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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武林盟主大会,武顶金冠石水

五月初五,武林大会的日子终于来到。山下盘踞多日的江湖门派,人士,大约三成之中的两成,已经被赶走了。

武林盟主的选拔最早是由墨家发起来的,声势越来越浩大。尤其是元朝末年,先祖朱元璋以一名黄觉寺乞丐和尚的名义,创立天下最多人数的丐帮。战胜当时江湖上最强实力的第一大教派明教,并被推举为明王。之后,又因武功卓绝取得了武林盟主的地位。

从而,先祖朱元璋才能够以武主的名义号召天下武林,一举推翻元朝的统治,成就大明帝国。之后,先祖为了武林盟主公平公正,特和武林人士约法三章,首先是武林盟主非官方主办,京官王爷不许参与,纯粹武林人士比武切磋为目的。其次,有北方少林寺和南方武当山轮流举行,武林盟主之位,必须得到少林现任方丈和武当山真人确认。再次,墨家寒星剑作为信物,墨家享有优先权。为此,先祖还专门把武当山装修扩建一番,并用纯金设置金顶,寓意“武顶金冠”,或者“武巅金花”。表示:无论那届武主,都是以先祖皇权的身份确认的,相当于拥有一切官府之中的豁免权和自由权,因此武林之中各色人等对于这个武主非常看重。

这届武林盟主轮到在武当山举行,擂台设在半山腰的一片密林之中。

经过三天的激烈角逐,赢下来的武林英雄已经所剩无几。败下擂台的,或者从没有登上擂台的,都热切的等待新的武主出现。最重要的是,各门派都派本派一等高手参加,目的是可以通过观看来了解当今武林各派所长,提高本派功夫,因此人越聚越多,人山人海,每天都有人激烈讨论谁是本次武主。押宝打赌的,做小买卖的,吆吆喝喝,热热闹闹。

最后一天的比赛尤其惊心动魄,跌宕起伏。

墨昼一见偷走自己两柄宝剑的胖中年人,竟然连胜两局。再也按奈不住,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噌”地一声从主席台上跃进擂台,二话不说,一招“墨突不黔”,把胖中年人困在自己的掌风之中。紧接着使出一招“墨守成规”,-------。

其实,墨昼可以凭借优先权的御赐金牌,最后比赛,而且,一旦是平手,必然算是墨昼赢了。

当墨昼使出“墨丝泣血”,之时,那胖中年人,已是非常危险,而断无还手之力。台下诸位武林人士,包括墨家弟子们,也是初次看见墨昼的这三招,都啧啧惊叹,这三招的连贯性和技巧性。任你怎样厉害的人物,恐怕都难以破解这三招,能够全身而退已是幸事。

“哈哈,哈哈,赤脚大仙,接镖!!!”,随着一阵古怪的笑声,从象湖山派队伍中,一头大象上的一个棚子内,同时飞出三枚白色的象牙镖。同时从棚顶飞出一人,来到擂台上,劈空一张,横在墨昼和胖中年人之间。

那人高且瘦,头上严严实裹着头罩,讲出来的话,音量发生了变化,所以听起来古里古怪的。

“温火烧,退到一旁!”,罩头怪者道。

哪胖中年人原来名叫温火烧,早已是大汗淋漓,半身裸赤,再看脖颈处,深深的两条血槽,涌淌下两道鲜血,-------。如果头罩怪者,不及时出手,恐怕性命难保。

阳明子因为墨昼的缘故,也坐在主席台上,墨昼旁侧。主席台正中是武当山太极真人,和被邀请来观礼的湖广巡抚,另一侧是少林寺方丈慈慧大师。身后各有十几名护法。

墨昼正想逮住此人,逼出两柄宝剑。不料听到笑声和飞镖,不得已腾空而起,手掌回撤之时,刚巧碰到温火烧的衣领,借势一抓“刺啦”,一声响,把温火烧的长衫和内上衣扯下了一半下来。

躲过飞镖,当再次落下时,已经换成和罩头怪者的比试了。

那罩头怪者的武功,更是新奇,古怪,招招凌厉,咄咄逼人,--------。群雄看了无不惊呆,雅雀无声。

再看那温火烧,从脖颈处留下的鲜血,逐渐渗透到剩半身的破衣裳上,好像是“落血鸡”一样狼狈凄惨。下面年轻的武林人士开始指指点点,偷笑温火烧的半衣半裸。

阳明子急得不知所错,看来,墨昼因为丢剑之事,已是心性大乱。这可能就是那夜象上之人的意思,一旦能够坚持到最后,和墨昼过招。激起墨昼的焦躁和丢剑的自责之心,那么必定取胜。非常明显那夜象上之人,一定就是这罩头怪者。

忽然,温火烧,嗖地一声把半身衣服抛到一旁,扎扎腰带,看样子想拼命。

阳明子赫然发现温火烧的胸口,竟然有一个烫出来“走”字,好像是自己的字体,---------。

阳明子一个飞跃腾空而起,在空中抱拳道:“停住,停住,诸位英雄,我有话说”。

太极真人见血肉模糊,本来就想先暂停比赛,今见有人喊停,急忙示意。

“噹,------”,一阵锣响,正在格斗的两位纷纷跳出圈外,停下。

阳明子高声道:“当今圣上下旨,全国通缉捉拿贵州府龙场驿站,被烧被杀守卫的告示,想必大家都已知晓。那贼人就是以温火烧为首的象湖山派!!”。

阳明子此言一处,众人皆目瞪口呆。

温火烧毕竟久闯江湖,急忙岔开话题道:“赤脚大仙,你还有脸在此比试。听江湖传言你的墨雪剑,寒星剑都已丢失。等一会儿,我如果赢得比赛,成为武主,上到武当山金顶,你拿什么信物给我!!!,哈,哈,哈,--------。”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那方的话是真,那方是假。两方互相指责,本来是以武会友,怎么现在成了骂战。

这墨昼的脸上当场就有些挂不住了,他知道是温火烧所为,但又没有证据。无论怎么说也是白搭,只有抓住温火烧,以死相逼,但却中间杀出一个程咬金,--------。

墨昼决定不再沉吟,把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拱手高声道:“太极道长,慈慧大师,巡抚大人,天下英雄豪杰。我墨昼确实丢失了两柄宝剑,---------”。

众人刚刚听到这里,就惊讶的议论纷纷,那里还能继续听下文,--------.

慈慧大师站立开口道:“阿弥陀佛,施主曾任上届武主,忠心耿耿,天下英雄尽皆知晓。一不小心,被贼人所盗,也是情理之中。施主不必自责!!”。太极道长站立点头称是。

众英雄也都不再说什么,但毕竟是上届武主一件极不光彩的事情,如果让这样一位武主继续掌控天下武林,从人气上来说,似乎不妥,-------。

阳明子急忙高声道:“天下英雄们,今日可以做个见证,墨雪,寒星二剑就在眼前!!”。

温火烧一听急忙打岔道:“你的意思是说谁找到两柄宝剑,谁就是这届武主了!”。

阳明子运内功传音道:“找到宝剑,就能证明谁是盗贼了!那寒星剑是历代武主佩挂之剑,又有先祖御赐名号,神圣无比。江湖之中,早有约在先,天下之武者,不可盗此宝剑,有捡到者当交到少林武当。今却有人设下毒蛇之计,盗走宝剑,--------”。

阳明子一边陈述,一边噌地一声飞起。空中出掌,把那大象之上的棚子,击落在地。紧接着金刚倒立在大象的腰部,左手撑住身体。右手,“刺啦”,扯起那块假的象皮,顺势两手各抓一柄漏出的宝剑,双手一弹大象,呼地又向回飞来。空中还未落地,左手一抖寒星剑向太极真人掷去,墨雪剑向墨昼掷去。

那墨昼急忙飞身跃起接住墨雪剑,哈哈大笑,高声道:“我墨昼不是丢剑,是被这胖火烧设下毒蛇藏毒的计策给迷晕过去,然后,被盗走的,幸亏我大哥,竟然暗中跟踪,能清楚了藏剑之处!---------”。墨昼终于,出了心中恶气。

阳明子做这一串的动作,快神,猝不及防,---------。回跳到擂台之时,还在口似悬河的说,兀那罩头怪者,竟然,心中在忐忑地说“不可能,怎么可能,-----”,忘记了出手制止。他那里知道,那天晚上,阳明子假装的中毒,跟踪到密林的树上,听了个清清楚楚,看了个明明白白。

阳明子用内功传音,因此,擂台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纷纷谴责象湖山派,-------。

温火烧狡辩道:“你凭什么认为是,是我,放火烧了龙场驿站?”。

阳明子道:“大家请看,温贼身上的“走”字,烫伤,那就是证据。就是我在被围困之时,反抗之时,烙在他身上的印号!!”。

众人一听,再看温火烧的胸前,的确是有个深深的烫伤是好像是有人用毛笔写成一个走字,然后镌刻在上面的一样。哄的一声沸腾起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人会这种武功?

众人高声,乱哄哄地道:“不可能,撒谎,不信,你当场表演,给那贼人烫上一个火烧肉饼,我们才信!!!”。

那温火烧,一听有人建议再给自己烫上一个,不自觉的双手去捂胸膛,------。

“啊呀”,一声惨叫,就见温火烧的后背上。一阵青烟腾起,一个清清楚楚的“火烧肉饼”,陷下肉去。有一寸多深,黑红黑红的,活脱脱,一个刚刚烤熟,从火堆里,挑出来的“馅饼”,---------。

那温火烧,痛的,嗷嗷嚎叫,一蹦一跳的。台下象湖山派的一名弟子,集中生智,一葫芦水,从台下浇到“火烧”上。呼地,腾起一阵热气,温火烧稍稍安静下来,只疼吓得大口喘气,------。

几乎每个在场的人,都高声兴奋的喊叫:“好,好,惩罚的好,功夫妙,活该,罪有应得-------”。

就连平常从未笑过的太极道长,慈慧大和尚,也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压制不住的好笑,嘴角微开,------。

其实,阳明子在温火烧狡辩之时,就预先想到,给他一个“火烧”尝尝,已经是偷偷提起功力,动用意念了,很巧的是正好有人这样提议,因此打了温火烧一个搓手不及。

温火烧一看,众人吆喝着惩罚自己,做最后的诡辩道:“你,你,横竖都有你的理,读书人吗,就是会来虚伪的道理,你,没有人证,--------”。

话音未落,从主席台上,快速走上一名女子,用尽全身气力大声喊道:“我,就是人证,--------”。

阳明子刚要阻止衣仙子上台,但她已经上来,一边走,一边哭诉,一边用手指点击着温火烧道:“就是这贼人火烧,活该被火掌所烫,烧了我的家园,家丁。我被他们下毒,辛亏邻家大叔所救,-------”。

罩头怪者,促不及防,突然,伸手,一抓,一把豪住衣仙子的肩膀,把愤怒中的衣仙子控制在自己的手掌之下。原来衣仙子要想走到温火烧的身旁,必须要先绕过罩头怪者。

阳明子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出了一身汗,结结巴巴地道:“大侠,大侠,小姑娘家,犯不着,你看着光天华日,之下,我愿意,用我的身躯换回那小姑娘,-----。”。

阳明子也不知为何,为了衣仙子,竟然称呼他为大侠,------。

众位英雄一看,也都忽然雅雀无声,为小姑娘捏一把汗,

衣仙子毫无惧色道:“大哥,快杀了他,我就是死,也是死而无憾了!”。

慈慧大师用功传音道:“阿弥陀佛,施主,不可伤及无辜,罪过,罪过,你大可放开那姑娘,我以少林寺方丈之名担保,你尽可离开这里,没有人敢阻拦,--------”。

“哈,哈,哈,--------”罩头怪者一声长笑道,“大师所见,只是表面现象,我也没有杀伤这姑娘。我可以保证,不会做出任何侵害者姑娘之事,但是必须要这位侠士,百日之后,亲自前来象湖山乾坤洞换回!”。

言罢这怪者,招呼温火烧,飞身跃上大象,率领众贼人,向山下走去,-------。

阳明子急得没有办法,心中道,整日开悟开悟,现在无计可使。

阳明子飞身上树,尽可能的安慰安慰衣仙子道:“邻家侄女,不要惊慌,我即可随你前去!”.

罩头怪者道:“不可,必须一百天之后,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不可!!!”。

气的阳明子切齿大恨道:“为何是一百天之后呢,要命,要死,都是你的,现在即可!”。

罩头怪者道:“你的心学不是入化境了吗,就让老夫煎熬煎熬你这个心学!哈,哈,哈,------”。

阳明子很想拼命,但人家有拿手。在随后赶来的墨家众弟子的劝说下,依依不舍,眼睁睁看着他们带着衣仙子而去,-------。

重新回到擂台之上,阳明子已经满脑子混乱,对于擂台上的比赛,心不在焉了。

“嗨!王阳明,你敢跟本少爷比试比试吗?”,忽然一名相貌英俊的高个少年,也就十几岁,竟然站在台上向自己喊话。

阳明子哪有这心思,脱口而出道:“不敢,不敢,承让,承让?”。

那干净少年,“哈,哈,哈,-------,”一串银铃般悦耳地笑,道:“诸位天下英雄,这届武林大会,王阳明侠客可是出了大彩的?其一,心学阳明功把温贼前胸后背都烙上记号。其二,侄女小妹,分不明白!”。

众人一听,这话里有话,不疼不痒,越是让人难以回答,都乐呵呵的看着,看这位自称开悟的圣贤,怎样作答。又兼王阳明刚才竟然说,不敢和这赢了的少年比试,更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阳明子起身,强压住心神,挤出一丝微笑道:“诸位英雄,多萌抬爱。这位少侠登上金顶,挂配寒星宝剑。应当是多么,英俊潇洒,江湖后浪推前浪,历代武主,多是年过不惑,或老气横秋。这位年轻公子的功夫,也是别有风格,江湖需要这样的年轻俊才,让天下武林知道,未来的江湖,还要指望这些年轻的有志之士!!!”。

阳明子的一席搪塞之言,竟然让无数人佩服之至。连武当少林前辈们,都不自觉点头赞叹。

可能悟道之人,字字在理,言言满知吧。因为孔子曾经说过:“随心所欲而不逾矩!”,可能就是这种情形。

那英俊少年,听完此话。大眼忽闪忽闪的,似有一股水泉弥漫出来,---------。

“那你和那少女,一会了侄女,一会儿大哥,是何研究?”,那少年嗔怪道。

阳明子无奈地应付道:“我喊她侄女,是我的事情;他喊我大哥,是他的事情,就此而已!”。众英雄都为王阳明的机智回答称好。

那英俊少年道:“我也喊你为大哥;你也喊我为侄女?”。台下众人一听,皆哄堂大笑,更有笑得前仰后合,年轻人,互相之间,指着对方,称呼对方为大哥,侄女。

众人都权当是少年开了一句玩笑,都没有往深处想,阳明子心里还一只记挂着龙衣仙子,也没有深处想。

太极真人来到擂台中间高声说道:“众位英雄、侠客,既然阳明子放弃比武,还有没有对这位少年成名的英雄石水公子,挑战的呢,如若没有,今年武主便花落石水石公子了!!”。

众人大都被刚才阳明子的话,打动了,是呀,应该年轻人做上一届武林盟主。又加太极真人刚才言外之意,也是非常欣赏这位天真无邪的年轻人。其实,日后武主原则行的大事,必须要武主,少林,武当,三方共同发布,才可以。因此,这少年断然也不会有大错,众人基本上都心悦诚服。只有刚刚被战败的章雍,内心纷纷不平。

阳明子回来后,到衣仙子的房里一看,没人,心里突然空荡荡的,他自诩的哲理开悟,也不能把这空虚填满。

等到晚上,也不见猫小熊回来,心中十分焦急。突然,阳明子醒悟过来,那猫小熊,肯定是跟踪主人去了,有它照顾,那么也就放松很多,不觉稍稍平心,-----------。

阳明子和墨昼商议眼前的情势。墨昼先回墨家山,找寻在象湖山派内的墨家弟子,然后打听一下,衣仙子的详细情形。

阳明子利用这段时间的机会,先去完成朝廷的差事:暗中平定安化王的叛乱。然后争取三个月的最后一天,一起聚拢到象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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