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只是一道虚幻的灵识么？”
叶辰一脸震惊。
自己这不是做梦吧？
莫问天半虚化的身体竟然能够将锦盒打开，双手虚抓将盒琥珀色的金珠拿到嘴边。
“出息！屁大点事大惊小怪的。”
莫问天语气不屑的说到。
“你不是实体么。怎么可能打开盒子，拿起金珠？”
莫问天眼皮一翻，呛到：“呵！谁告诉你说没有实体就无法拿起东西了？”
“这...这...”
叶辰被反问的一愣一愣，结巴的不知如何作答。
好像还真没有谁说过虚幻的东西，比如鬼魂，精怪一类的不能拿起实物。可也没有谁说过它们能拿起来啊。这不是所有武者公认的常识吗？
公认的常识怎么可能有错！一定是哪里不对。
莫问天小心托起金珠，鼻翼轻轻牖动。只见金珠化出一道淡金色的气雾，被他尽数吸收。他就像是好酒之人进入了微醺状态，一脸的迷醉神情。
过了好一会，从这种状态恢复过来，一脸傲然说到：“别用你那没见过世面的常识来定义老夫的存在。”
叶辰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莫问天也不在意，他整个人精神都落在了眼前这个金珠上面。
他就像是一只嗜血而又贪婪的豺狼，慢慢的小口嘬着。一缕缕丝线一样的气雾连绵不绝被他吸入腹中。
最后似乎觉得这样不过瘾，莫问天停止吸食。反而将那引导那金珠化为浓重雾气，这雾气凝而不散，将他整个身子笼罩起来。
“哈哈！爽快！”
莫问天沐浴在雾气之中，不时发出舒爽的叫喊。
雾气渐淡，忽然莫问天张大嘴巴，豪饮鲸吞一般将剩余雾气一口吞入。
呼！
随着一道浑浊的灰气从他嘴里吐了出来，莫问天结束这次吞食。
此刻，他整个身躯就像是经历过一次洗礼，浑身透着一股轻盈，纯净，神圣的感觉。
“好久没有吸食过愿力金珠，没想到自己以前当做废品的东西竟然令自己如此失态。”
似乎回忆起当年辉煌时刻的些许情景，莫问天略显感慨。
“这东西真有那么好？”
看着对方意犹未尽，叶辰可是有些不敢苟同。上次服用这金珠的时候，自己可没觉得是什么享受。
“你小子又哪里懂得这其中妙处。等你什么失去肉身，我保证你见这珠子绝对比疯狗见了骨头还要兴奋。若不是老夫心志坚定，历经千劫，说不定比这还要失态。”
莫问天没有丝毫羞耻，反而十分得意的炫耀说到。
他可是知道对于一个没了肉身，只剩下魂魄神识的人来说，愿力珠的诱惑绝对是致命的。
在没有找到合适的肉身寄主之前，这东西绝对是维持灵魂这类存在最关键的东西。
因为这个东西本身的来历就是将最纯粹，最虔诚的信仰凝为实体。这个过程是漫长的，也是艰难的。尤其是高等品质的珠子，没有虔诚的信仰，没有愿意为了信仰献出生命的追求，是绝对不会凝聚出来的。
可惜叶辰并不知道这一点，否则的话即便是他的要求更苛刻一些，莫问天也是会答应下来的。
“有人来了，我先躲起来了。记住，我的事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话音刚落，莫问天化为无形，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洞内除了石桌石椅，再无他物。唯有一个空落落的锦盒在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真实不虚。
“叶师兄在吗？”
推开石门，却是一个小胖子模样的少年正站在洞外。
看清来人，叶辰淡然说到：“原来是清风师弟，不知道你来我这里所谓何事？”
“回师兄，是徐长老派弟子来请您去他那里一趟的。”
“知道了，我随后自去长老那里。”
“那师弟就先告辞了。”
“嗯。”
两人站在洞外，简单交谈几句。李清风见对方无意与自己交好，也不会自讨没趣，便拱手离去。
“你小子行啊，什么时候学会这套做派了，还真有点大师兄指点后辈的味道。”
莫问天戏谑道。
叶辰不由苦笑，不是因为自己是内门弟子就不愿意搭理别人。而是这李清风本身就是一个见风使舵，趋炎附势，溜须拍马的人。
这种人，叶辰可不想主动粘上。你把对方当朋友，指不定哪天就被他给卖了。
“你说这徐长老现在召见我，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那可说不准，这修行界大都是些冷酷无情，自私自利之徒。那徐长老先是送药，现在我估计着可能会更进一步，说不定又会使出什么招式来拉拢你。”
莫问天漫不经心的随意推测。
“拉拢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叶辰却是琢磨出不少东西。莫问天说话真真假假，看似荒诞的推测却往往更加接近最真实的结果。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言出法随，大能境界？”
叶辰心底没由来的泛起这样一个念头。稍加细想，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既然徐长老对自己并无恶意，那便可去！
“弟子叶辰，特来拜谢长老。”
“是叶辰啊，进来吧。”
一道温和的声音落入耳中，石门应声而开，叶辰信步走了进去。
一石桌，一蒲团，装饰极其简单，甚至可以说有些清冷寒酸。
看上去不像是长老的洞府，倒是如同某些苦修者清的修之地一样。
“坐吧，来我这里不用拘束。”
徐长老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想和后辈拉拉家常。
对方这般客气，叶辰心中反而有些打鼓，不知道这徐长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说你在比斗之中，竟然还胜了狂虎一招？”
“弟子一时侥幸，若是真正的生死搏斗，弟子断然不是师兄们的对手。”
“不错，不错。胜而不骄，败而不馁，是块修行的璞玉。不知你可愿成为老夫座下亲传弟子？”
徐长老轻抚颔须，微笑的等候叶辰的回到。
幸福来得太突然！
叶辰却是被这个话语惊的呆在原地。
他没有听错！
不是普通弟子，而是亲传弟子！是不是父子，胜似父子的亲传弟子！
什么丹药，什么灵石。比起一位掌握一宗丹坊的炼丹长老而言，何止九牛一毛。
他曾想过对方会开出很丰厚的条件，却是从未料到对方竟然直接给了一个压垮了他心里底线的筹码。
短暂的错愕后，叶辰心中快速盘算起来。
“对方为何会收自己做亲传？”
“他有什么目的？”
“看上去倒像是个和蔼老者。”
“难道坏人脸上都写着坏字？”
“成为亲传之后的好处绝对是超乎想象的。”
“对方下如此重注，将来需求的回报也是如此。自己真值这么多钱？”
......
脑海中泛起一连串的疑惑，叶辰陷入了两难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