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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愿看到的一切

两人来到常去的饭店。一进门,年轻老板娘就开着两人的玩笑,称他们“小两口”。

“寒砜,早上你去主任办公室。。。。。还好吗?事情,是不是闹大了?”再问他的时候,顾亦霖是紧张的。

“没事儿,不就打个架吗?你放心,就让我写了个检讨,下周给他,就搞定啦。”他仍是洒脱地笑着,掩饰得很好。

“那就好,我还以为事情闹到警察局,会给你什么处分呢?”

“你呀,能不能把事情再想复杂一点,吃饭吧,小傻瓜。”他向她夹着菜,盯着她温柔地笑。

没事就好,她心里总算平静了。

“下午,想去哪里?”纪寒砜很想带着她走遍整个厦门。

“下午。。。。。下午不行啊,要排练。”

“你这不是已经过了吗?节目已经很好了,不用再练了吧。”纪寒砜当然很失望。

“不行的,五一以后就要汇演了,更何况我们是冲着第一名去的,要精益求精才可以。”

“那我呢?”纪寒砜装着一副很可怜的表情。

“要不,你去打打篮球,等我排练完,我们一起吃晚饭,好吗?”

“不好。”他故意生气了。

顾亦霖见他表情不对,立即走到他的面前,捏着他的脸,“不生气好不好嘛,笑一个嘛。”

却没想到,纪寒砜一个起身,一把抱起顾亦霖,冲出饭店。

“纪寒砜,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任凭顾亦霖再怎么喊,纪寒砜仍是不放。看着周围的集聚的目光,顾亦霖害羞地钻进了纪寒砜的怀里。

这一幕,同时被在马路对面的莫舒雅撞见。而在他们眼中,此时的莫舒雅只不过是众多路人中的一个,羡慕着,嫉妒着。

直到纪寒砜抱着她奔向了林荫小道的长凳边,才放她下来。顾亦霖就这样坐在纪寒砜的腿上,双手仍然环绕着他的颈部。

“怎么了?害羞啦。”纪寒砜故意逗着脸红的她。

顾亦霖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满头大汗的他,伸手帮他擦着汗水。

“以后不要这样跑了,刚吃完饭,会得阑尾炎的。”

纪寒砜握着她的手,“你就想说这个?”

顾亦霖腼腆的笑了,“寒砜,有你在身边的每时每刻,我都是幸福着的,所以,为了我,你要好好的,我也就好好的。好吗?”

“恩。”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下一秒,纪寒砜的双唇就贴住了她的唇,深情地吻着她,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心里,永远分不开。

到了排练的时候,纪寒砜还是决定陪着顾亦霖,其实,他是不想黎沐有更多机会接近她。一整个下午,大家因为纪寒砜的到来,也就几乎把转移了目的,开始是窃窃私语聊着纪寒砜,后来,就演变成了大杂烩,坐在了一起,问东问西。像是一堆记者正在询问一位当红的明星,场面相当热闹。顾亦霖也只能看着那些八卦记者们的疯狂举动,一转眼,一个下午就这样被浪费了。

而黎沐早已在大家围成一团的时候便离开了。很明显,他的确是个赤裸裸的第三者。

“你看吧,你一来,我的原计划全被你打乱了。”顾亦霖一路的抱怨。

“哎,谁叫我纪寒砜人气这么高呢?没办法啊。”他又开始油嘴滑舌了。

顾亦霖摇摇头,表示无奈。

“你没看到那小子很识相地走了吗?居然敢打你的注意,活得不耐烦了。”

“你又来了,还没闹够啊。”

“好啦,接下来要去哪?”

“去哪都好。”她看着他笑着。

“那好,先回家吧。”他牵着她的手。

回家?多么让人感到幸福的两个字。

“恩。”

伴着夕阳,她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他认真地开着车,渐渐地,她安稳地睡着了。

纪寒砜看着已经熟睡的她,心里很是宽慰。有她在,即便前方再多阻难,他敢闯。

周六,他们四人约好去看了场电影,吃了饭,晚上又去了顾亦霖心心念念的鼓浪屿,那个地方,或许就是她对寒砜上心的地方吧。纪寒砜看着她和小雨在一旁开心地聊着,突然,他把海烨叫到了另一边。

“什么事啊?”海烨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小海,事情,可能复杂了。”他低着头,眉头紧锁。

“到底怎么了?跟你打架的事情有关吗?”海烨看着寒砜凝重的眼神,开始不安起来。

“这次是我先动手,管这件事的人是莫舒雅的老子,他会做什么,你应该清楚。你是知道,今年一放暑假,我就必须去美国,这是我爸早已计划好的。但自从遇见她,我就慢慢开始忘了我原本要走的路,直到这件事发生,我就变得更加矛盾了。”他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那边笑容满面的顾亦霖。

“难道你想让这件事发生,利用这个借口不去美国?”

寒砜突然看着他,那么认真。“如果是呢,那我爸为我做的这一切,又为了什么呢?从未这样害怕过,我害怕她这样的笑容很快就会被我毁灭。”

“寒砜,你不要这么悲观,你先把事情告诉亦霖,她那么聪明,会明白你的。”

“她明白?她只会明白让我走是最好的办法,她一定会那么傻。”他再次把眼神落入到亦霖的身上,而这时,顾亦霖也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拉着小雨向这边跑来。

“寒砜,你们两个大男生在聊什么呢?”她那样自然地挽着寒砜的手臂。

“能聊什么,聊你有多笨。”寒砜微笑着,捏着她的脸。

“好啦,很晚了,我们该回家了。”海烨突然开口。

很快地,他们也都各自回到了家。

洗完澡出来的顾亦霖看见坐在黑漆漆的客厅里,显得那么落寞。就连她在一步步靠近他,她都没察觉。

“寒砜,在想什么呢?”顾亦霖从背后抱住他。

他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把顾亦霖拉进自己的怀里。

“在想明天要带你到哪里去玩?厦门你才逛了十分之一呢。”

顾亦霖已经察觉到纪寒砜的不对劲,“寒砜,其实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的,为什么你可以告诉海烨,就是不告诉我呢?”

“傻瓜,我跟小海说的可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这小脑袋瓜,每天都想什么呢?”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瞒着我,好吗?”

“好。”他把她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样安静的夜,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纯粹了。

第二天,纪寒砜确实带顾亦霖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也去了他们最爱的那片海滩。

“寒砜,这里的海风永远都那么舒服。”她把双臂张开,闭上眼睛,享受着迎面吹来的风。

这时,她感觉到他在身后抱住了她,那么温柔的感觉。

“你喜欢看海,以后,我带你去马尔代夫,好吗?”

“恩。你说的哦。”

“我说的。”他低头吻着她的发丝。

却没想到,在这里,还可以看见她,那个她不想再有任何交集的人。

“嗨,寒砜亦霖,你们也在这儿啊,这么巧哦。”她确实是笑着说的,只是太过阴险。

寒砜并没有理她,拉着亦霖往反方向走。

“寒砜,你确定你要这样对我吗?”她哭了,只有在面对纪寒砜冷漠的时候。

“寒砜,要不,你去跟她聊聊吧。”顾亦霖看见她的眼泪,开始心软起来。

“你怎么还不长记性,她是个怎样的人,难道你还不能分辨吗?几滴眼泪就把你蒙骗了吗?若是你一个人,你要怎么应付?”因为担心,他凶了她,当着莫舒雅的面,虽然她并每天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一瞬间,顾亦霖的眼眶里泛满了泪水,她用力地推开了他。

“对,我是不长记性,我是笨,我不能分辨好坏,所以我才会一直被伤害,一直陷入恐惧里,为什么你要说我一个人,我们不是在一起吗?你不是说不会再丢下我一个人吗?我不想应付,我有你呀,我不需要应付。”她的声音和她整个人一样,在颤抖着。

这次,纪寒砜并没有再靠近她,即便他又让她伤心了。

“顾亦霖,难道没有我,你就不可以独立吗?你就不可以面对那些困难吗?我们总是要进入社会的,你也总是要一个人去闯的,难道,你从未想过吗?”

听着这些纪寒砜亲口说出的话,这些似乎要把她推走的话,她快要窒息了。

“对,你很了解我,我从未想过。我只想过,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你会一直陪着我。”

“如果连你自己都没有危机意识,即使我在你身边,也是于事无补。”

“是吗?我不记得你曾说过这样的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越来越模糊。

他的心似乎也跟着在流泪,他只是想要让她学会一个人,即便他不在身边,也可以好好照顾自己,让他不那么为她提心吊胆。可惜,她只听进去了那一句他说出口的“你要一个人”。

纪寒砜看着她,没有说话。一秒,两秒,三秒。。。。。。她走了,却又停了。

她对着他喊,“纪寒砜,你混蛋。”

她向前奔跑着,他并没有追出去,他知道,如果迈出这一步,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好像无论发生什么,总是因为莫舒雅。顾亦霖不明白,为什么莫舒雅总是那么挥之不去,她比谁都害怕莫舒雅会伤害自己,会夺走寒砜。她那么害怕,为什么寒砜还要让她一个人,她什么都没有,这次,就连寒砜也要甩开她,她的心几乎快要瓦解了。

“寒砜,你还好吧。”见顾亦霖走了,莫舒雅又开始进攻了。

他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只顾往前走着。

“纪寒砜,你给我站住。”莫舒雅用力地吼出声来。

他停下了。

“纪寒砜我告诉你,你们这次吵架,你休想又赖在我头上。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但我必须告诉你,我爸爸要给你处分,我希望你去向我爸爸认个错,我真的不想你因为她,而把未来都毁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的事不用你管。”

“是吗?可是这件事,我管定了。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在遇见她之前,我们一直在一起,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就是因为她,才会发生这么多事,现在,她又要害你在你的档案里留下污迹,她就是你命里的灾星,凭什么你还那么喜欢她。”

他回过头,用那种不屑的眼神盯着她,“凭她是我要找的人,陪我共度一生的人。”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狠狠地刺进莫舒雅的心里,让她难以忍受这种疼痛。

“我想,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可能是第一次,他比纪寒砜先离开。

她倒要看看到底顾亦霖有多重要。

而此时的顾亦霖并没有回纪寒砜的家,而是回到了寝室。一回来,她就抱着小雨不停地哭。纪寒砜却也没有打电话给她,她开始害怕,自己是否又得再次失去一个她深爱的人。

小雨安慰了她很久,让她调整好心情,告诉她还有一天就是汇演时间,不能在分心了。可几乎一整个晚上,她都没有睡着。就连假期最后一天,也不见纪寒砜的身影。

收假后的第一个早晨,没有吃早餐的顾亦霖就来到教室开始看着剧本。想办法让自己不去想他。不一会儿,黎沐也来到教室,一眼便看见坐在位置上憔悴的顾亦霖。

“顾亦霖,你没事吧,昨晚没睡好吗?”

她抬头,看着这个向他告白的人,她突然不能向以前一样那么自然地面对他了。

“没事,准备好了吗?下午就要开演了。”

“恩,没问题。”他向她做了个“OK”的手势。

一整个上午,似乎过得特别漫长,顾亦霖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她也一直没等到纪寒砜的任何一个回应。

中午吃完饭,她就忙着准备服装,最后带着大家去舞台进行最后一次彩排。看着节目单,才知道寒砜的节目居然在排在他们前面。他下意识看着排在前面的那一堆人,居然没有看见纪寒砜的身影,却看见了莫舒雅,她立即把头缩了回来。

一直到彩排结束,顾亦霖也没有看见纪寒砜的身影。难道他不来参加,大家不会责怪他吗?

尽管她很想从海烨那儿得知他的消息,可只要想起昨天的一幕幕,她就又回过神来,努力不去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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