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望去,头巾遮住面容的梨花,像个男人一般,大力挥着炮子(放大版的木锤)砸着黄土疙瘩,溅起一阵阵黄土。背篓里的日马,快半岁了。此时浑然沉睡,口水吧嗒吧嗒滴在袖口上。忽然,传来公公的骂声:“张树,你能好好干吗?没吃饭吗?”
“爸,我这胳膊疼得要死。”张树嘟哝道。
“树啊,不舒坦就缓一哈。”婆婆心疼地安慰道。
“他净叫你惯成呆货了。”公公指着张树骂道。
不止公公经常训斥,梨花发现,张树特别的懒,干起活来,总是偷奸耍滑。此时正躺在地头边,和日马一样,浑然入睡。
太阳还没有落山,张树就一个劲催着,天黑了,明天再干吧,回家啊。见爹妈和梨花没有走的意思,他洒脱地说“你们回不回,不回我回了。”说着扛着炮子,踏着外八字步,扬长而去。
晚上回了家,张树急不待吃几口饭,一溜烟出去,直到深夜才回来,拖着浓浓地酒意。
梨花也不理睬,她不想去管,任由张树这般。自己的身子,张树性趣来了,哼唧几下。张树想要亲梨花,梨花背过脸去。张树怒骂:“****妈妈,你啥意思?”
梨花没有接话。
日子就这般过着,随着这个村子的时代变换着,大家也都知道了对方的底细。彼此也不需要太多修饰的言语,不需要伪装,没有欺骗,平静如水。
日马一日日长大,梨花又生下了老二,按照字辈,叫张日高。孩子沉默内向不太言语,性子有些像婆婆。心机却十分的重,婆婆与他,亲切异常。婆婆称呼他:高高儿。
日马在学校里,不爱念书。和周围的孩子合不来,梨花劝说:“日马,你要好好和人相处。”
日马瞪着白眼,不忿地样子。婆婆经常出来打岔说:“娃娃还小,长大就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