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带来的武力
第二天。
老展问我:“昨晚U2的那首怎么会唱的那么拉风到爆?而且你的英语能熟练到这种如此流利的程度实在是超乎我的想象。”
我说:“谁还能没有个长处和优点呢,是吧?”
老展又问:“高潮的时候怎么把握的那么好?”
我异样的目光看着老展,怀疑着他到底是真懂?还是在装比?
我说:“这个很简单,只要不停的唱我靠啊~我靠啊~我靠啊~就行了!”
老展一脸迷茫!
第二天之后,我开始疲倦,觉得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精神萎靡不堪,每一口呼吸都像最后一口气。每天都在出租屋里的床上度日,最近老展也很少去学校。我迷上了睡觉,睡眠成了我生活的主题。
老展迷上了赌博。
我劝过他很多次,他说生活没有乐趣活着是很没有意思的,现在也就打牌能激起我生活的激情了。我也很少在去说她。
我自己身体本身已经垮掉,总是感觉是在临近死亡的边缘,我在出租去里苟延残喘的活着。我的打算还是月底就换房子,这样下去老展会越陷越深,越来越危险,他已经向我借了一千元的赌资了。最近吃饭他都是要从我这里拿钱。劝他不听,我总不能打他一顿,更何况我现在也没有那个闲劲头。这几天就不再跟老展打嘴仗了。决定月底就搬走。
下午,屋子里依然只有我自己,电脑没有开,我已经对任何事情失去了兴趣。遍地的烟头,我顺手扔下地面上的最后一个烟头。我就开始觉得自己很累了,睡眠像个很强大的漩涡将我吸引进去,我无力抗拒,我很顺从的就沉沦了下去,然后我好舒服,仿佛我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回到了故乡,回到童年。我一直怀疑这种感觉就是身在天国。
我看见了一个姑娘,总是一个笑容不变的,黄色的外褂,马尾,还有两颗虎牙,让我陶醉的酒窝。她就在我眼前,在我瞳孔的前面,很近,很近,我用手去触摸的时候,而总是摸不到,她总是仿佛又是那么的远!
我突然想到了“镜花水月”这个词。
她好像会法术一样躲避着我的触摸。其实我并没有半点猥亵的意思。如果她不会消失,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也好。
这个面容仿似有那么的熟悉,好像我们之间有发生过一些经历,互相见证过。
我不确定。难道她真的在我的世界里存在过?或者我们互相都在彼此的世界里存在过?
我喜欢看着她,想永远这样,而她身边的环境我也是那么熟悉,温馨,我仿佛在哪里见过!
我居然会害羞,我很不好意思告诉她我喜欢她。我只是问她:“你在这里干嘛?”她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见我的问候。
“我可以跟你一起玩吗?”我问她。
她依然没有说话。她只是一直的笑着,保持者美丽的酒窝,完美的存在,像永恒。
我还是不敢跟她说我喜欢她。
“我等你!”我为什么说要等她?我等她什么?我为什么这么说,这真的很奇怪!
然后她好像玩累了,就走开了,开始慢慢的远离我的视线,我很着急,我开始追逐她,我怕她会走的很远,很远,离开我的视线,看不到她我会不安心!
我在后面跟着,她开始跑起来,我也开始奋力的追逐她,想他跑去,可是我觉得总是使不上劲,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但是我咬着牙也在拼命的赶。仿佛我失去过她一次一样,而这次我拼命的不想让自己再次的失去!我有着这种强烈的感觉!有种很怕再次失去的感觉!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再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我一直喊着,但是我总也喊不出声音,我的喉咙明显被什么东西死死地堵着!
我最终没有能够追上她,留住她,她消失在了树林的尽头......
我大叫着!放纵的哭泣着!像个孩子。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满头的大汗!我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喝口水,点了根烟,才算凝神下来!我在努力回想着着刚才的那个梦,有一点清晰,是她的笑容。有一点模糊,是刚才的情节。反正方才是没有防备的失声痛哭的一塌糊涂。
我安静下来,开始用脑袋收回所有关于的我记忆和活着的信息。
我看看窗外的光线,应该是在黄昏之前,
老展还没有回来。不用说,肯定还在锅盖那里打牌。我觉着这样下去这不是办法,老展总会吃亏的!他不会得到半点便宜。输钱是一定的,想赢钱是不可能的。
输了钱,他会来找我借,我的生活很单调,这段时间又没有接触姑娘,也没有别的消遣钱的地方,所以钱肯定比老展充足些,但是都被这家伙给败家了,如此下去,我也会很快赤贫的。
一阵铃声打断我的思考。老展打来电话,说让我给他送点钱去。
我是要去的,说明他已经是欠债状态。
我抽着烟,松松散散的去了。老展见我来了,首先问的是,钱呢?赶快把钱拿来。我把钱给他,他转手把钱给了另一个人一些。我看着着实的很不痛快。
他们玩的是个叫牌九的游戏,输赢的速度非常快。我只看到老展在不停的往外给钱。我想他再输光可能就回去了,因为我跟他说我也已经没有钱了。
我回到房间里,又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月底。我们搬了新的地方。但是老展依旧去锅盖哪里打牌。但是这回每次我都会跟着去,我不赌,我主要是守在老展的旁边,我怕他会出事。反正我也很闲。
老展的打牌技术是很棒的,这点我是不得不佩服的。
这次,老展手气很不错,开始赢了很多,但是再次赢的时候锅盖的朋友说他出老千,然后就开始骂骂咧咧的,老展听着很不舒服,因为输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赢这一次,还居然被骂的狗血碰头。老展忍住了没有搭理。
但是又赢了几回之后,他还总是嘴里不干不净的。老展忍不住了回了几句。没有想到那个家伙就扔掉牌,就扬言要动手,老展说不打了下次再玩。
锅盖开始还是劝架的状态,听说老展要走,就立马变脸骂道:“你妈的,你赢钱了就走啊?”
老展说:“今天没法玩了,下次再玩!”
锅盖说:“今天你走出这个们试试?”
老展说:“凭什么不能走?”
有一个家伙顺势就是一脚戳在老展的腹部,老展倒下。
我见形势不妙,二话不说抓起凳子砸在了那家伙的头上,然后他顺着鼻子流血,一脸血肉模糊。锅盖一棍子飞在了我的身上,老展立马起身,抓住一个凳子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锅盖的腰部。
随后我们被一群人围了上来,我再大的力气也难以反抗这种人潮的力量。甚至我还看见了他们熟悉的脸,他们也曾陪着我一起去摆平门卫。而今他们要摆平的就是曾经出钱顾他们的东家。
我和老展在地上躺着,被无数拳脚围的水泄不通,我已经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只觉得身上到处都在持续的疼痛。
在我还在拼命挣扎的时候。突然听见“啊!啊!啊!”的惨烈叫声。像受伤了的怪兽。
大家都愣住了。我看见地上一片血,锅盖双手捂着腹部,老展手里拿着刀。所有人都吓呆了。老展搀扶着我说了生,快走!没有人敢追上来。
趁着他们吓傻了的时候,我和老展就这样跑掉了。不久我在逃跑的路上听见了救护车的鸣笛声音。我和老展一直躲在新的出租屋里,半个月没有敢露头。这半个月我们两个都是靠方便面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