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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阌莲之乡

姐妹俩妆洗完毕,下楼去吃早餐。

“姑娘,我叫你文科状元,喜欢吗?”老板满脸笑容地问道。

“喜欢,只是大姐,山外青山楼外楼,更有高手在前头,妹妹愧不敢当。”清清羞涩地回敬道。

“哪里,我说你值得就值得,像你这样能说会道头脑又灵活的年轻姑娘,说真的,世上还没几个呢。那些个酸文假醋的书呆子,就知道埋头书堆,从不知帮着老百姓做点事,成天板着脸,就像别人欠他银子似的。”大嫂夸起人来可谓滔滔不绝,把清清说得不好意思了。

“这,实在有些过奖。”

“姑娘,你俩能在我这个小店住下,并且特别为小店取了个有才气的大名,我万分感谢,为了报答你的良苦用心,特以营养粥相赠,今早我让王牌厨师为你们煲了养生阌(阌,音同‘文’)莲粥。”

“谢谢大姐的怜爱,我怎么觉得处处有亲人呢?”

“‘阌莲’?有何独到之处呢?请为我讲一下。”清清迫不及待地问道。

“阌莲是我们灵宝市的主要特产之一,因产于原阌乡县城一带而得名。这种藕色香味俱佳,已有数百年的历史。其主要特点是肉细且白,极少莲丝,质脆多汁,味甘清香,十分爽口。阌莲,‘藕断丝不连’,和一般的藕‘藕断丝连’大有区别。这种藕一般九孔,比通常的多两个孔,又称‘九孔莲’。”大嫂自豪不已地介绍道。

“太好了,吃过这九孔莲之后,我们江湖儿女的心眼就更多了,想被骗都难喽。”清清欢喜极了。

“大姐,这里面除了灵宝阌莲,你还添加了东北绿豆以及兰州百合,这大米是产自巴蜀的吗?”清清期待地问。

“是呀,姑娘是巴蜀人吗?怪不得出落得如此水灵,更想不到的是姑娘见识如此之广,看来是久居江湖的巾帼豪侠,真羡慕你们游遍四方吃遍天下。”

“想不到大姐也是一位具有真知灼见的不凡女子,过誉了,只是粗略一游罢了。”

吃着滚烫滚烫的养生粥,清清觉得如此粗暴地吃进肚里,既有点暴殄天物,又对健康不利,忙对大姐说:“请让小二送俩只小碗和一个勺子来,我要慢慢品。”

“姑娘好生奇怪,我从没听说‘品饭品粥’,只知道‘品茶’、‘品酒’。”老板忍不住哈哈大笑。

“大姐,我们小姐就是这样富有创造精神,比盘古开天地还有创意呢。”灵儿乐滋滋地戏谑道。

品着脆生生似白玉的阌藕丁,清清不禁想起多情的赵公子来,那首情意绵绵的小诗,那尊贵晶莹的白玉,仅仅用‘身远而心近’可以来形容自己近况吗?才以为‘藕断丝不连’可以冲淡一些相思的烦恼,不料这洁白鲜脆的阌藕偏偏又勾起自己对皇上无端的思念。看来,世上最难医治的并非身体之疾患,而是相思之苦楚。阌藕一般温润的佩玉,佩玉一般晶莹的阌藕,非远即近的公子,非近即远的皇上,清清突然想起庄周变蝴蝶蝴蝶变庄周的典故,迷糊不已,困惑不已,她想:不长大多好。哎,随时魔怔的我,到底谁是我,我到底是谁哪?

“姑娘,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我朝规定:客官身体有恙的话,店家要负责医好为止。”大嫂摸了摸清清的额头温和地宽慰道。

“大姐,我真没什么,只是觉得阌藕太好吃了,舍不得吃。”清清撒了一个小谎。

“快吃呀,冷了对肠胃不好。”老板顺势相劝,并未揭穿她的‘弥天大谎’。

“大姐,这是给你的住宿费一两银子。”清清将银子递过去。

“姑娘,用不着付这么多,700文铜钱足够了。”大嫂诚实地拒绝道。

“大姐,您这么殷勤地对待我们,那300文钱是付给您的小费。”清清执拗地坚持道,“如果您不收的话,今天恐怕我要遭雷劈呢。”

“见过自我诅咒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我诅咒的,何苦呢?那好吧。”清清认为“不欺心方为快乐之源”。

“请问大姐,灵宝市哪些地方值得游玩呢?”

“当家的,你来介绍一下我们灵宝市的观光好去处。”

“好嘞!”她的相公爽快应承。

“姑娘,咱灵宝市值得游玩的胜景很多。灵宝市位于豫秦晋三省交界处的河南省西部,南依秦岭,北濒黄河,被誉为‘黄金之城’、‘苹果之乡’、‘道家之源’以及‘旅游观光胜地’。地处黄河中游,是人类最早活动和发祥地之一;且位于古代长安、洛阳两大古都之间,古墓葬、古遗址遗存丰富。”

“请问‘天下第一关’在哪里呢?”清清早就听过这一胜景。

“两位姑娘真来对了,函谷关古文化旅游区就位于灵宝市境内,它是一处融军事文化和老子文化为一体的人文游览区,以两个文化为主题,形成了文武合璧的太初宫和函谷关两大景区。函谷关始建于西周,是我国建置最早的雄关要塞,从时间意义上讲,堪称‘天下第一关’。”大嫂的相公自豪不已。

“姑娘,为我讲两句老子说的话好吗?”大哥请求道。

“老子的思想博大精深,他曾说过:‘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啥意思呢?”大哥急急地问道。

“意思是引导我们要保持淳朴无华,减少私心贪欲。”

“再来一句。”大哥和灵儿拍手道。

“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意思是‘孕育万物而不据为己有,为万物尽力而不自恃己劳,大功告成而不居功自傲。’”

“继续,继续。”两位又要求道。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

“怎么理解呢?”灵儿问道。

“委屈反能求全,弯曲则能伸直,低洼反能充盈,破旧反能求新,少得反能多得,贪多反而迷惑。”

“怪不得有句话叫‘贪多嚼不烂’。”大哥理解能力很强。

“请问为何叫‘函谷关’呢?”清清忙问

“因为它的关在谷中,深险如‘函’而得名,东自崤山,西至潼津,通名函谷,号称天险”大哥解释道。

大嫂的相公主动为姐妹俩当起了导游,游了函谷关,清清不由得发出感叹:“大自然的造化真乃鬼斧神工哪!”

清清一行来到荆山黄帝铸鼎原风景区。

“大哥,请介绍一下这里吧。”清清请求道。

“荆山黄帝铸鼎原风景区位于河南省灵宝市西25公里处阳平镇境内,它是中华文明始祖轩辕黄帝铸鼎祭天、奠定邦国、驭龙升天的地方。史书记载:“帝采首山之铜,铸鼎于荆山下.鼎成崩焉…。其臣左彻取衣冠几杖而庙祀之……”铸鼎原由此而名。它是研究黄帝文化的稀世珍品,也是铸鼎原悠久历史的见证。

随后游赏了亚武山风景名胜区。

“大哥,为何亚武山如此有名呢?”清清谦虚地问道。

“因为亚武山位于灵宝市豫灵镇南25公里的小秦岭山脉之中,东据崤函,西临潼关,背靠秦岭,俯视黄河,主峰海拔2156.9米,总面积100平方公里,是河南省海拔最高、面积最大的风景名胜区。相传真武大帝在此出家,后转至湖北武当山得道,这里便称作‘亚武山’。”

“天哪!100万平方公里,它的怀抱真广阔啊,比人的胸怀可宽广多了。”清清不禁赞叹起来。

“姐姐,不对,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世界上最广阔的是大地,比大地更宽广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宽广的是人的心灵。”

“哦,妹妹真像一名思想家,差点是我大宋的第二个‘老子’了。”清清诚心诚意地夸赞道。

“两位姑娘都不简单,”大哥微笑着说,“你们知道凤凰山的由来吗?”大哥问。

“真的不知道。”姐妹俩齐声说。

“你们看,站在此地,远看诸峰如凤凰展翅,跃跃欲飞,故又名‘凤凰山’。”

“哦,怪不得古人管游玩叫‘游学’,没想到游玩中真的可以学到知识。”清清有感而发。

“姑娘,我们也游累了,你大嫂交代,让我护送你们一起回去吃午饭。”大哥如实汇着报。

“谢谢二位,那恭敬不如从命。”

姐妹俩在计姓久住茶室里小憩,大嫂作陪。

“大姐,我们那一带把雨伞叫做‘撑花儿’,你们这里有什么有趣的叫法吗?”清清打了思维的头阵。

“有哇,把父亲叫做‘爹’或‘大’;把母亲叫做‘娘’;把妯娌叫做‘先后’;把连襟叫做‘担子’。”大姐喝了一口熟水。

“大姐,我们那一带父亲没有叫‘大’的;妯娌呢,叫‘炫后’,不叫‘先后’,其余叫法都相同。”

“还有呢?”清清想多学点方言。

“把受苦叫‘受症’;”

“我们那一带叫作‘吃苦’。”清清交流道。

“我们那一带把小孩生病叫做‘变狗狗’。”

“巴蜀人说话也很有趣嘛。”大姐夸道。

“把天不怕、地不怕叫做‘二百五’。”大姐继续说道。

“我们那一带把天不怕地不怕叫做‘懵胆大’。”清清也想让大姐学点巴蜀方言。

“看来,不光天气是十里不同天,方言也是噢。”大姐点评道。

“是呀,这叫嘴大吃四方,心宽学世界。”清清不由得感叹起来。

待姐妹俩休息片刻后,大哥送上灵宝大枣、贵妃杏干。

“大姐,这大枣太诱人了。”姐妹俩忙洗了手,品尝起来。

“是呀,咱灵宝大枣,又叫‘疙瘩枣’,肉质松软,风味佳,你看这干枣好有嚼劲儿。带着清香,含糖量高,制作成的这种干枣,压扁可还原,适于长途运输,因而驰名全国。既可鲜食,又可制成蜜枣、熏枣、酒枣等,还可以作枣面、枣泥、枣糕、枣酒、枣醋等。其药用价值也很高,脾病患者最宜食用。”

“为何这杏叫‘贵妃杏’呢?难道每处的人们都喜欢贵妃吗?”清清将疑问一吐为快。

“这贵妃杏哪,产于灵宝市黄河沿岸的沙土地带。相传,唐代贵妃杨玉环,幼时生活在灵宝,脸色虽白而不嫩,皮肤细而不润,长得并不十分好看。她家院中有一颗杏权结的杏儿又大又黄,格外香甜,玉环年年食之,长大后竞变得冰肌粉面,如花似玉。于是当地人在杨玉环入宫被册封为贵妃之后,便把这种杏称为‘贵妃杏’。鲜食时,汁多,甜酸适口,芳香浓郁,适宜鲜食,也可以加工成果脯或糖水罐闲。”

“哦,那我们多吃点,沾一点贵妃的福气。”灵儿高兴地说。

“大姐,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考你一个动脑筋的问题好吗?”清清提议道。

“好呀,活到老学到老嘛。”

“小明可以金鸡独立一个时辰以上,他的双脚却无法在一张图画上站一分钟,为什么?”清清调皮地问。

“这太难了,姑娘,你说呢?”

“因为这张图画是贴在墙上的。”

哈哈哈!“姑娘真会讲笑话。”

“灵儿,轮到你考了。”清清吩咐道。

“有两个家庭,家人都在身边,爸爸可以马上面对每个家人,但是家人之间都很难面面相对,这是一个怎样的家庭呢?”

大姐想得熟水都凉了。

“这个家庭指的是‘人的双手’。”

大姐伸出双手一看,大叫道:“嗨,还真是,你这两个小鬼。”

在大姐自己就餐的桌上,小二端上来热气腾腾的大枣炖驴肉及香喷喷的米饭。

清清想着这可爱的动物一生吃苦耐劳,真不忍心吃它的肉,但确实太饿了,慢慢接受了。

想着这家的实诚服务,清清对灵儿耳语道:“快拿出5两银子,作为酬谢。”

于是,灵儿悄悄地在饭桌上放了5两银子后,大声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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