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尘看着鸟巢里扑腾的小鸟双眸染上了一丝复杂的悲凉,它则是挥舞着自己仅有几根毛的小翅膀,小眼睛明亮地眨着,脑袋上的绒毛和小翅膀蹭呀蹭地。看着它竹尘有着一丝无力,一丝愤怒,一丝被藏得很好的,杀伐猩红。
底下凶兽都跪着,忽然察觉天上掉下一个不明物体;它们抬起头,小鸟伸了伸腿,不动了……
它,死了……
就这么……死了……
凶兽目瞪口呆,看着这个尸体回想着几天被这个怪蛋支配的恐惧……
它们抬起头看着半空中的竹尘眨了眨眼,又看了看这个,小鸟……
这一瞬空气都禁止了流动,几只飞禽冥思苦想,奶奶的不对啊,这玩意儿怎么可能是那个拥有恐怖气息的坏鸟?开口第一句有点像以外。
在群兽疑惑的时候竹尘也慢慢冷静下来,开着手上被撕开的鸟巢有了一丝迷茫。如果他杀了它,那么他和当初的林劫锲又有什么区别,难道他会成为刽子手吗……
竹尘神力短缺却不错落地,他踏着祥云看着这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雏鸟有些自责,又有些害怕。他是有能力,也和当初的他一样,掌控了众生的生死,并且做到了。柔风在竹尘的感知中是猛烈的,他看着雏鸟目光呆滞,忘却了身在危险之境。
“吼!”在竹尘滞留空中时一头金黄色的猎豹出现在他的瞳孔,它们在这里保护的鸟就这么死了,不给个交代显然是过不去的。随着这猎豹的咆哮声响起不知名的毒虫开始显露自己的身形,五颜六色造型各异充满着恐怖的气息。
“我,是错了……”竹尘看着地上的雏鸟有些有了很多的感情,他好像长大了,好像,该承担什么了。看着麻木的竹尘那些凶兽却是一个个忌惮着,只蓄力而不曾出手。
“回来吧。”竹尘淡漠地看了这些凶兽一眼,一步步向下走去,一股强大的威压以他为中心席卷四方,淡蓝色的眸子张扬的长发让得几个临近的凶兽炸毛大吼,原地退去。
这里的凶兽都开了明智,但是境界却没有那么夸张,因此它们对于危险有着自己的考虑。对于气息突然汹涌喷薄的竹尘,它们直接就扔到了不可招惹的那一部分;但是它们有着自己的顾忌,在四周继续蓄力,只是保持着和竹尘一定的安全距离。
能来到这它们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使者和它们说它们要尽全力保住这个蛋不让外来者夺走,但是这个蛋一旦被拿走它们也就自由了,不过只能获得一部分奖励。它们这几天被这个怪蛋折磨得已经疯狂了,故而意思意思让这个蛋被拿走就算了,但是没想到是这么个场景。那它们现在是要干什么……
在竹尘下来的时候三老也在环视四周,并没有空间的波动,也就是说它们可能要困死在这。它们进来就是看看有什么神奇的东西,可以突破境界或者是延长寿命;它们也是第一次来,没什么经验,但总感觉有些荒谬……
不过现在对于它们也是一个机会,只要保住竹尘向竹仙邀功它们也是有东西的,竹仙这种层次的强者都不需要来上古秘境麻烦了,这样的层次帮它们延长寿命或者突破境界也不是不行,所以竹尘在它们眼里已经成了现在的重心。看着竹尘几个老者微微皱眉,没有空间波动是间很麻烦的时间,三老运气打算在凶兽动手时将它们击毙。
不过它们忘却了为什么自己放出威慑群兽不搭理,而竹尘一动身群兽就如临大敌。
此时长空中一片静怡,柔风在枝叶中穿梭,打开一扇扇眼前的门,去看碧海晴空,去俯视脚下的泥土,去把自身放逐。
五色环逐个亮起,又逐个熄灭。红环淡然,星火重叠,柳絮飘扬划过花火的痕迹;黄环慢慢下降,厚土堆砌,载御万物;蓝环清澈浩瀚,朦胧,虚幻,星星点点,思绪涣散;紫环真实,滞留长空,爱恨情长。黑环在雏鸟的身侧弥漫,它的行动有些呆滞,像只蝼蚁,一只,受伤的蝼蚁。
竹尘落地,他缓缓走进雏鸟的身躯。它看起来很安详,粉嫩的喙,凌乱的翎羽;那一丝天真和瞬失的痛楚,那,无法言喻的迷茫。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亦或是,你怪我吗……”竹尘恢复了小孩的样子,他蹲下身子摸了摸雏鸟的身子,小小的,软软的。竹尘傻傻一笑,看着它他想起了自己,不知为何心底被触碰,双眸蓄泪;那个温柔的女子又于天边,翩跹而来。
“你才刚出生没多久……”竹尘声音带着些许悲伤,些许惆怅,和一种不愿回想起的,过失。小小的手掌拂过小小的身躯,稚嫩、干净的眼眸中流露出思念,又是那么的惆怅……当初,现在,又还留下了什么呢……
“当初姐姐护着我,而今,我护着你。”竹尘泪水滴在土壤了,他将雏鸟放在自己的胸口无法遏制悲伤。当初的当初,一个女子站在他身前护住他的样子他永远忘不了。如果他拥有了力量却是重演当初的场景,那么他在做什么……
“听说生命在迷离之际会害怕……你会嘛,虽然你才那么小……”
“我睡不着的时候奶奶就这么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现在不想你睡着,但又怕你害怕……你能醒醒嘛……睁开眼睛,就不会恐惧了……”
“对不起……对不起……”竹尘长袍破碎,晶莹的泪滑下脸颊滴在它柔软的羽毛上,压低,缓缓落下。群兽收敛的气息,它们看着竹尘拜服心底突然的也生出一股悲凉,叶落风随,蹁跹婉转,落在了土地上。
“你能不能,看我一眼。”竹尘看着没有生命气息的雏鸟双眸黯然,泪眼模糊了视线。竹尘闭上了眼,他的心绪宁静,发丝随着雏鸟羽毛纷飞的方向在远处安睡。此时的竹尘不曾胡闹,不曾喧嚣,没有阴冷的气息,没有傻笑,乖巧,只有那心疼的泪。
群兽哀鸣,三老亦受到一丝感染,在地面上安稳地站着,没有想太多,带着一种它们都没有想到的,安宁的情绪。
雏鸟在竹尘怀里安详,在黑环的笼罩下它慢慢淡化,虚幻的颗粒如光芒般在碧空下闪烁,带着一丝圣洁的味道。
群兽匍匐,竹尘抱着雏鸟缓缓躺下,他,睡着了。
风儿轻柔的飘过,发丝贴在脸上,看起来睡得很热。雏鸟慢慢涣散,竹尘的臂弯中慢慢空虚,他手抬了抬又放下,没有睁开眼睛,只能看到两行清泪。
绿草被压了压,四周的景象慢慢变幻,留在了繁花绽放的,盛春。
使者,来了。
虚幻的光影看着竹尘神情平静,一个淡蓝色的空间阵法在他的身体下出现,带着他慢慢消失。三老对着虚幻的光团行礼,光影摆了摆手,带着一丝疲惫,随后群兽消散。
“是你,回来了……你,也回来了……”
“回来也好……我们想你了……”
光团慢慢消散,三老复行一礼。这里的空间波动就竹尘那一处,故而它们也没得选择,一一踏入其中。
“来,齐了……”
……
“你……别走好不好……”
“你害怕吗……”
“嗯……呐呐……”泪眼朦胧的竹尘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气鼓鼓的做起来,他的看起来有些悲伤,有些淘气,还有些,不开心……
“好烦烦,哭了呢。”竹尘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袍子,又有些悲戚的看着四周。他的身子在抖,虽然在克制但是他的手指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我……我!”竹尘突然的抬起自己的眸子,手指死死地攥在一起,长吐出一口气冷汗直冒。
“就我一个人了嘛……”竹尘看了看四周,慢慢地他的心绪平静下来,身体是酸的,有一种僵硬感,慢慢地走了几步才慢慢恢复了过来。
“道法一心,虚无成祝,一点,万千烟火。”竹尘神情带着肃穆,眼眸肃杀而冷酷。竹尘走得很慢,一步一步踏着落叶长发被梳理整齐,缓缓垂下。
万里晴空,碧绿成林,黑土厚实承载万物,群山巍峨不怒自威。
八方天庭没有声息,一棵棵巨树矗立在眼帘中,庄严肃穆。竹尘眼眸慢慢干净、清澈,带着孩童般好奇的目光看着远方。
“战,战旗诶……”竹尘停下了步伐,看着远处飘扬的长旗声音脆脆的。这些战旗散落天地四周,在竹尘目力所能看清的地方一杆红色的残破长旗在舞动,带着点点血红;但它舞动之时却依稀可见当年的英武豪迈。
不知不觉间竹尘离那长旗越来越近,他迷茫地眨了眨眼,恍惚间看见了淡淡的绿色光芒,它们影现在四周。
“它们,本该飞扬吧……”竹尘慢慢伸出手,有些感叹。旗杆冰凉,不知是什么材质铸就,但有着神异的魔力,像是一种无上的意志酝酿其中。竹尘手指慢慢弯曲,慢慢抬头看着天空的长旗,孤傲,默许。
到了这里其他的战旗便清晰了很多,它们如他手心握着的战旗一样,都扎根在土里,守护着这片罕有生命气息的土地。
“这是哪里呐。”竹尘奶声奶气,顺着旗帜一路蹦跳而去。他都不知道怎么的,睡个觉就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不过他也没有着急动用蓝莲,既然来了就到处看看,说不定还能捡些便宜。
走了一段路竹尘发现一些生物行走的痕迹,有些兴奋,沿着这些痕迹慢慢去找寻;这些痕迹看起来都还算清晰,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
“我来得时候已经是慢了,会不会是风云它们?”竹有眨了眨眼睛,暗自思索。其实他还不想就这么遇见,不然好东西肯定就不是自己的了。
“小孩。”
“嗯?嗯!”听到这个声音竹尘脚步一顿,看着一棵高大乔木上抱着狸的少女有些生气,“胖子,你叫谁呢!”
“除了你,还有谁。”琏晟晰淡淡一笑,大尾巴慢慢变大毛绒绒的尾巴竖起来,和石龟一个模样。
“你在树上得的是个啥?”
“树上?”琏晟晰看着竹尘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随后拿出一块晶石无语道,“你说的是这个吧。”
“为什么你的是个石头?”竹尘看着对方手上那个碧蓝色的石头哼哼唧唧的,琏晟晰扶额,“算了,你的是个什么?”
“莴哒?”竹尘酝酿了下情绪,随后泫然欲泣,“那啥,他在等待重生呢。”
“什么?……”看着竹尘琏晟晰突然想把手里的石头扔他头上,她怀疑他的脑子有问题。
“嘻嘻,不闹啦,其他人嘞。”
“都在讨论怎么出去呢。”琏晟晰缓步慢行,竹尘在大尾巴身侧蹦跶,吓得那只狸汗毛炸立琏晟晰蹲下身子将它抱起,随后疑惑地看了竹尘一眼,“你是不是对它做了什么?”
“我……”看着这只色厉内荏的狸竹尘十分得头疼,“我说我才见到它几次,怎么可能对它做什么,而且本少爷是那样的人嘛!”
“它平时很安静的。”琏晟晰用手抚平大尾巴的毛发,竹尘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几岁;束发白袍,一身书生装扮,周身有着淡淡的清香,星眸剑目,少年意气。
“怎么愿意长高了?”
“被一只猥琐的狸俯视,那感觉很不好。”竹尘傲娇,琏晟晰看着那莫名的笑意有些不解,把大尾巴的尾巴放在肩上步伐轻盈,“你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得到吗?”
“嗯……”竹尘想起那只雏鸟心绪突然有些低落,随便地摆了摆手。琏晟晰看了竹尘一眼,也不再追问,倒是那只狸依旧高度戒备。竹尘在独自思索,不就琏晟晰停住,竹尘感知到她的动作也停下了脚步。
在前方的人群中竹尘没有看到熟人,冥冥就十九个人,他基本上都认识,现在看来这里不是自己最初想得这样。在琏晟晰过来的时候那些少年少女都俯身行礼,先不说她的天赋,单境界来说她也是着最强的,而且到了吊打它们的高度;再加上离开这需要琏晟晰,故而它们也放下了傲气躬身行礼。
“有线索吗?”琏晟晰声音清冷,自带威慑,对面的天骄没有回答,显然是没有眉目。琏晟晰皱了皱眉,她在树上可不代表她不在思索,眼前的问题在于无法激活灵阵,这里除了旗帜还是旗帜,每个旗帜都带有绿色阵法,但是它们无法将这些琐碎的东西连起来。
“你,行吗?”良久琏晟晰看了眼竹尘,而随着琏晟晰的开口几个天骄也将目光转移了过来,能来这是有一道考验的,既然通过了那么就证明了他的实力,故而也没有轻视。
“这里没有灵阵师吗?”
“有,不过这种阵法就算是道师来了也不看看出什么东西来,显然是要另辟蹊径。”一个人形少年沉声道。上古之物远超它们的想象,这种天衣无缝的完美结构就算给百年枯坐也不可能找到节点。
“额嘞……”竹尘身子变小,想是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而竹尘一变成小孩模样对面的天骄不认识那就是眼瞎了,一瞬间心情十分复杂。
竹尘来了,它们现在只希望能出去了……
看着在前面奔跑的小孩琏晟晰摸了摸大尾巴的尾巴,玩味地看着竹尘。
阵法灰黑色,没有任何的波动,不过在法则线的牵引下还是能看见它和那些战旗想连接的细小的线条。
“瓦达……”竹尘用脚尖点了点灵阵,随后一圈圈水波在阵法中荡漾开,烟雨弥漫。
“有效嘛?”几个天骄无语,这算是什么……
琏晟晰眼眸呈琉璃色,她肩上的狸慢慢变小在她的肩头端坐,尾巴缩成了一个球。有的的东西看一遍就够了,有的,则需要无数次的在脑海里回想。
你是……是吧……
清晨的露珠摇摇欲坠,随后不堪重负落在了阵法之上,圈圈涟漪。
“踏踏……”少女一身黑衣,嘴角带着邪魅的微笑。人群寂静,黑色的背景少女踏着零界的气息一步步向前,她的双眸冷漠和柔情交替,用着嬉笑的言语和你讲着悲惨的故事。
星夜流转,少女一步步前行,素手抬起红菱飘舞,轻轻地落下,留在了少年的肩上。
“如果还有如果,你是否愿意再来,看戏。”
“呵呵……”
……
“呼——呼——”狂风吹乱竹尘的发梢,星辰的光落在了他手心的水滴之上,闪烁着朦胧的幻光。一江水西,半城废墟,青丝划过断壁残垣,留下一地心碎仍雪淋;竹尘迎着风,泪藏在眼底。发髻随风在深夜轻柔地抖动,长袍落寞孤寂;这山巅,一直是留给伤心人惆怅的。
星夜黯然,竹尘目光驻留在远方;远方黑暗,点点星火璀璨。这里有一层崖壁,上面有一株古苗,青翠欲滴,祥和安宁。
不知道站在了这最高的山峦上,能不能看到日思夜想的姑娘。
时针慢慢地煎熬,竹尘慢慢起身,水滴滑到了指尖之上,飘散于长空。
苍穹依旧是那片苍穹,大地之上还是繁茂的绿草,只是踏过其上的时候,物是人非。
缓缓地,这里的一切都很慢,竹尘看着四周,眺望远方;那里,是雪山。
白,雪白。茫茫之下覆盖着泣血般的苍白。
竹尘黑衣寻觅,寻觅雪山的白绫。
樱雪一舞舞万里,竹尘带着那黑夜的眼睛踏上这看得到的雪白道径。
惶惶之风自西北来临,刮下一层薄薄的雪层,又慢慢地落下。这里除了雪还是雪,梦境中的颜色在这里却更加得真实,滑落的雪声都是一首离歌。
“深夜的街,一次次孤单地想你;将心血滴下,在显眼的位置刻着你的名字。”
“其实……你独立旋舞的时候,就很美……”
“为什么我会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逃避,或许是,或许,是怕你再说什么……而这话,我不愿听。”
“你还记得吗,那昨日黄花……我在石桥下,水波漾漾,衣袍不染,只是草花繁华;你在雕像下,锦绣长衫,柳眉兰息,就是秋意来临。如今空楼回忆,这般空虚;不知那天雨烟挽留,有没有留住一丝痕迹。”
“谁说爱你你会说愿意?思来想去如果你说,我会接下句。”
“你总是站在树下,眼里闪烁的不知是泪水还是迷茫。不论是红妆还是戎装,你都没有反抗;明明不是悲剧,为何非要这么伤感;明明有人心疼你,为何还要让自己这么难堪;你都走这么远了,能否,回头看看……”
“你让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在乎我;你让我明白,我的身体无法支持我挥霍;你让我懂,原来,真的有东西能可有可无。”
“我懂了,不用再复述,我走。”
“不,……是这样的……”
“深陷泥土的你如今,还爬地起来吗……”
竹尘看着前方的白雪,他的手指滴着血,身后留下一朵朵盛开的雪梅。它们很美,带着心碎的声音,带着,爱不能的决心。
竹尘双眸空洞,他想伸手抓住那个转身离去的少女,但是,没有……
她连解释都支支吾吾的,为什么要继续伤害,去碰触,去把那些美好的事物连根拔起,去把那些不敢碰触的回忆找寻……爱上了一片虚无的草场,上面有着自由的野马,它想跑,却不是带上你……
死寂,灰色的瞳孔四下无助地找寻,找到的,却只是那被抹去的印记。
“你,在害怕嘛……”轻灵般的巧笑,四处环绕的花草。竹尘缓缓转身,发梢吹着风,眸子带着一种大悲之后的干净。
“抱歉,我想起她了。”竹尘朝来者淡淡一笑,“五大神诀嘛……确实是很强……”
竹尘慢慢走去,女子淡淡一笑,后退一步,虚幻、飘散。看着消失的女子竹尘平静,随后又有些痛楚,他想起了那个羞涩却大胆的女孩,她在月下说的话,那俏丽的模样。
“这次我做好了决定,我也不会再把你忘了。”竹尘看着远方,握了握手掌,那个当初说要“休书一份”的倔强少女,拉着自己把人家堵门口说,“我丑,但我嫁出去了”的小女孩。那俏皮的样子,无理取闹的青涩,涉世未深的,朦胧。随后竹尘眼眸又暗淡了一分,当初嘛……还是忘了的好……
毕竟,他不想做法则呀……
竹尘慢慢闭上了眼,在这座小岛之上休憩,而在远处则有一直猥琐的鸟轻蔑地鄙视了他一眼,轻轻地扇了扇翅膀在树枝上趾高气扬地走着。
“哎,这么多年了,我的耳孙都可能也死了吧——屁话!我这么伟大的贞洁烈鸟连儿子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耳孙!哎,我实在是太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了,不然我的辈分——呸,我的目标是去解放四海八荒的花痴女子,怎么能为了传宗接代这种小事停下我挥舞的翅膀呐!”
“哎,我太高尚了!”橙红色小鸟用翅膀抵住脑袋,一脸的悲戚,在高空之上看着下方的苍穹。
“若是……”
“你爷爷的奶奶的爷爷,老子终于活过来了!”
“哈哈哈哈,奶奶的爷爷的奶奶,老子自由了!”在橙红色猥琐小鸟开口之际一声声无比难听的叫声在四处响起。
“低俗,低俗!就这么点志向嘛!——不行,开局不能输气势!”
“呔!都闭嘴,——西明恒楚招生啊,来了每天可以领一个橘子啊,不要错过啊!”
“猥琐老鹦鹉,每次都这样烦不烦啊!——九方阁招生啊,待遇两个橘子啊!”
“我靠,九方阁不也是你们西明恒楚的嘛,我们没有见识的啊!”
“大哥,来我们青楼不?进来了可以带嫂子肥家,嫂子喜发有票子滴男淫,票子越多嫂子越喜发。”
“是兄弟就来我敢死队啊,去那些娘炮的地方干嘛啊!来敢死队,让你知道男人的浪漫!”
“基佬!现在色情行业都这么发达了嘛?!来我零域保证你无疼痛突破混沌境,老哥,信我!”
“哎,庸俗。”老乌龟在地上喝茶,旁边一只刚刚苏醒的松鼠拍了拍他,“老哥,这些大佬在干嘛呢?”松鼠抓了抓脑门,其实听到“无痛突破混沌境”的时候他就已经心动了,不过它刚醒来的时候一些老兄弟就和他说过这些叫嚣的老怪实力多么强悍,故而也没有做选择。
“哎,你寿命没那么长,这些你还是别知道的好。不过这些大组织你是进不去的,进去了也没有资源全力助你。”
“那我……”松鼠一脸的感激,有人带路这感情好啊,然后它就看见老乌龟慢腾腾地站起来,拍了拍它的肩膀,“来我长生殿吧,嘿嘿,可以‘无痛’到鸿蒙境。”
“……”松鼠尴尬,“那您怎么不去叫一叫啊,等我自投罗网。”
“呀?你不知道啊,不仅它们会挖人,我们这些小组织的头目也是可以被挖走的,我才不要去它们那。自己的小窝多好,去领资源都不需要分,嘿嘿。”老乌龟让松鼠签了协约就不说话,虽然是入了贼窝了但是作为新人它还是知道一些规矩的,在座的都是大佬。
松鼠乖巧地坐着,然后上面的大佬也基本上分好了人。其实那些大组织门槛高,每次苏醒都不一定会招生,它们只是互相叫叫刷刷存在。
“尊长,我们现在干么呢?”
“干嘛,估计是等下一次睡觉吧。”
“……”松鼠无语,也就不再说了,盘坐下来休息,不过这次它们没有集体入睡,因为,它们有活干了。
“嘿嘿嘿,大爷我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