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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梁庆耀依旧没有应答。梁庆耀的眼睛和灵魂疲惫得不再能感应到她的温柔和可爱,他再也没有心思和她谈论关于减肥的话题。

但是,杨璎接着说:“那个女的我认识!”

梁庆耀一下惊诧了起来,他拿骇人的目光对着她。

“你认识她?你怎么认识她?”梁庆耀说。

“她叫冯莲莲,曾在我们学校里的医务处待过一段时间。”

“她不可能是一个三头六臂的人吧?”梁庆耀说。

“她可能真的有三头六臂。她在我们学校的医务室没待多久,就和一个老师好上了,老师的老婆找到学校,把她赶走了。”

梁庆耀突然来了精神,一下子意识到,在他的脑子里关于父亲与冯莲莲的影像,肯定从来都不曾虚幻。

他一把拉过杨璎的手,激动地说:“走,我们也把她赶走!”

他感到杨璎的手有一阵抽搐,她望着梁庆耀,眼睛里流露出了温柔的、同情的神色,她说:“哥,算了吧,他是你的父亲,他是父亲。”

“不!他不是父亲!他不是我的父亲!”梁庆耀成了一个真正的侦探。

他放掉杨璎的手,径直地向着刚才来时的墙根奔去,他觉得有一股咸味在风中跑进了他的嘴角。

杨璎在梁庆耀身后一个劲儿地叫:“庆耀,你等等我!”

梁庆耀不理她,他觉得女孩子真多事!过了三秒钟,他又听到杨璎更大声的叫喊:“梁庆耀,你走错了!往左!”

这个城市的道路,真他娘的奇怪,明明刚才就是从这儿过来的,梁庆耀在心里骂着,却又一次听到杨璎的声音:“庆耀,你等等我!”

这次,她的声音显得软弱无力,但却比前两次有力。那声音带着哭腔。

梁庆耀终于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着杨璎着急的样子,再看了看自己奔跑的路线。

他终于辨认出方向,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到此为止,梁庆耀的特派任务完全结束,就像梁庆耀的母亲说的一样,他只是去打探父亲在跟什么人接触,对于具体的接触细节,梁庆耀是断然弄不清楚的。

梁庆耀在杨学寒家待了一天。但是这一天梁庆耀无论怎样调整心态,都无法改变自己面上沮丧的心情。他总是默默地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专心地看着别人家的电视。杨学寒他们问他什么,他就以一种最简短的方式回答他们。多亏杨学寒有过二十年的教学经历,他很轻易地就看出了梁庆耀的心灵受到的重创。

吃早饭时,杨学寒对女儿杨璎吩咐道:“一会儿你陪他去街上逛一下,你们年轻人,应该对陌生的环境感兴趣才对。”

杨璎看着梁庆耀很乐意地点了头。

这一天,梁庆耀和杨璎玩得很晚才回家。起初,梁庆耀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走得像囚徒般懒懒散散。

杨璎突然镇定地问:“人在快死的时候,最愿意回忆起什么?最愿意做的事情是什么?”

梁庆耀一下愣住,他在自己造成的沉闷氛围里,似乎看见一个问题的关键所在。

他自言自语语速缓慢地说:

“人,在快死的时候,他最,愿意回忆点什么?那是在,快死的时候,我想他应该回忆点,愉快的事吧,应该回忆,难忘的事吧。他最愿意做点什么呢?他应该,了结未实现的愿望;他最想做的,应该是延续,一种幸福,让自己像活着一样离开……”

“你有难忘的事情和愉快的回忆吗?”

“我有难忘的事,但没有愉快的回忆。”

“你在生命快结束的时刻,会延续一种幸福吗?”

“不会。我不需要。”

“你需要它,你在逃避!”

“没有,我想,快乐和痛苦的人生,相差不了多少,我不要轻薄的快乐。”

“不对,快乐从来都不轻薄,快乐和痛苦的人生,千差万别。”

“对,对,对,但是我愿意享受这种千差万别。”

“梁庆耀,你简直辜负了父母为你取的名字,你喜欢自己给自己设陷阱!”

梁庆耀和杨璎说话越来越不搭调。

但是梁庆耀在这种不搭调中变得越来越坚强。他的气焰越来越嚣张,不想让任何人的思想凌驾在自己的头上。

梁庆耀对杨璎说:“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回去吧。”

杨璎却在这个时候哭了。她抓着梁庆耀的手说:“庆耀,我知道你的心里难受。你的恨是对的。你知道吗?要是我是你,看见自己的父亲这样,我肯定早承受不住了,我肯定会做出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来。”杨璎咽了口唾沫,眼里闪着泪花,“庆耀,如果你心里还难受,就和我吵一架吧,我愿意和你生气,也许吵完,你就舒服一些了……”

梁庆耀紧握住她的手,他似乎觉得有股能量从她温柔的心灵触到了他的指头、他的心脏。

他仰着脖子看看天空,想让眼睛变得清晰起来,他说:“杨璎,你说得对。你看这青源的天空,它每天都这样蓝,多么宽广的蓝啊,什么事情都不能打搅它。我现在想起来了,尽管我还没有死,但是我现在想,如果我在临死前会想起什么,我一定会想起你。你不必为我担心,我的人生它终是快乐的!”

杨璎一下像吃了蜜糖一样,甜蜜地露出高兴的神情。

她仍然拉着梁庆耀的手,她说:“走吧,我们不说这些废话了,我们去痛快地玩。我要让你见识一下,在青源到底都有什么好玩的。”

于是,梁庆耀和杨璎慢慢地奔跑了起来,像两只惊恐的鸟突然适应了惊吓,在城市的表层纵情地翻飞。

他们游荡在电子游戏城、旱冰场、书店、小吃街。梁庆耀觉得在调查清楚父亲这件事之后,如果没有杨璎陪伴,如果没有这样善解人意的好人,他可能会郁闷得死掉,那样会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废人!但是梁庆耀没有死掉,也没有变成废人,这多么让梁庆耀激动啊!这让他觉得玩儿在生命里是多么有意义啊,他在一瞬间里觉得,他就应该这样玩儿下去!

第二天一早,梁庆耀离开了青源。

杨璎在楼下送给他一个红色的橡皮小人,他在那小人的屁股上一摁,它就会发出气壮山河的哈哈的笑声来,倒挺讨人喜欢的。杨璎说希望梁庆耀成为这样的她心目中的“红色橡皮人”,能经得起摔打,永远有气壮山河的笑。那一刻,梁庆耀觉得青源真是一个美丽的城市。

梁庆耀一回到家就像立马老成了一般。强烈的痛苦真他妈的是一件好事,这是他在后来反省成功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梁庆耀变得比过去更加“有分量”了,不再轻易开口说话,即便对着家人,他已经会觉得父母的世界其实并不陌生,他对他们的世界抱着敬畏。

梁庆耀对母亲说:“父亲接触的人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父亲是一个好人,你也是一个好人,你以后不用怀疑他了,以后不要再叫我去做这样的跟踪了。”

梁庆耀说话的时候心里憋着一股劲儿,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母亲正拿一块手绢,在手里叠来叠去的,这让梁庆耀看出她风韵犹存。她在沙发里挪动了一下丰满的身体,说:“唉,看来是老妈多疑了,女人的直觉也算不得什么的。怎么,我的宝贝儿子,你出去走了一趟不好玩吗?”

梁庆耀不再理她,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梁庆耀有很大把的时间去和他们赌气。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尽管梁庆耀已经找到承受打击的方式。

——父亲在青源一直没有回来。

在一个星期之后,梁庆耀他们家接到了杨学寒打来的电话,说梁志豪在青源的仙客来宾馆里死了。

警察在他父亲身上搜出了一个电话本。电话本上有一个杨学寒的电话号码,那是他们在火车上聊天时杨学寒留给父亲的。

梁庆耀和母亲连夜赶去,父亲的尸体已经被法医检查过了,停在太平间里。梁庆耀从警察那里得到了事件的粗略轮廓:父亲在半夜被当地的流氓用短弹簧刀扎死,随身携带的钱包也不见了。

母亲为他们提供了包里父亲存折的账号,警察通过银行的资料查明,父亲折子上有近五万块钱,在头一天下午自己取走。于是,警察初步断定父亲是被人劫财害命。

梁庆耀看了一眼父亲的后脑勺儿,上面血肉模糊,脖子根上戳有一个大大的窟窿,周围一片紫黑血渍,两块又厚又白的脂肪绽放着。

但是,梁庆耀并未对父亲的死感到多悲伤。

三天后,从青源市传出另一桩杀人命案:某夜总会的包房里,一名叫冯莲莲的小姐,被人用与杀害父亲同样的手法扎死,满壁血迹。

法医检查后证明,冯莲莲死前与人发生过性行为,警察在房间的垃圾桶里,找到两个扯开但未使用的避孕套,冯莲莲随身的首饰和财物被掳走,具体价值不详。

一年以后,这两起案件终于被证实为同一伙人所为。此案被当地以特大抢劫罪的名义告破,犯罪团伙涉嫌多起强奸、诈骗和抢劫,父亲和冯莲莲只属于其中很普通的两起。梁庆耀和母亲去见那些犯人时,罪犯用毫无畏惧的眼神望着他们。钱财早被挥霍,梁庆耀只是随母亲按照程序去见证一桩命案的结束。

奇怪的是,那个罪犯的头领并不显得有多么的高大和威猛,但他透着沉着和精明,这让梁庆耀为他的疯狂感到吃惊和愤怒。梁庆耀把自己的愤怒像石头一样抛到他的脸上,同样梁庆耀的愤怒点燃了罪犯的愤怒,失去自由的人愤怒是很容易的。罪犯愤怒着从里面直逼过来,梁庆耀的母亲看见赶紧拽着梁庆耀走了。曾有一段时间,梁庆耀几乎天天在报纸上看到关于此犯罪集团的新闻,那罪犯头目在报纸上说,他杀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早晚都该死!现在,梁庆耀愤恨地看着他,罪犯的眼神早被无数的指认者看得见惯不惊。梁庆耀隔着铁栅栏看着他,似乎要用他愤恨的目光射穿那颗油光的头颅!只是这时梁庆耀和母亲早对这件事没有了太大的心理反应,他们一边拿散乱惊慌的目光在罪犯脸上抛掷,一边碎念着来自心底的诅咒——诅咒罪犯的可恶,也诅咒离去之人的脆弱。她拽着梁庆耀,碎念着:“作恶啊!真是作恶啊!”

返家的途中,梁庆耀的母亲的心理起了很大变化:“解脱了啊,解脱了。这就是命。老头子,你也别怪咱薄情,这就是命!”母亲在心里翻滚着复杂的言语,“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怎么敬重,你敬重的是那个寡妇的女儿,你们终于可以在阴曹地府会合了,这就是命!”她一会儿头靠窗户,一会儿用手臂枕着头,“你也该知道,那个王理群他是多么好的一个人。说真的,要不是我心软,你就差点死在了他的手下。老头子你也该安心了,有那么好的人照顾我,有那么好的人在地下等待着你!”

母亲汤玉兰一路思忖,心里的激动一阵胜过一阵。她甚至为歹徒们的行径鼓掌,她心急火燎地赶着回家!

但是呢,梁庆耀却不再想回家。他顺道去看了杨璎,在她家待了近半个月。

半个月后,梁庆耀的母亲在杨学寒一家善意而热情的劝解下给梁庆耀办了转学。没有一个人不认为:新的环境对受过打击的人更有利于康复。只是人们不再关心梁庆耀的母亲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新环境。

于是,梁庆耀就读于青源市第三十五中学。除了学杂费,母亲每月按时给梁庆耀寄五百元生活费。那一年,梁庆耀读高三,与杨璎同班。

再过了一年,梁庆耀和杨璎在杨学寒的大力辅导下,双双考上了青源大学。

整整两年,梁庆耀一直没有回家。

只不过这期间,总有很多关于母亲的可怕消息传入他的耳朵——母亲和王理群校长偷情,在后梁峪闹得满城风雨……后来,他们居然勇敢地走到了一起!梁庆耀越发不想回家。他只在某些不经意的时刻,回想起在后梁峪生活的少许细节。

当梁庆耀和杨璎跨进青源大学的校门之后,他才明确地感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坚强地把后梁峪忘记。

梁庆耀在青年时患有“恍惚症”。

他的表情总是显得比别人木讷,言行总是显得要比别人慢上半拍。

杨璎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还以为他老实、憨厚、可靠,甚至她还想到这是男人必须具备的品质——稳重。一个男人即便不英俊、没有钱、不能睿智过人也没有关系,但千万不能有一张机关枪似的嘴巴。不稳重、伶牙俐齿的男人,不管他有多么不可思议的智商,也是让人无法接受的。当然,后来杨璎发现梁庆耀的木讷并非稳重那么简单时,有过许多的灰心,再后来,当她发掘出梁庆耀其他方面的“好”时,杨璎又慢慢习惯了他的木讷。她觉得男人要是“傻一点”未尝不是一种可爱。另外,杨璎能够喜欢上梁庆耀,是因为梁庆耀符合了她的理想,在理想中,她一直喜欢有强壮体魄的男人。她认为强壮结实的男人一定与忠厚、正直的品质关联。

总之,梁庆耀患有恍惚症,这种恍惚症给不少人带来过诧异,很多初认识他的人都给他一个结论:他严重和时代脱节。但是这个结论随着他们的进一步了解又会自动消失,只有梁庆耀自己知道,他的恍惚源自怎样的一种情形。

那是一个夏天,那一年梁庆耀十七岁,暑假。

梁庆耀突然自发地对天文学产生了兴趣。他在两个星期不到的时间里就把所有的假期作业写完了,然后全身心地投入他的天文世界中了。那段时间刚好报纸整日地报道在某个时间可以观测到千载难逢的彗星,广播也隔三差五地说某某地点某某时间是观测流星雨的最好时机。梁庆耀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对天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的天文学知识自然有了长足的进步。

他买了好几个高倍望远镜,分别用于在不同情况下进行观测,在买望远镜的时候他还壮志凌云地想——说不定能发现一颗未知的行星呢,他要以自己的名字给它命名!可是糟糕的是,梁庆耀除了用这些望远镜观看到一回月食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发现。

那天晚上,梁庆耀独自一人坐在小区的水泥靠背的椅子上,脚边的器材放了一堆,他刚从郊区回来。他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夏天下半夜,他的心平静得像初一晚上的夜空,什么都能包容和承受了。他仰着脖子靠在水泥的椅子上,平静、惬意、倦意、茫然以及似睡非睡梦幻般的情绪包围着他,他开始进入一个混沌的世界。

他就这么仰躺着,突然觉得天空中有一道高光的流星划过,便兴奋地睁开眼,此时,天边果然有一道煞白的流星轨迹迎面扑来。那抹流星直端端地朝他脑袋的正中冲了过来,梁庆耀的右脑半球突然有过一瞬间的紧张感,就在这时,他发现流星突然不见了!它消失得太快,没有一点踪迹,以至于梁庆耀怀疑到底有没有流星出现过——是在天空里出现,还是在他的梦境中出现?他无法清楚分辨!

梁庆耀躺在水泥的椅子上心有余悸,他感觉到真的有一抹流星钻进了他的脑袋!那抹流星在他脑子里迅速消散、熄灭,化成气息、水汽,瞬间流转了他的全身……

于是从那个晚上开始,梁庆耀以后一碰上寂静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似乎总能隐现出一个宇宙,能看见起伏的环形山体、星云般的雾气;有时候他又看见自己整个大脑,漆黑得像一缸墨水……

梁庆耀就带着这样的一颗头颅一直走到了今天,这期间经过了许多的变故,比如经受别人对他肥胖身材的不敬,比如他的父亲去世了,比如现在他和杨璎坐到一起了。

在青大的校园里,杨璎把头静静地靠在梁庆耀的肩膀上,身体柔软得如带露水的蝉翼。梁庆耀搂着她。

这天晚上,梁庆耀和杨璎在校园的椅子上坐了很久,坐得杨璎的身体发软、发烫,软了又烫,烫了又软,坐得杨璎把嘴唇给他咬了,让他的手放在了她蝉翼般的衣服里,但是他们却再也没有做出更多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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