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本事不足成人的,仲孝仁自然不给应允,都只恨自己平常督促少了些。不过想来个个都努力得紧,哪用得着他们督促呢!
“大伯,木大师提醒地我,城卫军可能会参与进来,我们可有什么应对之法啊!”仲顺永见大家都没话说后,这才想到最关键处。
“他们遣来的城卫军应该不多,不过肯定是精锐中的精税。若凭明着干,你四叔,成叔和五叔可未必赢不了他们。可来阴的,我们也是应对无策啊!”仲孝仁一直没提这事,也是头疼着呢。
“大哥,若是按槐哥所说的以铁链在江中设卡拦截,他们靠不了岸,那么我们可以借用弓箭将大部分人留在江中喂鱼。至于少部分能潜上岸的,我们可以两人或是三人一组设伏,一人引诱,一人偷袭,应该可以给我们减少折损。”仲孝信建议道。
“老五这主意可取,两人或三人一组,攻防相依,守望相助,这样一来,我们的胜算就大多了。江中设防,岸上弓箭轮排放,再就两人或三人一组防袭杀!有这三道防线,我南岩部落可保无恙,黑山部落和新田部落也可免去灭顶之灾了!”仲孝仁此时才真正舒出一口气来。
“大伯,我还有个建议,就是我可以潜于江中,等他们船被我们所设铁链困住时,我可以浮出水面来,将他们的船底凿穿。这样一来,他们留在船上的人要么随船坠入江中,要么就被岸上的乱箭射死,还断去了他们的退路,避免他们发现情况不对,死守船舱中,等到天亮时再发动攻击,我们的优势便荡然无存!”仲顺永自暗杀掉荆孟德时便想到这个方法,此次定然可以用上。
“顺永这想法新颖,这不但可以保住南岩部落,还可真正意义上重创他们了。不过让你去河底潜藏,等于是处于虎狼包围之中,若是被发现,只怕危险得很啊!”仲孝仁自然认同这个主意,可也得考虑他的安危。
“大伯,没事的。这么冷的天,常人落入水中根本就受不了。目前也就只有我可以在水中潜藏更久的时间。”仲顺永这话一说出来,众人一想,还真是这样。老一辈别说了,少一辈的,就是顺志几人,能潜半个时辰便了不起了,哪像仲顺永这般,潜个两天两夜都没问题!
仲孝仁是无话可说了,也不得不望向仲孝义。人家有本事是一回事,可还得大人同意不是?
仲孝义也是恼火得很,心想顺志这小子翅膀硬了,做什么事都不和他们商量便定下来。这叫他不应吧,于大义上说不过去,应得来,回去后福慧便又和他没完。想了想后还是道:“由那小子自己安排吧,我又能有什么话说!”
众听也是听出话中意思,想来这些个做家长的都将面临这个局面,只不过迟早罢了。
“那好吧!就这么准备吧,等黑山部落的人过来大家再通个气,将方案给定下来。”仲孝仁这话等于议事结束。
“顺永,既然你愿意潜入江中,那么这里有件护甲你就先穿着吧!另外我再叫人将之前那把弓弩拿与你,到时候用得上。”仲孝仁说着就当众将一件制作精巧的皮甲递给了仲顺永。
“这皮甲给我?”仲顺永也是疑惑,对他而言,寻常刀兵是伤他不着了。所以他也想将这些东西给那些用得上的人。
“是啊,这可是那蟒蜕皮做成,连劈两三剑才可穿得透,好东西啊!”仲孝仁说道。
“大伯,这东西于我来说,用不上了,我这身筋骨,寻常刀剑也不怕,比这皮甲可差不到哪里去啊!”仲顺永推脱道。
“说起来这蟒蜕皮能得来还是你的功劳呢,所以无论你用不用得上都得先给你一套。再说了,这次可是制来二十八套,按当初四张蟒蜕分来,你个人就有一张,也就是七套。现在给你一套,剩余六套等三家聚齐时再分下来给你。”仲孝仁不由分说便将这护甲塞给仲顺永了。
这衣甲入手柔软之极,不觉真如巨蟒在侧。仲顺永试着穿来,护甲较小,但伸缩性较强,穿在身上贴身得很,还暖和至极。
事情议定,众人分工也已经商定。接下来,仲孝义便带着三人直奔黑山部落而去,仲孝槐也带上两人直奔新田部落去了。
其他人设陷阱的,磨刀擦枪的都忙得不亦乐乎。似乎即将来临的对决,于他们而言,才叫挑战。新年在即,也许会有人在这场对战中丧失生命!但人有一种斗志,那便是只为守护家人安康,不再只为个人安逸苟活于世!
在这种氛围中,不管妇孺老少都被感染。甚至很多人要求参与进来,包括仲顺永的娘福慧。但仲孝仁也只将他安排在祖地守护,其它一众少年被拒后也是心有不甘,还没迁移前便狠狠地舞枪练剑。就连仲顺志都一脸不服,非得吵着要和仲顺永一起并肩作战。可仲孝仁一句话,就将他堵住,哑口无言。因此他也因此将不满通过那杆枪给发泄出来,几乎招招狠厉,枪枪拼命。枪之霸道,于他手中方现端倪。有些招式使将出来,过往之人无不感慨,英雄出于少年!
这个时候的仲顺永,依然潜入江中,默默修炼起来。之前是裸身入水,而今有护甲在身,潜入水中不必行气御寒,跃出水面来也不必再寻物遮掩,岂是一个实用方便言全!
到得次日晚些时候,黑山部落的人到了,差不多有两百人,算是劳力倾巢出动了。妇孺老少也都跟了来,被直接送到了南岩部落祖地去了。那一众少年中,季经书,季经堂等人却是跟着成人一船,也是嚷着要求参与战事中来。没办法,只能从中挑出十来人,打算次日补充进对岸祖地的护卫中去。
由于时间紧迫,众人就在古柳下将既定方案给确定下来。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差不多两百七八十人的队伍,加上明晚新田部落的后援,或许还真能转败为胜来!
当把属于黑山部落的护甲也取来时,一众少年都争相试穿着。这穿上身便不想脱下来,没办法,就地给分下去了。而获得的方式便是以武较之,胜者可得。
而属于仲顺永的那六件也分了下来。仲顺永想给仲顺志一套,可大伯仲孝仁却是先给了他。最后仲顺永自己三套给爹娘和姐姐仲思维后,余下三套便分给仲顺军,仲顺强和仲顺贵了。
当众少年听说仲顺永打算独自潜入江中凿船以破敌时,也都争着去帮忙,而仲顺志等人也跟着起哄。
“不是我们不答应,而是你们真的帮不上顺永啊!”仲孝仁也是苦笑不已。
“仁伯,您说我们帮不上忙,那您想过没有,在敌船被凿穿后,敌人落水后,我们是不是可以潜入水中,一人拖脚,一人宰杀啊!来的人肯定没有弱者,若是让他们上岸来,肯定没有水中好对付。再说我们如今也可以行气御寒,在水中可不会弱于谁啊!”季经书这般分析道。
“是啊,大伯,我看这主意可行!这怎么我没想到呢?差点错过了这次对战啊!”仲顺志此时可是兴奋异常,只把仲孝礼恨恨的拿他没办法。
没办法,最后两个部落商议着就由着有护甲的挑来十人。而南岩部落这边,仲顺奇,仲顺志,仲顺军,仲顺强以及仲顺贵都争来名额,黑山部落的季经书,季经堂也在列,众少年便再无话说了。
由于不确定对方是否会提前,所以众人都是集中在江边的几间房子中,万一有情况,才能及时应对。而对于两个部落的少年们,能潜于水中修炼的都不愿躺在房间休息。
当晨曦再次冲破黑暗时,便可以确定荆家众人没有提前攻击了。而整个南岩部落,却陆陆续续张灯结彩起来,从外面看来,甚是喜庆。其实部落中早空空荡荡,妇孺老少都于昨夜送到对岸祖地去了。
当这些情况被荆家有心之人看在眼中,便再次将消息传了回去。而这江面上,也时不时有快船经过,想必都是想在战前探明情况,即使再有优势,也没有大意。若是细心想上一想,这安排,若是没有城卫军的影子在里面,谁信?
而当夜幕降临时,空气中才弥漫出一丝丝凝重来。此次的战事非同寻常,谁都不敢说自己不紧张,而是狠着劲的磨刀擦枪,不是恐怖,而是担心激昂的斗志在等待中消亡!
近亥时,仲孝槐也终于回到部落,将新田部落的的消息传来:由于他们部落的妇孺老少不便同来,潜藏于部落隐秘处,留下五十余人守护。这次来的就一百二十人左右,目前都在贡江上游五里地的岸边藏了起来。
“那这样吧,你再冒险将这几件护甲给送过去给他们,战事起,谁也顾不着谁,叫他们也按两人或三人组队那样,只负责袭杀,不可贪功冒进,以保存实力为主。另外顺永负责凿穿船底外,我们两家另外有十个小子也参与进来,在水中袭杀,大家别误伤便好!”仲孝仁将余下七件护甲给了仲孝槐后,再叫上几人跟着一起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