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清早就离开了,我没有送她,自顾自趴在床上睡大觉。迷迷糊糊中被敲门声吵醒,我闭着眼睛爬起床打开门。何平一溜烟蹿了进来,朝我的裤裆里一抓:“怎么样,昨天晚上玩得爽吧?”我甩开他的手说,去,老子还没有睡好呢!
何平大笑着说:“格老子,一个晚上没睡觉是吧?老实交代,昨天晚上打了几炮?”我伸出一个手掌加一个手指头,晃了晃,然后往床上一倒,继续睡觉。
何平夸张地咂咂嘴:“老子哦,妈妈的处男就是生猛呀。走,别睡了,要睡到寝室睡去。”
我哼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何平骂:“昨天晚上看到美女就像条龙,今天早上看到老子就变条虫。你要是还睡,老子就走了,房间要续交费的话,你自己去交。”
要自己付钱,那不是等于放我的血吗?我连忙跳起来,用一分钟解决了洗漱问题,跟何平一起挤进出租车。
坐在车上,我意犹未尽,问何平:“你和那个小姐很熟是吗?有她联系方式没有?”
何平伸手敲了一下我的头:“你还上瘾了不是?下次老子给你找个新的。”
我摇摇头,说:“就这个,挺好的。我很喜欢。”
何平笑着说:“算了吧!你这个做梦都想做记者的男人,是不是觉得这个妓者和记者一样令人向往呢?第一次高潮吧,印象深刻吧,还想要吧?不过我告诉你,不同的女人,味道是不一样的,而且保证都会让你爽,你就别惦记这一个不放了。”
我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何平,不满地说:“确实,跟梦里画地图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太他妈爽了。话说,你小子别把记者和妓女混为一谈好吗?太丢记者的份了。”
何平扯扯嘴角,做了个不屑的表情,说:“还不晓得谁丢谁的份呢。我老爸有点钱,隔三岔五就有几个记者找上门围堵他,拉业务做广告,无所不用其极。那恶心的样子,让老子看了就想吐。所以,老子虽然学的是新闻,但是打死也不做记者。”
虽然这小子诋毁我心目中神圣的记者,但是我懒得和他计较,酸溜溜地回答:“你小子有得工作挑撒,老子是只要有个工作做就行。别说是记者,哪怕是做鸭,只要有钱赚,老子就做。”一边反驳他,一边内心不以为然:记者肩负着发动社会舆论,歌颂社会光明,鞭策社会阴暗的职责,哪会像他说的那么不堪?估计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做记者,所以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对这种纨绔子弟,我从内心里有些瞧不起,不过我不会让他知道。
春风一度回来,我怀疑自己患上男性病了。某次打篮球的时候,我给尿憋得难受,跑到厕所脱下球裤,掏出那玩意。尿液立即像奔腾的骏马一般蜂拥而出,可是这一次骏马似乎经过了岔道口,一分为二射进便池,嗞嗞有声,甚是威武雄壮。我饶有兴趣地欣赏这异常情况,解决完问题后还特意多抖了两抖。
打完篮球,冲了个凉水澡,我乐悠悠的走进寝室,刚好室友买了份报纸扔在桌子上,便随手捡过来翻看。现在的都市报越做越厚,什么样的八卦新闻都有,尤其是报纸底下,超多的私营医院和美容院的广告。这些广告都会搁几个美女在那里搔首弄姿,看起来还蛮养眼。
翻着翻着,我的目光忽然变得直直的,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男性专科医院的广告。广告里斗大一些字显示,男人撒尿如果分叉,可能就得了前列腺炎。广告还煞有介事地说,这炎症貌似不起眼,但如果不治愈的话,等到人老了就会痛苦不堪,经常尿尿尿不净,搞得满裤头都是,更有甚者可能危及下半身的幸福生活。
我吓了一跳,看来这玩意不能随便开玩笑!于是开始仔细研究广告中的小字。前列腺炎的诱因,第一条就是纵欲过度。结果,我立刻怀疑我前列腺炎了。一个晚上奋战了六次,搞得人筋疲力尽,还不叫纵欲过度叫什么?而且这小姐说不定还有性病呢。
还好,这个健康人医院为广大男性提供免费门诊挂号。反正不要钱,我决定明天去看看。这时,一个室友走进来,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念出声来“尽坑人医院”。我不用回头,就知道这肯定是家住湖北应城的那个室友。应城的方言听起来很****,“情侣”会被念成“****”。金庸的武侠名著惨遭应城人更名,“神雕侠侣”成了“神雕侠裸”。这健康人医院被篡改成了尽坑人医院,也够瘆人的。
我不得不承认私营医院就是比公立医院的服务态度好。医院门口站着几个漂亮的导医小姐,看见有人进来,就会热情地上前迎接。同为小姐,导医小姐被宽大的护士服包裹得严严实实,平白无故地把男人想入非非的念头给扼杀在护士服内。我跟在漂亮的导医小姐后面,忐忑不安地走进男性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