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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黑玫瑰崛起

(三)黑玫瑰崛起

在伦敦,有一间众所周知的酒庄,他的主人是一位勋爵,所以他也被叫做勋爵酒庄,他坐落在东城的酒庄一条街——卡尔巴斯特大街上。那里曾经一片辉煌,在图拉肯还年轻的时候,这里每夜歌舞升平,除了酒庄,这里还有这全伦敦最大的剧院,酒吧还有妓院。图拉肯年轻的时候经常来这里交际。不过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曾经的辉煌早已不在,酒庄的生意也日渐冷清,现在只能供给皇家。

值得庆幸的是,这里依旧有着全城最好的红酒。在那段黑暗的时期,图拉肯一直尝试给那位勋爵写信,希望能够得到那位勋爵的支持。他每天都会坐在酒吧的角落里,希望有一天可能发生奇迹,可过了整整一个月,不仅酒吧的生意很差,而且寄出的信件一直了无音讯。到了后来,他干脆就不再抱有希望,天天目光呆滞地看着外面的街道,如果还没有起色,他就只能卖掉朋友的心血了。

在一个清冷的早晨,图拉肯终于走出了酒吧,他不甘心就那样失去这家酒吧,他带着一封重要的信件,朝着东街走去。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没有想到,这里竟然变化了那么多。到处都是废弃的残垣断壁,只有少数的店还死死支撑,大都是一些百年老店,主人年事已高,舍不得卖掉自己的老房子。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死死支撑着,那位勋爵找到了赚钱的方法,虽然生意大不如前,但好歹不用为生计发愁。

那是整条街上最壮观的建筑,从外表看上去,墙壁上爬满了藤蔓,一副岁月的痕迹。他站在酒庄的门口,那扇已经生锈的大铁门前。那里大门紧闭,门口长满了杂草,看来已经很久没人造访那位勋爵了。图拉肯迟疑地走到门前,在门上轻轻地敲了几下,可里面却没有人回应。此时,就连图拉肯也不确定,这里到底有没有人,但看到屋后成片的葡萄园,似乎在诉说着,这里并没有被荒废。

于是,他又重重地敲了几下,过了很久,从大门背后传来了脚步的声音,紧接着,有人把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但并不是那位勋爵先生,而是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人,而且还穿着白色的睡衣,这反倒让图拉肯觉得自己穿得太正式了。他是这里的管家,图拉肯把信件交给了那个年轻人,并标明自己的来意,说自己必须要见一见那位勋爵大人。可那位管家却没有好意的拒绝了。

但图拉肯并不像就此放弃,他报出了自己父亲的名字,他们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就算是过去了那么多年,他父亲的大名依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希望那位勋爵可以念着家父从前的好,当然,这也是非常危险的,直到现在,图拉肯一家人都是国王的逃犯。管家听到这里,先是震惊的打量着那个男人,随后有些疑惑的告诉图拉肯,让他在门口等待,自己马上回去通报。

接下去,就又是漫长的等待,伦敦的清晨十分的寒冷,他一直在门口踱着步,这让才不会让自己冻僵。到后来,图拉肯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鲁莽会不会又一次把自己陷入不测。就在这时,大门终于被打开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从门里走了出来,他茫然地看着那个陌生的男人。图拉肯在很小的时候,曾经见过那位勋爵,他经常回来自己的庄园做客,而现在他却完全认不出那位老人。

但后来,那位老人看见了图拉肯漂亮的蓝色眼眸,他突然像发现了至宝一般,紧紧地冲上来抱住了图拉肯,他的双手剧烈的颤抖着,并大声哭喊着:莎拉,你是沙拉德孩子。图拉肯这时才放下心来,也紧紧地抱住了那位老人。还好,他没有把自己送进警察局,或是把他拒之门外。随后,他就把图拉肯拉近了客厅,这座酒庄还保有从前的样子,桌椅打扫得一尘不染,就算是这里以剩下了这名管家,每天桌上的鲜花都会更换。

为了节省,房间里并没有点蜡烛,这让房间里显得格外昏暗,阳光从窗户洒在地板上,仿佛步入了德古拉的庄园。房间的墙壁上,挂着这座庄园每一任主任的肖像,正中间摆着那位老人的画像。他年轻的时候威风极了,身穿蓝色的制服,腰间别着配件,抬头挺胸,目光威严地看着前方,仿佛看着自己的敌人。可现在,他的双眼浑浊,满脸的皱纹,几乎看不出当年的样子,现在,酒庄的生意全靠他的管家打理。

为了招待这位难得的贵客,管家从酒窖里精选了一瓶上好的红酒,他把房间里的蜡烛全部点燃,管家来到厨房,开始准备一顿丰盛的一餐。很快房间里就弥漫着美酒和牛排的香气,两人坐在了餐桌前,说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所有的人都以为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座城市开始堕落,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要不是这里的好酒得到了皇室的青睐,他现在早就流落街头了。在等待牛排上桌的时候,他们从一开始的寒暄,转到了图拉肯的身上。

“我不再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始终是图拉肯最关心的问题,在他不再的时候,这个世界几乎天翻地覆,这不禁让他难以理解,也让他难以适应。

“这些年,教会********,皇室日渐堕落,夺走了我们的一切。”所有的东西都被教会夺走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幸免。这个时候,牛排被端上了桌,管家为图拉肯浇上了他最爱的黑椒汁。两人祈祷之后,开始享用着难得的美好时光。

“你打算做些什么?”寒暄的已经够多的了,他开始询问图拉肯此行的目的,正所谓,每一次相遇都是上天的安排。

“那我明说了,我打算重建黑玫瑰联盟,我需要你的帮助。”图拉肯站起身,把自己仅有的积蓄放在桌子上,并拿出父亲的配件,递给了那位勋爵。

“这已经不再是有钱人的世界了。”勋爵站起身,有些不快地朝着里屋走去,丢下图拉肯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原地。

“可金钱仍然可以改变这个世界。”图拉肯对着勋爵的背影说着,希望那个老人可以回心转意,可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厅,转眼间,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图拉肯一个人,他把口袋里的信放在了桌面上,管家把他礼貌的请了出去,但图拉肯并不就此甘心。那封信里写的都是发自肺腑的话,并答应让他重拾自己的荣誉。但过了一段时间,他仍然没有收到任何的音讯。

那顿饭图拉肯吃得并不开心,他告别了那位老人,站在庄园的门口,他回过头看了看那栋古老的建筑。和那位老人一样,勋爵的心理满是沧桑和无奈,荣耀金钱对他来说都是无用之物。那一天清晨,他并没有回到了自己的酒吧,而是来到了伦敦的中心广场,在此之前,他并没有来过这里,因为这里离酒吧十分遥远。他在那里坐了整整一个上午,看着鸽子在空地上踱着步。

等待总是特别的难熬,他在那里一整个上午,但那些鸽子并没有让他平静下来,相反,却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波澜,他相信总有什么可以让他改变现状。他那么想着,直到饥肠辘辘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一个早上都没有吃饭。当他回去之后,他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凯特,和之前一样,他沉默的吃完了中饭,然后酒把自己关在的房间里,每次心情不好,他都会那样做,凯特对此也见怪不怪,以为他会和从前那样,过段时间就会解决所有的难题。

就当他靠在床上冥想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个年轻人,他是个多么好的年轻人啊,他那么想到。也许这次不必让自己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图拉肯灵光一现。但与此同时,这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决定。那个年轻人那么想出人头地,干脆就成全他那颗狂热的内心,他那么想着,这个念头越来越强大,以至于他根本控制不了它的膨胀。到了后来,他的脑海里全都是那个想法。

他欣喜若狂地跑出了房间,凯特看见他焕然一新,以为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也就没有多想。图拉肯冲出了家门,朝着酒吧跑去,和他想象的一样,杰克此时正坐在店里,垂头丧气地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图拉肯并没有跑过街道,而是重新回到家里,他想找劳拉借一些钱,,多少都可以。但她毕竟是一个管家,她不能不管一个家庭的现状,贸然借出一大笔钱,于是,她回答图拉肯,如果他不说出这笔钱的出处,她是不会借出那笔钱的。

本来,他还想再争取一下,或许找一个借口,说自己酒吧的生意需要打理,但劳拉却说,如果他再这样纠缠不休,她就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劳拉。于是,图拉肯也只好放弃,他只得来到了街对面最好的裁缝店,花掉了身上最后的积蓄,为杰克定制了一套价格不菲的西装外套。他是个瘦弱的年轻人,图拉肯想象着他穿上西装的样子,一定帅气极了。由于他多付给了裁缝十个英镑,裁缝为他夜以继日的赶工,第二天,图拉肯就拿到了那套崭新的西装。

拿着那套西装,他又一次跑到了店里,让杰克换上那套西装试一试,和他想象的一样,那套西装合适极了。但这也让杰克受宠若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他怯怯地问他的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什么可以为他效劳的。图拉肯笑着把事情告诉了杰克,并告诉他,他要为自己去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在此之前,他为杰克伪造了一位伯爵的身份卡片,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他从酒吧里找了一瓶上好的红酒,让杰克带上那瓶红酒,前往勋爵的酒庄,和他们的老朋友好好地叙叙旧。

杰克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要发生什么大事,但这反而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隐隐的担心。一路上,他都在想图拉肯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可一直走到威尔勋爵的酒壮门口,他都不得其解。他硬着头铺敲响了勋爵的家门,出来开门的还是那位管家,杰克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位管家一头雾水,什么时候自己的主人竟然如此受重。他还是让杰克在门口等待,自己回去向勋爵通报。

同样是在等待了很久之后,大门终于被打开了,杰克跟着管家一起走了进去,看来他的心身份还没有露馅。杰克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那样豪华的庄园,眼前的一切似乎只有在小说里才能见到,他努力克制自己的好奇心,让自己看上去确实像是一个绅士。但事实是他的西装一尘不染,这让管家觉得他就是一位伯爵,前来解救这一家的主人。威尔勋爵也换上了最好的西装,来见识一下这位年轻的伯爵,到底有什么能耐。

虽然,那是勋爵先生最好的衣服,但却是十年前定做的,现在看上去已经不太合身,他的身材比十年前要臃肿一些,而且后背微微的弯曲,好像身在一个黑色的乌龟壳里。但杰克并没有嘲笑那位老人,保持着特有的优雅。威尔逊绝一边寒暄着,一边偷偷打量着那位年轻人,他举止淡定,不慌不忙,而且不爱说话,却神情笃定,看上去是要干什么大事的样子。不过能进入这里的人,干得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这些都是勋爵欣赏的品质,但勋爵已经老了,老得没有办法再胡闹了,他的生命已进入黄昏,不久就会夜幕低垂。就在此时,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该把这座酒庄交给其他人的时候了,不过他不露神色,邀请这位年轻人坐下。不知怎么回事,这位年轻人让他想起了先前的图拉肯,只不过他太过固执,太过激进,这都不是一个成功人士该拥有的品质。但这位年轻人,却让他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接下去的谈话,更让他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他没有提及金钱,或是那些荒唐的念头,而是把带来的红酒送给了那位勋爵,并邀请他有时间的话,来到他的小酒吧小坐一会儿,如果可以的话,那将不胜荣幸。说完,杰克便起身准备离开,勋爵本想留他再坐一会儿,可他却说自己的生意还要打理,说完,他便离开了。这让那位勋爵无比的失落,他本想和杰克多聊些别的,连他都没有想到,那个年轻人会这样来去匆匆,像是一个谜。

关于那场对话的细节,图拉肯不得而知,他只知道,那个年轻人为他争取了每个月三箱的红酒和一个月的威士忌。那些都是免费提供的,他自己会从中留下一箱的红酒,其余的他则另有打算。这家酒吧有了全城最好的红酒,而且,这个消息很快就在伦敦散布开来,那位图拉肯也声名远扬,没有人想到,这位图拉肯先生和当年的图拉肯男爵有什么关系。那就是当年的那个年轻人。

图拉肯的生活又一次忙碌的起来,当天的下午,图拉肯就让杰克把好久送给了城里的各个勋爵。在每一箱的酒里,图拉肯都放了一封自己的亲笔书信,上面写道,这是图拉肯先生的一点心意,请尽情享用。在某一个下午,他的酒吧里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也是这里的第一位客人,那位威尔勋爵终于走出了房间,来到了他的酒吧。就连他也听说了这个特别的消息,他一进酒吧,就向那位图拉肯先生道歉。

他们两人握手言和,在那个美好的下午,他们在酒吧里,享受着美好的时光,他们又说了很多过去的事情,他那位美丽的母亲。勋爵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喝着咖啡,听着好听的音乐。直到很晚,图拉肯才让杰克送走了勋爵,在黄昏之中,这座城市格外的美丽,图拉肯独自坐在窗前,看着夕阳从房顶洒进窗户,那似乎是一个预兆,预兆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没过多久,街道上就开始喧闹起来,成排的马车停在了酒吧的门口,从马车之上,走下了许多身穿华服的贵族。那天,全城的名流都来到了图拉肯的酒吧,想要一睹图拉肯的尊容,当然,这个消息也传到了教皇的耳朵里。此时,教皇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紧张地踱着步,就算是别人忘记了当年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忘记。而今天,图拉肯几乎用相同的手段东山再起,这让教皇不由得恐慌起来。在那个傍晚,在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教皇决定前往那间酒吧,会一会那个厉害的男人。

那天,图拉肯的心情非常的好,他坐在钢琴前弹奏起来,即兴唱起了歌。他的声音格外的沙哑,有着一种时间的颗粒感。台下坐满了尊贵的宾客,所有的女士都动情的看着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无不嫉妒他不是自己的男人。当然,他也成为了所有男人嫉妒的对象,一曲作罢,图拉肯拿着酒杯走下了台,和所有的人一起喝酒,寒暄。然后满脸微笑的对所有的人说:今天多谢各位赏光,希望各位玩得开心。

教皇的马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酒吧的门口,那位苍老的教皇,在随从的搀扶之下走下了马车。当他走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人全部站了起来,向那位老人行礼,图拉肯拿出了店里最好的酒,微笑着迎了上去。他若无其事地为教皇倒酒,将他安排到了最好的座位上,并特地重新上台,为他献奏了一曲。所有人都陶醉在迷人的音乐之中,教皇微笑地看着那个男人,举起酒杯庆祝他的成功。

演出结束,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图拉肯走到众人之中,向他们鞠躬表示自己的感谢,随后,他朝着教皇走了过去。那个男人的脸上满是皱纹,真怀念那些时光,所有人都在最好的年纪,却又彼此利用,彼此伤害。虽然如此,他还是满怀微笑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坐在了他的对面。那一刻,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教皇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他迟疑地看着那个男人,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祝贺你,这是场很棒的演出。”的确,和这里的红酒一样,这里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想到这里,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人。要不是自己的母亲,他不会弹出这样美妙的琴声。

“谢谢,承蒙主教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图拉肯客套的说道,两人喝着酒,教皇似乎非常高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请问您尊姓大名?”教皇问道,与此同时,一道光芒在他的眼里一闪而过,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他眼中的光芒。

“敝姓不足挂齿,不过你可以叫我……”他本来想说图拉肯,但他却又一次犹豫了,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可以叫我摩尔。”

“原谅我的无礼,你让我想起了一位从前的朋友。”教皇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特纳的画像,这么多年,他还依旧保存着那张画像。图拉肯的眼里闪现过一丝悲伤,同样,没有人注意到这转瞬即逝的眼泪。

“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您的朋友。”说罢,杰克走到了他的身边,说有位客人想要和他聊一聊。图拉肯就此脱身,他想教皇大人道歉,随后便起身离开。当他再次回头的时候,教皇大人已经不知所去,那张位子空空如也,他朝着门外看去,那辆黑色的马车正好离开。

那晚,图拉肯是这里耀眼的主角,也是这里最忙碌的人,他和每一位来宾交谈,说着自己的故事,当然是他醒来之后的事情。好像,他们在那一晚一下子成为了最好的朋友,晚会一直继续到当天的午夜,人群才慢慢地散去,酒吧里只剩下了图拉肯和杰克两人。他们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桌子收拾干净,并把桌面擦拭地一尘不染。当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

他们在一片漆黑中分别,图拉肯拍了拍杰克的肩膀,两人疲惫的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虽然疲惫,他们却很开心。他们必须立刻回去休息,明天还需要他们接着奋斗,不过一切付出总算得到了回报。但当图拉肯回到家里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客厅的灯居然亮着,凯特做好了夜宵,正在家里等待着他的归来。一开始,图拉肯非常的感动,但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凯特却质问他,到底去了哪里。

图拉肯说,他只是去见了几位老朋友,和他们一起吃饭喝酒而已,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情。他紧紧地抱紧凯特,好像他们永远不会分离。让凯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己最爱的人,还是和他那些朋友走到了一起。她推开图拉肯德臂膀,一脸惆怅地坐在了椅子上,凯特始终是一个敏锐的女人,只需要一个表情,一句话,她就知道别人在想些什么。图拉肯依旧放不下过去的事情,甚至想要重建昨日的光辉。

那晚,他第一次看见凯特哭泣,她同时也是个非常坚强的女人,可那天她却把自己关在了厨房里。图拉肯非常的担心,他希望两人能想从前那样,但凯特并没有把一切关在厨房里,没过多久她就擦干了眼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两个人像初次见面那样,谁都没有说话,他们沉默地喝完了咖啡,然后,凯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图拉肯在沙发上过了整整一夜,但他想着那些事情,始终无法入说。

直到第二天清晨,劳拉太太走出了房间。对于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一个不眠之夜。昨晚的时候,劳拉透过房门,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按理说,管家是不应该管主人的事情,可他却觉得,再这样的时候,这个男人需要有人聊一聊。他们一开始说些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图拉肯把那些事情告诉了劳拉,他觉得必须有人知道实情。劳拉听完之后,语重心长地告诫图拉肯,一定要小心行事。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劳拉才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那是一个人的命运。但这次谈话让图拉肯的心里好受了一些,他把昨晚挣得所有的钱,全部装在信封里,在他离开之前,他在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我们的生活就要改变了。在那个寒冷的清晨,他充满希望的离开了走出了家门。但他没有注意到,此时,凯特正站在窗口,担心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当他来到酒吧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酒吧的大门口挤满了人,一开始,他还觉得害怕。但那些人井然有序地站在门口,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并不像是要闹事的样子。紧接着,他又感觉到了疑惑,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要干些什么,看见图拉肯从街对面走了过来,所有的人全部聚拢在他的身边。他认出了那些人,那些都是曾经离开他的那些人,那都是杰克的朋友。

就是因为杰克,他没有把那些人全部轰走,但他却扒开人群,朝着对面走了过去,但那些人又重新走到他的身边,而且全部跪倒在他的身边。天气越来越冷,外面流浪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昨天晚上,又有十三个人,没能从睡梦中醒过来,他们对着苍天发誓,为图拉肯主人效命终生,直到战死或是老死。图拉肯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微笑。他让所有人进入那间酒吧,和所有人说道:黑玫瑰联盟就此成立,但必须对其他人保密。在别人的眼中,这必须是一个不存在的组织。

那些人举起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胸口,发誓听从图拉肯的命令,于是,他为所有的人亲手佩戴上黑玫瑰的标志。并告诉他们,这间酒吧从此就是他们的家,如果他们感到炎热或是寒冷,还有饥饿,他们都可以在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所有东西。如果图拉肯有什么要他们做的,杰克会去通知他的朋友。那天,清晨的酒吧像是过节一般,他们在这里饱饱的吃了一顿,并得到了厚实的外套,直到中午,他们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在此之后,图拉肯的名字就在这座城市散布开来,无论是有钱人还是流浪汉,没有人不知道图拉肯的大名。每个人都在谈论着这个神秘的男人,每天晚上,他的酒吧门口就会聚满了很多人,想要一睹图拉肯的真容。可在之后的几天,那个男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再出现过。杰克每天都帮着他打理着那间酒吧,酒吧的生意也一天好过一天,尽管如此,这条街上依旧门庭若市,熙熙攘攘。

就在那天的早晨,图拉肯收到了一封邀请函,应该是本地的一位贵族,在此之前他们并没有见过面。他邀请图拉肯一家,到他的住处参加晚宴和舞会,会有很多的人来到这里,并祝图拉肯玩得开心。但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图拉肯只能孤身前往,不过,却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六个小时。他在中午的时候,就按照函上的地址,找到了那座庄园,这是个不礼貌的决定,但介于他有要事和他商量,这也就无所谓了。

虽然,他比预期的时间要早抵达,不过,当他向管家表明身份,并出示了邀请函之后,这一家人还是礼貌地招待了这位客人。管家将图拉肯领进了大厅,这里的装饰十分的复古,看来这家的主人是个非常有品味的人。在房间里摆放着松木的家具,一进屋就能闻见松木的香气。在房间的墙壁上,放着一张精致的油画,画上是一位身穿制服的年轻人。从肩章上看,那位年轻人应该是一位上尉。

这让图拉肯想起了一些过往,在他的家里,曾经也挂着这样一幅油画,和着一幅如出一辙。他出神地看着那幅画,仿佛回到了当年,他正站在自家的客厅里,连女佣送来一杯红茶也没有注意。那位漂亮的小姐咳嗽了一声,直到这时,图拉肯才回过神来,他接过小姐手中的杯子,连忙为自己的鲁莽向她道歉,还好那位小姐并不介意。她红着脸退了下去,图拉肯坐在了桌前,一边喝着红茶,一边打量着这里。

那位勋爵过了很久,才从二楼走了下来,那是一位清秀的年轻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穿着也非常的考究,是一件黑色的礼服。他穿上那件衣服,看上去更加的帅气了,但可能是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他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尽管如此,但对于自己的客人,也就是大名鼎鼎地图拉肯先生,这位勋爵还是非常客气的。他让下人给他的杯子续上了开水,那是一杯非常棒的红茶,能从中喝出蜂蜜的味道。

首先,他还是用自己的方式招待了图拉肯,听说他还没有吃中饭,他让下人准备了好酒和一些小菜。说是几个小菜,却也是非常丰盛的,一大盘的牛肉沙拉,奶酪土司配着橘子果酱。这些东西都是非常少见的,也许只有在贵族家里,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两人一边吃喝,一边寒暄了一会儿,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了生意上面。他听说,图拉肯有着全城最好的红酒,只可惜那天晚上,他对那个暴发户还不屑一顾,并没有如约参加他的宴会。

图拉肯答应他,只要他出得起那笔钱,好酒就会源源不断的供应,当然,这位先生应该不会缺这笔小钱的。图拉肯开玩笑说道,两人笑着,话虽如此,但他并没有收他的钱,他把桌上的前和合同还给那个年轻人。这让他一头雾水,迷惑地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问他想要什么回报。眼看时机成熟,图拉肯向他询问教皇的消息,希望以此作为回报。但那位年轻人,对此还是不禁怀疑。

那些事情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个在本地生活了这么久的人,不会不知道那些事情,他觉得面前的那个人非常的奇怪。虽然,他那样想着,但他对教皇的所作所为也相当的不满,但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安。眼前的那个男人并不象是个普通人,他双目有神,举止优雅、得体,他的眼神笃定,还上去气宇非凡,看上去好像要干什么大事。

但他并不知道,那个男人究竟要干什么大事,虽然那栋老房子里非常的豪华,但这一家早就入不敷出。家里一大半的佣人,都已经付了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回家去了。尽管这样,这座庄园还是慢慢的堕落了。这一点,早就被图拉肯看在眼里,他的心里一阵暗喜,看着那位年轻人一脸的疑惑,他又一次许诺,如果他愿意,可以随时随地到他的酒吧。所有活动的费用全部免去。

直到这时,他才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包括教皇的住处。他们一直从中午聊到傍晚,图拉肯如约地参加了那场晚宴,应约而来的都是当地的贵族,为了这场盛大的舞会,这家人花了一整个下午,做了满满一桌子的食物,包括图拉肯带来的红酒。那个年轻人很久没有举办过这样的宴会了,也没有喝过那么好的红酒,他从心底里感激图拉肯先生,让他的生活回到了之前。

听着好听的音乐,一起喝着美酒,图拉肯向所有的人致谢,感谢他们来参加他们的宴会,顺便还大力推销自己的红酒,并欢迎他们去自己的酒吧捧场。现场的来宾大部分都已经认识那个男人,不久前的那场演出,大部分人都是他的座上宾,就算是上次没有到场的,也早就听说图拉肯的大名了。今天,图拉肯的风头似乎已经在那位贵族之上,所有的人都为那个男人所深深迷恋。

但这场宴会还没有结束,国王就派人送来了另一封请柬,就连国王都从别人的口中听闻了那个男人的风姿,来不及地想要见见他。他不得不去参加这一场慈善晚宴,于是,他不得不向这里的人说明原因,并对自己半途立场表示歉意。原本,他应该带一位女伴前去参加国王的晚宴,按理说,他应该带凯特一起前往,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他却只能一个人只身前往。他的心里满是惆怅。

在黑夜的掩护之下,他驾着马车离开了贵族的庄园,朝着王宫的方向驶去,时间已经到了午夜,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加上深秋的寒冷,和马蹄的声音回响在空空荡荡的街道上,这都让人觉得孤独和伤感。马车穿越了大半个城市,终于来到了王宫的门口,图拉肯走下马车,来到了大门前,把请柬递给了守门的侍卫。那名侍卫仔细的看过请柬,然后,图拉肯的马车就驶进了幽深的皇宫。

这是图拉肯第二次来到这里,上次他还是个年轻人,看着黑夜中那高耸的围墙和威严的建筑,他感觉像是做梦一般。沿着漫长的主道,马车慢慢地驶向皇宫的大门,最终马车停在了那扇门前的广场上。大门被打开了,从里面传来的钢琴和小提琴的声音,还有柔和的七彩光线。这座城市一片萧瑟,这里却和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图拉肯走下马车,朝着大门里走了过去。

偌大的宴会听里灯火通明,每个人都穿着华丽的服装,只有图拉肯穿着正式的西装,这让他觉得和这里格格不入。但这并没有影响他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他看上去成熟且稳重,有着一种中年男人特有的魅力。再加上他漂亮的蓝色眼睛,他一走进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男人。桌上放着丰盛的美食,图拉肯并没有为此动心,所有的人都围拢在他的身边,每位女士都希望成为这位落单男士的舞伴。

可图拉肯却穿过人群,径直朝着宝座的方向走去,他一眼就看上了美丽的皇后,和其他的人不同,她庄重的坐在那里,微笑地看着图拉肯走过来。图拉肯走到了皇后的面前,在她的面前单膝下跪,并伸出自己的右手,想要邀请那位女士跳他们的第一支舞。皇后看了一眼国王,随后,把右手放在了他的手中,那是一支厚实温暖的右手,他们走到了大厅的中央,随着音乐跳起舞来,所有的人都羡慕地看着这对璧人。慢慢的那个女人感觉自己的血压慢慢升高,仿佛自己在梦境中一般。

皇后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冷静,但他仍然感觉自己头晕脑胀,他愈来愈难控制自己。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焦点。所有人都希望,那个被拉着的女人就是自己。当然,现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认为,国王开始后悔发出那张请柬,在不久之后,他会更加后悔自己不明智的决定。他正板着脸坐在那里,脸被憋得通红,却不得不保持风度,只能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当然,这场宴会并不是重点,图拉肯的每一个举动都有他的目的,这一次也不例外。在酒足饭饱之后,他偷偷的塞给皇后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到东侧三楼的走廊等他。然后,他所有人说,自己将捐出一个月的收入,给这座城市贫苦的人们。紧接着,他就匆匆地离场了,他对这座城堡了若指掌。曾经他是老国王的座上宾,在这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城堡的东侧,有一条荒废的走廊,他曾经就住在那里的房间里。

他来到了这里,就算是故地重游了,现在那里已经破败不堪,角落里堆满了杂物,墙上沾满了层层叠叠的蜘蛛网。透过透明的窗户,一轮银色的明月挂在天空之上,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照在走廊的地面上,这可能是这个世界最安静的地方了。正当他欣赏这里的美景时,他听见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微弱的脚步声。皇后借口离开了宴会,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那晚两人发生了关系,皇后告诉图拉肯,就在三天之后,国王将去围场狩猎,而那个秘密的围场就在伦敦以北十公里的地方。

直到后半夜,图拉肯才与皇后道别,他们都知道,也许这辈子都再也无法相见。他坐着马车离开了皇宫,在路上,他对着镜子擦掉了脸上的口红,当然,还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和出门的时候一模一样。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和从前一样,凯特正在家里等待着他,和往常一样,凯特准备好了夜宵。但两人都没有说话,图拉肯看着她,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凯特低着头把咖啡倒在了被子里。

“今天又去了哪里?”凯特问道,他今天在酒吧里坐了一整天,都没有看见图拉肯的身影,相反,却看见店里熙熙攘攘,每个人都在谈论着那个男人。

“参加一个特别的宴会,没去哪里。”凯特接过他的外套,除了酒精的味道,她还敏锐地嗅到了香水的味道。那悠长地玫瑰香水,绝对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和你跳舞的小姐还好吗?”她的眼眶红红的,把外套丢在了地上,没好气地转过身去,低着头看着地板。

“你到底怎么了,根本没有小姐。”在图拉肯的眼里,凯特开始变得不可理喻,只是参加一个宴会,就算是有点香水的味道也是正常的。但他还是不禁的心虚,他想起了那为年轻漂亮的皇后,一想到,今后再也不能见面,他就感到一阵的失落。于是,他更加理直气壮的说道。

“没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多陪陪我,不要让我每天都等到半夜。”她歇斯底里地叫着,然后疯狂地朝着楼上跑去。

“好了,别吵了。”说完,图拉肯捡起地上的外套,又一次朝着门口跑去,凯特拿起桌上的刀子,朝着图拉肯刺去。可图拉肯却转过身,抓住了她的手腕,冲动之下,图拉肯把刀子刺进了凯特的胸口。顿时,凯特倒在了地上,地板上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图拉肯很快冷静了下来,他把手里的刀子仍在了桌上,蹲在凯特的身边,看着心爱的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拉着她的手,可是她的体温却慢慢的消失了。她身旁的血迹仿佛一朵盛开的玫瑰,图拉肯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尽然真的成为了玫瑰夫人。劳拉太太听见了外面的响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她也被外面的情景惊呆了。然后,惊恐地朝着门口跑去,大喊着:我去找医生。

可她却被图拉肯拦了下来,他对劳拉摇了摇头,凯特已经停止了呼吸,没有了心跳。在那个漆黑的夜晚,两个人把凯特的尸体装进了布袋里,把沉重的袋子搬上了马车,朝着城外的泰晤士河驶去。此时,已经快要天亮,每个人都还沉浸在睡梦之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那辆马车。他们来到河边,把尸体丢尽了冰冷的河水,很快那个沉重的布袋子就沉入了河水,朝着下游漂去。

让图拉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故事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他想起了他们初次见面的场景,他坐在酒吧里,穿着一袭红色的风衣,弹奏着钢琴,那时,她才是那个万众瞩目的焦点。最终,他看着湍急的河水,不舍地离开了那里。他回到了空空荡荡的房间,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房间里的陈设,他还是会想起他们两之间的事情,于是,他把凯特的遗物全部整理了出来,丢尽壁炉里,一把火全部烧得干干净净。

有那么一段时间,劳拉以为,图拉肯一定无法度过那段时光,他会布自己兄弟的后尘,不是被病魔打败,就是从阁楼跳下来。所以,在那段时间里,劳拉一直守在他的身边,生怕他会出什么意外。但劳拉只猜对了一半,在今后的时间里,他几乎丢下了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意,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吃也不喝。酒吧的生意也开始清冷下来,对外,劳拉对所有人说,图拉肯先生得了一场重病,曾有人上门来探访,但都被劳拉蜿蜒拒绝了。图拉肯的突然隐士,竟又一次成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每个人都在谈论那个奇怪的男人,到了后来,他似乎被所有人遗忘了。

但这计划之外的事情,也成为了图拉肯计划中的一部分,他并没有被所有人淡忘,酒吧还是会有一些老客前来光顾。值得庆幸的是,光是酒吧的生意,就足够一家人的开销了,从那以后,外人再也没有见过那位图拉肯先生。他留其了络腮胡子,穿起了灰色的风衣,看上去身材臃肿,就算是走在马路之上,也不会有人认出他来。而那些他曾经的朋友,都悲观地说,他已经死了。

在三天之后,那个平静的早晨,有一群手拿左轮的人闯进了教皇的家里,没等那家人反应过来,教皇一家就死在了乱枪之下,十三口人无一幸免。于此同时,在国王的狩猎场,当国王正在打猎的时候,那位国王被自己的侍卫一枪打死,子弹打进了国王的脑袋,他当场毙命。那个侍卫也饮弹自尽。就在这一天,这座城市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每一个人都关紧房门,生怕有人会冲进他们的家里。

1900年1月1日,新年的第一天,这座城市无比的萧条,百分之十的人失去了工作,除了图拉肯的酒吧,所有的地方都冷冷清清。没有人敢在街上逗留,每天都会有人因为饥饿,而离开这个世界。但图拉肯的阁楼里此时却灯火通明,一群穿着西装的人坐在桌前,其中就有图拉肯做好的朋友——杰克。他穿着黑色的西装,他们都在等待着一位重要的人物,房间里一片寂静。

大门被打开了图拉肯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所有的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直到图拉肯入座之后,他们才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人知道,他发生了什么。这几个月来,他们第一次见到那男人,要不是因为他的眼睛,根本就不会有人认出他来。劳拉把资料全部分发给所有人,并给所有人泡上了咖啡。图拉肯并没有急于说些什么,而是先请大家品尝上好的咖啡,然后询问每个人的现状,和酒吧的生意。

“国王已经改变,这个城市需要一位新国王。”说到这里,房间里一片混乱,他们都在争论着,到底谁才能胜任国王的角色,最后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了图拉肯。

“我想,我们之中没有人能胜任那个角色。”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但图拉肯却摇了摇头。

“我不能当国王,得有一个我信任的人接受这个任命。”他转过身对着杰克说到:“你呢?如何?”杰克沉默的点了点头,站起身对着图拉肯行礼,然后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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