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流!”甄舒瑶出声打断她的话,“你是我的陪嫁丫鬟,你应该知道,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谁,一旦你的无心之言被谁听了去,那后果会怎样?”
玉流被这么一呵斥,吓得连连求饶,一张小脸更是惨白。
“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是对我来说,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今日的话切勿在旁人面前提起,不然轻则小惩大诫,重则小命不保。”
“是,玉流知道了。”
“你起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等玉流一走开,甄舒瑶长长呼出一口气,摊开掌心,只见手里的鱼食有被她碾成粉末的,风一吹就带走了。
太师府正厅,朱垣昭坐在右边的红木椅上,眉头紧锁。
昨夜赵拓被人夜袭,他原本打算过了今天再来看望他的,毕竟赵拓这一生得罪的人不少,这两年来他被行刺也不是一回两回事儿了,何况赵拓有杀手队伍,所以他并没有多大的担忧。
然而他来到这里,听了赵拓的阐述后才觉得事情不一般。
刺客孤身一人,对太师府的格局异常熟悉,而且还是个武功不高的人,就像他自己分析的,若是仇家找上门来,定是请武功高强的杀手,还不是单枪匹马的。
如果真是如此……
“可是你不是说,那个刺客的脸你见过吗?”朱垣昭问。
“是见过,”赵拓顶着张被他抓伤的脸,沉声道,“的确不是褚承良的容貌。”
“那你……”
还没等他问完,赵拓解释道:“王爷您可还记得,下官说过他的脸被毁之事?”说着,他又抓很用力地抓了抓他的脸,药效到现在都还没退去,即便有大夫给他开了药,也在脸上涂了止痒的药膏,但还是会时不时地发作。
从怀里掏出药膏,他往掌心里倒了些,胡乱抹在脸上。摸抹完时,掌心已沾上粉色的血迹了。
这该死的畜生!一旦抓到他,他非叫他生不如死!
朱垣昭愣住,思索片时点了点头。他确实有说过,在挖出褚承良的尸体那天,那张面目全非脸。
“谁会有那么大本事,把一张残缺的脸修复成完好无损的?”朱垣昭道,“神仙下凡也未必会有这个本事啊!”
“如果他还活着呢?”
朱垣昭抬头看向赵拓,一时间他之前的汇报在脑海里串连了起来。
“下官之前就说过,若有人想要救他,完全可以找个与他有着一样身量的尸体来,然后把他身上的两处特征给尸体种上,反正脸无法辨认,只要那两处特征在就行。”
“所以,这整件事情,都有人在背后掌控着?”得到赵拓的肯定,朱垣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那个内奸找出来了没?”
“还没有。”赵拓道,“不过下官基本可以确定他是受谁的指使了。”
见朱垣昭看过来,他又道:“费尽心思保住褚承良,不就是因为他知道些机密么?那么现今谁最想得到那些机密?”
答案不言而喻。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赵拓在厅里来回踱步,脑子却转得飞快,“为今之计,我们除了要在凰城各点加派我们人手之外,更重要的就是如何引蛇出洞。”
“这个月中旬,塔塔部落会过来求和,届时我们趁着大家都忙碌之际将他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