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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NO.5 看曙光初照演兵场 叹披星戴月练武忙

夜的黑色面纱,被启明星轻轻撩开。晨风轻吻着树梢、静谧的荷塘.......

新的一天缓缓开启。

六点刚到,生活老师就第一时间吹响了口哨,尖利刺耳的哨声在整栋宿舍楼飘荡。”起床了哈,快点儿!“生活大妈的话音慈祥中透出几丝威严。宿舍楼一片喧腾,小伙子们穿着裤衩大咧咧地穿梭于寝室过道,睡眼惺忪的拽盆夺桶,穿袜找鞋。你看,口衔电动牙刷,肩搭杂色毛帕,争先恐后地抢夺“战略高地”——卫生间,动作之麻溜、高效,实属罕见。

508室的伙计们起床状态何如?走——瞧去。昨晚亢奋了半夜的家伙们也骨碌骨碌地爬将起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洗漱、整理......校园广播定点播放的“拉鲁~拉鲁~鲁”起床进行曲停了,代之而起的是节奏明快、欢乐的《小苹果》,“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摘下星星送给你,拽下月亮送给你,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

胖二阮笑天踏着节拍,边唱边扭动笨拙的身躯“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

“消停一会儿,胖二,再讲讲你和二次元萌妹的罗曼邂逅吧”郑啸打趣道,“咄,你别糗我了。听着,我和袁蕙兰是纯洁的同学友谊,我们幼儿园就是同学了,还'邂逅‘啥?我说,郑老大,你的语文水准该不是小学未毕业吧?“胖二得意的讥讽道。”你小子——欠揍?“郑啸作势欲打。“舒大才子,救小生则个。噷,你们不关心关心才子佳人的故事,反寻我开心,好无聊”胖二道。

舒畅正盯着窗外的梧桐发呆,被胖二这么一激,接过话茬道,“搬弄是非,自作孽不可活,该打——”508寝室里喧闹无比。“508室的同学,抓紧时间就餐,军训要开始了哈。”生活大妈探头催促道。

舒畅胡乱的吃了点儿枸杞百合粥,外加两个鸡蛋,算是囫囵了一顿。但粥的味道确实不敢恭维,比起妈妈的“养生粥”差了十万八千里。妈妈,我好想您喔,您呢?学校禁令,学生不得携带手机,还被纳入什么四项底线。昨天我接完你的电话,手机就被生活大妈代管了,叫我军训结束带回家,我靠,真变态!妈,这些心里话,晚上用磁卡电话再聊。

沿着曲曲折折的荷塘,绕过逸夫楼,循“求真路”拾级而上,然后沿石径狂奔而下。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一个清醇、和美的声音抑扬顿挫吟诵道。舒畅驻足,循声而望:几株苍劲伟岸的法国梧桐,密密地掩映着一个院落的围墙。原来女生宿舍——“凤仪楼”正是坐落于此。

“冒失鬼,鬼鬼祟祟地瞧什么啊?”说话的是校播音主持吴维维,身材玲珑、凹凸有致。舒畅辩解道,“我听见这首熟悉的词,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我,舒畅行为正派,哪里'鬼鬼祟祟'了?“

“哟,是舒畅,舒大才子呀,什么’情不自禁‘;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吴维维进一步打趣道。

“真难缠,好男不和女斗,我—撤—”舒畅毫不示弱。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哟,舒畅。昨天下午,众目睽睽之下,你语惊四座、不同凡响,今天却—“甜糯的声音响起,舒畅一颤,原来柳黛玉正坐在藤椅上乜斜着眼哂笑。”梨涡,不,玉姐,你也在这儿?“舒畅心中狂喜不已。

“我说什么来着,’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不是,是不是?“吴维维说完O(∩_∩)O哈哈~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我有王鲁彦先生提倡的鸿鹄之志,军训要迟到了。”说完朝腾飞广场狂奔而去。舒畅脑后是少女们不再矜持的,开怀的大笑......

高一新生3000余名,整齐地站在操场。教官们要来了,学生们翘首以待。“嘟嘟—”喇叭声响,两辆绿皮军用卡车缓缓地驶过银杏林立的“香榭丽舍”大道,后面是五辆高档小车,舒畅认识其中两款,都是意大利的,“骏马奔腾”法拉利、“金牛狂舞”兰博基尼。舒畅在国外的姑姑和在外企任高管的二姨就有,玩似的。这年头,土豪一大堆,有钱就真TMD的任性。

掌声雷鸣。C市武警支队选派的100个官兵,喊着口号,精神抖擞地跑到军训新生队列前,立定。动作干净利落、帅气阳刚。胖二今天挺的特别直,虽然肉滚滚的,但还是蛮精神的。舒畅1.88m的个子在队列中鹤立鸡群,特别醒目。

学校党总支书、校长吴树人先生,身着笔挺西装,在台上致辞并作重要讲话。“.......军训于我们的人格养成,是大有裨益的........亲爱的同学们,校兴我荣,校衰我耻。梁启超先生在《少年中国说》里这样写道,’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今天你们以学校为荣,明天学校因你们而骄傲,最后,谨愿可爱的同学们,刻苦训练、顽强拼搏;在此预祝军训圆满成功。谢谢大家!“接下来,武警支队政委热情洋溢的讲话,教官代表分派驻班的兵哥哥。教官们都是一二十岁的小伙子,皮肤黑黑的、清瘦而结实,说外地口音。每个班选一个地方进行操练,严明、有序又有些紧张、刺激,尤其是对绿色军营充满渴望的毛头小子们,跃跃欲试、蠢蠢欲动。

“舒畅,你过来一下”班主任周文彬召唤着,舒畅大步流星的跑去,28班小伙子、大姑娘们纷纷投向羡慕或疑惑的目光。可以说展厅的不俗表现,就让舒畅扎扎实实的火了一把,高一新生基本上都认识这个的帅气小伙。造化弄人啊,高大俊朗的外表、全面发展的素养还有殷实富足的家庭........哎,万千优点集一身,想不万千宠爱于一身都不行。众所皆知,禽中凤,人中龙,不红也得红。

“你把本班花名册拿好,军训期间点名,并协助张教官搞好军训工作”,周老师充满信任的目光看着舒畅道。“放心吧,周Sir!“舒畅斩钉截铁地回答。张教官,1.72m左右,剑眉星眼,国字脸,一身戎装更显硬朗峻拔、英姿飒爽。

“本班63人,其中男生35人,女生28人。我现在按照张教官的吩咐点一下名。另外,我看到本班同学虽列好了队,但高矮参差还需调节。“舒畅朗声道,”袁蕙兰“”袁蕙兰',连喊两声,“到”,软软的、发嗲的感觉,众皆捧腹,胖二笑的最大声。张教官严肃说道,“认真点,小心弄你。”他的椒盐普通话夹杂点吴地方言,把大家笑翻了。“......伊绛珠”,念到这个名字时舒畅差点笑,一个高挑的短发女生站在最后排应声答道。越过人墙,舒畅看到了这个女孩,阳光、清纯,好像妈妈做的草莓奶昔的味道。........

这时候太阳拿出了它的威力无穷的特色武器——光和热。“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白香山泉下有知,定会心有戚戚焉。

静站如松,挺胸抬头,提臀收腹,一站就是30分钟,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直冒,流过脸颊、后颈项,渐渐的全身每个毛孔往外冒汗,真的湿身了。接下来,立正、稍息、跨步站立、蹲起组合、注目礼、举手敬礼........,反复Drills,嘴里还必须大声喊出'一二“,累得大家伙腰酸腿痛、喉头干涩、头晕目眩、大汗淋漓,几乎要倒。舒畅、郑啸平时喜欢锻炼素质不错,还吃得消;胖二及多数女生有痛不欲生的感觉,这也难怪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里遭过如此苦楚。折磨形骸是其次,磨砺心性,铸造钢铁般的意志才是军训的真谛吧,舒畅想到。

“兵哥哥啊,我们是祖国的娇艳的花朵,有这么摧残的吗?”萌妹子袁蕙兰终于爆发了,女生们好像看到了救星,把目光投向张教官,希望他开恩,大赦天下苍生。“保持敬礼姿势,注意手臂的位置高度,很好。~~再坚持一会儿。”张教官的话真的很虐心,什么"很好",聪明的我们听到这词仿佛听到了耶和华的声音,但后一句让我们想死的心都有。

萌妹噙着泪,几乎咆哮起来,“撒旦........”“好,停!休息10分钟,继续操练。”上帝圣光普照,虽只有10分钟的休息,但于军训的学生来说是无限的幸福。舒畅忙着给大家盛水,张教官直夸他动作标准、善解人意。舒畅给奶昔美眉伊绛珠捧水,大献殷勤。“你是绛珠仙子啊,名字像《红楼梦》里的人物。”舒畅搭讪道。

“我是绛珠仙子,难不成你是神瑛侍者?,”伊绛珠坐在草地上羞赧说道,红扑扑的脸像粉霞一样诱人,舒畅不禁看呆了。

接下来依旧是机械、枯燥的训练。可怜的萌妹袁蕙兰也是拼了,立正、稍息、跨步、蹲下、立正、敬礼........大家动作越来越规范。军训不仅是个人的锤炼,更有集体主义、爱国主义精神的培养。28班的同学们,你们真棒!

草草吃过午饭,又到操场,迎接下午的挑战。抱头嚎啕大哭有之,四脚朝天仰卧草坪者有之,愤青式腹诽者有之.......

在舒畅看来,上述情形是懦弱者的表现。人生的困难远甚于军训的艰巨,我们的正确态度应该是:坦然面对并主动迎击。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到彩虹。下午的训练内容依旧如此,所幸的是增加了具有军营色彩的拉歌比赛,新奇、刺激,把今天的训练推向了高潮,萌妹子、伊绛珠在拉歌比赛中表现突出,赞一个。

A班:“要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像绵羊”(咩……)

B班:“让我唱,我就唱,我的面子往哪放!要我唱,偏不唱。你能把我怎么样?——怎么样!”

A班:“123,快快快;12345,我们等得好辛苦;1234567,我们等得好着急,小样儿”

B班:“军营歌曲大家唱,你不唱我不唱。要唱我们大家一起唱,怎么样?“

月光如水,青春的我们还在运动场:立正、稍息、蹲下、起立、敬礼........

加油,舒畅!加油,28班!加油,我深爱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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