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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婚礼照常举行,不管桓武太子如何反对。喜堂之上宾朋满座,人人脸上笑容满面。只有这场婚礼的主角——桓武太子,脸上挂着吹不散的愁云。婚礼的另一主角——含月公主,脸上则挂着无数小玛瑙珠穿成的面网,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桓武太子用冰冷的目光扫视着那些满脸喜气的人,很奇怪为什么他们那么高兴。他们看不见我脸上的愁容吗?看起来就像是他们的喜事似的,和我无关……也对,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喜事,我一个人的悲剧。

夜晚,桓武太子和含月公主入了洞房——不,应该说是和太子妃。洞房里仍有很多烦琐的过场。其中一项,就是喝交杯酒。夫妇双方要端起黄金镶玉的酒杯,交臂而饮。端杯的姿势,交臂的姿势,乃至送杯的速度,都有讲究。含月公主已在桓武太子乳母的指导下端起了酒杯,桓武太子却迟迟不动,只是盯着含月公主看,乳母有些慌张,“殿下……”

“你怎么看我呢?”

他冷不丁地开了腔,很不友好的腔调。

“我……臣妾……”含月公主措手不及。

“你知道我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吧?为什么要若无其事地嫁过来?”

乳母大惊失色,“殿下!”

“你难道没有感情吗?别人把你当做工具,你自己也不把自己当人?”

他并不讨厌她,也很同情她,只是她这种听天由命的态度让他很愤怒。而且由于她的不争,间接地让他也成了作恶者——和其他作恶者一起导致她的悲惨命运——这是他最不愿接受的。

含月公主呆呆地看着他,开始发抖,流光溢彩的面网抖动着,掩映着她炽烈的目光。忽然,她停止了颤抖,慢慢地低下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声:“对不起。”

接着,疯狂的一幕开始了,她飞快地拔下束发的金钗,朝他刺了过来。金钗哧的一声被捅进肉里。随即,异物入体的惊骇流遍了他的全身,几点鲜血喷出。乳母扑上来将含月公主摁倒在地,凄厉地呼唤侍卫。他呆呆地看着她们,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把自己那清泉般清澈的眼睛拼命地睁着,睁得好大好大。

由于含月公主的刺杀行为,她被拿云国国王判了死刑。念她身份高贵,不让她在刑场上身首异处,恩准她在密室中静静地喝下一碗毒药。拿云国国王特意让桓武太子来观看死刑。他早晚要成为一国之君,这是必要的锻炼。

桓武太子不想来,但不得不来。他所有的事,永远逃不出父亲的掌控。他继承了母亲俊秀的容貌,也继承了母亲的温柔慈祥,父亲非常不喜欢。父亲要的是像他一样冷酷有力的王者,而不是这种“女人般的孬种”。父亲要锻炼他,一直是,今天也一样。

含月公主已卸掉了那华丽的装束,和其他女政治犯一样穿着白袍,素面朝天,头上绾了个松松的髻子。在桓武太子进入密室的时候,她平静地朝他看了一眼,他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果然是很美丽的女孩,她的目光就像晴空一样温暖坦荡。他似乎有点喜欢她了,可已经太迟了。

“时候到了,上路吧。”

掌刑的父亲的目光无比冷酷,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座冰山。含月公主款款地端起碗,丝毫不见慌乱。

“等一下!”桓武太子大叫一声。他没有经过考虑便开了口,话刚出口便害怕了。

拿云国国王的目光刀子似的捅了过来,“你认为含月公主的死法不妥吗?”

桓武太子不由自主地缩起脖子,“不是……父,父王,我,我只是想问,问您,她可以……被赦免吗?”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无法听见。

“荒唐!”拿云国国王声若雷鸣,目如闪电,“你这是什么话!怎么可以如此懦弱!你以后可将是一国之主,怎么能不敢惩罚你的敌人呢?”

桓武太子吓得面如土色,畏畏缩缩地朝含月公主看了一眼。含月公主还是没有丝毫慌乱,平静地朝他笑了笑,表示感谢,接着便将毒药一饮而尽,甘之如饴。她垂下眼帘,面容安详而高贵,轻轻地颤动几下,吐出几口鲜血,如一朵断茎的兰花般飘然倒地。鲜红的血迹盛开在雪白的裙子上,好美好美。桓武太子转过身去,只敢偷偷地哭。

几只麻雀慌张地从窗前飞过。桓武太子躲在卧房里,呆呆地看着天空。天空无比阴霾。窗前的树上枝叶凋零,一只长满黑毛的蜘蛛在结着罪恶之网。

“是我的错误吗?”桓武太子喃喃地说,像是对身后的乳母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乳母没有答话。

“是我的错误吗,是我对她说了这番话她才这样做的吗?”他忽然大叫起来。窗外,一只可怜的蝴蝶落入了蛛网,恶魔般可怕的蜘蛛凶狠地撕着它的翅膀。

“她……这分明是自杀!”他的眼泪喷涌而出。乳母低着头,松弛的面皮布满深深的皱纹,不动声色。

黑夜。几个黑衣人挖开了含月公主的坟墓。拿云国国王为了显示他的“仁爱”,赏给含月公主一副棺材和几尺见方的土地。黑衣人们劈开棺材,将含月公主的“尸体”托出来,用绸布裹住,其中的三个人将她运走,剩下的人将坟墓还原,然后也逃走了。

深山。寒月。木屋。屋子正中央的软榻上摆着含月公主的“尸体”,旁边围了许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虽然穿着麻衣,但个个气宇不凡,似乎都曾是很显贵的人物。他们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含月公主的“尸体”。阴暗的孤灯把含月公主的脸照得模糊不清。含月公主的嘴角忽然动了一下。是灯影的关系吗?好像不是,因为含月公主的眼皮也开始动了起来。片刻后她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淡淡地问了句:“什么时候了?”

周围的人才松了口气。

含月公主知道,她只有死后才能逃脱拿云国国王的魔掌,所以她只有“死”。昊月国的民间有种用曼陀罗和其他几种药材熬成的秘药,人喝下去后会昏厥,心跳停止,呼吸停止,像死了一样,三天后才能苏醒。她故意在洞房里刺伤桓武太子,逼拿云国国王将她赐死——如果她莫名其妙“自杀身亡”的话,难保精明的拿云国国王不会检查她的“尸体”。她料定,拿云国国王不会将她公开斩首。一来为了显示他的“仁爱”,二来是为了避免反抗势力情绪的激化。秘密处死女犯人的方式,一般是赐毒药。既然是秘密的,当然要干净利落些。用毒药最干净利落,拿云国国王最喜欢。

拿云国国王果然要将她毒死。她便命准备毒酒的药剂师杜云将毒药换成那种秘药——杜云是昊月国太医院院判杜鸿飞的儿子。昊月国被灭后,杜鸿飞投靠了拿云国,杜云无奈之下随父亲投降,因医术卓绝被提拔进太医院,但心仍在昊月国这一边。含月公主被抓之后,他设法和她取得了联络,这种秘药还是他配置出来的。在拿云国的王宫里,除了他,愿意效忠含月公主的人还有几个。现在她身边的这些人,就是他们联络的。两个国家仓促合并的时候,总会留下很多缝隙。

这个计划相当危险。如果拿云国国王坚持要将她公开斩首,她就只有死路一条。另外,使用这种秘药也相当危险,除了会对身体造成极大伤害,还可能会麻痹人的中枢神经,让人再也醒不过来。可她别无选择,她只有先逃出来,才可能慢慢找办法救她的弟弟。昊月国能否复兴就全看他们俩了。身为皇家人,注定要背负复国的重担。

现在她身边的人,分别是昊月国的左丞相卫康,大将军司马空鹤,宫女总管卢苇和他们的亲信随从。他们是绝对忠于她的,可惜都没什么势力。他们只带着自己少量的亲信躲过了昊月国的追杀。忠臣,一般都不大会为自己找后路。现在反抗势力中势力最大的人是孙黄,他正带领着两万精兵躲在深山里。他是目前散落在民间的自称忠于昊月国的人当中拥兵最多的人。拿云国攻入昊月国时,他正领兵驻扎在一处边境上,得知消息之后立即回师勤王,没想到刚到半路京师便被拿云国攻陷了。他审时度势,认为当前最应该做的是保存力量,所以便带领大军逃入深山,为昊月国的复兴保存了最重要的一支力量。

夜晚,几辆马车在小路上跌跌撞撞地飞驰,中间的马车里坐着含月公主。她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卢苇坐在她的身旁,紧握着她的手。他们是去找孙黄,五天前出发的,至今已走了大半路程。他们白天不敢赶路,藏匿在民家,到了晚上才敢从小路走。一路上所有的人都不怎么说话,他们知道此行凶险难测,因为孙黄忠奸难测。准确地说,现在任何人都忠奸难测。

嗒嗒嗒!迎面冲来一人一骑。马夫们赶紧停下马车。那个骑手勒停骏马之后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卫康的贴身侍卫冲下车将他扶起,只见他全身是血。他朝马车大喊:“大人,孙黄那儿去不得了!”

此人叫黎飞,是卫康放在孙黄身边的“特使”,即耳目。孙黄借口为含月公主报仇,拯救皇太子,起兵了。可他是知道含月公主的计策的,他这样做是想自立为王。他知道一打为含月公主报仇、拯救皇太子的旗号,各路反抗势力都会归附在他的旗下。果然如此,他的旗下很快聚集了十万兵马。起兵之前他将黎飞抓了起来,再派人去杀含月公主一行人。黎飞拼死逃了出来,为含月公主报信。他不愧为忠良之后,他的父亲是在战场上阵亡的龙飞将军,黎雄。

含月公主一行人立即躲到了深山里。司马空鹤的一个亲信隔三差五地溜出去打探消息。黎飞由粗通医理的卢苇负责医治,并由宫女青梅负责照顾。另外三个宫女,则要负责含月公主和一帮大男人的饮食起居,常有忙不过来的时候,青梅经常被叫去帮忙——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一日,黎飞发烧了,迷糊之中觉得很口渴,挣扎着喊着:“水……水……”

偏偏青梅不在。他喊了一会儿,气力渐渐弱了,忽然闻到一阵幽香,一个盛满清甜泉水的勺子伸到了他的唇边。他吞了几口水之后,意识渐渐清醒了,睁眼一看,发现竟是含月公主在给他喂水。他大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含月公主的声音温柔而不失威严,“快躺好!伤口裂了怎么办?”

黎飞忙躺下,颤声说:“微臣这种卑贱的身份,怎敢劳烦公主……”

“别说这话,”含月公主又舀了一勺水送到他的唇边,“如果不能体恤臣下的疾苦,我还算什么公主?”

逃出来之后,她已学会了料理自己的生活,还在学习洗衣做饭。黎飞的眼角流出一滴米粒大的眼泪,他默默发誓:他就算死,也要保护含月公主!

孙黄有称帝的野心,却没有称帝的谋略。拿云国国王逼赫太子写了一封公开信,让孙黄归降,孙黄没有理睬。拿云国国王又以杀死赫太子相威胁,孙黄还是没有理睬。拿云国国王是不会杀赫太子的,他这样做是为了揭穿孙黄的真正用心,让依附他的人看看,孙黄连赫太子的性命都不顾惜,怎么是在为国尽忠呢?如此一来,依附孙黄的人必将离散,他不用费多少兵马就能打败孙黄。果然不出他所料,孙黄一派内部很快分裂,成了必败之师,与拿云国国王亲领的大军一战即溃,孙黄兵败被杀。复兴昊月国的兵力,也在这一役中被消灭殆尽了。

眼前已成了死局,可功勋老臣们还想把死局盘活。他们之所以苟活下来,全是为了复兴昊月国。即使前途只是镜花水月,他们也要拼一拼。司马空鹤和卫康、卢苇商议之后,决定去找牙蜂。不在万般无奈的时候他们不会去找他的,牙蜂以前在昊月国只是个校尉,在拿云国攻入昊月国,国内一片混乱的时候带兵出走,上山为盗。孙黄起兵的时候他也没有响应,不知他是慧眼独具,还是另有打算,他比孙黄更加忠奸难辨。唯一可以指望的,是他小时家贫,司马空鹤曾照顾过他和他家人的生活,不知他会不会念着这个旧情帮助他们。这样做很有风险,但别无选择。他们所知道的,还能联系上的人,只有他了。

牙蜂是个粗莽的汉子,一脸的虬须。他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连相助复国的事也一口答应,“我本来就是昊月国的臣子,营救赫太子,复兴昊月国乃是我分内之事!”

大出司马空鹤他们的意料。牙蜂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席上人人笑容满面,只有黎飞眉头紧锁。他觉得牙蜂可能是别有居心。因为光在这宴席上,牙蜂就偷偷瞄了含月公主四次。

一个月过去了。牙蜂这一个月来只是天天拿好酒好肉招待含月公主他们,救人和复国之事一直不愿多谈。卫康这帮老臣坐不住了。一日,司马空鹤出面,要和牙蜂推心置腹地谈一谈。牙蜂却和司马空鹤打了半天哈哈还不愿进入正题。司马空鹤急了,单刀直入,“国家复兴之后对功臣论功行赏是少不了的。事成之后,你必占首功。你想要什么,现在可以先提出来。”

“这个……不敢不敢。现在小人一功未建,不敢有什么妄想。只是小人现在乃山中盗匪,为昊月国起兵的话,恐怕名分不正。”

“你要什么封号,老朽尽可以为你讨来!”

“我是个粗人,不会讲什么场面话,我就直说了,千羊在望不如一兔在手,我……我想与含月公主结为夫妻,这样以女婿的身份搭救小舅子,再收复岳父的天下……”

“你休想!”司马空鹤拍案而起,“公主是何等身份,怎能嫁与你这粗人!”

“那复国之事……”

“你就不用费心了!老朽这就请含月公主移驾!”

“你以为你们还能走得了吗?”

“你?!”

牙蜂把含月公主一行人全抓了起来。含月公主被独自软禁在一个阁楼之上。牙蜂对她还算客气,给了她三天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其他人则全被投入了地牢之中。

黑夜。含月公主独坐窗前,愁眉紧锁。什么“考虑”?!她根本不会考虑的!自己这等尊贵之躯,怎可下嫁于这乡野村夫?可是,她真的可以坚持这样吗?她是不是太任性了呢?拒绝牙蜂的后果是什么?当然是她和身边这些一心复国的忠臣都会死在牙蜂手里。弟弟再也没有人去救!国家永远都不能复兴!显然太不负责任了!可是一想起牙蜂的粗鲁卑鄙,她就感觉屈辱得喘不过气来。她扑倒在床上,紧紧地抓着被褥,把脸贴在被子上,眼泪蜿蜒着流入被子里。

呼啦!从窗口跳入一个黑影。她吓了一大跳,猛地扭过头去,脖子都扭痛了。

“公主!”

是黎飞!她松了口气,手还紧紧地攥着被褥。

黎飞满身脏污,额角还有一块淤青,“公主!我逃出来了!卫康大人有一个计划,请您定夺!”

含月公主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沉声道:“快讲!”

真是一步险棋啊,不过成功的希望似乎不小。黎飞又潜回了牢里,赶在狱卒发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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