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晚膳过后,一轮皎洁明月高挂漆黑的夜空中,与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周身无数的繁星时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不知何处传来几声乌鸦的鸣啼声。盛都宫廷,南熏殿后堂。“放肆!莲香公主,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挑起了是非引得朕的两位妃嫔相互争吵甚至大打出手,还敢在此搬弄是非!别以为你是来盛国和亲的异国公主就可以在我盛都任意妄为!”听闻莲香一番阐述后,坐在桌案前的帝旻拍案震怒。“陛下,你不知道,萧贵嫔当时那个气焰嚣张啊!她居然连淑妃娘娘都敢打,如此以下犯上欺人太甚,不把尊卑放眼里也就算了,可淑妃娘娘可是有身孕的人,这样被欺负万一有个闪失把淑妃娘娘的胎儿打没了可如何是好?陛下你难道一点也不在乎吗?萧贵嫔可是你后宫里的女人,她的脾性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莲香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好几调。“真有此事?莲香公主,这可不是儿戏,你可不要乱叫舌根啊!”一旁的宣王唐世昱难以置信。“你才乱嚼舌根呢,我说的都是事实!一边去!”莲香拽着宣王将其撵到一边,自顾自的靠近帝旻继续道:“陛下,淑妃娘娘温婉贤淑那么善良,你难道就任由萧贵嫔这样欺负她么?你们盛国的男人怎么一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似的,勇气方面还不如我们南诏国的女子们,敢爱敢恨!”“放肆!”闻言,帝旻与宣王异口同声打断莲香的话。“大胆南诏国莲香公主,竟敢侮辱诽谤我盛国圣上,找死!”宣王言罢正要对莲香拔剑相向。“九弟且慢!”帝旻及时出言制止宣王的举动,看向莲香,曰:“她萧贵嫔还当真是目中无人了,竟敢以下犯上!”言罢,命令道:“来呀,宣萧贵嫔、淑妃、秦才人、秦良人立马前来见朕!”“唯!”某太监尖声细桑的回应道。
南熏殿后堂,帝旻高高在上坐于桌案前,身旁站着宣王,经过一番审讯,真相终于水落石出,萧贵嫔的贴身婢子凝霜正在承受杖责之刑。“啊!啊!啊!陛下饶命啊,奴婢知错了!求陛下开恩饶了奴婢!”宫女凝霜一边受刑一边求饶。萧贵嫔、淑妃、秦才人、秦良人、莲香、小柔跪于一旁。主子犯错通常受罚的都是奴婢,见家生婢子遭此残酷刑罚痛苦不堪,唯恐再痛失一心腹而于宫中孤立无援,萧贵嫔当即潸然泪下,哭喊道:“陛下!难道怀了龙嗣位高权重便可欺人太甚了么?明明是南诏国的莲香公主将臣妾撞晕在先,之后淑妃娘娘又出面包庇以位分欺压臣妾,就连区区秦才人都敢以下犯上出言顶撞臣妾,陛下居然还帮这群人做主,难道比下眼里就这么容不下臣妾吗?!”“陛下容禀,臣妾并非有意顶撞萧贵嫔娘娘,只是贵嫔娘娘当时气焰嚣张尊卑不分以下犯上顶撞淑妃娘娘,并与淑妃娘娘因莲香公主而起争执,臣妾担心淑妃娘娘气坏了身子令龙嗣有闪失,才斗胆出言提醒萧贵嫔娘娘切勿以下犯上,谁知萧贵嫔娘娘脾气上来了竟赏了臣妾一巴掌,好生令人心寒啊!”秦才人闻言便推卸责任,不但埋怨萧贵嫔当时的行径,还恨不得把责任退到莲香这个始作俑者头上。“知道她萧贵嫔为何总气焰嚣张的欺人太甚么?因为她姓萧啊,‘嚣张’的‘嚣’啊!”莲香在一旁打趣。闻言,萧贵嫔立即愤恨的瞪向莲香。“瞪我作甚?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见状,莲香也只是表示无辜的耸耸肩。“够啦!尔等皆有过错!”帝旻震怒,命令道:“萧贵嫔以下犯上掌掴有孕在身的淑妃,罚禁足一个月及抄写《宫规礼仪》与《女戒》各百遍且扣除此月俸禄!秦才人莽撞口不择言,以下犯上顶撞萧贵嫔,罚扣除一半此月俸禄并抄写《宫规礼仪》与《女戒》各五十遍;南诏公主苗莲香挑起事端引起后宫妃嫔争斗大打出手,罚杖责二十及抄写《宫规礼仪》与《女戒》各五十遍;宫女凝霜,拿鸡毛当令箭以下犯上得罪异国公主,且串通自家主子冤枉异国公主,待会杖刑完毕扣除此月俸禄,由内常侍贬为普通的四等宫女!”“陛下!陛下!大喜事啊!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大内御前总管保平安突然兴高采烈的跑进来娘娘腔的嚷道。“狗奴才!何事如此咋咋呼呼!没看到陛下正在断案么!”宣王不禁叫骂道。“奴才该死!奴才罪该万死!
”保公公闻言,吓得惊恐万分,当即狗腿的自扇起耳光来。“够啦!朕何喜之有?有事说事。”帝旻淡淡道。“启禀陛下,贤妃娘娘有喜啦!”保公公高兴的像个怀孕了的妇人似的。“什么?!此话当真?可有叫太医去瞧过!”帝旻心花怒放。“回陛下,已叫太医去瞧了,说是贤妃娘娘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且脉象稳健有力,和淑妃娘娘一样,贤妃娘娘这些日子也很爱吃酸食,极有可能是小皇子呢!”保公公继续不厌其烦道:“这淑妃娘娘才刚传出有喜的消息才几天,这贤妃娘娘就也……呵呵,陛下,这可是双喜临门呀!”“好啊!好啊!朕又要做父皇了!太好了!太好了!”帝旻高兴得不行,“走,朕这便去看望贤妃!”言罢正要迈步。“额……可是陛下,这……”别过帝晟看向其身后跪着的一众妃嫔,便犹豫的问道。帝晟会意,回头吩咐曰:“尔等各自回去自觉领罚罢。”言罢便转身离去,保公公随行。“贤妃怀孕”这则消息如晴天霹雳,萧贵嫔心下暗叫不好,自己久居深宫几年了肚子都不见动静未能给帝旻生下一儿半女,为何淑妃与贤妃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双双怀了龙嗣?这严重的威胁到了自己与表姐赵昭仪的地位啊!这不公平啊!萧贵嫔恨得是咬牙切齿!
“贤妃娘娘?会是谁呢?”莲香回忆了半晌,忽略了身后姜淑妃因为贤妃同样怀孕而妒恨的眼神。
几日后的某个夜晚,繁星朗月,不知何处传来乌鸦的几声鸣啼。“哎哟!嘶!哎哟!”莲香捂着臀部正一瘸一拐的走下画屏桥,边走边喃喃骂道:“这可恶的唐宸旻,心还真狠,居然赏了我二十大板,要了我半条命,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可恶!可恶!再也不理你了!”莲香气呼呼的甩着丝帕“鞭打”桥廊上种植的花草,一个激动,几日前受刑尚未痊愈的臀部由于受到牵扯,又剧烈疼痛起来了,引得莲香不禁又捂住了疼痛的臀部痛苦的呻吟,“嘶!哎哟喂!”。南熏殿御书房,“啊嚏!”正在批阅奏折的帝旻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喃喃道:“哪个兔崽子又背后嘀咕朕了。”太液湖边,莲香心想:这偌大的盛国皇宫,我该到哪里去寻找这副躯体姐姐苗水灵当年被害死的真相呢?
一袭华贵的锦缎黑衣,衣服上用金丝绣着华丽的图案,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那衣服质地上好,应该很名贵,脚上穿着鹿色皮靴,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一张面无表情的络腮胡子的武夫脸猛然砸入莲香眼中,那魁梧壮实的身材,小麦般的健康肤色,浓浓的刀削眉,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墨绿。“岂有此理!竟竟竟敢嘲笑本王的口吃以及至今一事无成!你们都嘲笑本王,小心他朝将本本本王逼急了,让你们统统都嗝屁!哼!”闻声,见前方愤愤走来之人正是当日向帝旻提议安排自己纡尊降贵做御前宫女的登徒浪子武王唐世昂,本不想与其碰面,惹不起总躲得起,以免节外生枝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但刚一转身离去,却听闻身后之人口吃的发话叫道:“站站站站住!给本王站住!嘿,本本本王叫你站住!前面那啥……粉衣小丫头!说说说你呢没听见么?!”见前方少女似乎没听见一般低着头灰溜溜继续往前走,便追了上去。凭他武王一介武夫,要追上莲香这小女子的步伐绝非难事,三下五除二便追上了莲香,大手一伸,死死扣住莲香的美人香肩令她动弹不得。“小丫头片片片子哪儿跑!本王叫你站住你没没没没听到么!”糟了,被这登徒浪子逮住了,这下坏了。“你才骗子!你全家都是骗子!”莲香急了,以为武王辱骂自己,这才反骂回去,随即转过身面对武王,装作认错人大惊失色一般,勉强嬉皮笑脸道:“呵呵呵呵……原来是武王殿下啊,我刚才在想问题没注意到,不好意思哈……”武王盯着莲香稚嫩的脸庞,半晌才挤出一句:“美!美!美伦美幻!南诏国莲香公主,这张稚嫩可可可人的小脸,这丰腴迷迷迷人的身姿,还有这不拘小节大大咧咧敢爱敢恨敢敢敢于直言的性子,本王喜欢,喜欢!”说着越发的凑近莲香的脸了,鼻孔下还挂着两条燥热的鼻血,竟不禁将面前可人儿的“水桶”腰往自己怀里用力一揽,调戏道
:“瞧瞧你都瘦成啥样了。没关系,陛下不要你,本王这个做大哥的要你!成为陛下的皇嫂,他多少都会给你几分薄面不敢动你的!好好女子饱受摧残,让本王给你点温暖……”说着正要吻上莲香的唇。“啊!不要!”莲香本能反应的推开武王。武王由于事先没有防备被莲香用力一推竟瘫倒在花圃中四仰八叉着实狼狈。担心自己力度太大误伤武王再度被刑罚,莲香赶紧把武王拉起来:“啊?武王殿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将武王拉起来坐稳。他再次将她紧紧揽入怀中,言“反正陛下迟早是要为兄弟几个赐婚的,与其让你落入他人之手不如本王先下手为强要了你,也可免夜长梦多!”说着便狠狠将莲香揽入隐蔽的草丛中,二人双双跌入草丛。“放开我!放开我!你这色狼!你想要了我,我还不乐意嫁给你呢!”莲香拼命挣扎。“区区南诏小国,千里迢迢来我大盛国和亲,能嫁给本王为王妃是你的荣幸!这后宫尔虞我诈可不是你这天真烂漫的小丫头片子能生存的地方!”说着,武王便打趣道:“师太,你就从了老衲罢!”话音未落便开始粗鲁的撕扯莲香的衣衫。“啊!非礼啊!非礼啊!快来人!救命啊!”莲香扯开嗓门拼命喊叫,深怕天下人不知一般。“闭嘴,你这淘气的小丫头片子!看本王如何收拾你!”武王一边低沉的怒吼一边死死捂住莲香的嘴。“唔唔唔……唔!”莲香仍拼命挣扎,仍不放弃呼叫求救,但奈何嘴被死死捂住无法清晰的叫喊发出求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