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部落势大,流炎部落势也不小,而那辰州府的单于家,更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存在!可大家都因为仲顺永才将被动的局面扭转,即便他真决定将这些人给全废掉又如何?说好的风险共担,大不了再继续八百年前的末路逃亡他乡!至少现在,部落崛起的底蕴更胜从前!
也就在外面三家人都快湿一鞋的时候,仲顺永又说话了:“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之前你们的嚣张和狂妄了,把他们抬回去吧!”
一众百五十号人如蒙大赦般,更像丧家之犬一样抬上三人落荒而逃!
“哈哈!顺永,我说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耐了啊!我上次还说和你打一场,现在看来,恭叔可再也不敢逞强了啊!”恭叔这时候走来拍拍他肩膀道。
“顺永啊,是不是部落的人以后这呼吸之法练成后也有这么厉害?”宽叔等人也是和仲顺永有句没句地唠起来,现在谁还敢小看他呢!
“嘿嘿!只要认真练习,只会越来越厉害的!”仲顺永一边应付着恭叔的恭维之辞,一边将这本事的潜能托了出来。
“这次顺永的能耐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不过我们这次是彻底和他们三家结下怨仇了!但是即便这次没有顺永替我们出头,我们忍过去了,但往后我仍得寻机会找回这场子。所以说,这怨迟早得结,早摊牌我们也好早做准备!所以说,我们也别有其它想法了。”此时宽叔站出来将他们真正面对的问题给抛了出来,但同时又避免众人往后面对那三家寻仇时心生怨怼,不得不先将话给说明白。
“顺永这小子我喜欢,若是以后谁说他这不是那不是,我就和谁急!”恭叔说话向来不拐弯抹角,不过却让宽叔脸上一黑:我说得这么隐晦,大家一听就明白,你倒好,这么直白的话不等于拆我的台么!
众人倒是不以为意,笑了笑便揭过了。
宽叔这话四叔也是一直想说的,可这也只能对着南岩部落的人说啊!但见季老八能明悟到这点,心下也是畅快不已。随即就说到:“这次顺永和我们发现这处洞穴练习呼吸之法甚是快捷。所以等我们探明这里情况后,将回部落商议往后我们三家安排人来这里驻扎一事。因此,我们休息好以后,就继续探查洞穴!”
“老四,真有效果?”恭叔哪耐得住,非得追问个明白。
“是有啊,我和四哥昨晚就打通了小周天。你也知道,我们练习得迟了,筋脉韧性没那么好,想通任督二脉会难上许多!”成叔接过话道。
“若不是昨天通了任督二脉,先前和单于雄对战时能坚持个八十回合就不错了。”四叔再次将效果说出来,这下总有干劲了吧!
“不过说来这单于雄也确实是个人物,不过心思过于歹毒!也难怪顺永最终会废了他!若是我有顺永那本事,非得切了他不可!看他那嘴脸,都恨不得揣他个百八十脚才解气!”恭叔这人也是爱憎分明,本事和人品分开来谈,谁说英雄不是惺惺相惜?谁不是盼着敲碎恶人的骨头才舒心!
“好了,单于雄再有本事不也让顺永给收拾得下半辈子躺床上么!过去的就不去多想了吧,现在得准备下,正事还没办呢。”宽叔拍着恭叔道。
“好,好,好,我这就准备去。”这还哪像做老大的样子呢,看样子还兴奋着呢。或许都习惯了没人敬重,但却不失被爱戴的感觉,不计较的人心地确实宽些。
差不多休息一个时辰左右的样子,大家都已经准备好,整装待发。昨日探的是从叉洞口,今天就一直沿着主洞深入进去。众人一路小心翼翼摸索前行,火把的光亮在洞穴吹出的风中摇曳。洞内的石钟乳,千奇百怪,嘀嗒的水声时不传来,想必前面便有水潭了。
前行不过百丈,地面渐有水浸出,越是往前,却是感觉有水汽扑面。
“前面应该有水潭了!”人群中有人说道。
“不过看这洞穴中水气如此充盈,说不定前面还有瀑布垂悬呢!”众人也是各自见解。
果然前行不足半里地,就闻得有水落深潭的声音传来。如果前面真是瀑布,肯定有峭壁阻去,说不定还得止步于潭前。
渐渐就闻得水声如雷鸣般,众人转角便已经到得潭边。高举火把,潭有十丈大小,想来那被猎杀的巨蟒或许常天潭中戏耍。奈何****遭遇,必分生死才罢。
往上大致还能看得清这瀑布高悬十来丈,瀑面宽有两丈许,那一路溅来白花花的,在火光映衬下有如白练。在往上黑糊糊的洞口也是若隐若现,再探应别有洞天才是。
再瞧来这洞壁,悬之如沟壑纵横,应是久经水雾浸蚀洗刷形成。若是低些或可往上攀去,不过仲顺永倒有些自信上得去。
“若是明哥在,这崖壁应是上得去!”四叔不由感怀道。
“是啊,他那一手套索耍得,无人可及,腾挪跳跃,攀岩上壁,无不得心应手,可惜的一个人物啊!”宽叔似也想到攀这崖壁非逝去的仲孝明不可。
“四叔,我看这崖壁我上得去!”仲顺永自荐道。
“你真能上去?可是即便你上去了,上面的危险未知,我们不放心啊!”四叔听仲顺永一应下,愣了下瞬间就想到或许他真还上得去。不过考虑到他应对危机的经验欠缺,还是不敢让他冒这险。
“四叔,放心吧,我现在对十丈范围内危险还能感知到,爬到一半时,基本就能确定上面是不是有危险了。再说就算有危险,来不及避让,直接跃下潭中也可以保命啊!”仲顺永心中还是有底的。
见仲顺永如此坚持,想想能保全自己那就让他露一手吧!于是稍作思虑后应道:“好吧,就依你!我相信你有把握才应下,但记得这洞穴的探查也不急于一时,所以也别太较真儿了,记得保全自己!”
“顺永啊,多长个心眼啊,万事别强求就是!”众人也是过来招呼着。仲顺永也是一一应下。
一人拿来结好的绳索递给了仲顺永,掂量下差不多五六十斤重,他自己也就卸下剑与弓交与了四叔,只带上一把匕首在身上。
看了看这绝壁,寻了个略微缓些地儿往上攀去。越是往上,身体也是不得半点往外倾些许。仲顺永行气于周身,身如附骨之蛆般,有若和绝壁一体。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才终于近了瀑布顶端。上面并没感知到危险存在,于是放下心来,回头往下望去待报个平安,哪知悬空十丈有余,心神一个不稳,差点失足跌落了下去!
“顺永,上面怎么样?”却是成叔在问。
“没感知到危险,我上去后就放下绳索来。”仲顺永说完就找了个平缓地落脚,四处寻去却无凸起的岩石可用。
任着超人的视力再往里探去,差不多一丈多距离平地而起两人环抱那么大一石钟乳。与之对应的是洞穴顶端也垂落下一石钟乳来,几近触及。两相合看来,有如沙漏般,好似只为记录着过往点滴。
仲顺永过去将那绳索一端环结于石钟乳根基,将绳索放下悬崖,并在绳索与悬崖支撑处用扯下来的半截衣襟裹附,以防磨断了绳索而致人意外!
当大家上得来,将火把重新点燃时,只见洞**里石钟乳密布。在莹莹火光的辉映下,却也折射出星星光亮来。红通通一片的朦胧感,如梦似幻。
“这石钟乳是个好东西啊,可温脾胃通百节,生气血平虚损,益气强阴补命门,安五藏强筋骨,利九窍聪耳目,久服可轻身益寿!”仲顺永不由脱口道。
“既然如此,待探完洞穴,我们将一些不起眼的取来拿去置换银两就是了。那些养眼可观瞻的留下或增些雅致,别破坏了才是。毕竟往后我们三家肯定会常驻于此,应当作居家来经营。”四叔也是震撼莫名,自是知道其价值,但却想得更是长远些。
“四哥这想法不错,我们支持就是!”宽叔回过神来应道。
“我虽是个粗人,但这景致却是赏心悦目得紧,破坏掉甚是可惜。既然你们都这么说,我是当然支持了!”恭叔并无二话。
“另外在外面洞穴崖壁间应该有硝石才对,硝石生于山之阴,逢干洞必有。取石脾与硝石以水煮之,炼之如膏,正白如雪,一斛得三斗。可推陈致新,除邪气,久服轻身。还能消熔五金,化七十二石为水,也可以用来柔韧干硬的凶兽之皮。”仲顺永也是想到《神农本草经》所述,凡涉及洞穴之宝尽数滤过,得有用信息两条。
“反正外面显得狭窄,我们到时候抽些人来拓宽这洞府,顺便也得来硝石,想来也不错!”宽叔也是接下话来。想必他们也是知道洞府中会有些什么物藏,虽不如仲顺永这么详细,至少知道可换来银两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