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的苦恼
“她没事，明天淤青就会出现，大概一周后会完全消失。”医生用不算专业的白花说着，但不会给人不太正经的感觉。
“你确定？”宫健尧严重怀疑，他根本没做任何检查。
“她的腿能动，就不是骨折；没有大哭大闹，就不应该是肌肉拉伤，”蓝绎的轻描淡写让谁都听得明白，“除非她神经的敏感度异于常人。”
“那要怎么知道？”
“你可以掐她一下。”蓝绎很想笑出来，因为他知道宫健尧一定会试，反正疼的又不是他。
“我应该掐你一下。”一个医生怎么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不对，他不是从以前的以前就知道蓝绎有多么没人性了么？
蓝绎这次没有忍，他是真的笑不出来，这不是宫健尧会做的事，该不会被附身了吧？蓝绎又看了宫健尧一眼，对方感觉到他的视线后，回以一瞪。
“我没事啦，没那么严重。”向叶子刚闹明白，宫健尧是为了她的马大哈行为在担心呢，“不用担心啦。”
“谁担心你？！”宫健尧反驳，跟条件反射一样快。
“……没有也没关系啦。”向叶子吓了一跳，他干嘛这样大惊小怪的，不是真心的也要客套一下啊，他这么直接还真是伤人。
“什么没关系？！是根本就没有！”
“健尧。”蓝绎沉声，他讨厌对女孩子大呼小叫的男人，那样根本不是男人。
“干嘛？”仿佛刚发现有第三者在这个空间里，宫健尧好像被吓到了。
“不要对女孩子这样，她吓坏了。”蓝绎才不管宫健尧是不是被自己吓到，他的眼里只有女孩子而已，见不得女孩子脸上出现任何与甜美相悖的表情。
“……”他还被吓坏了呢！宫健尧受不了的瞪了蓝绎一眼，但最受不了的就是蓝绎看向叶子的眼神……过度的关注，跟猥亵也差不多了。
“你们不要这样，”好像要殊死搏斗的人在酝酿气场一样，“我等下还有课……可不可以走了呀？”向叶子怯怯的问道，深怕成为那个被殃及的无辜。
“不可以！”两个意见相左的男人同时给了她斩钉截铁的答案。
“好……”保命要紧，向叶子觉得缩头乌龟挺可爱的说。
“休息一下吧，虽然没有多严重，但淤青难免，”蓝绎亲切的说着，“最好能马上热敷一下。”
“热敷？”以前老妈好像也这么做过，挺管用的，她一时忘了，在学校和在家就是不太一样。
“马上？”宫健尧有不同的关注点，“你怎么不早说？！”他们来这里也有十多分钟了，蓝绎应该在废话多多前就先把方法说出来呀，他还是会听他一两句没有技术含量的话的。
“如果你再耽误下去，就要变成‘良久’了。”蓝绎坏心的丢给宫健尧一块毛巾。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向叶子想抢过来宫健尧接住的毛巾，她可没那个胆量接受他的恩惠，她也没那么运气。
“我来。”向叶子那点力道哪是他的对手。宫健尧见蓝绎识趣的走开，边不在乎面子的到盥洗室处理热毛巾了。
“嘶——”向叶子没忍住疼，伤痛的叫嚣从齿缝里溢出，不想让任何人忽略它的存在似的。
“很疼么？抱歉——”宫健尧飞快的把毛巾拿起，然后轻轻的放在她的腿上，又轻轻的抬起，一下一下的，好不温柔。
向叶子想看着他的手，但是脸不自觉的上扬，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好像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那种一丝不苟的专注，犹如黑暗中的烛光，不够明亮，但却给人以希望和……心碎。
“你们还在？”蓝绎消失了一个小时又出现了。
“嘘——”宫健尧示意他小声，因为向叶子正处于熟睡状态。
推着蓝绎到了门外，宫健尧说，“你今天放假吧。”
“什么？”虽然是学校董事会成员的儿子，但这么被一个小子决定自己的假期，还真有些汗颜。
“我看她到六点都不会醒，”最起码还能再睡个两三小时的，“你下午就休诊吧，不然总会有学生出出进进的。”
“呵呵……”出出进进的学生不是来看病的，都是来看他这个老帅哥的。
“蓝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笑起来很像花痴？”宫健尧故意这么说的，蓝绎很讨厌别人叫他叔叔，跟上年纪的人一样，都不喜欢老一辈的称呼，就连自己的亲外甥，都要叫他小——舅舅。
“我要去看诊——”蓝绎的笑容马上冻结。
“别别，是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是小人不记大人过，也不对……”他不是不喜欢被人说老么，可是倒过来说也不对，宫健尧一时措手不及。
“行了，停止你的胡言乱语吧，”蓝绎受不了的甩开宫健尧示好的手，既然是‘大人、叔叔’，就要展现一下该有的风范，这可是健尧自找的，“说句真的，她这么累都怪你。”
“为什么？”她受伤的确跟他有关系，可以说是间接的利器，但她累到睡着也关自己的事？他半夜可没对她做什么。
“她肯定因为你们的新闻而夜不能寐。”蓝绎说的是事实，而事实对于某些人总是难听的。
宫健尧沉默着，对蓝绎的话不予置评。
“你想想看，你们两个坐在那里吃饭本来就显示了非比寻常的关系，甚至可以怀疑为交往当中，”蓝绎把宫健尧的无语理解为‘不懂’，于是开始言传身教，毕竟健尧这个天之骄子，向来对女孩子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从来不用过问对方的心情，“再加上她打了你，更是得罪了不少女生…男生也肯定有，就是迷你篮球的那些跟屁虫……所以啊，她应该整天都被被人投以白眼，搞不好还有动手的呢。这样能睡着才怪……你怎么都不说话？”他都剖析的这么清楚了，他怎么还不明白，好像还在为什么困惑着。
“你说……算了。”宫健尧欲言又止，不想跟大叔说。
“我说什么？”蓝绎很感兴趣的样子，他有预感，一定有好玩的事情。
“我又不想说了。”宫健尧板着一张脸。
“别嘛，告诉我啦。”蓝绎的眼睛平常看起来是迷人，故意大睁的时候就有一种天真，让人不忍心拒绝。
“别露出那种恶心的表情好不好。”宫健尧受不了的退后，以摆脱蓝绎即将触碰到他的魔手。他是男的诶，凑那么近，很容易被人误会的，还有那种眼神，水汪汪的，小狗么？
“那就告诉我啊。”
“……”
“说嘛。”
“我是想……她因为我睡不好的……”
“嗯嗯！”
“可是她现在睡得很熟……那是不是代表……”
“代表什么？”越接近答案就越让人兴奋。
“代表，只有我在身边，她才能睡得好。”
“……你太自恋了吧，”原来就这样啊，没意思，还以为有什么爆炸性的消息呢，不过……“你很在乎‘她需要你’这件事么？”
“谁、谁说的？”她需要他？蓝叔从哪里得到的信息？
“你说的呀。我刚才分析的她为什么睡不好的原因，你能重复一下么？”
“分析……原因？”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宫健尧觉得蓝绎看自己的眼神不对，是不是哪里搞错了？现在形式不妙。宫健尧才不怕呢，哪有事是他搞定不了的，“我为什么要重复？！要当鹦鹉你自己来呀。”
“你转移话题的目的是掩饰心虚，而心虚的内容是——你真的很在乎向叶子。”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他这双火眼金睛已经洞悉一切了。
“谁会在乎她？！你别胡说！”宫健尧寒着一张脸，他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她？不就是无聊的游戏，才把他们扯到一起的么，可是偏偏不能跟蓝绎提这个。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他今天就跟他对上了，谁让他叫自己‘叔’的，活该！蓝绎从反光的玻璃门上看到了躲在侧面的向叶子，她在期待么？呵呵，自己会让健尧说出来的，他会帮女孩儿报仇的。
“哼，你心里也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她面前。”际辰已经知道他们打赌的事情，还暴怒的给了自己一拳，没道理不跟无话不谈的小舅说这件呕到极点的事的。
蓝绎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目的他不知道，但一定没好事，他可不会让自己有任何把柄落在这个阴险的家伙手里的。蓝绎通常不会直接面对他，而是通过其他人来让他不好过，所以才卑鄙呢。
“为什么？”蓝绎不怕宫健尧的拳头会挥向他，即使是跆拳道九段的身手近距离出击，他也有把握闪开的。所以，他会挑衅到火山爆发，喷射出灿烂的熔岩，让火星四溅，然后……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对于我来说，赢了你可爱的外甥这件事至关重要。她只是我获取游戏胜利的一个道具而已，我现在做的就是让她可以在三个月内一直保持道具的身份，仅此而已……”宫健尧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就像刻刀落木，雕出了表面的花色，也让本身伤痕累累。
“健尧……”这也太伤人了吧。蓝绎没想到宫健尧会采取这么不成熟的方式来回复他的挑衅，难道坠入爱河的人都这样幼稚、甚至是无理取闹？“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不是你让我一直说的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不，由你来说，我宫健尧会喜欢一个道具么。”不是疑问，而是百分之之两百的肯定，其中的一百给蓝绎，另一百……给自己，他不会喜欢她的，不是因为喜欢她，刚才才那么揪心的。
“不会，你不会！”向叶子气愤的打开门出来，但是看到男主角那张堪比寒冰的脸，她的温度也下降了。她有什么资格为他的实话生气呢？有什么资格对着别人大声说话？“对不起，我没事了，先走了。”
从两个高大的男人中间穿过去，向叶子一直低着头……
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这么对她？她只是别人的道具么？她在他眼里就只有这样的价值么？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呢？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多话？平常互相损损，他不都是那个偏沉默的人么？
她一定在伤心吧。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但离去的背影显得那么失落和孤单，好像遗失了灵魂，前进的道路却是走向消亡。
“需要我给你一拳么？”
这是谁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不管他是谁？他都是在正确的地方说了正确的话。
他的确需要一拳，重重的一拳，把这个之前那个意气用事的笨蛋打走，带原来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回来，让一切都恢复原装——恢复到没有伤害她之前……
“还没清醒么？真的需要我们出手么？”不同于刚才的声音，他并不像真的出手，即使痛下狠心，也是无奈被迫。
“……”他们怎么都来了？宫健尧看着三个不该在午夜十二点出现在他的单人宿舍的人。
“我女朋友让我来的。”很爱看热闹但是不喜欢耽误睡觉时间的苏尔罗说。
“我女朋友让我来的。”不喜欢管闲事但关心朋友的戚治亚接着说。
“我……小舅让我来的。”努力保持清醒但还是不能阻止上下眼皮蜻蜓点水的耿际辰接话。
“你们——”宫健尧的第一反应是，这件事跟向叶子有关。
“你也该知道了吧，我们来的目的是跟向叶子同学有关。”戚治亚是最理性的，即使被人从睡梦中用大呼小叫的方式叫起，还是能保持绅士应有的姿态。
“她怎么了？”大哭大闹？不像。跳楼自杀？早就应该听到救护车的声音了。宫健尧现在已经是一团乱了，拜托，别再乱上加乱了。
“别这么冷血好不好！”苏尔罗是真的想揍他一顿，“她到现在都没回去呢！”
“什么？！”宫健尧以电光火石之速闪到苏尔罗面前，抓着对方的肩膀，强迫视线相交，他要确定他们是不是在耍他——但愿是，他不希望这是真的。
“小雨说从被你抱走后，就再也没见到她了。以为一直跟你在一起，不想打扰你们，就没问，但现在都过了门禁时间了，她还没回来，这就太不正常了。”戚治亚用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视线盯着宫健尧，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
宫健尧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但电话表翻了一圈没找到，才发现，他连对方的电话也没有，真是……太差劲了！
“不用找了，她手机关机，”普通的方法小雨她们早就做了。戚治亚实在不忍心看到宫健尧丧家之犬般的落魄模样，“我已经问过警局了，今晚一切正常，没有什么事故发生，所以她应该只是躲起来了。”
“是么？”宫健尧抬起头，看着戚治亚。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戚治亚用力将宫健尧抱住他的眼睛里已经充盈的泪水，就在自己的怀中消散吧，。戚治亚不要他的朋友哭，也不要他的朋友出事。
宫健尧并不能真正的安心，即使他的好朋友都在身边。第一次，他感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警戒戏剧性的解除了。四个男生动用所有关系去找一个女孩，搞得所有人都神经紧绷，只有一个人小声的咕哝了一句——也许现在已经回家了，他们才恍然大悟，最重要的地方并没有去找。
从档案里找到向叶子家的电话，虽然很不好意思，但事态严重，也只有对不起健尧未来的岳父岳母了。
“请问向叶子在家么？”戚治亚用低沉、稳重的语气说着。
“你是哪位呀？”向爸还知道先问对方信息。
“我是她学校的同学，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但有紧急的事情，我们很需要向叶子同学……”戚治亚虽然一边说一边编，也完全没有慌乱的感觉，他在等向爸什么时候打断他。
“哦哦哦，你等一下，我马上叫她起来。”一听是学校的同学，向爸就一百二十个放心了，至于对方是男生的问题，他根本不会注意到。
“好的，谢谢。”明知道对方已经跑开了，戚治亚还是说了一句，他是说给旁边的宫健尧听的，但是后者的反应——平静？默然？反正不是听到好消息时该有的反应。
砰——宫健尧用力将拳头挥向墙壁，发出巨大的响声。
“健尧！”苏尔罗大声喊道，他们三个都吓一跳。
“快！快送医院。“耿际辰大叫着，他已经看见一道红流顺着墙体下滑。这么大的声音，宫健尧伤的不轻。
“向叶子同学，明天一早到学生会来。”戚治亚冷冷的丢下这一句，就把电话挂断了。尽管对方没说话，但听到健尧受伤时，对方深吸了一口气。向叶子安全在家，并且知道健尧为她付出了什么代价，这就足够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不会吧……向叶子完全震惊在那一声堪比彗星撞地球的巨响里，他该有多么气愤才会那么用力？该有多久的压抑要用那种方式纾解？
她是伤心过头了，一路狂奔回家的，到了家才发现跑了好久好远，而她的腿好累好疼，可就是不想停下来，不想休息。
他不喜欢自己——这不是早就心知肚明的么？她只是他获得胜利路上的一颗棋子，没错，道具都是好听的，毕竟还有有重要的、昂贵的道具，而她呢？棋子才是最适合她的定位的。
所以，他没有错，是自己太任性了。当时就不该去偷听的，在发现他们站在门口谈话时，就该大方的走出去打招呼；或者根本就不要醒来，这样，即使是噩梦，也有醒来的时候，而残酷的现实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可是他生什么气呢？刚才的行为可以理解为生气吧？
向叶子找不到确切的答案，但是她觉得是自己的错、自己罪该万死……
向叶子压根忘了，再见到怒气冲冠的宫健尧，他有可能用那可怕的拳头击碎她的头……
辗转难眠到天亮，向叶子睁着一双熊猫眼来到教室。大家的眼神都很怪异，跟之前的嫉妒不同，更多好奇的成分加了进来。
“你这家伙昨天回家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盛霏凡抓着向叶子的手摇着。
“对不起嘛，我忘了。”向叶子才刚想起她应该跟她们说一声的。
“忘了？你怎么不忘了自己是谁呀！”盛霏凡不能接受这个答案。
“好了霏霏，她已经在道歉了。”应承欢总是在关键时刻心软。
“道歉有用的话……”谁也不能轻易扑灭盛霏凡心中的熊熊烈火。
“停！”向叶子打断，她的头已经很疼了，不要再说废话了，“你要怎么罚我都行，请先放开我好么？”她的手快要被盛霏凡捏碎了。
“不放！”今天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她就不会饶过这个小孩儿！可什么才叫‘满意’呢？盛霏凡连自己都不清楚，她只知道昨天的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躁得不得了。
“小叶子很疼欸。”骆雨娇帮忙说话，虽然她也挺生气的，但知道向叶子平安无事后，就消气了。
“那宫健尧的手就不会疼么？！”盛霏凡反问。
“……他的手怎么了？”向叶子忘了自己，吃惊的看着盛霏凡，眼中瞬间涌出泪花。
“他……骨头碎了吧。”盛霏凡有些不忍心了，向叶子的样子就像是被谁抛弃了似的。想抱着她安慰，可是狠话已经放出去了，就只能袖手旁观了。
“……”这么严重？！向叶子整个身子软了下来，幸亏后面就是桌子。
没有这么严重吧？骆雨娇狐疑的看着盛霏凡。也许是她们的信息来源不同，毕竟都没有看到本人嘛。
“你去哪？”应承欢没有抓住忽然起速的向叶子，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溜烟跑出教室。
“大概是去看宫同学吧，”骆雨娇的柔声是体贴也是理解，“小叶子心里肯定特别难受。”
向叶子忘记了要一早就到学生会报道的，她想看看宫健尧的伤势——虽然不敢看——也就到了学生会。
“他在宿舍休息。”只有戚治亚愿意搭理向叶子疑问与焦急的视线。
苏尔罗和耿际辰都装作视而不见，本来就觉得‘女生是麻烦’的他们，现在已经将此句升级为‘女人是祸水’。
“哦，谢谢。”向叶子转身欲出。
“等等，你知道他在哪间宿舍么？”戚治亚好心的叫住她。他们的宿舍在最高级的花园区，不是秘密，对他们有兴趣的女生经常埋伏在周围，幸好有尽忠职守的保安大哥。但向叶子好像不是那种花痴，“而且，我找你还有事情。”
“……什么事？”这个戚治亚虽然文质彬彬的，一副很会念书的样子，但她现在不需要大道理，只要赶快让她离开这里就好。她现在没有心情做任何事，除了去看因为她受伤的病人。
“如果你不喜欢健尧，就离他远远地。”向叶子不是很有诚意听他说话，那么他就长话短说。他们谁也不愿意跟向叶子讲这句话的，只不过自己好心一些，勉为其难的成为代表。要是这句话换成际辰或者尔罗来说，向叶子一定当场落泪。
向叶子愣住了，她以为戚治亚不过是说些批评的话，没想到……这么严重！她不喜欢宫健尧么？不，哪有女生会不喜欢他呢？长相好、身材好、脑袋好、能力好……就是脾气不太和善，也无伤大雅，这年头，脾气好的才不稀罕呢。
可是……他的种种之好，不能加在她身上，她承受不起，“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么？”
“没有了，他在西区、3号门。”向叶子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让人不忍心继续打击，关键是，她的样子已经说明了她要放弃。戚治亚很满意她的决定，她不是个会耍心机的的女孩，即使健尧最后选择了她，也不见得是错误。
“谢谢。”向叶子向戚治亚鞠了一躬，又冲其他两个人颔首。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踏进这里了，以后再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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