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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者

在部落街道上,有两个少年漫步着。一人穿着雪白的妖兽皮衣,一头黑发散乱披下,面目清秀,眼神明亮,身上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场。神秘而深邃,尊贵而优雅,简直就是一个翩翩美少年。另一人身穿的只是蛮兽皮,但面貌比之旁边的少年不差分毫,且在其头顶隐隐有一股正常人看不见的贵气,显然是具大福贵,大机缘之人。

那身着白色妖兽皮的少年正是洛辰,另一人是被洛辰拉来当跟班的小弟——都。

“都,你说我到底说错什么话了,值得那个小傻猫那么生气?”洛辰很苦恼,好不容易正面的和对方见面,并提出了自认为最完美的解决方案,但是没想到迎来的不是双方的和解,而是对方的炸毛,简直不可理喻!

“老大,我在其他方面都佩服你,但是为啥在男人都普遍出众的地方你脑子这么不灵活啊!”洛辰的疑问,换来的是身边少年的鄙视,当然,名为都的少年没有考虑实力差距就将自己的真实情绪表露出来,当他意识到嘲讽的对象是谁后,立刻吓的闭上了眼睛。

听了都的话,洛辰一下子怔住了

这句话,是了,就如她所说。

“也许真是如此吧!”都睁开闭住的眼睛,却发现,他的老大,在这一瞬间变了,失去了往日的沉稳,没心没肺,整个人变的颓废了,没了朝气!他有点惆怅的说道。:“就如你所说,我从来没有去了解你,关心你,你对我不离不弃,而我呢?甚至到最后我依然没有接受你,我恨啊!”眼神涣散,目光迷离,语调中带着无尽的哀愁,刚刚的话是对着谁说呢?为何会这样说?

都沉默,他看出来了,自己的老大可能在某个时间经历了某件刻骨铭心的事,而自己刚刚的那一句话,勾起了他那一段深刻的记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老大,在他眼中,洛辰是他的导师,兄长,最为出色,完美的榜样。但是,即使是这样的人也会因为某种打击变得这般颓废?

事实如此,只要是人,只要有****,便免不了俗。即使内心坚毅如洛辰,内心也有抹不去的痛。即使如前世的洛辰,失去了自我,封闭了情感,丢掉了知性,只留最基本的知识与本能,在历经了那件事时,也感到了刻骨铭心,感到了撕心裂肺,发自深处的痛。这是生灵的本性,除非真正太上忘情,斩去七情六欲,否则终会因某件事而改变!但那样,还能称之为生灵吗?

洛辰并未伤感太多的时间,或者说,就是为了为缓解内心的惆怅,迈出了脚步。原本只是闲逛,现在却成了散心。都有点懊悔,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致使气氛大变。

“不必懊悔,我终究是我,过去的即便在难以忘怀,终归过去了。都,记住,人这一生总会碰见许多难以忘怀、令人悔恨的事情的事情,但既然过去了,就把他们当作回忆,不必太过介怀,人的眼睛终是朝前看的,若一味的回首,或许又会错过一些东西!”洛辰的声音传来,说这句话的瞬间,洛辰虽然还有着一种惆怅的情绪,但更多的是一种老成,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很难想像那种看透了世间本质才会沉淀出的淡然气质会出现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上。

“我明白了,老大。”不知为何,对于自己老大的教诲,他总是会记在心上,即便不太理解,但却能感受到那话语中沉淀的沧桑,也许不是至理,但却是至性情,至真诚的语言。从小到大洛辰教了他许多,他真正理解的没有多少,可但凡他理解了的,总会让他更加成熟,明事理。

“你这小子啊,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说完这句话,洛辰就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摇头莞尔。都看见老大不再阴沉,也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忘了自己的老大是何等记仇。

“渍,小子,刚刚你鄙视我了是吧?”洛辰的脸上出现一抹笑容,熟悉洛辰的人都知道,洛辰对熟人笑容越灿烂,那么那个人下场越凄惨!于是,刚刚有一丝放松的都,迎来了他迟来的惩罚。

.......................................................

人族部落坐落于不周山周围的百万里大荒中,这里山峦起伏,妖兽成群,强大的大妖甚至能吞噬星辰,在大荒中,危机四伏,不仅指妖兽,还有无数诡异事物。洪荒中大能无数,曾有许多人来此游历,但活着出去的很少。须知这些人那个不是震慑一方的主儿,其修为不说通天也可以说的上是最顶尖的一列了,其中金仙有许多,大罗也不是最高层次的一批人,连准圣都被困在里面过。据一部分活着闯出大荒深处的人说,在那里,强悍的妖族大佬都驻扎在一边,只因那地方有一座大阵,杀气滔天,就算是准圣进去也只能自保,大罗都不一定能活着出来。这大阵是自然形成,属于天地运转的先天阵法,威力绝伦,甚至大阵内的生物都发生了可怕的异变,失去了理智,见血就疯。生长在内的植物凭着本能就能猎杀合道境界的修士。如此恐怖的凶地,能完好进入深处的大概只有那天道圣人和那有大功德和拥有至宝护身的超级准圣了。

这一天,一位老者横穿过了大荒,走进了迷阵,在里边呆了一阵子,才有惊无险的退了出来,虽然并没有受什么伤害,却也狼狈异常,月白色的袍子变得破旧,呼吸变得急促,身形紊乱。一经出来,便马上盘腿而坐,补充自身的消耗。若有修士看见这情景,一定会大吃一惊。这老人只是盘坐在那里,天地之间的灵气就自动涌来,地下的什么龙脉,灵络统统自主汇集到老者附近。只是简单的恢复,竟直接摄取大地之精气,连天地灵气都自动涌入其身。遍地生出了莲花,天地散发出一股自然淳朴的道痕。老者身上爆发出一阵阵强盛的金光,凝成了宝轮,宝相庄严。金轮有一种浩大,玄奥,以及圣洁的味道。这是功德之光凝聚的宝轮。功德,为天地间最奇异的力量,它使人破生死,明天数,避凶险,趋祥瑞,不沾因果。只有立下大功德才能承天地之大造化赐下功德之光。而老者身上得功德金光,竟然自动形成了宝轮。万法不侵。可见其拥有功德量之巨!

过了许久,老者睁开了眼,眼中闪过一丝慑人的毫光,被他视线触及的那一片地方竟诡异的消失了。良久之后,叹道:“唉!以如今之身竟还是闯不进去阵法深处,也许通天师弟可以,但我只能观察到部分,看来只有成圣才能一窥一二。”说到成圣时,老者充满了遗憾,不过在遗憾的一瞬间,一到灵光闪过,老者便将头转向了一个方向。

“唔!天地启示,吾成圣机遇到了吗?”老者眼中浮现一丝喜色,不过很快就沉寂了下去,变得古井无波,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原本老者游历洪荒,就是在寻自己的那份道之所在,走遍了灵山秀水,却不想,偶尔心血来潮的,想破开那传闻已久的杀阵没成功,却寻到了自己的机缘。命数这种东西,却是飘忽不定!

老者朝着哪个方向走去,一步一步的走着。

老者所要去的方向,赫然就是人族部落所在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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