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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巴甘的蝴蝶(4)

群鸡边点头边啄的是米,缸里装的是米,锅里和碗里是米,比鱼卵还密的米从地里一层一层挤出来。寺院庄重的称赞文开头有两个字叫“恭维”,意思说开始恭敬讲述下面的人和事。我见了南方的绵绣大地,起意,曰:恭维……庄稼、菜地、泥脚杆子、犁和农妇的毛巾帕和南方土地上的一切。在这样的土地上,你怎么舍得建工厂?南方人民几十辈子耕过的地,流过的汗水可以攒成一条河,你们怎么能在上面建工厂?地下有农人的祖先整整齐齐躺着,他们想听到蛙鸣,油菜花像花毯子盖在他们身上。他们的灵魂不愿被工厂的水泥地基压得翻不了身。被征地的农民为什么舍不得离开故土,给钱也不愿离开?他们嗫嚅说不出理由。我替他们说出来罢,他们祖先的灵魂暗中拉着他们的手,害怕孤单。农民们从来没听过如此粗暴的话语:城镇化、工业化,翻译过来是让他们离开锦绣河山。工业的毒水让石头都得病了,黑朽剥落,这些事跟谁去说呢?

农民走了,土地别离的不光是种庄稼的人,小鸟在夕阳里找不到炊烟,蜜蜂失去了明年的油菜花。农民和他们的土地是一个巨大的生物聚合体,农民养活的不止是一家人,还有禽畜、昆虫、鱼虾甚至农业时代的月亮。它们离开了他们,不知投奔谁。

有一个命题叫“工业反哺农业”,农民离开土地、土地酸化、沙漠化……国家用劳动密集型代工企业出口换汇买进粮食,工业反哺的农业在哪里?工业有乳汁吗?而农民已经进城,在城乡结合部的杂乱地带租房住,打零工为主,谁反哺了谁?

说农村大地锦绣是没心肠的话,农活太累,锦绣只是城里人眼中的风景。农民永远告别了土地,只能从梦里辨析鸡鸣犬吠,他们的祖先夜夜喊他们的名字。失地农民想看油菜花要掏钱参加农家乐春游团,他们见到祖先的大地,会久久说不出话来。

大雁幸福

草原的绿是人所看到的面积最大的绿色,像天那么广阔的绿色在大地上延伸。仔细看,草色并不一致,不同科属的草、老草和嫩草都有不同的绿。而远眺,如无缝隙的绿毡,高矮如一,绿色如一。

用天罗地网的“网”形容草原很贴切,草丛编结的织物裹住黄土的肌肤。在草原,无草的土地贫瘠,像没有故乡的乞丐。对土地来说,家在草的下面,它的财产、秘密和青春在草身上发芽。

柳条笆

牧区到处都有柳条笆。柳条像阳光下的大枣一样金红,也像枣骝马的毛色,却无汗珠。在草原上,房子孤零零的,边上有了狗、拴马桩子和羊圈,才饰衬。看到柳条笆的羊圈、盛积干牛粪燃料的柳条笆,想起所说的“人烟”。

就像黑与红与白的马让草地显出生气,花朵、柳条笆也让门前鲜艳。孩子们围在笆边玩兽骨游戏,笆上突然飞落一只傻傻的蚂蚱。

云的河流

夏天,天空成了云的河床,滔滔不绝的云流淌而过。云们拥挤、躲避,开着带帆的船,漂到远方。

如果躺在地上仰面看云,心想:“这是一川云水啊!”想着想着吓一跳,怕它们迸泄,把土地淹没。

在没有那么多云的时候,牧区的天蓝得太寂寞。天空,空了,有一根羽毛飞着也好。这么干净的地方没有东西,可惜。

后来,大雁飞过,替它们感到幸福。

小马趟水

草原上多数河流都浅,卵石、草和水蛇在水里很清楚。河水慢慢地流,近乎不流。摘一片树叶扔上去,才看出水的移动。河也许在午睡,做梦或回忆往事。

马群跑过来,水花像银子泼向空中。一匹小马驹在岸边犹豫,不敢下水。它不知水是什么,害怕。小马往河东边跑,转回来往西边跑,望着对岸的马群焦急。它的母亲并不像我想的那样,在对岸伫望,没有。马群中看不出哪一匹是它的母亲。

小马慢慢下水,腿抖,侧身横行,有几次差点滑倒。接着,它跑起来,抵岸,追远去的马群。

不期然,想起彭子岗说过的话:“我们有困难,但我们有理想。”困难和理想在人的左手和右手上,只是理想无形,使人们以为它不存在。

对岸的云彩

我写作不怎么使用“美丽”这个词,觉得它是给偷懒者或儿童用的。可是,看到从克孜勒城北面流过的安加拉河的时候,我心里浮出的词就是“美丽”。

对河水而言,“美丽”说河面的温柔丰腴,水鸟追着河水飞翔。杨树倒映在水面,看得清叶子背面的灰。河怕扰乱杨树映象,似乎停流。水面浮走的水泡证明它还在行进。野花十几朵挤在一起摇摆,开成圆筒粉花的风信子,细碎微紫的马钱花,黄而疲倦的月见草花,在岸边伸长颈子观察河水。河水保持着荒凉中的洁净。

九十九条河流注入贝加尔湖,只有安加拉一条流出。它汇合叶尼塞河投奔北冰洋。当地传说,安加拉是贝加尔湖宠坏的女儿,与小伙子叶尼塞私奔了。

我在安加拉河边跑步,脚下是石板、草地或沙滩。跑五公里,到我也不知这叫什么地方的河边,歇息。左面一座高崖,像城墙垒到河边停工。对岸有一处铁道线,偶过蒸汽机车,烟气纠结不散,白得晃眼,像被天空遗弃的私生子云。

仰卧起坐中发现,崖上坐一个姑娘,俄罗斯人,而不是常见的图瓦人。她的象牙色的长裙从膝头垂盖草丛,身边蹲一只黄狗。在旷野里见到一位姑娘,思绪被她牵制,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我做一组这个看一眼她,做一组那个再看,后来索性不活动,看她。因为是早晨,河面的风吹得她的金发微微颤动,她不时把裙子拎起来掖在腿中间。这时,对面一列火车开过来,黑色的货车。姑娘猛地举起一束花(她手里竟有花束),举得高高的,左右摇摆。火车传来汽笛声。

姑娘花束,火车汽笛,中间隔着温柔的安加拉河。我几乎要赞颂,这是意大利电影才有的浪漫。

火车驶远,变小,姑娘举花束的胳膊慢慢落下,黄狗冲火车叫个没完,嫉妒。

我回到宾馆,其实整整一天,脑子里在还原这个场景。第二天和第三天,我在河边又看到此景。不同的是,第三天姑娘换了一条天蓝色的裙子。

我原本想登上高崖,路很远。高崖是凸凹的页岩,像中国人说的龙,越近河岸越高,姑娘在龙头上。我在下面仰望吧。

姑娘向火车挥动花束,汽笛回应。花束每天都不一样,紫穗的苋草,橙色的秋萝,菊花般的铁线莲。西伯利亚的野花太多了,采不完。

第三天,我边走边回头看姑娘,竟走进羊群里,吓了一跳。一个图瓦人赶着羊群来到河边,他头上包裹着义和团式的红头巾。我对他笑,他回笑。

我指指崖上的姑娘。

牧羊人:“唉,她是瞎子。”

“她不是每天向火车挥手吗?”

“噢,”他瞥一眼,对我说,“开火车的是她相好,当兵的。我见过他们在一起。军人,不一定哪天就走了。”

他用牧羊鞭指前面:“你顺着这条小道从崖下绕过去,在桥边,就见到姑娘了,那是她必经之路。”

我来到桥边,不知为什么,心“砰砰”跳起来。想到她是盲人,安稳点儿。说着,姑娘走过来,手牵黄狗,手臂伸挡眼前的树枝。她走得那么骄傲,双眼在眼窝里闭着,脸上有笑意。我屏息,像仪仗队员一样挺直身子,怕她发现。姑娘走远,红底儿白花的裙子从草丛一路扫过。盲人向火车挥动花束,她怎么采到那么多好看的花呢?

早起,我跑到河边,姑娘已经在崖上,穿一身白衣裙。时间到了,该死的车还没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火车从地平线出现,是一列绿色的客车,不是黑皮货车。车声渐大,姑娘站起来挥动花束,这捧花比昨天更鲜艳。她挥动,不停地挥动,火车一声不吭地跑远。

姑娘站着,花束贴胸前,看不到她的脸。黄狗朝绿色的客车怒吠,像骂它忘恩负义。

西伯利亚的火车,不一定按时刻行驶,车次也不固定。那个当兵的如果不走,应该让姑娘知道才好,这只是我的想法。后面两天,绿客车天天开过来,不向花束鸣笛,姑娘在火车开走后站立很久。

离开克孜勒那天,别人午睡,我来到高崖上。这一块青石姑娘坐过,下面的青草依偎在她裙边。地上,躺几束枯萎的花束。我拿起一束,迟疑地向空旷的对岸摇一摇,没回应,云彩若无其事地堆积在对岸。摇动中,干枯的花瓣洒落在青石上。

如果世上有一双抚爱的巨手,那必是草原上透明的风。

风是草原自由的子孙,它追随着马群、草场、炊烟和歌唱的女人。在塞上,风的强劲会让初来的人惊讶。倘若你坐在车里,透过玻璃窗,会看到低伏的绿草像千万条闪光的蛇在爬行,仿佛拥向一处渴饮的岸。这是风,然而蓝天明净无尘,阳光仍然直射下来,所有的云都在天边午睡。这是一场感受不到的哗变。在风中,草叶笔直地向前冲去,你感到它们会像暴躁的油画家的笔触,一笔一笔,毫不犹疑,绿的边缘带着刺眼的白光。

风就是这样抚爱着草叶。蒙古人的一切都在这些柔软的草叶的推举下变成久远的生活。没有草,就没有蒙古包、勒勒车和木碗里的粮食。因此“嘎达梅林”所回环祷唱的歌词,其实只有一句话:土地。每天,土地被风无数次地丈量过,然后传到牧马人的耳边。

到了夏季,在流水一般的风里,才会看到马的俊美。马群像飞矢一样从眼前穿过时,尾鬃飘散如帜,好像系在马身的白绸黑绸。而这样的风中,竟看不到花朵摇摆,也许它们太矮了,只是微微颤着,使劲张开五片或六片的花瓣。在风里,姑娘的蒙古袍飘飘翻飞,仿佛有一只手拽她去山那边的草场。这时,会看出蒙古袍的美丽,由于风,它在苍茫的草地上抖搂亮丽。而姑娘的腰身也像在水里一般鲜明。

背手的老汉前倾着身子勉力行进,这是草原上最熟悉的身影。外人不明白在清和天气,他走得何以如风中跋涉。风,透明的风吹在老汉脸上,似乎要把皱纹散开,把灰色的八撇胡子吹成小鸟的翅膀。

在这样的风里,河流仍然徐徐而流,只是水面碎了,反映不出对岸的柳树。百灵鸟像子弹一样“嗖”地射向天空,然后直上直下与风嬉戏,接着落在草丛里歌唱。它们从来都是逆风而翔,歌声传得很远。

干 草

干草堆积在仓房,像瓷器沉静地放在花梨木的格子上。干草在这里呼吸、低语,气味微甜而遥远。

干草通过回忆把泥土、河流与夏夜的故事讲述了一遍,既干净,又质朴,而它自己惯常发出这么一种甜味。像小米一样浅黄的干草,露出金子般闪亮褪去的黄色,如高级丝绸的质地。它发出的芳香,比青草隐逸。

我喜欢躺在仓房的干草上,架着二郎腿,想各种奇怪的事情。干草在身体下面发出响动,比纸好听。我想,我躺在多少青草上面啊。那些青草在夏天飒飒起舞,开过上百朵的花儿。

可是在夏季,闻不到青草准确的味道——河水、羊粪甚至蛙鸣都混入空气之中,青草的气味成了细小的呼喊。而这里,仓房里传出草的合唱,淡黄色富有光泽的和声,还有弦乐。一丝丝不绝如缕的甜味,自然是小提琴的独语。

从仓房木板的缝隙向外看。现在是初冬,雪在低洼处晾晒衣裳,庄稼被收走了,谷茬划出长长的垅线;天变得浅蓝,像被晒了一个夏天,有些脱色;狗在没有庄稼的地里慌慌张张地跑,追逐落在树上的乌鸦;白雾只有脚踝那么高,像大地披了一件衣裳。

仓房很暖,虽然以后就会冷了。放上一个床,加上煤油灯、猎枪和一本辞典,就能安度悠闲的日子。仓门半开,看日影一点点拉长,门口的猫望着远处犹疑不决。慢慢地,干草的气味钻进衣服和人的身体里,让人清爽健壮、咳嗽响亮;肺里的废气都被干草撵跑,脸色因此红润。

我想象,舅舅仓房的干草里藏着一本日记,记着民初的事情,有多少大烟被土匪抢走,村里的某某人实为某某人的私生子。而后从草堆里找出一把毛瑟枪,克虏伯所造,已经锈了,还有湖绉手帕裹着的一绺女人的头发,以及地图、鼻烟壶和掏耳勺;把仓房的门用力一关,上面掉下一函王爷清朝呈蒙藏院的密札。

然而,这多不可能。干草是昭日格图舅舅和我芟割的,还有朝鲁。我们在西洼地芟草的时候,马车一侧的轱辘陷进田鼠洞里,翻了,使朝鲁的脑袋缝了六针。在放干草之前,仓房堆着铁犁、马鞍和朝鲁结婚用的组合家具。

去年,我在巴林右旗的查干沐沦村住了一个秋天。

甘丹寺的燕子

燕子,挺着白色的胸脯,在雨前凝止的空气中滑翔,离地面越来越低。艳阳天,它们不知在哪里。

燕子,骄傲又轻盈,恰是少女的特征。在乌兰乌德(布里亚特共和国首都),我见到一只通灵的燕子。虽然有人说燕子全都通灵性,但这只燕子有故事。

甘丹寺在乌兰乌德郊区,寺旁密生黄皮的樟子松,夕阳从树缝射入,它们披挂黄金的流苏,倚靠黄绿两色的庙宇琉璃瓦,真是脱俗。

“如果你秋天到这里来,”住持强丹巴说,“树林像包上了金箔。再往后,白雪盖在上面更好看。”

第二次进庙是录一首梵呗。布里亚特蒙古语的喇嘛唱诵,述说人行善得到的从第一到第八十一种好处,生动甚至风趣;多声部,石磬伴奏,和声跟樟子松的香气好像有神秘联系。

大殿上,高大的佛菩萨像从西藏和印度运来,无数铜碗燃亮酥油灯。

强丹巴看一眼手表,“一会儿诵大悲咒,燕子就来了。”

“燕子听经?”

“对。”强丹巴说,“这个燕子不是每天来,初一、十五肯定来,有时住在殿里。村民把家里的酥油灯送进庙里,燕子给他们点灯。”

“点灯?”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看,这是灯,灯芯在这儿,对吧?村里人把灯放在佛前,喇嘛用火柴把它点着,对吧?”

“对。”

“这时候燕子从梁上飞下来,喙在这个灯的火上啄一下,放在那灯上,火上有油。特别快,不快就烧着燕子了。酥油灯就点着了,可好了。”

身披绛红大氅的喇嘛陆陆续续进殿,落座。

他说:“燕子该来了。我给它起名叫‘卓拉’,意思是佛灯开的花。你听过大悲咒吗?知道词吗?”

“听过,”我扭捏一下,“记不住词。”

“噢,没关系。其中有一句词燕子随诵,一会儿你听。”

螺号声起,强丹巴领诵,众喇嘛齐诵大悲咒。深浑的低音伴随高低错落的梵语经文,声音吐露无畏纯真。每次听闻,我悉有泪涌。经诵到第二句的时候,一只燕子悄然飞落在梁上,俯首。我想起燕子随诵一事,看,燕子中间好像张一下嘴,我分不清是那句。燕子在第二遍和第三遍诵经中都张一下嘴。

诵经结束后,强丹巴问:“听到燕子念经了吧?”

我老实说:“没听到,它好像张一下嘴。”

“对的。大悲咒开始:南无,哈辣达奈,多辣亚耶,南无,窝力耶,婆卢揭帝,索波辣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安。”

强丹巴停下来,认真地说:“这是第十二句,安。这时候,燕子张嘴叫:安。”

“它懂经文?”

“懂。能说的就这一句。这只燕子还救过我的命呢。”强丹巴说。

甘丹寺早先没这么好,只有几间旧僧舍。强丹巴自个儿在这儿修行。

他每诵大悲咒,燕子卓拉就飞来,他们从那个时候开始认识的。一天,强丹巴病了,躺了几天几夜。他要睡,枕边的燕子啄他眼皮,怕他死了,不让睡。后来,强丹巴把僧衣剪下一小条,写上字,对燕子说:“卓拉,你可怜我,就把这个红布条送到莲花寺住持僧格的那里。”燕子衔着布条飞走了。不久,莲花寺的僧格骑马来到,吃了僧格的药,强丹巴病好了。

强丹巴说:“动物啊、草木啊,都有灵性。你用好念头对它,它就对你好,这是常识。”

他说这是“常识”,我却惊讶。我们说话的时候,燕子卓拉在梁上一直露着小脑袋听。强丹巴看它,说:“我诵大悲咒,你注意听第十二句。”

“南无,哈辣达奈……安。”

燕子张嘴出声,像“啊”。真乃如此。诵毕,我问大悲咒经文是什么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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