上万幸道。
云灵子淡淡道:“我只是来见凤凰的,碰巧路过。你父亲的障越来越深,这是我化的一瓶符水,你每隔一日将它滴在沈老爷的吃食中,可以暂且保住清明。”
沈池接过符水,之间云灵子才与他相仿的年纪,才几日不见便两鬓染霜,仿佛遭受什么重创。不由得道:“云兄,你······身后!”
云灵子倒是有些诧异,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命魂道:“你看得见?也对,前世的你如果不是看的见,又怎会有那赠衣之恩。”
“云兄你说什么?”太过震惊,以至于没有听清楚云灵子后来的话,沈池问道:“那是什么?”
“魂,补给凤凰的,带我去找她。”
常听人说三魂七魄,这还是沈池头一次见到真实的魂,白光一片,像是有人形但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置身冰窖中,仿佛冷得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呵气成冰,但是却传来一阵阵的吱吱叫声。
只见寒气四溢的冰床上,一只雪白的狐狸不停的拱着凤凰的手,却怎么也得不到那只手的温柔抚摸。它急得大叫,露出尖牙冲凤凰的手咬下去想要叫醒她。
“住手!”沈池呵斥道。
狐狸察觉到有人,惊得毛都炸起来,供着身躯目露凶光。
云灵子缓和了下气氛,“没事,这是她的宠物,不会伤害她的。”他将狐狸抱起来,捏了个诀让它不能动弹道:“顾君,顾君对吧,很不错的名字,我现在准备救她,等她醒了以后你要好好的陪着她。”
沈池手忙脚乱得接着云灵子丢过来的狐狸,就看见云灵子盘腿坐在地上,冰床上的凤凰缓缓的浮空,跟在他背后的魂被凤凰吸引过去在一旁打转。
霎时间,耀眼夺目的光华呼的蹦出,气流直接把人掀倒。沈池也没注意狐狸早跑了,连忙把失去浮力的凤凰接住。
云灵子使劲的咳嗽,肉眼可见的白霜从鬓角染上了他,然后化为一头暗淡的白发。
“云兄,你!你的头发!”
云灵子看见泄下来的白发,苦笑道:“衰弱之像,命不久矣。”
沈池道:“我带你去看大夫,她要是醒了会有多伤心,为了救他,你都······”
“不会的,她不会伤心的,”她只会高兴,我这个死道士臭道士终于要死了。云灵子剧烈的咳嗽,“她还会昏睡几日,等到魂魄融合后就会醒过来,然后就会忘了我。”
“失忆?”沈池看着怀里面色红润睡得正好的女孩,她会忘了吗?
云灵子道:“不止是我,很多人她都会忘记,她会重新活过来,沈池,你能一辈子照顾她吗?”
“那你呢?”
“我?我很久大约都不会出现了,这南城有个隐患还没有除走,我会请求师傅让他照看一二,虽不能除,但是也可震慑。”
然后久久的沉默,沈池将凤凰放在冰床上,替她整理好服饰道:“我好像见过她,大约在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