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言语凝在梦境与现实间游走。婚礼上的一幕幕都在重演。
早晨，张嫂来准备早餐，一进门就看到窝在沙发里的夫人，还是那一身肮脏泥泞的婚纱，眼睛微微睁开望着自己。
想想几天前那个活泼好动的小女孩，张嫂心头泛起酸来:“夫人，怎么睡在这里，会着凉的。饿了吧，去洗漱一下，张嫂给你做早饭去。”
“嗯。”言语凝乖乖的应着。如今能有一个像张嫂一样愿意给自己一丝温暖的人已经很难得了。
言语凝洗完澡才发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就连自己婚前带来的几件也在主卧，可是，皇甫沐还在里面。
皇甫沐被闹钟吵醒才发现身边空出来的位置没有人，也没有温度。昨晚自己一气之下回了房间，起初是等着楼下的人，后来睡着之后确实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动静。
她不是半夜又跑出去了吧？真是不好的预感。
“嚓~”卧室门猛地打开，惊了门里门外的两人。
原来在，还好。皇甫沐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依旧没有表现出来。
“昨晚在哪睡的？”本不打算问，话却脱口而出。
“在客厅沙发。”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那站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我……没有衣服换，能不能进去取之前放在这里的
？”
对啊，她穿的是婚纱，那么婚纱，扔了吗？“去吧，全拿走，除了你的衣服，什么都不能碰，我嫌脏。”
“……嗯。”言语凝没有抬头看过皇甫沐的表情，但是头顶传来的声音已经足够她感受那人的厌恶。所谓的关心，果然还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吧。
皇甫沐眼中泛过一丝波澜，她是永远都只会服从，还是压根不在意呢。不过这点变化并没有落入言语凝视线中。
言语凝出来的时候，皇甫沐已经开始吃早餐。
“请问，我晚上睡在在哪里？”言语凝抱着整理出的衣服，她知道皇甫沐不会让自己和他住在一起，昨晚皇甫沐在气头上，自己也没敢问。
“客房。”皇甫沐并没有抬头。
“沐……那个，皇甫沐，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没时间。”
“那等你有时间好了。”
言语凝想知道她父亲到底是不是皇甫沐杀的。尽管他现在的一切都在表明他和她之间，和言家之间都是虚假的。但是自己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会杀人，还是他的恩人。
就算真的是，她想知道原因。
总好过自己爱，不敢爱；恨，不敢恨。
“夫人，有什么话坐下再说，早餐也好了。”张嫂知道这俩人有事，不过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
言语凝偷偷瞟了皇甫沐一眼，发现他并没有要邀请自己一起吃的意思，自己也没有敢越界，害怕不合他意又惹他不高兴，“不了，张嫂，我不饿。”何况他都嫌弃自己碰他的东西，又怎么忍受自己和他同桌吃饭。
说完，转身进了屋。
言语凝最害怕一个人哭，可是现在的她，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