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的感觉
一路的气氛超级差，向叶子大气都不怎么敢出，连最后打表只有五十块钱，她也不敢让司机找钱。
都是因为他那张零下一百度的大冰脸，让她坐在旁边都手脚发冷、汗毛直立的。他在生气，很气很气的那种。
虽然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向叶子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保持缄默，省得成为炮灰。
“给我放水，我要洗澡。”进屋之后，宫健尧冷冷的下令。
“是。”向叶子小兔子般蹑手蹑脚的跑去房间。
咦——那个模特不见了？他什么时候收的？算他有良心，不然这黑灯瞎火的，还真挺吓人的。
向叶子放好水，宫健尧已经站在她身后了。
“水放好了。”向叶子尴尬的说了一句，准备退出去。跟个男生站在浴室里……感觉怪怪的。
“帮我脱衣服。”宫健尧的话，成功的迫使向叶子止步。
“……什么？”她怎么会出现这种幻听？虽然之前有做令人不好意思的春梦的说。
“帮我脱衣服。”说的很慢，也加了重音，这下该听懂了吧。
“我……么？”向叶子指着自己的鼻子，不确定的问。
“废话，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么？”就是要看她越来越局促的样子，多糟糕的心情都会好起来的。哼，谁让她刚才让他在外人面前这么没面子的！
“这……”本来想推却的，但宫健尧了然的晃了晃右手，向叶子就明白了，“好吧。”
既然他不方便，她就只能帮他了，这也是她来这里的目的啊，不能胆怯，有什么的，闭上眼睛，就当是为小弟弟脱衣服好了。
宫健尧满意的看着向叶子走到他面前，开始解着衬衫的扣子。
她的眼睛紧闭着，这样不会累么？向叶子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正好给宫健尧一个正面观察她的机会。她的鼻子小小的，不高但肉肉的；嘴巴也是小小的，因为眼睛的牵连，变成扁扁的；还有双下巴……宫健尧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因为那样会影响她的勇敢行为——她已经解决掉衬衫了，开始向裤子进军。
挺聪明的嘛，顺着衬衣扣子的位置，大概找到了裤子的位置，居然能做到完全不碰触他的身体欸，太了不起了！看来她对自己是真的没兴趣……想到这，宫健尧不高兴了，他哪里差了，为什么对他没兴趣？！
宫健尧在等，等着合适的时机适当下蹲，那么她就会碰到自己的胸了，到时候就说她非礼好了……
“啊——你干什么！”宫健尧正在心里盘算的时候，没有关注到向叶子的手上动作——它正在他的腹部摸索，还有逐渐下移的趋势——
“啊！”听到宫健尧尖叫，向叶子反射性的也叫了起来，然后睁开眼睛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健美的胸膛……而自己的手正在一个扁平紧实的腹部上……“啊——”
“停停停！”宫健尧受不了的动手捂住向叶子的嘴巴，虽然这里的隔音设备很好，但他得为自己的耳朵着想，“被吃豆腐的是我好不好？！”怎么一副脏了她的手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向叶子抬头也不是，平视也不妥，低头更是不该，脑袋来回转着，不知道该固定在哪个位置。
“以为什么？”
“以为……”这叫她怎么说呢？她以为裤子要带的位置就是内裤边边的位置啊，结果找了半天，还是只摸到肉而已。
不愿意说就算了，虽然那应该是能娱乐到他的答案，不过来日方长，一下子享受太多，以后就没有乐趣了，“那你叫什么？”
“是你先叫的诶。”
“那你就跟着叫？”
“是啊……”她以为自己摸到了不该膜的地方，才惹得他尖叫的。
“算了，跟你说话真累，”总是没有确切的答案，又无限度的吸引他追究下去，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安，“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好！”向叶子如获大赦，高兴地快要拍手了。
伺候他就这么难受么？宫健尧极不平衡的狠狠撤掉内裤——身上唯一蔽体的东西。
“啊——”向叶子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他怎么也不等她出去？提前说一声也行啊，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别假了，你的手分那么开是想让我看见你睁得大大的眼睛么？宫健尧有些无奈的说，她还挺色的，像看就看吧，他身材好，禁得起看。
“才不是呢！“向叶子马上否认。做的太明显了，她的手应该再合拢一点的，小小的一条缝就能看见的说……好啦，她承认，自己是花痴加****。
“还不快出去。“死赖在这，谁会相信她没有那种意思啊。
向叶子闻言赶快往外跑。
“等等，”宫健尧又想起什么，叫住了向叶子，“就站在门口，我可能有事叫你。”其实没什么事，但可能一会儿会想到有什么寻她开心的事来。
“好。”他的手不方便，应该会有需要她的地方的。
相比起来，向叶子的心地太善良了，所以才每次都能那么容易掉进他设置的陷阱……宫健尧心底升起一小股罪恶感，但很快就被没过身体的温水压下去了……
“向叶子——”宫健尧叫得很轻，他好像都没有认真地、直接地叫过她的名字，感觉有些奇怪，有些不习惯。
“怎么了？”向叶子马上进来了。很怕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的，但是担心他会出事，所以也没管那么多，还好，他还躺在浴缸里。
宫健尧心里是激动的，他那么小的声音都听见，这代表她一直站在门口，不，站在门口是不够的，肯定是一直关注着他这边的动静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快的动作……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向叶子见宫健尧只是看着她，而没有任何指示有点奇怪。
“帮我拿浴巾。”宫健尧定了定神，很快恢复常态。一定是浴室太热了，加上昨天熬夜画设计图才导致的神情恍惚，不然怎么会觉得她这么好看呢？明明就是走大街上不会引起回头率的脸嘛。
向叶子从架子上取来毛巾，“给——”
“给我擦头发。”宫健尧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哦。”向叶子好脾气的开始擦拭，谁让他的手不方便呢？她根本没有多想，如果左手不方便擦头发的话，就更没办法洗头发了……
“用点力。”她那种给小孩儿呼呼的力道，弄得他头皮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浑身不自在，没想法都被她弄出想法来了。
向叶子真的很听话，简直是惟命是从，没有报复性的狠狠用力，只是略微加重了力道。
这样刚刚好，宫健尧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舒服的头部按摩。
“怎么停了？”宫健尧睁开眼睛，不满的声音里带着些沙哑。
“擦好了。”短发还真的很好干诶，哪天她也把头发剪到这么短得了，多省事。
“这么快？！”奇怪了，他每次擦头发都很费事的呀，为什么她那么快解决了？决定了，以后都用她那双神奇的手。
“什么？”向叶子没听清楚，确切的说是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内容，她困了，所以听错也是很正常的。
“没什么，浴袍拿来。”
“是。”
“……”
“？”
“愣着干嘛，给我穿上呀！”宫健尧面对着墙壁站了三十秒钟，身后的女生居然完全没有动静。
忽然一个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从她面前缓慢站起来，虽然是背对着她，但那也是****的呀，这种冲击和震撼，简直让向叶子全身血液翻腾，头一个变成两个大……不傻掉才怪。
“有必要这么惊奇么？后面来讲我有的你都有好不好。还是，你想我转过来……”宫健尧话音未落，浴袍就丢到了他身上，“好好穿，不要让我动手。”他又不是需要盖上桌布的茶几，怎么能这么胡乱弄呢？
向叶子不是拿他当茶几，只是太过于慌乱了。刚才不是都看过了么？为什么还觉得害怕？向叶子时候骂自己无用。
“带子要系上。”他就像个国王般，懒得自己动手还不够，话也是极其简洁的命令式。
“可是……”她也知道不系带子跟没穿也没什么两样，前面是大开的状态。但她要怎么系？
“手伸过来就好了呀，就算眼睛看不到，两只手也比一只手强吧。”故意强调他们之间的差别，好激起她的罪恶感。话说回来，他当时是气自己才会去捶墙的，怎么好像是她弄伤的似的？肯定是治亚说话的方式给她的错觉和暗示。
“哦。”对呀，她跟个病人计较什么，人家医院的护士还不是什么都做。向叶子一咬牙，将手环过宫健尧的身体，绕到前面去给他系带子，有些够不到，但面前能系上啦。
她在抱他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中间有一点距离，就好像她费力抱着他似的，真想就这么靠过去……但终究没有做，考虑到向叶子的承受能力，宫健尧还是忍着没有使坏。
宫健尧坐到床上甩了甩头发，“你怎么还在？”
“欸？我可以走了么？”国王没发令，她不敢呀。向叶子觉得自己骨子里的奴性都被他逼出来了。
“走吧，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宫健尧仁慈的说着。
“哦……”明天的思政课最没意思了，可是老师又是那种喜欢找茬型的，所以绝对不能迟到，“我真的是睡沙发么？”
向叶子再一次确认，隔壁还有一个房间啊，为什么不让她睡到那里呢？不然他半夜起来喝水什么的不是也会不方便么？虽然以她的条件是不可能引发什么桃色事件的，但吓到他还是有可能的嘛。
“睡卧室也可以，但得睡地板。”
“我知道了，晚安。”向叶子认命的退了出去，她家的小狗还有床呢。
宫健尧目送她落寞的背影出去，不是他残酷，是怕影响她睡觉，他晚上还有好多工作要做。都怪老妈，非要把冬装的推出时间提前半个月，害他天天都在冥思苦想新的思路……这些没有必要告诉她，他只要展示给她最帅的一面就好。
十张里没有一张是满意的，白白浪费了两个小时的宫健尧烦闷异常。
又一次把纸丢向门边的垃圾桶，这次没扔准，纸落到了一个人的脚上……一个人的脚？宫健尧左手握紧笔杆，壮着胆子往上看——他对只在晚上活动的阿飘一族还是有些怕怕的。
向叶子？看到熟悉的脸庞，宫健尧松了一口气，却没有安心。这个时间，她无声无息的走到自己房间做什么？而且，她看到了他的秘密——他在用左手画图。
他应该不算是左撇子，左右手都能使，吃饭写字还是要用右手比较顺的，但跟普通人不一样，他的左手好像特别能接受灵感的灌入，总是有着出人意料的、很强烈的设计风格。所以，他用左手画图。这是只有他最亲密的人才知道的事情。
本来让向叶子知道也无所谓，只会让这个女生更崇拜、更爱慕他罢了。但是……时机不对，她要是知道了他的左手也这么能干，就不会再在这里做牛做马任他差遣了吧。
“有事？”宫健尧一直没有开口，就是等着她来质问他的，然后根据她掌握的信息和生气的程度再来应对。可是等了半天，她就那样站着，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就像机器人没电了似的，跟人没有灵魂的错觉。
向叶子还是没有反应，她在看着脚下那个大大的纸团。
宫健尧往下看了一眼，“打到你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进来了。”
他没有锁门的习惯，可能刚才去倒水回来都没有关门，所以向叶子进来，他才会没察觉的。
刚才应该是有扔到她，如果疼的话，她会先叫一声，然后蹲下去查看情况吧……宫健尧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愣在那里。
还是没反应！宫健尧下床，走到向叶子身边，把地上的纸团捡起来，他的动作成功唤回了向叶子的视线，终于他们的视线对到了一起。
宫健尧皱起眉头，她的眼睛怎么会没有焦距呢？被鬼附身了，还是……在梦游？
宫健尧越想越是那么回事，不然大半夜的，她那么小的胆量，怎么敢跑到他房间里？况且他灯还亮着。
刚刚的纸团是一个阻碍，她以为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所以停了下来。意识不清的她在研究那是什么，梦幻的世界里应该没有那种东西，也没有他，当然就听不见他说话了。
宫健尧很理解她的行为。换做平常，他早就发火了，但知道她是在梦游，这无疑解决了他的难题，据他所知，梦游者醒来之后，对昨晚的行为都没有印象的，所以她还是不会知道他左手也行的事情。不管怎么，明天再确认一下，反正现在的她是没有注意到那一点的，不然哪还能这么平静。
“走吧，回去睡觉。”宫健尧轻轻拉着她的手，准备护送她下楼。
向叶子拨开阻碍她的东西——他的手，然后低头看了一下地面，刚才的阻力已经不见了，那么她又能向着目标前进了。
“你去哪？”问也是多余，但他不能不问，因为她正向他的床进军，这家伙不会是装的吧，真实目的是想睡到床上？
向叶子依旧没有理他，而宫健尧怕用力拉她会把她吓醒，就只能任她为所欲为了。
估计没错，向叶子的目的就是床。瞧她跟女主人一样自然的掀开被子，将书和画板推到一边，然后躺下盖好被子，动作一气呵成。宫健尧差点跟韩剧里的大婶一样说出‘哎呦呦’的话，她怎么就那么自觉呢？
好像是谁说过，不能叫醒梦游中的人，宫健尧只能忍了，反正他这个晚上也没打算睡觉的，就将床让给这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家伙吧。
没有思路对于一个设计师而言如同断了左膀右臂，宫健尧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好的呀，即使右手现在有点问题，也丝毫不应该影响他以往行云流水的做派呀！宫健尧抓抓头发，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难道是屋子里突然过了一个会呼吸的人么？
宫健尧看着霸道的占据他的床的女生，无奈的为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仔细看看，她也挺可爱的嘛，算不上漂亮，五官单拿出来都够不上标准，但凑在一起，好像很协调似的，变得耐看起来，跟人很舒服的感觉……
阳光、微风好像正拂过她的脸颊，让她看起来这么的平和和自由，一定是在做着什么美梦了，即使没有笑，也呈现出幸福的神情……
对！就是这种感觉！冬天也不要只看到寒冷，也不要惧怕严寒，一切就如同被温暖包围着，从心里散发出热量……他的设计就要表现出这样的主题！宫健尧一弹指，马上进入状态……
向叶子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昨天的确是太累了，主要是情绪上的负担，让她现在身体还乏乏的不想起来，看看表吧，再睡一会儿，即使十分钟也行——不行！现在已经快八点了！而她八点半就要坐在教室里的某一个位置了……天呐！为什么没有人叫醒她？为什么她用一整年的存款买的手机没有尽到应有的义务？！
猛地坐起来，才发现不太对劲。这里不是宿舍，因为上铺的阴影变没了；也不是在家，她家的床可没这么软‘那这里是……宫健尧的家？向叶子终于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了，她为了赎罪，住进了受伤的宫健尧的豪华宿舍。
可是，她不是应该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么？事实上昨晚她的确是躺到了沙发上呀，那又是怎么跑到二楼的宫健尧的卧室的呢？他人呢？昨晚睡在哪里呢？
向叶子四处张望着，没有发现宫健尧的身影。她放心的很，宫健尧根本不可能对她有兴趣的，况且她的屁股坐在了床中间，所以应该是她一个人独霸这张床的吧。
“起来了呀，真不容易。”宫健尧讽刺的意味很浓，还没见过女生这么能睡的。如果梦游的那段算没醒的话，向叶子就连续睡了十一个小时了，真不可思议。
“呃？哦。”向叶子在宫健尧的臭脸下什么也不敢问。
“快点起床，我快饿死了。”她昨天是呼呼大睡、美得不得了，他可是彻夜未眠、不爽到极点。
“是、是。”向叶子飞快起身，连鞋都忘了穿就奔下楼去。他那张死神脸已经说明了一切——因为自己，他昨晚都没有睡。
向叶子以最快的速度打理完自己，换上牛仔裤和T恤，“宫学长？”他怎么还不下楼，都快要迟到了，不是还得去吃早饭么？
宫健尧有条不紊的走下楼，“在哪？”他都没有闻到扑鼻的香味，可见她的水平有多一般。
“什么在哪？”
“早饭。”
“早饭？在食堂呀。”
“……你在耍我么？”危险的气息升腾。
“……不然要在哪儿？”向叶子对于他的怒火无知也无惧。
“你应该做给我吃呀。”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也要讲出来？！
“我不太会做早餐，而且上课要迟到了，干脆到食堂买点，上课的时候吃吧。”向叶子建议着，她是势在必行了，她可不想被欧巴桑当掉。
“不要去上就好了，干嘛委屈自己。”而宫健尧向来都不会因为别人委屈自己。
“不行，我怕老师当掉我。”
“你以为迟到就没事了么？”
“总比缺勤好呀。”
“性质是一样的。你以为说肚子痛之类的谎话老师会相信？既然装病还不装的严重点，干脆一节都不要去。”这是过来人的宝贵经验，学着点吧，菜鸟级新生。
“不行，本来说谎就不对了，欺骗的越少越好，毕竟我还是尊敬她的嘛。”去了总比没去好，老师会理解的吧。向叶子天真的说。
“尊敬？在课上吃早点叫尊敬？哼！”他要是老师，宁愿这样的学生没来上课。
“也对哦，那怎么办？”
“别去了。”“不吃了。”两个人同时说道，然后对看一眼。
“走啦。”向叶子拉着宫健尧的袖子往外拖。
“干什么呀，我可没说去上课。”
“你今天没课？”
“有没有课我说了算。”课表得他点头才能生效的，他就没给自己安排课，呵呵。
“那你也给我安排安排吧？”向叶子狗腿的贴了上去。现在这个时间算来，是铁定迟到了，既然迟到跟缺勤差不多，她还不如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学生会副会长的身上，他能罩她吧……
“凭什么？”这丫头在求他么？怎么谄媚起来有点像小狗？
“哎呀，我们不是朋友嘛。”
“谁说的？”他什么时候允许她成为他的朋友了？
“……我们不是还在交往么？”向叶子也不好意思说出这种话，脸都红了，确实是形势所逼呀。
“……”她还敢提这个？！那当初为什么给了他一巴掌，然后还躲着他？害他不得已跑到她宿舍去挽回她？怕输掉赌局是一方面，他也想搞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你还知道自己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呀，真不容易。”
“当然知道啦！我还是你的主人，这个你知不知道？！”向叶子的脾气也上来了，他凭什么高高在上的藐视她呀，他又有哪次尽到男朋友的职责了，就知道给她添麻烦。
“……”好像……还有这回事吧。这是宫健尧很不想回忆的事情，当初的确是答应过做她的奴隶的，因为考虑到当一个人的奴隶总比当三个人的强，而且一个小丫头还能把他怎么样……么？好像真的能把就他怎么样。
“奴隶，现在去帮我请假。”看着宫健尧刚才盛气凌人的脸，现在垮了下来，她就知道自己赢了。换位之后，她开始趾高气昂。
宫健尧真的迫于向叶子的淫威拿起了手机，“金处长，大一****班的****课，给我安排到下午……挂了。”
“怎么样怎么样？”向叶子追问，他的话太少了，也听不出高兴的情绪。
“……别靠我这么近行么？”命令他做这种事，还敢亲热的抓着他的手，这家伙没有脑子么？
“哦……”向叶子后退两步，“结果怎么样嘛？”她是因为太急了，才不是想跟他亲近好不好。
“能怎么样，我出面还有解决不了的事么。”她在看不起他的能力？真是有够呛的，难怪这么无视他的尊严、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毫无理由的乎他巴掌。
“哇！你真是太神了！太了不起了！我爱死你了！”向叶子抱着宫健尧蹦着、跳着，比小孩子过年还的场景还夸张。
“我说……”爱就爱呗，非得‘死’做什么。宫健尧实在不能理解她的兴奋点，“难道下午就不会因为午睡而迟到么？”所以完全没有高兴的必要，还得看自觉了，要是自己没有自我约束，就算安排在晚上，她也会面临不得不迟到的困境的。
“我不午睡呀，”向叶子没把宫健尧好心的警告听进去，她是逃过一劫就能举杯庆祝的人，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呗，“好啦，你想吃什么？”宫健尧的脸色跟刚才比没好多少，向叶子转移话题到能使他心情好的事情上。
“……芝士火腿蛋堡和甜豆浆。”她要是早出生个半个世纪，绝对是叛徒的最佳人选，中国说不定就是她卖出去的。
“吖？”他们食堂有卖这种东西的么？甜豆浆还好说……他爱吃甜的？
“别跟我大眼瞪小眼，快去准备。”本来挺饿的，被她折腾来折腾去的已经没感觉了。
“你能告诉我要到哪里去买么？”
“超市。”
“超市有卖？”不可能吧，说是麦当劳还差不多，可是最近的麦当劳也要坐车去……
“芝士、火腿肉、鸡蛋、面包、豆子，这些超市都有。”她是不是女生啊，女生不是都爱逛超市的么？好像还没他了解呢。
向叶子有种晕眩的感觉，他不是那个意思吧——让她DIY么？
宫健尧仿佛听到了她内心的想法，认真的点了点头，顺便比划了个‘请’的手势。
……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僵持了一分钟，向叶子认输了，低着头，用名言古训安抚自己的同时，骂了那洋洋得意的男生几句。
“你确定要我做给你吃？”已经打开大门的向叶子突然转身，再次为自己争取。
“确定。”
“可是光来回路程就要半个小时，挑选的时间也至少半个小时，而且我也没做过……”这么算下来他都可以早中餐一起解决了。
“我确定。”宫健尧说的正义无比。
“我知道了。”三个字将向叶子的幻想打碎。
“我——确——定——”不是说知道了么？怎么还站着不动？非得逼他这么说呀。
“我没钱。”再敢说那三个字，就杀了你！向叶子用眼睛挥画出杀气腾腾。
“我——给你。”宫健尧抄点又出‘我确定’来，谁让她之前啰哩吧嗦的。
拿着宫健尧厚厚的钱包出门，向叶子终于找回点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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